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妮娜剛坐好,沈媽就進來了:“夫人,督軍馬上就到!”
阿桂趕緊幫杜妮娜把頭蓋蓋了上,杜妮娜端莊地坐着一動不動,眼睛卻在通過頭巾的下方偷偷地瞟着酒杯,心裡卻一直惴惴不安。
孫映寒穿着軍警靴的沉重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沈媽和阿桂恭敬地叫了聲:“督軍好!”
“恩!沈媽幫我收拾一套寢具出來!”孫映寒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桌子邊,用手鬆了鬆領口。
杜妮娜蓋着紅頭蓋雖然看不到孫映寒,卻是專心調動全身的每一個感官感受孫映寒的存在,當她聽到孫映寒說要收拾一套寢具她緊緊地攥緊了手中的絲帕,耐着性靜觀其變!
“牀上的寢具都是全新的,督軍是要另外換一套嗎”沈媽不解地問。
“不,另外收拾一套,我今晚不住這裡!”孫映寒淡淡地說。
“這……”沈媽很是爲難卻又不敢多嘴。
杜妮娜終於沉不住氣了一把掀開紅蓋頭:“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不住這裡要住哪裡?”
“夫人,你怎麼自己把頭蓋掀開了?那是應該督軍來……”沈媽道。
“住嘴!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都出去!”杜妮娜怒吼着。
沈媽和阿桂嚇得脖子一縮,趕緊走出了房間順手把房門給掩上。倆人站在門口支楞着耳朵聽着裡面的爭吵。
“我住哪裡不用你管。另外告訴你一聲,不只是今天,以後我都不住這裡。沈媽趕緊收拾給我送到書房。”孫映寒對着門外喊着。
“是!督軍我這就去給您收拾。”沈媽趕緊在門口應着。
“沈媽不許去!”杜妮娜大聲地喊道。沈媽在門口走了不是留也不是,真是左右爲難。
“你跟一個下人過不去,有意思嗎?”孫映寒見她盛氣凌人的樣子很是厭煩,轉身就要離去。
“孫映寒!你不許走!你把話說清楚!你既然娶了我爲什麼又要這樣對我?到底我杜妮娜做錯了什麼?”杜妮娜情緒有些激動。
“你什麼也沒做錯,你不是一直希望嫁給我嗎?我就成全了你,哪裡不對嗎?”孫映寒一臉的無辜平淡地說。
“那爲什麼不跟我住在一起?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今天那麼多人見證了我們的婚禮!你既然不想要我爲什麼還要娶我?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我?”杜妮娜有些聲嘶力竭,她猜想了一千種可能婚後的生活並不會一帆風順,卻是唯獨沒有想到他居然連新婚之夜都不打算和自己住在一起,這讓她實在難以接受。
“錯!相反我很尊重你的選擇,你要的督軍夫人的位子我給你了,你要的愛情我卻給不了!所以也請你尊重我不要勉強我!沈媽收拾快點抓緊給我送過來!”孫映寒轉身決然地離去。
杜妮娜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牢牢地從後面抱住了孫映寒的腰,哭着哀求道:“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我求求你,如果是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改好嗎?”
孫映寒用手拉了拉她的手怎奈她死死地扣着根本掰不開,孫映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妮娜,你別這樣!我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
“爲什麼不能在一起?我們以前不是很開心的嗎?”杜妮娜抽泣着哀求。
“我的心已經不在你這裡了!強扭的瓜不甜。你別這樣好嗎?”孫映寒見杜妮娜哭的那麼傷心有些不忍。
“我不!我死也不讓你走!沒有你我要着督軍夫人的頭銜還有什麼用!”杜妮娜卑微地哀求。
“妮娜,我心去意已絕,不要白費力氣了!以後督軍夫人該擁有的你一樣都不缺,我不會虧待你的。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孫映寒用力掰開了杜妮娜的手。
“等等!我又一個條件”杜妮娜大聲喊道。
“你說!”孫映寒依舊背對着他停下了腳步。
杜妮娜抹了一把眼淚道:“我尊重你的選擇,你既然確定要走我不糾纏。我只要你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可以嗎?”
“只要我能做到就可以,你說!”孫映寒頭也不回地說。
“可不可以陪我喝完這杯交杯酒?”杜妮娜看着桌子上的酒杯,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這是我最後的一個請求!”杜妮娜說着,顫抖着手端起了桌子上的兩杯酒走到孫映寒的面前,輕輕地舉起一杯:“我就這一個小小的請求,可以嗎?”說着眼淚又忍不住滑落下來。
看着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杜妮娜,孫映寒終究是硬不起心腸,他接過了酒杯環繞着杜妮娜的胳膊一飲而盡,然後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扔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夫人,要把寢具送過去嗎?”沈媽抱着被子枕頭看着孫映寒離去的背影,有些戰戰兢兢。
“送,不過我親自送去。”杜妮娜脣邊掛着一絲苦笑,擦了擦腮邊的眼淚道。
半個鐘頭後,書房裡看書的孫映寒漸漸覺得渾身燥熱,他以爲是晚上喝的酒太多了現在酒力上來了,他把外套脫了下來。他用冷水衝了衝臉,可還是覺得渾身越來越燥熱難耐,他煩躁地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慢慢的體內的這股子邪火因爲他的強烈的壓制而導致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不清了。
杜妮娜抱着被子踩着點的推門而入。
孫映寒突然眼前一亮藥物已經導致他產生了幻覺,他彷彿看到蘇向晚微笑着款款向他走來,他心中一喜:“你怎麼來了?”
杜妮娜見他沒有排斥自己更沒有幹自己走,心裡暗暗驚喜:這藥丸果然神效!她放下被褥微微一笑:“映寒,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自然是要來陪你了!”
“洞房花燭……洞房花燭……夜!嘿嘿,我終於娶到你了!太好了!”孫映寒癡癡地笑着,一下子撲過去摟住了杜妮娜,瘋狂起啃咬杜妮娜的臉和脖子,雙手更是不安分地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映寒,映寒,你別這樣,別這麼着急嘛,我先把牀鋪上了!”杜妮娜半推半就,孫映寒這樣熱情地孫映寒弄的渾身酥麻,幾乎要站立不穩。
“不!我要你……向晚……你是我的我要你!給我!”藥力的作用下孫映寒完全地失去了理智,他粗暴地撕下杜妮娜的衣服強行把她按在了沙發上。
杜妮娜聽到向晚兩個字的時候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悶錘,整個人一下子懵了!她像一具沒有溫度殭屍一般任由着孫映寒蹂躪。
藥物的作用下,孫映寒猶如一頭失控的獅子在杜妮娜的身體上肆意粗暴地碾壓起伏,
杜妮娜一動不動任由着淚水滑落……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藥效終於過了!孫映寒疲憊不堪地趴着就睡死了過去。杜妮娜的眼淚流乾了,她艱難地推下趴在自己身上的孫映寒,才感覺自己渾身彷彿被碾壓過無數遍,痠痛的幾乎無法站立。她艱難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可是它們已經被撕爛地僅僅可以遮羞而已!她扭身看着沉睡中的孫映寒,再次艱難地挪回去給他蓋上被子,卻是再也走不動半步!她滑坐在沙發旁邊的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小姐,昨晚前面好像並不太平!”梨香想了許久,看着鏡子中黑着眼圈的蘇向晚一邊給她梳着頭髮一邊說。
“你想說什麼?”蘇向晚雙目有些失神,有氣沒力地問道。
“聽前院的丫頭說,昨晚聽到督軍和夫人爭吵地很厲害,還聽說督軍昨晚督軍住在書房裡。”梨香一邊偷偷地打量着蘇向晚的表情一邊小心翼翼地說。
果然蘇向晚的肩膀僵了一下:別生氣啊,放心吧今晚我不會和她洞房的,我要爲你守身如玉的!哎,你別走啊我走!孫映寒昨天在婚禮的舞會上說的話再次響起在她的耳畔,原來他不是在開玩笑!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梨香見蘇向晚眼神呆滯推了推她。
“哦,沒事!你別弄了,我今天也不出去就這樣吧!”蘇向晚突然抓住了梨香的手說。
“姐姐馬上就好了!”梨香說。
“去跟爺說訂車票,越早越好!我要回家這裡我一分鐘也不想待了!”蘇向晚內心慌亂不已。
“好,我這就讓小木頭去跟二爺說。姐姐,你要是不舒服就到牀上去躺一會!我一會把早飯給你端來。”梨香放下手中的梳子就去忙活去了。
蘇向晚不停地絞着手中的絲絹手帕,心底莫名地有種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這種感覺讓她恐懼不安,她想逃卻不知道該往哪裡逃,她想回到馬南笙的身邊,只有想到他心裡纔會安定許多!
不一會梨香掀開珠簾進來了:“姐姐,你看看誰來了?”
蘇向晚擡起煞白的小臉看到孫晴柔帶着翠兒提着食盒走了進來:“姐姐,給你送點早餐過來!打開,翠兒!”
“正宗的法式早餐,新鮮的牛奶還有夾心三明治,是不是看着有食慾多了?”孫晴柔看着翠兒擺出來的食物介紹道:“見你總是喝粥食量又特別少,特意給姐姐換一個花樣!最近後廚換了一個洋廚師,以後姐姐只要想吃隨時都可以吃到!”孫晴柔一臉的喜氣洋洋。
蘇向晚慘淡一笑:“謝謝晴兒!費心了!”
“看你這臉又瘦了一圈,你可是帶着身子的人,就算是爲了肚子裡的寶寶都得多吃一點,你說是不是?”孫晴柔看着蘇向晚蒼白的臉心疼地說,她知道哥哥結婚蘇向晚心裡一定很難受,如果不是爲了自己只怕他們也許已經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好,聽你的!我吃!”蘇向晚勉強一笑,拿起桌子上的三明治就要吃,門外卻響起了不太友善的聲音:“怎麼連一個活的都沒有!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