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女婢就是想回到您身邊近身伺候您,以前是女婢錯了,小姐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奴婢,讓奴婢回來吧。”柳兒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一個頭,懇求道。
顏夕扶額,真的沒心思猜到底是要出什麼幺蛾子,直接吩咐侍候在一旁的丫鬟,道:“把她帶出去吧。”
這些個勾心鬥角,她們玩的不累,她看的人是真心覺得累,只要別煩她,她們愛怎樣就怎樣。
“小姐,小姐,小姐若是不原諒奴婢,奴婢就長跪不起。小丫鬟拉不動柳兒,在一旁乾着急,她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娘娘一定會怪罪的。
可是,這人怎麼回事,使勁拉着都拉不起。
“叫門口的侍衛,將她帶出去吧,以後我這裡不用她服侍,讓傅大人給她安排別的去處吧。”把這麼一個有心機又不安份的人放在身邊,讓她覺得煩心。
“是。”
小丫鬟應了一聲,小跑着出去叫來侍衛,架着柳兒的胳膊往門外拖,柳兒拼命掙扎,哭喊道:“小姐,小姐,您就饒了奴婢吧,是奴婢錯了,小姐,饒了奴婢吧。”
顏夕蹙眉,饒了她?她不過是讓人把她帶出去而已,又不是懲罰她?她這番哭喊吵鬧好像是要被拖出去送死一樣,可笑的是這裡除了馮小姐,再沒有其他人,她到底演給誰看?
“帶出去。”
顏夕不耐煩地說道,柳兒被拖了出去,兩個侍衛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扔出院落,不讓她靠近院門半步。
柳兒心下一橫,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任憑小丫鬟怎樣勸說就是不起,小丫鬟沒辦法,又跑進房門對顏夕說道:“娘娘,柳兒跪在門外任憑奴婢怎麼勸都不肯起來。”
“那就讓她跪着。”顏夕厲聲說道,難不成她還要被一個賤婢威脅不成?一個兩個都把她當成什麼了?
那麼想得到雲賢的寵,那就去找雲賢,幹什麼都跑過來找她?使勁過了頭,本末倒置了吧。
她轉頭對下丫鬟說道:“冬兒,去告訴傅大人,讓他把人帶走,愛上哪兒上哪兒。”
“是。”小丫鬟福了福身,轉身跑了出去。
“姐姐,我看柳兒那丫頭肯定是有什麼陰謀,好端端地哭鬧不休,這不是存心找姐姐晦氣嗎?姐姐太心軟了,這樣不知好歹的丫頭得重重的罰,教教她什麼是規矩。”
馮妙兒看顏夕的臉色不好,曲意奉承地說道。
顏夕沒有回答,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她心中諷刺,雲賢是不來找她了,可是他身邊的女人倒是一個一個的纏着她不放,真是讓人心力交瘁。
她到底爲什麼要和不相干的女人費盡心思、鬥來鬥去?
馮妙兒見狀,面色有些尷尬,小坐了一會兒,說道:“姐姐莫要因爲那下賤的人費了心神,還是好好休息吧,妙兒就不打擾了,先告退了。”
她施了一身,笑着看顏夕。
顏夕點了點,剛要開口說話,冬兒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說道:“娘娘,娘娘,皇上來了,皇上來了。”
“皇上來了?”馮妙兒面色一喜,驚聲喊道,說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即低下頭。
院落門外,夏賢腳步有些焦急地走了過來,他只是聽到那個丫頭說有個叫柳兒的奴婢惹怒了夕兒,便不顧一切的過來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什麼,但是必須要親自過來確認。
夏賢走到院門前,看到柳兒跪在地上,臉上還有未乾涸的淚水,不悅地蹙了蹙眉,厲聲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柳兒本來看到夏賢心下驚喜,她的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楚楚可憐的喚了一聲:“皇上,都是柳兒不好,與小姐無關,小姐懲罰柳兒是應該的。”
傅黎川蹙緊眉頭,這個婢女好深的心機,只不過她用錯了人。
夏賢目露寒光,冷聲道:“來人,將她扔出去。”
柳兒身子一僵,聽到他毫不留情的命令,頓時心涼如冰,立即爬到夏賢身邊,哭喊:“皇上,奴婢錯了,奴婢不該惹小姐生氣,求皇上饒了奴婢吧。”
她沒想到皇上竟然這般冷酷無情,不論怎樣她都是皇上的女人啊,皇上怎麼能這麼對她。
“扔出去。”夏賢眼中冷寒,聲音沒有絲毫溫度。
侍衛架着柳兒的胳膊往外拖,柳兒拼命掙扎道:“皇上,皇上,您不能……您饒了奴婢吧,皇上,皇上。”
突然,夏賢的身子一僵,目光看着院門口讓他日思夜想的那道清麗身影,眸中閃過一絲溫情,在看到她冷漠的神情時,他的心也瞬間掉落的冰窟,結成了寒冰。
“小姐,小姐,您救救柳兒,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吧。”柳兒奮力的掙扎,看到顏夕目光一亮,燃起一片希望,大聲哭喊:“小姐,奴婢錯了,不要趕奴婢走,不要……”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暈了過去。
顏夕目光冷漠,看了看一旁剛剛趕過來的夏霖,說道:“霖兒,去給她看看。”
哼,看來,這纔是重頭戲吧,今天柳兒這番吵鬧,看到皇上,看到她便突然暈過去,會是巧合嗎?
很好,她到要看看柳兒到底玩兒的什麼把戲。
夏霖點點頭,大步走過去替柳兒把脈,片刻,他微蹙眉,眼神飄忽地看了看夏賢,對顏夕說道:“雲姐姐,這婢女的脈象乃是滑脈,她已經有半個月的身孕了。”
夏賢即刻看向顏夕,神色有些慌亂,但是看到她仍舊毫無表情,心下一冷,轉過頭狠狠地瞪着傅黎川,只見傅黎川亦是一臉茫然,不明所以。
他明明親眼看着這個婢女喝下避子湯,怎麼可能會懷孕?隨即他突然眯起眼,轉頭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將廚房所有的人都抓起來,本官要一個一個審問。”
既然不是在他的手中出現問題,那就是熬製湯藥時出了問題,竟然敢能在廚房做手腳,膽子真是不小。
他應該說是佩服這個賤婢的膽量,還是這賤婢以爲有了身孕便能夠母憑子貴,在皇上心中謀得一席之地?簡直就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