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王爺一副認真品茶的樣子,白秋桐不禁開始腹誹,不懂也就不懂了吧,怎麼還非要做作呢?
裝深沉的三王爺,還真是腦袋不夠用啊!
本以爲這次琳琅的對手會是一個很強大的人物,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也不錯如此?
在心裡將三王爺貶低得一文不值的白秋桐,心情也不由地好了起來,想着之前自己中毒的事跟此人有關,心裡便閃過了一絲絲的怒意。她生平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背後做事的小人,偏偏還是一個接着一個的遇到了。
向凌風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但是眼前眉眼帶笑的女子,卻叫他如何也猜不透心思,他在心裡琢磨了好一會後,才問道:“七王妃莫非對茶水頗有研究嗎?”
“頗有研究倒是不敢當!”說着,白秋桐輕輕啜了一口香茶,再次擡眸看去的眼神中夾雜了一種莫名的意味。“對了,三王爺此番回京城,不知所爲何事啊?”
向凌風笑而不語,眉目中很快閃過了一絲異樣,快的讓人抓不到,只可惜兩世爲人的白秋桐,較爲善於觀察人的神色,他的這一抹異樣沒有逃脫白秋桐的眼睛。
半晌後,才聽他緩緩說道:“父皇如今也老了,便想着在身邊隨侍着,這樣也好讓他老人家安心。”
“這也到是,三王爺有心了!”如今還不是跟三王爺翻臉的時候,聽着口氣大概是要在京城長期停留了,那麼也就是說,能有更多的時間來折騰這人了?
告別了三王爺之後,白秋桐就直接去了御史府,皇上專門爲她準備的這個院落,看上去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王妃,你不進去嗎?”看她站在門口半天不動,沛蘭忍不住問了一句。
白秋桐勾脣笑了笑:“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付出代價,就能夠得到的東西明白嗎?”皇上這麼做事其中攙和了什麼,只有皇上自己知道。
沛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陪着她一起站在這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總覺得王妃跟以前不同了。
另一邊,向琳琅帶領的大軍一到,壓住了周國意圖造反的幾個皇子,成功爲九皇子奪得了皇位,此時正在宮廷中慶祝。只是,始終讓他放心不下的是,心裡那個小女人,也不知道這些天有沒有吃好睡好。
望着心不在焉的向琳琅,赫翊笑眯眯地走了過來:“七王爺這是在想着什麼呢?”
“皇上覺得呢?”他挑挑眉,這不是明知故問的嗎?
赫翊笑着搖搖
頭,說了真心話:“其實,在這之前我本來還想着,讓我那皇妹給你做側妃的,現在看在這句話還是沒必要說了。”
“呵,皇上這不是張口了嗎?”
聞言,赫翊一陣語塞,半晌後才笑道:“倒是我的錯了?”
“也不盡然,不過事情都發展似乎要出乎皇上他的預料了,相信不久后皇上就會收到消息的!”在赫翊不解的眼神之下,向琳琅半眯着眼睛笑了。
這天,白秋桐一如既往的上朝下朝,半路上遇到了五王爺府中的馬車,見馬車停了下來後,白秋桐掀開了簾子看去,對上了王靜甜朝這邊看來的眼神。
王靜甜心裡對於白秋桐有着千萬個嫉妒,可是無奈現在還不是時候,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後,她已經學會了什麼是隱忍,當下便溫婉地問候道:“這不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白御史嗎?這是要急着去哪裡啊?”
白秋桐沒興致跟她囉嗦,不溫不火地回了一句:“本官的去處,今後是否要派人到五王府通知一聲?”
“你……”王靜甜知道白秋桐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人,只是沒有想到,她的這張嘴竟然比以往還要厲害了,不過,既然現在有人在對付她,那麼倒是省了自己不少力氣,她似笑非笑地說:“那麼白御史可要走好了,這路上坑坑窪窪的多得很,切莫要摔了自己還連累了其他人。”
“哦,是嗎?”白秋桐語氣雖然是質疑,但是那張精緻到無可挑剔的臉上掛着的卻是淡然微笑,只把眼前之人當作了在唱耍把戲的猴子而已。
白秋桐滿意地看着王靜甜的臉色漸漸變的青紫起來,才悠悠地啓脣道:“那麼,本官還要多謝你的提醒了?若是這路上真的絆倒了,那可就不好說了。”
目送着白秋桐的馬車漸漸行駛而去後,王靜甜淡定的臉上終於忍不住的爆發出怒意,咬了咬牙:“白秋桐,我們之間曾經的舊賬,我要跟你好好算一算了!’
七王府中的下人大多數是換了新的,卻也讓白秋桐信不過,直讓沛蘭找幾個精明點的嬤嬤好好管教一下。這日,她坐在梳妝檯前,望着鏡中的自己,淡淡彎起了脣角。暈暈乎乎之間,似乎看到了向琳琅就站在身後,手中拿着木梳,正認真地給她梳着長髮。都快小半個月了,琳琅什麼時候纔會回來?
白秋桐輕嘆了一聲後,便擡起手開始梳理,不經意間看到了自己手臂上多了一條紫紅色的線,她仔細一看,這條線似乎長在了皮肉了,根本不是劃傷的,當下不免
奇怪起來。起身的時候,身體前後晃了晃,不穩的撐在了梳妝檯前。
沛蘭見狀,連忙將她扶住,擔憂地文:“王妃,你這是怎麼了?”
“我……”白秋桐到了嘴邊的一句沒事還沒說出口,整個人就暈暈乎乎地倒了下去。
“王妃,王妃……”沛蘭着急地喊了幾聲,隨後便喚來了袁誠。
見到這一幕,袁誠也是驚呆了,沛蘭朝他喊道:“還看什麼看,還不快去醫館裡將清月公子請來?”
袁誠沒來得及多想什麼,便轉身快出去了。
在司馬清月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情了,看着牀榻上昏迷不醒的人,他輕嘆:“這纔多久,怎麼又中毒了?”
“清月公子你就別問了,王妃現在究竟怎麼樣了?”沛蘭着急在原地團團轉,王爺走的時候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勢必要照顧好王妃,現在王爺還沒回來呢,就出了這樣的事,到真是讓人心焦。
司馬清月點點頭,掀開了白秋桐手臂上的衣袖,看到了紫紅色的線條後,眸子微微一怔:“這種毒藥太過於狠毒!”什麼人居然想要將她置於死地呢?
“那王妃她……”
“你不用着急,我會想到辦法的!”撂下了一句話就離開來的司馬清月,整個房間裡只剩下了一屋子的下人。
兩日之後,向琳琅幾乎是馬不停蹄趕回來的,他第一個就開始懷疑人就是三王爺,只是現在救桐兒要緊,日後再跟他算賬。
看着風塵僕僕的向琳琅,袁誠大步走來:“王爺!”
“王妃怎麼樣了?’
袁誠如實回答:“清月公子已經看過了,只等着跟王爺商談。”
司馬清月將人蔘片放在白秋桐的嘴裡讓她含着,這種毒藥倒是罕見,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可治。向琳琅握住了白秋桐冰涼的手,十指相扣溫和地說:“對不起,桐兒,我總是晚了那麼一步,總是讓你置身在危險中……”
“王妃所中的毒來自西域,很是罕見,唯有血漓入藥才能夠解毒,而血漓只有武國的皇宮中才有!”
血漓……向琳琅似乎想了起來:“你是說血漓草?”這種草十年一開花,生長在皇家陵園裡,是太妃娘娘的祭品,如果沒有了血漓的陪葬,太妃的屍身將會腐爛。
“沒錯,正是血漓草,我一直用千年的人蔘給王妃續命,如今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在三個時辰之內必須要服下含有血漓草的藥,否則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