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桐冷笑,做縣令居然做成他這麼窩囊的,也真是少見!
“縣官大人,既然不能給她定罪,那搜一搜她的住處總是可以的。如果在她的住處發現了些什麼,任她也不能再狡辯了!”
縣令點了點頭,“說得有理,我讓一隊人跟着你一起去搜查!”
白秋桐在一旁淡然道,“縣令大人,我要求請來的人,是不是也應該派人去請了?”
“是是,來人!帶人證!”
另一小隊官兵出發去徐成恩的府邸去請他來衙門。
白慶雪這邊帶人進了白秋桐的院子,胸有成竹,自認爲一定能找到星言,她都安排好了的,不可能失手。
白慶雪一路輕鬆地跟官兵聊天,那些官兵見這富家小姐還是個好說話的,於是也自然地和她攀談起來。
“你們知道麼?我這個妹妹,心特別壞。別看她長得模樣挺標緻的,其實總是在府裡懲罰下人,前些日子已經害死了一個小丫鬟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再得逞了!”
官兵們認真地點點頭,把這些話都聽進去了。
白慶雪那些善解人意好說話的表現都是假的,就是爲了說白秋桐的壞話,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這麼好騙!
“所以,一會兒你們看到證據,就回去立馬告訴給縣令大人,這樣才能讓他給我妹妹定罪!”
有幾個人也覺得她這話有什麼不對,但是沒來得及細想,便到了白秋桐的院子。
白慶雪心裡開心極了,這次的計劃天衣無縫,看你白秋桐還怎麼躲得過去!朝身後的官兵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進去搜查了。
那些官兵也不含糊,連白秋桐那屋子的角落也不放過,柴房,茅房,廚房,每個地方都仔仔細細的搜過一邊,房樑上和牀底下也沒放過。
但是一個人都沒有。
白慶雪皺眉,不是讓星言這賤蹄子到她牀下裝作被打昏的樣子麼?人哪去了?
一行幾人因爲什麼都沒找到,便決定回衙門。白慶雪想着也許事情會有轉機,便又跟着回去了。
這一路白慶雪一句話沒有說,那官兵領隊還想故意搭話,沒想到白慶雪狠狠瞪他一眼,心裡好感也降低了幾分。
本以爲會搜出星言,如今卻什麼也沒有,到了衙門,白慶雪又想出了其他辦法。
她故作驚慌道,“我的丫鬟不見了!?對,我想起來了!我的丫鬟星言不見了!”
官兵們一看她的樣子,也開始替她着急,“白大小姐,您彆着急,我們會幫你找的!”
白慶雪急哭了,眼角的淚水將落未落,“謝謝你們!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我的丫鬟!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不見了!我本以爲她就是偷懶纔不見的,剛剛一搜查,忽然想起我的丫鬟不見了!謝謝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她!”
白慶雪加重了語氣,格外認真地說道。
那幫官兵也格外認真的點了點頭,恐怕發月俸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這樣認真過吧!
所有人都在爲了白慶雪的丫鬟焦頭爛額時,沛蘭突然綁着星言便進來了。
白慶雪心想,來得還真是時候啊!於是大哭道,“星言!這就是我的丫鬟!”
然後白慶雪又指着沛蘭,大吵大嚷,“好呀你,你是白秋桐的丫鬟!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是你憑什麼綁我的丫鬟!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僕人!”
這話當然是說給那幫官兵和縣官聽得,她怎麼會不知道白秋桐身邊的丫鬟叫什麼!
沛蘭有些疑惑,進來看到這麼多人在衙門裡便有些接受不了,白慶雪的話又想連珠炮一般砸過來,讓她有些懵。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我們小姐走的時候吩咐我讓我看好院子,不讓任何可疑的人進來。這不,小姐走之後我就發現,她在我們院子外鬼鬼祟祟地轉來轉去。”
“那又怎麼樣!那你也不能隨便綁人啊!肯定是你在撒謊!”白慶雪的氣勢咄咄逼人。
“我沒有!”沛蘭這會兒才鎮定下來,義正言辭道,“我是怕她對我們小姐不利,所以才把她綁起來的!”
白慶雪撲通一聲跪下了
,對着縣令哭訴,“官老爺,肯定是白秋桐讓她的丫鬟把我的丫鬟綁了的!說不定她還痛打了我的小丫鬟!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一定得嚴懲啊!我的小丫頭已經夠可憐得了,您一定要替她做主啊!”
“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指使的!你指使她來我們小姐這使壞!”沛蘭大聲反駁。
聽了這話,白慶雪哭得更厲害了,“縣官大人,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想來是白秋桐爲了陷害我,所以才讓她的丫鬟綁了我的丫鬟!”
沛蘭剛想說話,卻意外的被星言打斷。
星言一直在一旁聽着白慶雪假惺惺地話,無一句不是把她也繞着誣陷進去了,實在忍無可忍,這纔開口說話。
“縣令大人,民女有話要說!”
白慶雪喜不自勝,以爲星言一定是爲她幫腔的,於是淚眼汪汪地一臉同情看着她,“星言,沒事的,有什麼委屈你就說。這是衙門,只要你受了委屈,縣令大人身爲衣食父母,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縣令被誇耀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是啊是啊,有什麼委屈你就說,我一定會爲你做主!”
星言把自己的袖子掀開到手肘位置,把身後披散着的頭髮攏上,給大家看頸上手臂上的傷痕。
沛蘭看了那青青紫紫棍棒敲打過得痕跡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是觸目驚心!
“這都是白大小姐用棍子打的,還勒令我不許上藥,說是爲了陷害二小姐。大小姐讓我今天趁着二小姐帶走沛蘭姐姐,偷偷溜進二小姐的院子,裝作被打暈的樣子,躺在牀下。她還說,如果我不做這件事,以後一定會經常打我!請大人明鑑!”
白慶雪聽到一半,便瘋狂的撲上去,想要讓她閉嘴,卻被一旁的官兵死死地抓住,只能破口大罵,“星言!你這個賤蹄子!憑什麼血口噴人!你是不是和白秋桐這個賤人連起手來誣陷我!啊?說話啊?我真是養了一條好狗啊!”
星言一言不發,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縣官見白慶雪情緒失控,拍了兩下驚堂木,“安靜!安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