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給楊國留着翻身的機會,只不過我現在所在意的是,這些人究竟有沒有想要開戰?”向琳琅質疑的說着。
望着向琳琅如此深沉的面容上帶出來幾分清冷的神色,郡王似乎想到了什麼,便說道:“先前我記得清月公子似乎是楊國的國師,能否利用他的這個身份,便是任意一個預言,看看能否讓楊國的老皇帝不發兵。”
“如果真的可以這麼簡單就好了……”向雲景無奈地搖搖頭。
“可是,我們現在還有別的什麼辦法嗎?”
聽聞此言,向琳琅便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長久的沉默中,他開始思索着自己的計劃,琢磨着這一仗應該會從哪裡開始,他應該在怎樣的情況下去應戰,纔會減輕最少的傷亡,不會危及到周邊的老百姓。
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他又一頭栽進了臨時搭建的書房,裡面有的只是一些兵書古籍,隨意的挑選了一本打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有的已經用紅色的筆墨勾勒出來,即便是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的桐兒做的。
“不知道桐兒現在是不是已經歇下了?”說着,他收回了自己的深意的目光,落在了這本兵書之上,她用紅色筆墨畫出來的部分,向琳琅都會認真的去琢磨上一會,體會了其中的意思後脣角總會淺淺的上揚,勾勒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閉上眼睛嗅到了淡淡的香氣,他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了她之前親手掛在身上的香囊,指腹小心翼翼的摩擦着香囊的精美花紋,這上面的一針一線都是他的小女人做的,想到了這裡後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勾脣起來。
夜半,一股涼風從窗口吹了進來,白秋桐本身睡意就淺,來到了太子殿下府裡的時候就更加的嚴重失眠了,她本來想要叫月離關上窗的,但是看現在也是夜半三更,想必月離已經睡着了吧?如此一想之後,倒是自己穿上了衣裳起身了,走到了窗邊卻看到了一道黑影快速的從眼前閃過。
“主子你怎麼起身了?”月離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揉着眼睛走了過來。
白秋桐回神後,說道:“風太大吹開了簾子,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貓,竟然妄想從這裡進來偷了桌上的點心吃。”
月離一看窗臺下的點心弄得亂七八糟的,微微一笑:“想必是主子你做點心的手藝太好了,瞧那野貓都勾起了饞蟲。”說着,低聲笑了起來。
白秋桐也忍俊不禁,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後,輕聲
說:“罷了,現在時辰不早,你快去歇着吧。”
“奴婢服侍主子先睡下。”月離聲音清淺溢出。
這一夜白秋桐徹夜都沒有睡着,晨間只覺得噁心得不行,整個人都似乎是少了三魂一樣,望着侍女端上來的的飯菜,忍不住就乾嘔了起來。
“哎呀,主子這是開始害喜了?”小丫鬟低聲說了一句。
月離冷眼一掃:“都愣着做什麼,還不去給主子送一些酸梅湯跟蜜餞過來?”
白秋桐好不容易可以喘一口氣,剛吃下去的東西又都吐了出來,沒想到自己害喜居然會這麼嚴重,她捂着心口難受地說道:“月離,給我倒杯水來!”
順了順她的脊背後,他才溫和地問道:“現在可好些了嗎?”
“你……”看到了來人是藺飛遠後,白秋桐巴之不得退避三舍。
見她防備自己的模樣,藺飛遠似是不在乎一樣,站起身將手裡的帕子遞了過去:“擦擦你的嘴角。”
白秋桐接了過來道了聲謝,轉身就要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卻被藺飛遠給攔住了去路,只聽到他聲音淡淡地流轉而出:“現在你還是有後悔的機會,等孩子大了就沒機會了……”
“我的回答依然是知道的那一個,不管孩子將來會怎樣,至少現在作爲了母親的我,一定會保護着孩子平安出事的,難道太子殿下你不希望他可以出世嗎?”
聽聞此言後,藺飛遠頓時就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了,緩緩呼出了一口氣息後,卻是沉吟了好一會:“我當然希望,但是更加希望那是我自己的孩子,這樣你就不會想着我離開我身邊了。”
“我只是記得,有誰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誰會永遠陪着誰的,所有的悲歡離合也好,難道不都是要靠着自己的嗎?”
亦或許是白秋桐的話讓他有了一些動容,藺飛遠的手指微微停頓了一下,將手裡的杯子放在了臺上,見她滿臉清冷的神色,脣角上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低聲說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要讓我放手而已,我也很明確地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白秋桐也沒要求他一定要放手,這樣一個固執的男人,自己應該拿他怎麼辦纔好?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她說:“既然這樣我認爲我跟太子殿下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太子殿下還是請回吧!”
“我只是看見你似乎很難受的樣子,所以想要
關心關心而已,畢竟懷疑不是一件小事。”
如果全都交給了這個男人處理,這才見鬼了,他是一個萬分想要讓自己把這個孩子拿掉的人,誰知道會不會用什麼卑鄙的手段呢?如此一想之後頓時就襲來了幾分防備,深意地說道:“這是我的事情,似乎跟太子殿下你無關吧?”
藺飛遠沉默着沒有說話,只不過他的沉默在白秋桐的眼裡,到是成爲了另外一番的別有用心:“我知道自己關心的太多,只不過現在你的七王爺並不在身邊,而且……你一個人並不行。”
“然後呢?”白秋桐輕蔑地一掃,毫不掩飾自己目光裡的不悅。
見狀後,藺飛遠倒是來了幾分興致,不管他是不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女子從來都是隻有倒貼而來,然而這個女人卻是怎麼求都沒有辦法得到。“然後我的要求只是你留在太子殿下府裡,現在可以跟宮裡所有的人都斷去聯繫,這樣就不會讓自己心煩了。”
“太子殿下以爲這樣就是自由了嗎?”誰知道宮中的人什麼時候就會前來,老皇帝想要做什麼不都是在他的一道聖旨之間嗎?
似乎看出了白秋桐的心思,藺飛遠半眯着眼睛,沉吟中悠悠地啓脣:“在楊國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只要看我想還是不想……”
白秋桐也明白了他想要說什麼,無非就是他願意不願意放自己離開,都是在他自己的一念之間而已,想到了這裡之後,白秋桐淡淡的勾脣起來,不知道那笑意之間的一抹嘲諷,究竟是才嘲諷着他還是嘲諷自己。
“桐兒,你知道一個男人想要得到的是什麼嗎?那不僅僅只是權利和身份,這些東西曾經對於來說的確是很重要,但是爲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丟掉……”
“你丟掉了這些東西,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嗎?”她無解地問,這樣的語氣像是自己不答應了他,還成爲了自己的錯誤一樣。
聞言,藺飛遠頓時覺得自己無言以對起來,在白秋桐的目光下,緩緩地說道:“你明知道我並非是此意。”
“那麼太子殿下是什麼意思呢?”她似乎就抓住了這個問題不放一樣。
藺飛遠頗有些不知道怎麼解釋的樣子,到了喉嚨裡的話又給嚥了回去,幾番猶豫中還是說道:“你若是執意要扭曲了我的意思,我也不想多餘的解釋,只是想要告訴你,一直以來我都不曾想過要對你,對孩子做什麼,都在詢問着你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