“別裝傻了,就是那個愛馬仕!”寧仲言催促着。
我極不情願地伸進內衣裡,把盒子掏了出來。
“趕緊打開,我看看!”
雖然平躺着十分不習慣,可我還是一咬牙,想辦法把盒子給打開了。
“果然是蛇皮做的!”寧仲言似乎十分高興,“製作這種錢包,需要三十年以上的成蛇,許醫生,你可以依附在這個錢包上!”
“寧公子,謝謝你!”女鬼突然改了稱呼,語氣也輕柔了許多。
你們倆就這麼愉快地做了決定,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我忍不住想要咆哮了。
“許醫生,如果你附在了錢包上,那,那錢包的品相會不會有變化啊!”我想起了手上這個三天三變的鐲子,不禁有些擔心。
“丫頭,我有些累了,謝謝你們!”女鬼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自顧自地說了這麼一句,突然就不吭聲了。
“樑悠悠,她已經轉移到錢包上了,適應新的依附體需要些時間,暫時許醫生是不會出現了!”寧仲言輕聲提醒。
我簡直欲哭無淚,只好慢慢又把錢包收好,揣進了內衣裡。
唉,本來還想賣個好價錢,看來也是沒指望了……
“我已經想好了,等到了H市,你就直接到醫院找姓向的,就說是產婦家屬,把這個錢包送給他,只要姓向的身體隨便某個部分接觸到錢包,許醫生就能報仇了!”說這話的時候,寧仲言似乎還有些興奮。
我立馬傻了眼,啥,還要把錢包送出去?
“能,能不能想個其他的辦法啊!”我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沒其他的辦法!”寧仲言很不客氣地否決了,“樑悠悠,不就是一個破錢包嗎?你至於這樣嗎?”
我一聽,一下子火了:“靠,你是端着金鉢鉢出生的,當然覺得沒什麼,我可是……”
突然,實驗臺劇烈地搖晃了起來,嚇得我把後面半句話給吞了回去。
因爲不能動彈,我只能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楚外面的動靜。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根本什麼都聽不見,只是感覺箱子被人擡了起來,又似乎放在了哪裡。
“直升機應該馬上就要起飛了!”寧仲言語氣凝重地說着,“樑悠悠,你馬上就要自由了!”
沒錯,光是聽到前半句話,我的心裡就已經樂開了花。
哼,去他的冥婚、鬼胎、死老太婆,再過一兩個小時,老孃就要重獲自由,做個正常人啦!
果然,雖然聽不到外面的動靜,可也能感覺到飛機騰空而飛時,那一瞬間的不適。
哎,算了,不就舍了一個愛馬仕嘛,我手上還有個價值百萬的玉鐲子呢!哼哼,寧仲言,等幫許醫生完成了心願,咱們倆也就各走各的咯!
鐲子如果能賣一百萬,還五十萬給那倆口子,我還剩五十萬……唉,這些錢,恐怕只夠買間小公寓了。
寧仲言叫了我好幾聲,我都懶得理,正胡思亂想着,卻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鼻子裡的氧氣似乎少了很多,我必須要連吸好幾口氣,才能緩過勁兒來。
“寧,寧仲言!”
“幹嘛?你剛纔不是裝聾子嗎?一直裝唄!”他似乎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