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便是身爲了二王爺又如何,終究都是一樣的下場,二王妃若是不相信的話,我們大可以走着瞧?”琳琅到現在都是生死未卜,這些人就想要來求自己的寬恕,可能嗎?
二王妃似乎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絕情,冷笑中輕哼道:“說來說去這也是皇族中人的事情,如果七王妃連這樣的機會都不肯給的話,有的是人會給這個機會,比如說皇上?”與其來求七王妃到不如去求皇上呢?
她的這些心思白秋桐早就看在了眼裡,若是皇上這麼簡單就能答應的話,那麼琳琅做出來的犧牲算什麼?白秋桐冷眼看着面前的人,用一種看待死人的冷靜目光看着她說:“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也該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但是我依然要提醒你一句,現在還有的是機會下臺,不要到最後斷送了自己所有的退路之後,再來跟我求情。”
“白秋桐,你就真的以爲七王府可以一手遮天了嗎?今日算是我來錯了,若是等到他日二王府再次重振雄風,你以爲自己還能夠有機會翻身嗎?”
這些話聽在了白秋桐的耳朵裡,就像是一些毛毛雨一樣根本沒什麼用,但是她依舊看不慣眼前的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比起王靜甜來說你更加多了一分沉穩,但是這一份沉穩對於你來說,或許不是一件好事呢?”
二王妃的神色從詫異到了清冷,最後又轉換成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憋了半天后才說:“話不投機半句多。”
目送着二王妃離去之後,白秋桐才轉身吩咐道:“沛蘭,去跟大理寺的劉大人說一聲,好好照顧一下二王爺。”
沛蘭瞭然地點點頭說:“是。”
她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比起了他們的手段,自己這樣做只不過是爲了給琳琅爭一口氣而已,孰輕孰重她自然是明白的。
次日宮中,看見了多日不曾上朝的白秋桐後,各個大臣都是低着頭不說話的。今日的白秋桐一改平日的衣着,一身素色的宮裝,面上遮了一塊薄紗:“臣參見皇上。”
“平身吧,還不見過春秋國的太子?”皇上低聲說。
這春秋國的太子什麼時候來這裡了?白秋桐疑惑的同時倒也沒有免去這些禮節,微微福身算是打了招呼。然而,那小廝卻說道:“殿下,這便是七王妃。”
聞言後,春秋國的太子禮貌地鞠了一禮,
無比謙和地啓脣說道:“早問武國的七王妃是一個奇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太子殿下的這一句奇人從何而來,再者本官尚未表露什麼,殿下爲何就能得知本官如何了,莫不是隨意一說來敷衍本官吧?”春秋國從未有過想要和解的念頭,不知道這一次他們派了一個態子前來,究竟意欲何爲?
“七王妃能說會道這一點,倒是令人佩服。”尷尬的同時,他還是帶着笑臉。
白秋桐現在可不會給任何人面子,輕笑了一聲後,頗有些漫不經心地說:“早聞春秋國的太子喜好美色勝過一切,不知今日前來我武國有何貴幹呢?”
“放肆,誰允許你這樣跟我們太子殿下說話的?”小廝頓時就怒了。
皇上也皺眉起來,這七王妃一向是沉穩內斂的,今日怎麼說話這麼沒有收斂了?想着,皇上便朝着她看了過去。
白秋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任由所有人打量着,如今琳琅不在,他們是不是也以爲自己失去了所有的靠山,便是任由誰都可以上來捏兩下了?
“七王妃今日的確是逾越了,還不向太子道歉。”
“太子?武國這些年來一直尚未立下儲君,哪裡來的太子?”白秋桐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話,話音剛落下,她就聽到了無數人的倒吸聲音。
丞相眼神複雜地看着她,心裡不免爲這個七王妃捏了一把汗,現在皇上正是不悅的頭上,若是這樣下去那還得了?先不說是丟了皇上的面子,便是得罪了剛剛穩定下來的春秋國,那也事不好交代的。
果然,因爲白秋桐的一句話,皇上震怒了,冷聲說:“白御史,你就是仗着朕不敢對你怎麼樣?”
“皇上所言差異,您貴爲九五之尊想要如何不都是一句話的功夫嗎?只是可憐了我那夫君,爲朝廷做出了這麼多事情,在他失蹤後卻無人尋找一下。”這纔是讓白秋桐更加心痛之處,皇上口口聲聲說是對不起琳琅,那麼他現在做的事情又有哪一件是對得起人的?
皇上的臉色非常不好,看着她的眼神也漸漸渲染上了一些複雜,半晌後才說道:“七王妃今日身子不佳,朕就不與你計較了,回你的七王府好好養着,近日來無需上朝。”
“謝皇上恩典。”扔下了一句話,白秋桐轉身就離開了了,身後只聽見了幾個大臣不滿的議論聲,別人的不滿又如何,她現在只是希望剷除了朝中還餘下的一下勢
力,不管琳琅此時此刻在做什麼,她都要跟他一起並肩努力。
“王妃,現在我們去哪裡?”沛蘭低聲問道。
白秋桐想了想,覺得有些無趣,便說:“五王爺不是在天牢嗎?也不知道現在都說了一些什麼沒有,便過去看看他。”世人都喜歡把成王敗寇這四個字掛在嘴邊,但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多少?
緊閉的牢門打開之後,看見了完好無損的五王爺後,正臥在牀上吃着飯菜,目光落在了桌上的菜色上後,冷笑:“這天牢中的伙食,什麼時候都已經有資格媲美七王府了?”
聽到了這樣的聲音後,向嘯塵當然知道是什麼人來了,手中的筷子差點沒有掉落下去,下一瞬已經恢復了正常:“你這個賤人來做什麼?”
“自然是來欣賞一下五王爺現在的慘樣了。”
“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整個天牢中都已經被他買通了,誰都不敢做什麼。
白秋桐當然清楚這一點了,她緩緩走了過去,見那木質的椅子還算乾淨,便坐了下去,已經有獄卒狗腿的送上了熱茶。“希望不失望這是後話,今日本王妃前來便是問問,這一次的事情可問清楚了沒有?”
“這……”負責打理着整個天牢的李大人開始猶豫起來。
白秋桐頓時不悅:“吞吞吐吐的做什麼,難道本王妃的話到了你們這裡就是不受用了嗎?”
聞言,李大人立馬就白了臉色,忙諂媚地說:“王妃這是什麼話,老臣豈敢欺上瞞下呢?”
“是嗎?”掃了一眼在天牢中數日的五王爺,非但沒有半點憔悴的樣子,反而還日漸油光了,她站起身子緩步走了過去:“今日本王妃正好閒着,既然這起案件還沒什麼眉目,那麼不如就讓我親自來審問吧,來人,把人帶出來!”
李大人嘴角抽搐着,下意識地朝着向嘯塵看了一眼,然後說:“七王妃,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本王妃做自己事情,有誰敢說什麼便出來與我對質,怎麼,難道李大人你有什麼意見嗎?”
此言一出,李大人縱使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得罪了七王妃啊,當下只能低着頭說:“卑職不敢!”
“不敢那就最好了,本王妃怕的就是有些人總是喜歡做一些欺上瞞下的事情,若是讓我知道了,那麼後果可不是這樣說說就算了的。”
李大人只是帶着乾巴巴的笑意,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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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