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陽光灑進了屋子裡,也讓這間大屋子亮堂了許多,空氣中懸浮着朽木的味道,卻有種另類的香氣。
還好,天亮了……我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嚇了一大跳。
身邊空空如也,牀單和枕頭整理得很平整,就像從來沒有人睡過一樣。
我暗鬆一口氣,仔細回憶起昨天的那些片斷,感覺就像經歷了一場夢一樣。
全身冷得出奇,我試着擡了擡手臂,卻十分吃力,雙腿更像骨折了一般,完全動不了。
擡頭看看正對着我的那張照片,男人的臉居然又被蓋了起來,立馬讓我聯想到晚上的那具死屍,不覺渾身哆嗦了一下。
這死老太婆,究竟在我身上下了多大劑量的迷藥?不過,好歹活着熬過了這個晚上,死老太婆,我還一堆話要問你呢!
我艱難地坐了起來,突然覺得下身涼颼颼的,掀開被子,赫然發現自己下身居然被脫得精光,兩條小腿也用鐵鐐銬着,難怪自己動不了!搞什麼呀!
我一面在心裡咒罵,一面衝着房門大聲喊了起來:“外面有人嗎?我想起來!”
話音剛落,大門“吱呀”一聲就開了,居然鑽進來七八個中年女人,她們表情嚴肅地望着我,就像參觀一件試驗品一樣。
一個老女人突然蹲了下來,直接扒開我的雙條大腿,把手伸進被子裡摸了幾下。
“靠,你這個老變態!我他媽還是處,別給我碰壞了!”我禁不住破口大罵,要不是看她年紀大的份兒上,真想朝她吐兩爬口水!
老女人沒有搭理我,只是嘆了一口氣,朝着其他人搖了搖頭,之後所有人就都離開了,來無聲,去無蹤。
“搞什麼名堂!”我頓時火冒三丈。
阿珂快步走了進來,她雙手捧着一個盆子,微微埋着頭,似乎不敢直視我的雙眼,只是輕聲說着:“少夫人,您醒了!還是先洗漱一下吧!”
“把我銬起來是幾個意思啊?我現在大腿都沒知覺了!”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腳,嗓門兒直達八十分貝,“剛纔那幾個人幹嘛要脫我褲子?”
“少夫人,您別急!”阿珂趕緊放下盆子,過來幫我蓋上被子,一臉的小心,“新婚頭三天,新娘都必須一直待在婚牀上!那幾位都是寧家的老媽子,就是,就是例行給您查查……”
“查查我是不是原裝貨?靠!這是哪門子的婚俗啊?”我覺得自己要暴走了。
“冥婚都是這樣的!”阿珂回答得十分謹慎,“不過阿言少爺的屍身已經送走了,所以你也不用怕!”
“得,算你有良心,還知道我會害怕!”我衝着她翻了個白眼,“要我在牀上再待兩天兩夜……那要是我想拉屎怎麼辦?你該不會讓我拉在這牀上吧!”
沒想到這麼嚴肅的問題,阿珂居然衝我笑了笑:“少夫人,您讀書的時候不也經常在牀上解決嗎?”
聽到她這話,我差點兒被口水嗆到。
奶奶的,這個秘密連室友都不知道,她從哪兒得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