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你就這麼在乎他的孩子嗎?爲了這個孩子竟然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足惜?”孫映寒一聽她以死相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不止一次領教過蘇向晚的脾氣,他不敢輕舉妄動。
“是!我愛他!所以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蘇向晚臉上掛着淚倔強地揚起下巴。
孫映寒心痛如刀攪:“蘇向晚!你跟他才幾天就說你愛他!那我呢?你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愛我!那麼久我對你的感情難道在你心裡就那麼一文不值嗎?”
“是!一文不值!自從你剛纔說要我做掉這個孩子的時候,你在我心裡就死了!永遠的死了!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永遠都不會!”蘇向晚聲嘶力竭地喊着。
“好好好!蘇向晚算你恨!那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娶杜妮娜?她比你漂亮比你性感更比你風騷嫵媚,我爲什麼不能娶她?”孫映寒完全被她氣昏了頭口不擇言。
“你愛娶誰娶誰!管我何事!”蘇向晚沒想到他把自己和一個交際花放在一起比較!她覺得自己快要氣瘋了!她一分鐘也不想跟這個瘋子待在一起,她掙扎着倔強地爬起來強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孫映寒強壓着想要殺人的衝動,冷冷地看着艱難前行的蘇向晚,終於還是忍不住衝上去強行把她打橫抱起!
“你做什麼孫映寒!你放開我,我不要你管!”蘇向晚用盡全身的力氣捶打着孫映寒。
“我纔不想管你!我只是不想那個野種掉在我的府裡!”孫映寒根本不在意蘇向晚的捶打,他堅定地向前走語氣異常冰冷的說。
“他不是野種!他有父親!”蘇向晚極力地反駁。
“只要你的肚子裡不是我的種在我心裡就是野種!”孫映寒霸道地說:“還有如果你在動,我如果抱不住你把你摔在地上把那個野種摔沒了,你可不要怨我!”
此言一出蘇向晚再也不敢掙扎了,她嚇得趕緊摟緊了孫映寒的脖子!若在平時孫映寒的心會因爲這難得的主動而被軟化,可此時此刻這個小小的動作卻是深深地傷害了孫映寒:原來在她的心裡這個孩子這麼重要!看來她是真的愛上他了,否則又怎麼會如此珍視這個孩子呢?自己雖然有一千種一萬種理由想殺死這個孩子,卻都因爲她那雙含淚的眼睛而狠不下心來!不管她愛的是誰,我都希望她活着!好好的活着!
蘇向晚像一隻受傷的貓一樣蜷縮在孫映寒的懷裡:我不會告訴你這個孩子是你的,不會告訴你的!一旦你知道是絕對不會讓我再回西南府的,如此最初費盡周折聯姻的還有什麼意義呢?不僅不會拉攏一個幫手還會多了一個敵人!還有馬南笙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我又如何忍心傷害呢?想到這裡蘇向晚的眼淚又忍不住往下流。她動了動腦袋又往他胸口貼了貼,每一次與他這般親近對她來說都是那樣來之不易!
翌日,陽光普照大地,映的地上的殘雪刺的人的眼睛都睜不開。
馬南蕭站在攬香閣的院子裡,面向晴好的太陽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衝着蘇向晚的房間喊道:“梨香!梨香!”
“哎,來了!二爺有什麼吩咐?”梨香一聽馬南蕭的叫她,趕緊從房間裡走出來。
“嫂子起牀了沒有?還有行李收拾的如何呢
?今天的火車票我可派人去定了啊!”馬南蕭雙手插在褲兜裡,眯着眼睛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二爺,今天……今天恐怕回不去了吧!”梨香有些爲難。
“你什麼意思?是你不想走還是嫂子不想走啊?”馬南蕭一聽心裡就很不爽:“我可告訴你啊,我哥知道嫂子懷孕的事情特別高興,可是急着要見嫂子呢!”
一見馬南蕭不高興了,梨香更是有些慌了趕緊解釋道:“不是您說的那樣!小姐她……受傷了!”
“你說什麼?”馬南蕭一聽蘇向晚受傷了很是震驚:“怎麼受的傷?現在怎麼樣?孩子沒事吧!”
“孩子沒事!就是腿受了傷,行動有些不便!是因爲……因爲昨晚在梅園賞花不小心滑倒了,也不是很嚴重!”梨香低垂着頭囁喏着。
“什麼?昨晚賞花?這天黑路滑的看哪門子花呢?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子嬌貴嗎?要你們有什麼用也不知道攔着一些!”馬南蕭越說越生氣。
“不怪梨香是我堅持要去的!”蘇向晚早就被院子馬南蕭的嚷嚷吵醒了,她瘸着腿挪到了門邊,一隻手撐着門框說道。
一見蘇向晚出來,馬南蕭也不好再埋怨了,他重新換回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嫂夫人,督軍已經安葬幾天了,你看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我哥可是在家翹首以盼呢!”
“怕是還要過兩日才能回去!”蘇向晚道。
“爲什麼?莫不是嫂子捨不得走了吧!”馬南蕭擔心蘇向晚和孫映寒舊情復燃,語氣中多少有些嘲諷。
“二弟這話什麼意思?過兩日再回去是因爲新督軍要大婚了,我這個做妹妹的怎麼能參加?難道你想讓我帶着身子回去再回來嗎?”蘇向晚不怒自威。
“孫映寒要大婚?跟誰啊?”這個消息太讓馬南蕭覺得意外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蘇向晚唯恐自己聽錯了!
“是!兩天之後,和……和杜小姐?”蘇向晚道。
“哪個杜小姐?杜妮娜?”馬南蕭有些不敢相信。
“是!就是她!”蘇向晚點了點頭。
“哎呦,我去!不是吧!孫映寒好重口啊!行行,那就大婚之後再回去!梨香還愣着做什麼?嫂子都站了這麼久了身體能撐得住嗎?快去扶一把呀!快去!”馬南蕭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有些手舞足蹈,說完妖嬈地一扭身走了,看來心情非常不錯!那一步三扭的腳步似舞步又不像,卻是妖嬈至極看的蘇向晚和梨香眼睛都直了!
他怎麼會不高興呢?孫映寒會當着蘇向晚在府中宣佈結婚,說明他們並未舊情復燃!如此,哥哥的後顧之憂便可以徹底解除了了!他馬南蕭就這麼一個哥哥,爲了這個蘇向晚他失去了雙腿,他真的不願意哥哥再在情感上受到挫傷!還有,杜妮娜這個小妖精是怎麼回事?最近一直跟她泡在一起,怎麼隻字不提呢?嘿!口風還真夠緊的啊,不行,我得去敲詐一筆!馬南蕭想到這裡腳步更是有些輕快了直奔杜妮娜的公館而去。
杜妮娜的公館內,一地凌亂地包裝盒。
阿桂垂着手站在杜妮娜的身後,看着杜妮娜從早上睜開眼就在不停地翻着電話手冊打電話:“喂
,是婚紗店嗎?我昨晚定製的婚紗今晚能不能趕出來?”
“什麼?不行,最遲明天早上派人給我送來試穿!有什麼問題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錢不是問題!”
“是雲亦軒糖果店嗎?我是杜小姐,我要定製兩千份最精美的糖果禮盒。對!要最貴的,看上去要顯得高檔奢華!對,現在就把款式送到我府中挑選,我的地址是……”
……
“呦!杜小姐這是幹嘛呢?要擺攤呢還是要批發呢?”馬南蕭一走進杜公館見着滿地連個下腳的地都沒有的大廳地板一下子懵了。
“馬二爺!”阿桂恭敬地小聲地打着招呼。正在講電話的杜妮娜回過神衝馬南蕭招了招手示意他先進來稍等她片刻。
馬南蕭一蹦三跳地一屁股坐到了杜妮娜的身邊,看着她忙碌的樣子有些想笑。
終於,杜妮娜掛斷了電話,一扭頭看到馬南蕭正一臉壞笑地看着她把她嚇了一跳:“怎麼這種眼神看着我?是我哪裡不妥嗎?”杜妮娜說着趕緊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紫色的長款羊毛衫腰部束了一根寬的白色鑲鑽的腰帶,不僅凸出了豐滿的胸部,也顯出纖細的柳腰!沒有哪裡不妥當啊。
“杜小姐沒有哪裡不妥當,今天漂亮極了!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吶?”馬南蕭揶揄道。
“討厭!馬二爺就喜歡取笑人家!”杜妮娜撒嬌地扭着柳腰嗔怪道。
“這麼大的喜事杜小姐跟我都隻字不提,看來是沒拿馬某當朋友啊!”馬南蕭假裝很不開心的樣子說。
“哪有啊!都是映寒,昨天下午才告訴人家,害得人家都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呢!”杜妮娜滿心抑制不住的高興卻又強裝很不情願的樣子說。
馬南蕭看她那忸怩作態的樣子,內心一陣嘔吐,嘴裡便更是不留口德了:“杜小姐真的還沒心理準備?等這一天怕是等了好幾年了吧?恩?哈哈哈!”
“討厭!你看映寒這只是說了一句要娶我,就把什麼事情都交給我打理,這中間還省下一天的時間,大大小小那麼多事情我怎麼忙的過來啊!”杜妮娜心情好根本沒留意這些細節,繼續炫耀道。
“恩,那可真是夠你忙的了!這孫映寒可也真是啊,這結婚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情,怎麼能讓你一個人來忙呢?不行,我來打電話批評批評他!”馬南蕭順着杜妮娜的話作勢就要去拿電話。
“哎,別呀!”杜妮娜趕緊按住了他的手:“二爺,映寒剛繼任督軍的位子肯定是諸事煩雜,這些事情就不擾他分心了,我忙點就當是爲他分憂了!”
“嘖嘖!還真沒看出來杜小姐居然有這麼賢良淑德的一面啊!哈哈哈!”馬南蕭一陣嘲諷之後心情更是好了很多,見杜妮娜一再容忍也便適可而止了:“杜小姐眼前有這麼個閒人在呢,有啥事可別客氣哈,儘管吩咐馬某一定心甘情願爲杜小姐馬首是瞻!”
“你還別說,我還真需要有人給我做個參謀!二爺,您見多識廣幫我看看這宴會的晚禮服穿那一款比較好呢?”杜妮娜也就不再客氣了!兩人並肩坐在沙發上低着頭翻開厚厚地畫冊,認真地挑選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