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軍營裡駐守的袁誠,發現了有人不對勁之後,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是哪一個營帳的,爲什麼我之前沒有見過你?”
“袁護衛,我是趙將軍這邊的人,這不想要出來上個茅廁……”那男人嘿嘿笑着。
“茅廁不在這裡,在另外的那一邊。”袁誠指着相反的方向。
男人稍一愣神,隨後諂媚地一笑,說道:“那好,我現在就過去了,袁護衛你早點歇着,這開春的三月天還真是有夠冷的。”
見那人說着說着走遠之後,袁誠將從他身上順來的一枚玉佩放在了手心裡打量着,很快就找來了趙將軍。
趙將軍畢竟是個老成的人,只一看上面的花樣和紋路就能分辨出這個玉佩出自何處,嗅了嗅上面的香味微微皺眉說道:“這怎麼是個女人的味道啊?”
“女人的味道?”袁誠也接過去嗅了嗅後,扯扯嘴角說道:“會不會是這個男子跟什麼人有染?”
“唉,我覺得沒有這個可能嗎,因爲這玉佩是上等的羊脂玉,如果不是皇族中人或者是官家小姐,應該不可能會用得起這種想東西關係纔對,這個大概是收了人家的好處,前來這裡打探軍情的。”
“那趙將軍把人抓住了嗎?”
趙將軍愣神:“你沒有去抓人嗎?”
兩人面面相窺之後暗道了一聲不好,隨後派出了幾對人馬前去捉人。遇刺同時,正往軍營趕來的向琳琅和白秋桐兩人,在半路上遇到了五王府裡的馬車,雖然不知道上面坐了什麼人,但是夜晚這樣匆匆離去的必然是有什事情纔對。
兩輛馬車擦身而過,風捲起了馬車窗口上的簾子,看清楚了坐在了裡面的人是誰後,白秋桐頓時一愣,隨後低聲說:“這是王靜甜。”
聞言,向琳琅也起來一些警惕心,正當兩人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見夜空中炸開了一團絢麗煙花,向琳琅知道這是軍營裡的一個暗號。白秋桐注視着他的神色清冷了下來後,啓脣道:“軍營中一定是出事了,會不會跟剛纔過去的那輛馬車有關係?”
“五王府裡的馬車……”向琳琅冷哼了一聲後,吩咐了侍衛前去把馬車給攔下來,哪知道那輛馬車卻忽然間加快了速度似乎在躲避着什麼。
向琳琅手中執起了弓箭後對準了馬腹狠狠射了出去,兩匹快馬的肚子同時都被射穿了一個窟窿,刺耳
的馬啼聲劃破了寂靜的夜晚,今晚註定石妖不平靜的。
馬車翻了以後,裡面的人也狼狽地滾了出來,摔得一身泥濘,正想爬起來卻已經被制服在地上。白秋桐優雅地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瞪着自己的女人,她忽然之間勾脣笑了起來:“五王妃,好久不見啊……”
“你們……你們竟然敢在京郊了裡私養軍隊,我要回去告訴皇上,讓皇上把你們統統都給仗斃。”王靜甜自以爲自己抓住了他們的小辮子便有了威脅他們的把柄,哪知道自己纔是落入了陷阱中的人。
看着王靜甜明顯過於激動的神情,白秋桐淡淡一笑,走進了她的身邊之後蹲下身看着面前一臉寫着驚恐的女人,輕抿着的嘴角淡淡揚起:“可是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這個機會嗎?”
不知道爲什麼,王靜甜只覺得白秋桐這一句不溫不火的話語竟然帶着一種殺氣,她吞了吞口水後扯着嘴角說:“不要想着嚇唬我,告訴你,我來的時候是有人知道的,如果在兩更天我還沒有回去,那麼這些事情就會一一呈現到皇上那裡,到時候……”
這樣的鬼把戲又如何能夠騙到白秋桐呢?她嗤笑了一身後轉頭看着一直都縱容着自己的向琳琅,無比單純地問道:“琳琅,你說什麼人才不會張嘴說話呢?”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向琳琅很配合地回了一句,兩人倒是頗爲默契地一唱一和,直把王靜甜給嚇傻了,她揪了一把白秋桐的裙子,說道:“你們想要殺人滅口是嗎?”
“放開你的髒手,如果想要殺人滅口剛纔射穿的就不會是馬背,而是你的腦袋。”看着白秋桐裙子上髒兮兮的手不停的還在摩擦,向琳琅厭惡的m目光忽而一掃,擡腳將人踢到了一邊去。
向琳琅的力道並不大,但是也讓王靜甜翻了幾個滾這才趴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她惡狠狠地瞪着白秋桐,把她當作了自己最仇視的人,彷彿想要用眼神中毒辣來讓她畏懼一樣,只可惜她一切都想錯了。
王靜甜壓根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她緊咬着牙關摩擦着,半晌後輕哼了一聲爬了起來:“那麼你們是打算放了我嗎?”
“當然了,一定會放了你的,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在白秋桐的眼神之下幾個視爲把人給抓了起來,押到了軍營裡。
儘管是在深夜,但是王靜甜還是看到了這一片遼闊的草原,她緊緊地抿
着自己的嘴巴,現在真的有了一種擔憂,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然而再遭了他們的毒手,這樣豈不是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白秋桐坐在向琳琅的腿上,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什麼,王靜甜隔得不是很遠但是也絕對聽不到他們說話的內容。擔憂的同時,也咬牙切齒地大聲問道:“你們想要怎麼樣便說吧。”
“我們想怎麼樣,你覺得一個五王妃有必要讓我們浪費了時日了?”白秋桐笑着走了過去,望着王靜甜現在慘兮兮樣子,心裡月誒據滿足於了好一些,她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一笑道:“當然是要放你走了,但是在這之前你可能需要睡一睡。”
“你對我做了什麼?”王靜甜值得渾身都血都是在沸騰着的,想到了自己剛纔喝進去的那碗羹湯,瞪着眼睛看着她。
白秋桐不予搭理,其實王靜甜這樣的人死一千次都不足以泄憤,但是如果動了她倒是顯得自己很無能一樣,斟酌中她啓脣道:“這不過是一些特殊的藥物而已,有興趣的話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看着王靜甜昏睡過去之後,白秋桐用了司馬清月教的催眠術來控制着她的心,然後再用了一些藥物讓她服下,徹底的抹去了她今天腦海裡的回憶,這樣一來不用浪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把這件事解決。白秋桐是不喜歡王靜甜,但是自己還不至於卑鄙到那種地步,這樣一來自己跟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向琳琅吩咐了人把王靜甜送去了五王府,低聲道:“做的乾淨利索一些,不要留下其他的痕跡。”
“在王靜甜醒來之後,她的記憶會退回到昨天,所以剛纔發生的所有事情她都不會記得。”白秋桐淡淡解釋着,說完後挽上了向琳琅的手臂,兩人在軍營中漫步走着。
“桐兒,最近我一直忙着軍營裡的事情冷漠了你,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纔是。”向琳琅聲音如同暖暖的清泉一般,劃過了心田間。
白秋桐知道他忙,自己又何曾不是?有時候整日都在處理着朝廷中的各種瑣事,着實是讓人一個頭兩個大啊。“司馬清月給皇上看病了也應該有些時日了,怎麼會不見皇上有所好轉呢?”
“說來,這也倒是個問題,明日裡橫豎也沒什麼事,是應該要回宮裡去看看了。”向琳琅扣住了她的手放在脣邊輕輕一吻,聲音柔和似水:“還好有桐兒一直在皇宮中,否則也不會這樣順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