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絕塵壓抑許久的情感突破了束縛,連帶着對羽清音的恨一起爆發。他一隻按住羽清音的後頸,另一隻手緊扣在他腰間,低頭吻下去。
一個蠻橫的吻,帶着鳳絕塵壓抑了近千年的感情,全部釋放在羽清音的脣上。
無論用什麼辦法,他都要把他留在身邊!
這場遊戲,是鳳絕塵輸了。
許久許久之前,還不叫“羽清音”的他曾說過……在感情的遊戲裡,他們誰先動情,誰就輸了。
如今,確實是鳳絕塵輸了。
“輸給你,我心甘情願。”
鳳絕塵的身體緊緊貼近,發熱的體溫讓羽清音的頭腦變得不聽使喚。他反覆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迷失了方向,不要再被鳳絕塵打破底線,但身體卻怎麼也不受控制。他死死抓住鳳絕塵背後的衣衫,四目相對,將彼此盡收眼底。
羽清音不禁黯然唏噓,久經牀笫的他應該早已磨練出定力,爲何眼前這傢伙只是一個吻就把自己撩撥得控制不住?
他擡起腳,計算着距離朝鳳絕塵踩去,對方卻靈巧地退一步閃躲,並趁羽清音驚訝的空隙,將舌深入他口中。
鳳絕塵得逞後滿足的眼神很是刺眼,羽清音只好惡狠狠回瞪。他定會加倍奉還這份羞辱,不能讓他三番兩次從自己身上攫取油水。
片刻後,幾乎窒息的二人終於分開。
擺脫控制的羽清音用手背嫌棄地擦着嘴脣,看着鳳絕塵的眼神也滿是厭惡。
“我只是在要回我應得的。”
鳳絕塵理直氣壯,羽清音卻好似理不在身。
“你還欠我很多,今生今世,來生來世,都還不完,羽清音。”
在他眼中,有恨,有慾望,有殘忍。羽清音卻只是默默聽着,不反駁也不承認。
鳳絕塵再次將羽清音攬入懷中,緩緩倒在房間內唯一的牀上。
是誰妥協了誰?
夜寂靜,寒聲碎。
既然彼此都有慾望,何不順從身體的本能呢?
羽清音坦然一笑。
他熟悉他的身體,他很悉他的撫弄與觸碰,不需要摸索,不需要試探。
彼此的一切,早在許久之前便了然於心。
過去就是羽清音主動勾引身爲師傅的鳳絕塵乖乖就範,多次雲雨。難得鳳絕塵主動,羽清音笑,自己必然要好好配合。
那位至上的鳳神,那位清高的師傅,如今,已被羽清音拉下了洪荒鳳神的神聖之位。若是被這對雙生鳳凰之事煩擾許久的,已經羽化的女媧上神知道了,不知會露出什麼樣的神情。
沒想到羽清音會配合自己,鳳絕塵的動作有些許猶豫。
他是在強迫他吧?爲何他卻不反抗?
“怎了?”羽清音輕笑。“莫非,師傅忘了過去我們是怎麼做的了?”
鳳絕塵握住他的一隻手:“我從未忘記有關你的任何事。”
“那你又爲何停下來?”
“你可願意?”
“你當我是女人嗎?”羽清音收起笑,他討厭鳳絕塵用這種像是對待女人一樣的方式對待自己。“我雖是凰鳥,但我不是女人,你不明白?”他從鳳絕塵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鳳絕塵皺眉,卻未說什麼。見他還在避開這個話題,羽清音擡起雙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自己的鎖鏈。
“如果要繼續後面的事情,您總的解開徒兒雙手上的這個東西吧?”
雙手被綁着動起來很不方便呀。
鳳絕塵盯着銬住羽清音雙手的鎖鏈,沒有動作。
“我不會再讓你在逃開我身邊。”
那鎖着雙手就逃不掉了嗎?呃……這鎖鏈的法器封了羽清音的仙法,他現在的確不能逃跑。話說,就算沒被鎖着,羽清音這三腳貓的戰鬥水平也沒法逃出從鳳絕塵的手掌心啊!
“那,您就準備這樣鎖着我,”羽清音挑眉,微微吱牙咧嘴。“然後,和我那個啥?”
“不妨礙。”
說着,鳳絕塵欺身壓下來,將羽清音帶着鎖鏈的雙手壓過他頭頂,垂頭含住了他的雙脣。
“唔……唔!”
羽清音瞪大雙眼,心中將鳳絕塵的所有親戚問候了個遍。然而,能和鳳絕塵扯上親屬關係的,也就他一人。
不行,絕不能讓他如此輕易地長驅直入。羽清音緊閉牙關,死活不張嘴,然後睜大雙眼,直直盯着鳳絕塵。
老子就不讓你進/來,就不讓!
一縷狡黠的笑意拂過鳳絕塵眉眼之間,本來專注於幫羽清音寬衣解帶的左手一路向下,直奔某個地方而去。
被觸碰到那個地方的羽清音渾身一顫,緊繃的神經一下斷了線,等反應過來卻已太遲,鳳絕塵已經成功侵/入口中。
這個變態!
羽清音本想給他一個惡狠狠的眼刀,卻被鳳絕塵的左手弄得端不起任何氣勢。
“你……別亂摸……唔……”
在鳳絕塵放過他雙脣的間隙,羽清音急忙換氣同時開口,但還未等他說出完整的句子,對方就再度襲來。
羽清音被他吻得七葷八素,靈臺一片混沌。
喂喂喂,好歹他羽清音也是情場老手了,居然就敗在鳳絕塵這個只上/過一個人的假正經手上了!?不服輸的勁頭涌上心頭,他不能允許自己在牀上只是被撩撥的那一方,要讓鳳絕塵也嚐嚐他嫺熟(……)的技巧。
羽清音蓄力,掙脫鳳絕塵的壓制,擡起扣着鎖鏈的雙手,環過他的頸項一拉,鳳絕塵一個不穩倒在了他身上。
“嘿嘿。”羽清音賊笑。“想吃了我可沒那麼容易呀,師傅~”
話畢,羽清音一歪頭含/住了鳳絕塵的耳垂,並用右手解開他的束髮繩,墨色的長髮瞬間散開如瀑,落於身上。
“這樣多好看~”
羽清音仔細端詳鳳絕塵的臉,看着這張被他忘記過的熟悉面容,心中泛起絲絲漣漪。
“絕塵……”
千言萬語只匯成兩個字,卻足以牽動鳳絕塵的所有心絃。
其實從第一越過那條線開始,鳳絕塵就知道了,眼前這個人對自己來說,是這世上最蠱惑的毒/藥。
“卻是隻有你能把我逼得失去理智。”
羽清音被所住雙手不方便去脫鳳絕塵的衣服,情急之下開始用嘴去咬開他的衣襟。
“哎,怪我咯?”
鳳絕塵的衣衫被揭開,身體袒/露在他眼前。
“若是弄疼你,就忍着吧。”
啥?
用嘴去解他的衣服已經讓羽清音頗爲費力,一聽這句很具震撼力的發言,驚得羽清音差點張嘴咬了鳳絕塵。
鳳絕塵說啥?弄疼他?這傢伙是要……
一到光閃過,本來拷在雙手的鎖鏈消失了。還未等羽清音高興,鳳絕塵便扯下他的腰帶將他的雙手再次綁住,同時擡起一條腿抵在他雙腿之間。
“我說……那個……師傅啊……”羽清音臉上覆雜的表情和心情都已經沒法用語言形容,鳳絕塵居然還喜歡這種玩法?就連經常逛窯子游勾欄的羽清音都玩過這麼刺激的。“您居然好這口?認識了幾千年了,我都沒發現……”
“你不是問我這百餘年是怎麼解決的嗎?”鳳絕塵垂頭,臉頰旁的一縷長髮滑下,落在羽清音面上。“只有你能幫我解決。”
所以?羽清音嘴角抽搐,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今天我們把過去的一起解決吧。”
羽清音險些彪出不雅之言,但被他忍住。這算不算是自己挖了坑,又自己跳下去了?
天淡銀河垂地,月華如練,孤燈明滅,枕前歡,朝暮爲雲雨。
鳳絕塵輕輕撩開羽清音臉頰旁被汗水浸溼的頭髮,口中輕柔道出兩字:
“凰女。”
羽清音冷冷甩他一眼,他最厭惡這個稱呼。
“看清楚後再叫,鳳神大人,您身邊躺着的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不是什麼‘凰女’。”
鳳絕塵一怔,帶着苦悶。
“是呢,從最開始到現在,你都是你,是我的雙生,卻不是‘凰女’。”
羽清音能不能成爲與自己長相廝守的那個人,窮盡這一生,鳳絕塵才得出答案。
“明明沒有血緣關係,何來雙生一說?”
羽清音在他懷裡動了動,反而被對方抱得更緊了。
“你根本沒有把有關我的所有都記起來,是嗎?”
鳳絕塵窩在羽清音頸窩,貼近他耳後。羽清音渾身僵硬,十分不自然地轉移話題。
“呵呵呵,話說,你爲何要選擇此處落腳?”
鳳絕塵沉默一霎,轉而開口:“這周圍被我施了法術,不會讓姚冶找到你的。”
“姚冶不是被你……”
羽清音由於驚訝,情不自禁地擡高了音量。鳳絕塵當然不滿意他這個反應,便從背後咬住他的脖頸。
“啊--你又做什麼!”
有那個人在,姚冶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死掉。
鳳眼白玉,娑羅雙樹的樹種以及姚瀾媚的生命,必要的東西應該都已經湊齊了。估計,那個人就要開始行動了。
鳳絕塵對那個傢伙計劃的一切本就沒什麼興趣,也不關心這三界會是誰主沉浮,也不在乎他人的生死與存亡。所以最開始才拒絕了那個人的邀請與提議,卻沒想到反而因此被對方盯上。
不管怎樣,再見到姚冶,鳳絕塵一定要親手結束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