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王妃面前豈有你站着說話的份。”沛蘭因爲想要維護自家的主子,跟平時截然相反。
但是誰叫自己的主子,一向喜歡息事寧人。自己要是再不強橫一點,估計會被這些惡僕給欺負死。
白秋桐搖搖頭,沛蘭這段時間確實脾氣火爆了點。
“哼,你以爲你是誰,大家都是一等丫鬟,你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本來已經縮下去的月柳,見白秋桐一直都沒有說話,以爲是個軟腳蝦,任人欺負的種。
誰知道一聲啪,全場都陷入沉默。
白秋桐此刻甩着一隻賽過藕白的柔荑,臉上淡然,似乎剛纔打人的人並不是她。
“你……”
啪,又是一巴掌,剛纔是左邊,現在被打右邊。而且別看白秋桐看起啦文雅可人,這力道不小。就這兩巴掌,讓月柳那張臉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在本妃面前,自稱你,你的規矩就是如此學的。”白秋桐一改溫潤,化身一朵寒冰中的雪蓮,高貴清冷,讓人無法直視。
月柳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在她不怒而威面前,怕得瑟瑟發抖,單薄的身子隨時都有可能跌倒。
“還有你們。”
“王妃饒命,奴婢再也不敢。”白秋桐還沒有做什麼,剩下的那些奴婢急忙求饒。
白秋桐伸出右手,沛蘭立馬上前來扶着。她慢慢移開蓮步,低垂眼簾,掃視跪着的奴婢。
“放心,本妃一向賞罰分明,對於有功的,自然不會虧待。不過對於那些只會亂挑事非,不幹正事的惡奴也絕不姑息。”後面的幾個字她特意加重語氣,嚇得那幾個奴婢抖得更加厲害。
“沛蘭,你覺得本妃該如何處置比較妥當。”
“稟告王妃,奴婢覺得每人三十戒尺方能管住她們的嘴巴。”
白秋桐不反對,還煞有其事點點頭。
三十戒尺,那豈不是打的皮開肉綻?!
“王妃,饒命,奴婢知罪,求您大慈大悲,放過奴婢。”離她最近的一個低等丫鬟,撲過來,抱住她的腿,撕心裂肺求饒。
白秋桐無動於衷,沛蘭見狀,上前一腳飛過去,正中那個奴婢的胸口。對方哎喲一聲,倒在地上。
“哼,王妃。王爺一向都會以慈善出名,你作爲他的王妃不但不輔助左右,現在反而來這裡教訓奴婢們。不知道讓外人王府有你這樣的王妃,王爺的聲譽受損,你可擔當得起。”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月柳,不知爲何,突然出聲指責她。
白秋桐停下踱步,看
着月柳嫣然一笑,“既然你如此期待,我要是不如你所願,豈不是辜負你一門心思了。”
月柳自然是不懂她所爲何意。
“本妃不會對你們怎麼樣,因爲你們會對自己怎麼樣,聽着,所有人的自打巴掌,直到本妃滿意爲止。”
她的命令讓一衆奴婢都傻眼,並沒有人照做。
“聽到沒有,這是王妃的命令,還是你們想要被送到官府,或者發賣出去。”沛蘭的聲音很尖,成功把所有的信息都傳到這些奴婢的耳朵裡。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頭,啪啪啪啪的巴掌聲絡繹不絕,只有月柳一人,倔強看着她,寧死不屈。
“你這個小奴婢倒是有點血性,可惜本妃今天要是治不了你,日後還怎麼管理偌大的王府,來人啊。”
“在。”一直站在白秋桐身後的兩個看起來比較粗壯的丫鬟,立刻上前去,擒住月柳。
“你們想要幹嗎?放開我,救命啊,王爺王爺。”
月柳的放聲尖叫,讓白秋桐覺得不對勁,轉身一看,向琳琅正一臉笑意,搖着一把紙扇看着自己。
哼,白秋桐在心裡不屑冷笑,一切都是因爲這個男人。
月柳死命掙扎,兩個粗使丫頭,對着她左右開弓,不是掐她的手臂,就是抓她的頭髮,沒一會,月柳幾乎完全失去美豔的形象,跟個瘋婆子無疑。
但這個女人很會裝,叫聲特別慘烈,似乎是故意引起某人的注意力。
“停。”白秋桐直到自己覺得滿意,才下命令。不過那些奴婢,一個個臉腫得跟豬頭差不多,慘不忍睹。
白秋桐還是風輕雲淡,還是選擇無視向琳琅的存在。
直到那個月柳在她的示意下,才得以逃脫。只見這個女人一路爬過去,想要靠近向琳琅。
只是還沒有碰到對方的衣服,就被忠心耿耿的袁誠給攔下來。
月柳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王爺求求你救救奴婢,王妃要殺了奴婢。奴婢知道錯,請給奴婢一條生路。”
“你胡說,王妃哪裡說過要你命的話。”沛蘭第一個不肯答應月柳的話,這個女人還真會掙着眼睛說瞎話。
“奴婢沒有胡說,是王妃自己承認自己仗勢欺人,奴婢句句屬實。”月柳用力磕頭,膽怯看着白秋桐,跟剛纔那個囂張的判若兩人。
向琳琅就靜靜站在那裡,眼裡只有一個白秋桐。他在等,但是白秋桐的耐力比他想象的要好。不管月柳如何污衊她,除她貼身侍女開口爲他辯護一兩句之外,她並無他話。
“你所說可是屬實,如若有假,你又當如何?”月柳是沒有想到向琳琅回自降身份跟她說話,一時驚喜萬分。
開始她回誣賴白秋桐,只是因爲鬼迷心竅,加上剛纔她早已發現向琳琅的存在,纔會放聲呵斥白秋桐不夠資格作爲七王爺的王妃而已。
就是讓白秋桐露出惡毒的本性,讓王爺看清楚這個外面進來的女人,並無可取之處。
白秋桐果然就跟她預料的上當,雖然沒有親自動手懲罰奴婢,但是她竟然更加離譜到叫這些奴婢自己打自己。
月柳在王府待十幾年,還是頭一遭遇到聽到這樣的事情。
“王爺,奴婢發誓,如若有假,天打雷劈。”月柳也是夠拼,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好,來人啊,把這個賤婢給本王拖下去。”向琳琅大喝一聲,立刻有王府的守衛出現。
這可不是那兩個粗使丫頭,一手抓住月柳,就跟拎一隻小雞似的,讓她腳離地。
面對這突轉其下的局面,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就連白秋桐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王爺,不是我,是王妃,王妃她……”
“住口,王妃冰清玉潔,是本王的賢內助,豈容你胡亂非議。”他大手一揮,臉上的溫文儒雅已然消失,變成一個捍衛妻子的冷漢。
月柳的慘叫聲也被護衛不知道哪裡來的布給堵住,看着毫不徵兆就被拉走的月柳,剩下的那些奴婢都紛紛哭出來。
“你們可知道自己犯的是什麼罪?”向琳琅把目光轉向跪着的一衆奴婢。
那些奴婢已經恐懼到連話不會說,只是一味求饒。
“你們求本王無用,要求得王妃寬恕,方能撿回一條小命。”
於是所有的人都把希望寄託在白秋桐的身上,看着匍匐在自己的腳下的哀嚎的奴婢們,她不顧形象,連翻白眼。
這個七王爺還真是幫自己一個好忙啊,不過既然已經把惡人的罪名擔在頭上,再惡一點又如何。只要這些人不再拿自己說事,還自己一個平靜生活。
“本妃向來嫉惡如仇,各位來王府的日子比本妃長,某個角度來說本妃還需要感激你們。”
“奴婢不敢,不敢。”一衆奴婢誠惶誠恐,現在她們才知道害怕二字如何寫。之前覺得王妃就是王爺從外面帶回來,王爺也不見得有天天寵幸她,便自己下決定,認爲這個王妃就是幌子。
今日王爺親自出面,給王妃討回公道。要是自己還不懂事,那就白虧在王府那麼多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