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嘯塵撇開了身邊的侍衛,怒意道:“你們居然敢動本王?”
“進了天牢就算之前是王爺又怎麼樣,本王妃的話你們聽不懂嗎?”白秋桐冷聲喝了一句,也不管別人會怎麼看,今日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五王爺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既然敢做的話就不用害怕被人知道啊?這些事原本也不應該是自己該做的,但是白秋桐總覺得這樣是不是讓五王爺太好過了一些?
“白秋桐,你別以爲你現在是父皇欽定的御史大臣,說的難聽一些不也是什麼都不是嗎?我告訴你,有你難看的一天。”向嘯塵貴爲一國王爺,到了這個時候罵人,也是不給自己留一點尊嚴的。
白秋桐面色平淡地看着她,根本都不留一點點的情面,淡淡勾脣:“這段時日等着看本王妃笑話的人似乎還挺多的,但是我還就不信了,五王爺如今身不由己,難道還能怎麼樣不成?”王靜甜的死似乎半點都沒有讓他受到什麼影響,男人有時候心狠起來,即便是曾經的結髮夫妻那又如何?
“你知道王靜甜已經死了嗎?”她淡淡而言。
向嘯塵明顯是一愣,這個消息他的確是不知道的,想了想後,還是覺得不可置信,低聲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自己有必要說假話嗎?白秋桐淡淡而笑,帶着一種連自己都覺得意味不明的笑意,半是嘲諷半是戲謔地說:“五王爺在這天牢中,莫不是隻想着怎麼出去,還忘記了還顧慮着身邊的人?”
“她死了……”向嘯塵心裡的確是不好過,但是轉眼間已經是另外一番表情:“人固有一死,這筆帳本王定然會算在你的身上,今後一併討回來便是了。”
這話說的連白秋桐都想笑了,她微微掩脣,這天牢中寒氣始終還是太大了一些,轉身坐會了椅子上後,輕聲說:“李大人,開始審問吧,你應該知道,本王妃只想聽自己想聽的答案。”
“是。”李大人也是滿心的糾結,這七王妃不能得罪,五王爺不敢得罪,轉老轉去都是自己裡外不是人。
白秋桐勾脣一笑,這個向嘯塵既然喜歡收買人心,那麼自己就讓他好好看看自己收買的都是一些什麼人心。
侍衛將向嘯塵綁在了專門審問犯人的鐵架子上,白秋桐這才還算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好了,可以繼續吧。”
向嘯塵滿肚子裡的氣息還發不出來:“你想要幹什麼?”
“犯人嘴巴
要是不老實,適當的還是可以用刑的,五王爺,你說對嗎?”
此話一出,向嘯塵頓時愣住了,然後掙扎着身體說道:“白秋桐,你不要太過分了,好歹我也是王爺,你算什麼玩意?”
“說話也不分一下場合,這些話若是在朝廷上說,五王爺早已經沒有了活路的機會,因爲本王妃會一條一條的爲你把那些路給斬斷了,五王爺相信嗎?你的命在我手裡,我想要什麼時候捏碎了都行。”
向嘯塵憋住了,他的確相信這個女人有這個能力,但是不相信她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半是妥協地說道:“你就說吧,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個五王爺難道還不清楚嗎?曾經你做過了那麼的事情,現在本王妃是不是應該一點一點討回來呢?”
“原來你是想要報仇啊?”向嘯塵沒有想到她會把這些話說的這麼直白,恍惚間似乎明白了什麼,便仰頭大笑着樹洞奧:“我知道了,一定是老七死了,所以你纔想着要報復我?”
“你怎麼就知道琳琅死了,五王爺這麼確定嗎?”關於向琳琅的事情,白秋桐是最不願意被人提起,不管他如今是生是死,誰有資格多說什麼?
向嘯塵看着她的眼神漸漸染上了一種嘲諷:“如果不是這樣,七王妃何必費心苦力的跑到了天牢中?”
“你錯了,本王妃想要折磨一個人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喊疼,但是五王爺這樣的還不配我動用手段,所以……”說着,目光淡淡掃向了邊上的兩個獄卒:“武國雖然沒有嚴刑逼供這一條律法,但是適當的教訓還是可以的。”
獄卒瞭然地點點頭後,抽出了用刑的鞭子,怯怯地看了眼李大人,便揮動中手中的鞭子落在五王爺的身上。聽着耳邊帶着淡淡呼嘯的鞭子聲音,白秋桐彎起了嘴角:“人不分貴賤,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該承擔這樣的後果,今日的事情不管是誰傳了出去,自己想想後果再說吧!”
曾經,總是覺得琳琅夾雜在其中難做人,能夠退讓一步的話也就作罷,可惜這些人從來都不曾收斂過,這一次如果琳琅真的死了,是不是就應了他們的心意了?
向嘯塵畢竟是一個男人,即便那鞭子抽在身上帶着生疼的感覺,但是他硬是沒有吭出醫生,只是用恨恨的眼神看着白秋桐,似乎想要用眼神中的怒火在她身上灼燒出一個窟窿似的。
“五王爺千萬不要用這種眼神看
着本王妃啊,我想即便是皇上知道了,也會說本王妃做的不錯,既然皇上無心搭理的事情,那麼本王妃就只好親自動手了。”這件事情不管皇上是有心的想要放過五王爺,還是刻意的想要自己爲難,白秋桐都會讓皇上知道,即便是琳琅不在,他們也沒有資格欺在自己頭上來。
現在冒出了一個春秋國的太子,來意不是很明顯嗎?和親,武國的公主較少,早些年也已經嫁的遠了,哪裡還有什麼人來和親?
“白秋桐,你這樣的女人如此心狠,難道就不怕日後遭了報應?”向嘯塵吐出了一句話。
白秋桐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趣味:“報應是嗎?本王妃還真就等着這所謂的報應了,不過這應該會在五王爺之後纔是吧?”
“哈哈哈,現在父皇不除掉了七王府裡的勢力,無非是覺得還不是時候a罷了,你以爲自己一個女人還能夠支撐多久呢?”
是啊,自己一個女人還能支撐多久?恐怕現在等着看自己笑話的人不止是五王爺一個吧?這麼一向,白秋桐心裡又燃起了一些希望,阻止她的人越多她還就越是要去做這件事,琳琅不曾完成的事情,她會代替他去完成。
“王靜甜那日挾持了我從城樓上跳了下去,如今屍首正在王家,還在舉辦喪事,五王爺不想去看看?”
聞言,向嘯塵眸中戴上了一抹傷痛:“你什麼意思?”
白秋桐淡淡地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後吩咐了李大人幾句就離開了,向嘯塵的確是貴爲皇子,不過既然他害的琳琅這樣,那麼一命低一命總該是要付出的吧?
沛蘭從馬車裡取出了披風爲她繫上,擔憂地說:“那天牢裡溼氣那麼重,虧得王妃你能夠在裡邊待上那麼久,便是說王爺如今不在,就是王爺在了,哪裡會捨得讓王妃受苦?”
這句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一點一點割着白秋桐的心,她吸了吸鼻子後嘴角淺淺的上揚着:“琳琅他會回來的……”
“王爺他……”沛蘭話說道了一半忽然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路上,向琳琅一直派在她身邊的暗影現身了,恭敬說道:“王妃,五王爺離開天牢了。”
“嗯,天牢中的重犯打傷了無數獄卒逃走,途中被捕帶回了朝廷中,相信這一次皇上一定會給出一個交代的。”不是白秋桐在逼着皇上,實在是皇上做的這些事情太過於偏執,的確不應該再給誰留情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