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後,白秋桐刻意留在了後邊,望着一臉寫着不甘心的王靜甜,她笑眯眯地啓脣道:“有時候即便是飛上了枝頭也做不了鳳凰的,五王妃還是好自爲之吧!”說着便轉身大步離開了,留下了站在原地咬牙切齒的王靜甜。
“清月公子!”白秋桐走了上去:“本王妃還以爲要叫玉兒小公主前來搭救的呢,看來清月公子的嘴上功夫也是蠻厲害的,倒是本王妃多此一舉。”
司馬清月回了一個明媚的笑意,意味深長地笑道:“七王妃說笑了,堂堂八尺男兒豈會讓女人來搭救?”
赫玉仰着腦袋看了他半晌,默不吭聲的跟在了身邊,一行人緩緩走出了皇宮裡。而此時的五王府裡卻是一片混亂,多少御醫正在想辦法爲向嘯塵續接上經脈,可是司馬清月在朝堂上的那一番話出口之後,誰也沒有再敢動上一動,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弄出什麼事情來。
向嘯塵現在只想着怎麼樣才能抱了這個仇恨,什麼毒氣攻心,什麼切斷了經脈來排毒都是假的,他就是在報復自己而已。而且,這件事也一定是向琳琅或者白秋桐所指使的,歸根到底所有的恨還是算在了他們頭上。
王靜甜站在門口,望着沒出息的五王爺,只能搖搖頭朝後院走去。剛踏入了一步嘴巴就被人捂住了,她半天才吭聲道:“鬆開吧,這裡沒人!”
“這個五王爺也真是個蠢貨,我都已經幫他到這個地步了,到頭來什麼事都沒有做成,還沒人廢了雙手,向他這麼愚蠢的人已經不可多得了!”
王靜甜沉了沉臉色:“你現在來找我做什麼,計劃是你出的,現在出事了皇上正在調查,若是查到了我頭上怎麼辦?”
“怎麼辦?大不了這個五王妃的頭銜不要便是了,現在關鍵的是如何讓七王府的人今後再也不能出現在京城中。”
“行了行了,你都已經給我出了多少主意了,沒有一樣是有用的,現在還說這些沒用的話做什麼?”
徐成林深深吸了一口氣放下,繼而說道:“這一次我用了別的辦法,一定可以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聞言,王靜甜正色起來,望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免嗤笑一聲,這樣的話她不知道要聽多少次,然而就沒有哪一回是有用的:“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事情辦成了,我會答應你提的條件。”
“好……那我們就說定了!”話落之後,徐成林又戴上了寬大的斗笠,從後門悄然離開
了。
屋頂上,向凌風要笑不笑地看着這一幕,他不過是打算在這裡曬曬太陽圖一個清閒而已,沒有想到會讓他發現了這種事,看來京城中倒真是是隱藏着不少好玩的事,只是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自認爲做的密不透風的王靜甜,此時正在牀榻邊照顧着向嘯塵,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越來越厭惡這個人了,沒什麼本事也就算了,每一次都會敗給了七王爺和白秋桐的那個女人。當初攀附着五王爺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他如果當上了皇帝,那麼自己便是皇后,到時候就可以把白秋桐等人都踩在腳底下,可是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出乎了自己的預料,她已經在懷疑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誤的了。
“靜兒,今日的早朝怎麼樣了?”
王靜甜低眉吹着藥,溫聲道:“我們千算萬算都算漏了一步,這個司馬清月的地位在皇上心裡竟然這麼高,皇上甚至還想着要他入朝爲官,可是司馬清月卻拒絕了!”
“該死的,又讓他們避過了這一次……”
兩人正說着,許久沒有露面的二王爺來了,看着躺在牀榻上的人後,向啓明由衷地長嘆了一聲:“五弟,你這也太不小心了。”
“二哥不必多言了,遇到了此等小人,再怎麼小心都是避不過去的!”
“此話差矣,那只是因爲五弟你一個人的勢力太小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力不從心的。”
聞言後,向嘯塵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眼看着二王爺:“二哥,我知道你也看不慣向琳琅對嗎?不如你我兄弟二人聯手吧,先打敗了向琳琅之後再說其他的,怎麼樣?”
魚兒上鉤了,但是向啓明現在可不會答應他,只是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望着向嘯塵,半晌後幽幽地啓脣:“五弟,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七弟這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你我都不是對手的。”
“那麼三哥嗎,他之前不是跟我們站在一塊的嗎?怎麼這幾日下來,也不見個影子了?”這纔是他所擔憂的。
“三弟這人灑脫慣了,父皇也不管管他,整日四處玩樂壓根就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我想靠他來做什麼,怕是虛假的了。”
向嘯塵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爆裂了,他好不容易纔走到了今天,一步步的算計着,謀劃着,可是到頭來卻鬥不過一個女人,尤其是那日被她當着滿朝文武羞辱的事情,更加讓向嘯塵覺得羞愧無比,此仇不報他此生都咽不下這口氣的。
王靜甜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心裡不禁琢磨着,其實二王爺這個人也還算穩妥的,只不過幾個王爺中誰不是野心勃勃,如果跟他合作的話興許真的會有一線希望也不一定。等着向啓明離開之後,王靜甜就跟向嘯塵商量起來,要怎麼樣才能夠把二王爺拉攏。
七王府裡,兩人悠然在府中沐浴着太陽,不時會說一說朝廷中的事,好不愜意。白秋桐攤開了一本兵法,看着上面行如流水的字體,便可以知道寫了這本兵法的必定是個灑脫之人。
見她有興致,向琳琅便解釋道:“這是我偶然間得到的一個東西,據聞是當年的大將周亞夫親筆寫下的兵法,我正打算送去給趙將軍,想必他一定會高興的。”
“周亞夫?倒是聽聞過幾次,據聞此人倒是一個頂天立地之人,平定了幾國的叛亂最終坐上了丞相的位置,只可惜身居高位之時卻讓人忌憚,最後落了個獄中餓死的下場!”說着,輕嘆了一聲。站的越高摔下來就會越慘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的。
知道她在擔憂什麼,向琳琅收緊了自己的手,他們今後一定不會走上這條路的:“桐兒放心,爲夫做事自有分寸的!”
白秋桐輕嗯了一聲,懶懶的倚在了他的肩頭上,自從擔任了御史這個官職後,倒真是忙的不可開交,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閒,才能如此悠閒的在這裡說說話。
“琳琅,你說皇上今天在朝堂上說要給司馬清月封官加爵,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呢?”她輕聲問着。
其實,向琳琅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他想了一會後低聲道:“或許父皇是想要拉攏了司馬清月,畢竟這個人在九洲中也是聞名的,倘若能夠僱爲己用也是一件好事。”
“這倒也不錯,只不過這樣一來豈不是要得罪了很多人,我想這段時間我們也有得忙了!”
“那日閒暇之後,再讓司馬清月進宮去給父皇看看,他的身體究竟怎麼樣了,這樣一直病下去,朝堂上拉幫結派的事也會越來越嚴重,父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無濟於事的。”
白秋桐呼吸之間嗅到了他身上的香氣,從向琳琅的懷裡摸索,拿出來一個香囊,見他每日都戴着後,心裡倒也放心了一些。這個香囊中添加了很特殊的藥物,風吹雨淋都不會把味道散失了,他佩戴在身邊,假如有一天真的出了什麼事,亦或許自己出了什麼事,也好憑着香囊的氣味辨別清楚彼此,這也算是他們之間的一個小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