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的是,楊國的規矩倒是不少,白秋桐對於這些倒也沒什麼興致,聽入了耳朵後也全當是聊天解悶了,攬了攬自己的髮絲後,她慢悠悠地說道:“既然我如今身在了楊國,倒也就入鄉隨俗吧,我倒也想要見識一下這個國師大人。”
“回府之後我會命人去宮中將國師請來,正好也讓他看看,你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
聞言,白秋桐倒是提起了滿滿的興致,瞪眼看着眼前語帶溫和的人:“國師竟然還有這等本事?”一個醫者可以通過脈象來判斷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不過也只有等到了臨盆前兩月能夠預測到,難道說司馬清月當真有這個本事不成?想到了這裡,白秋桐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此時的宮中一片安靜,坐在了書桌前的人僵硬着一張臉,見桌下的大臣們都紛紛低着頭不說話樣子,頓時就怒意說道:“朕養着你們這麼多臣子,關鍵時候卻是沒有一個人來出主意嗎?”
“皇上,實在不是臣無能,而是都城太大了,臣就是派人包圍了整個都城,也難以把人給搜出來啊!”林大將軍低頭說着。
聞言後,老皇帝更是憤怒:“林大將軍,虧得朕將你作爲了護國大將軍,到頭來你卻是最無能的一個。”原本是想要然三皇子繼位的,但是現在看來什麼都做不成了。
“臣……”林大將軍畢竟身爲了武將,頓時就憋得臉紅脖子粗。
老皇帝冷哼了一聲,頗有些諷刺說道:“昔日裡能說會道的,現在一個個都深沉起來,區區一個都城而已,找了這麼多天居然沒有半點線索,難道朕真的養了一幫廢物嗎?”
正說着,藺飛遠就緩步走了進來,有禮的鞠了一躬:“兒臣參見父皇,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老皇帝撐着自己的額頭,一臉的頭疼之色。
藺飛遠自然知道他是爲了什麼而召喚自己而來的,當下也揚起了下巴,正色地說道:“父皇還在爲三弟的事憂心?”
“三皇子消失了這麼久,朕派出去了不少人依舊沒有半點線索,難道朕不應該憂心嗎?”
聞言,藺飛遠神色中染上了幾分無奈:“父皇,其實這個神秘人一直都沒有派人送來消息反而是好事,至少可以證明三弟是安全的,只不過都已經過去了多少日子了,還是沒有任何線索,的確是兒臣無能了。”
老皇帝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他:“當日的事情朕也聽說了,只不過其
中的細節還是不得而知,你既然身爲了長兄又是太子,尋找你三弟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是,兒臣遵旨。”這件事藺飛遠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夠拒絕的,他垂下了眸子,依然可以感受到無數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帶着熾熱的眸光,甚至有的大臣還在等着看好戲,那就拭目以待吧!
“父皇,既然現在三弟暫時還沒有下落,父皇也要保重身子啊!”
老皇帝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後,說道:“你先退下吧!”
藺飛遠低頭:“兒臣告退。”
在離開了書房後,他明顯是舒緩了一口氣,這個地方是無數人所向往的繁榮富貴,也是無數人所不能夠觸及之處。回頭看着眼前這棟金碧輝煌的宮殿,他眉眼之間的複雜也隨之一點點的加深了起來,沉默中輕嘆息了一聲。
“太子殿下因何嘆息呢?”隨着這聲音而來的人,正是司馬清月。
藺飛遠側眸看着來人,淡淡勾脣:“國師大人可否告訴我,什麼東西纔是最珍貴的?”這個問題曾經白秋桐也問過自己,只是當時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司馬清月倒是沒想到他想要問自己的會是這個,本以爲他想說的是三皇子的事情,聞言之後目光中一閃而過了一絲詫異的神色,淡淡的眼眸中乾淨的像是一汪泉水:“那太子殿下想要問的是情……還是?”
“情。”
“問世間情爲何物,想不到今日太子殿下也會因爲區區一個情字困擾了自己?”說着,司馬清月笑着搖搖頭,隨着他緩步走在了御花園中。
藺飛遠一直都沒有說話,在思考了好半天后,才啓脣道:“想要得到一個女人很容易,但是想要得到她的心就堪比登天一樣。”
這句話也讓司馬清月微微一怔,難道太子還真的愛上了那個小女人不成?想到了這裡後,他半是無奈地笑了笑,溫和勾脣:“說的對,既然太子殿下也知道這個道理,那爲什麼不找一個對自己全心全意的女子呢?”
“愛上了桀驁難馴的野貓,一時之間對所有的溫順綿羊都失去了興致,國師大人能夠明白嗎?”說着,他自討沒趣地聳聳肩,嘀咕道:“我差點忘了,國師是禮佛之人,對情感的事情是無心的。”
司馬清月倒也沒有反駁他什麼,繼而說道:“其實太子殿下很多事情是可以想清楚的,只不過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這一關。”
藺飛遠輕點頭應下,而後才說:“是啊,如果
我能夠明白這一點,也沒必要等到現在纔來問你了。”
“陪我喝上一杯?”藺飛遠滿上了一杯酒遞了過去。
司馬清月輕掃了一眼面前的酒水,接過來後一飲而盡:“酒水不錯,入喉甘甜醇香,的確是好酒。”
聞言之後,藺飛遠眉頭一蹙,也學着他的優雅灑脫仰頭喝了個杯底朝天,喉嚨一動後苦澀一笑:“不過就是苦酒一杯……”
“酒苦嗎?”司馬清月笑着說了一句。
“心裡苦,就連酒水的香味也苦澀了起來。”悠悠地說完了這麼一句之後,他收起了自己的神色看向了別的地方。
“不知道今日太子殿下約在下前來,是有事要說嗎?”司馬清月可不認爲他就是問自己這個問題這麼簡單。
藺飛遠笑而不語,從袖中取出了一張字條放在桌上:“這些藥,想要請國師大人給我尋找一下。”
“這個……”看着藥名司馬清月的神色頓時一緊,單獨是一種藥材的話發哦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這些藥加在了一起之後,就是一位性寒的藥,他想要做什麼?
“聽說這些藥對補身子很有好處,只不過宮中的太醫院少了幾味藥,所以想要找國師大人尋一下。”
司馬清月輕嗯了一聲,細細地去查看着藥方,啓脣問道:“這藥是太子殿下要喝的嗎?”
藺飛遠自然是點頭應下:“是啊,這手臂最近又在疼,所以想要用這個偏方來大補一下,說不定還有用。”
“好,那剩下的藥在下定然會來想辦法。”司馬清月的清俊的面容上帶着微笑,讓人看不出什麼來。
午後,藺飛遠帶着人馬前去尋找三皇子了,司馬清月也就藉着這個空隙前往了太子府中,白秋桐撐着自己的下巴望着來人:“清月公子還真是悠閒得很啊!”
聽着她愜意的語氣,司馬清月勾起了脣角:“無事就不能夠來看看未來的太子妃嗎?”
聞言,白秋桐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知道司馬清月是開玩笑的,倒也沒有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她懶懶地說道:“今日那老皇帝不是召集了所有的大臣嗎,難道是爲了尋找三皇子?”
“不錯,除了這件事也別無其他了,可想而知三皇子在皇上的心裡還是極其重要的。”說着,司馬清月揚起了嘴角,坐在了桌前。
白秋桐想了想後,有幾分疑惑地問着:“宮中這麼多臣子,怎麼就非要讓藺飛遠出去尋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