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秋桐似乎在認真思考的樣子,向琳琅的神色這才恢復了一些,當下也有些欣喜了起來,神色中染上了幾分柔情,握住了她的手溫和地說:“那你可一定要好好考慮一下,我一直都在等着你的回答。”
“我知道。”如今武國這邊也開始內亂了起來,要說琳琅的這幾個兄弟也真是有夠可笑,在大敵當前的時候不是在想着怎麼去對付敵人,而是想着要將自己的手足除掉,自己好登上皇位。想到了這裡後,白秋桐又不禁聯想起了上次刺殺自己的兩個人,便側眸說道:“琳琅,之前那刺殺我的人,你知道嗎?”
向琳琅輕點頭應下,而後接着說道:“想必那兩人應該就是五哥的人,如果是四哥的話,他的心思地縝密,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纔對。”
聞言之後,白秋桐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沉吟中啓脣說道:“難怪呢,他們拿走了我送給你的香囊,就想要誣陷是你派來殺我的人,你說可笑不可笑?”
“真是……”向琳琅在聽到了這樣的真相後,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起來,看着她淺笑勾脣的樣子便也正色地說道:“我的桐兒這般可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對你刀劍相向的。”
白秋桐當然是相信他說的話語了,望着向琳琅正色的表情後,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知道我們知曉了皇上病重的消息,一定也以爲我們會立馬就回了京城,想必這一路上沒有少安排其他的殺手吧?”
這一點向琳琅也想過了,只不過現在他還是不太確定,想了好半晌後後才悠然啓脣:“其實桐兒說的也沒錯,換做是任何人都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更何況是他們呢?”
“四王爺一直都想到奪得皇位,而現在五王爺又讓他放了出來,依照他之前對你我的恨意,我想向嘯塵必然是會心生報復,從而做出其他的事情來。”
向琳琅沉默了一會,這些天他在皇上裡也看出來了白秋桐的心思,她不過就是覺得自己虧欠了楊國的人而已,索性藺飛遠這個人現在還不是很壞,至少在桐兒來到了楊國這麼久後,一直都待她不錯。先前向琳琅還在擔心,他會不會虐待了自己愛的人,沒想到他倒也是個男人,這就是向琳琅到最後爲什麼會阻止了樓伊國跟周國的進攻,也算是自己還給他的人情了。
這日,藺飛遠還刻意的約了向琳琅出來見面,向琳琅倒是一臉的淡然,對於他知道自己在皇宮的
事似乎半點都不好奇一樣,反而是染上了幾分隨意的感覺。
“七王爺就這樣過來了,難道就不擔心我會讓人在這裡設下了埋伏嗎?”
聞言之後,向琳琅微微挑眉起來,卻是一臉笑意地說道:“如果皇上想要抓我的話,在前幾日裡不是早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看來自己的這個對手果然不是一般的人,想到了這裡後他彎起了脣角,無聲中染上了幾分宛如春風般的氣息,淡淡一笑:“果然不愧是戰神,即便是我不服,如今也只能服了。”
面對着這樣的藺飛遠,倒是讓向琳琅有些無奈:“看來皇上是知道我的來意了?”
“是啊,王爺在說那些話之前,不如坐下來喝杯茶水,順便再嚐嚐看楊國的美食,能否跟武國的相媲美?”
向琳琅倒也沒有多想什麼,看着一桌子的菜色都不錯的樣子,便也一掀衣袍坐了下來:“看上去的確是很不錯,只是不知道嚐起來如何了?”
看着向琳琅光顧着吃菜卻不喝酒,藺飛遠微微一笑:“桐兒喜歡喝果子酒,所以我讓宮中的人釀製了很多種,最後終究都比不上她親手做出來的味道。”
“你是說,這酒是桐兒親手釀的?”看着面前的酒壺,向琳琅倒是來了幾分興趣,在跟桐兒分開到了現在,他一滴酒水都不曾沾染過,想到了之前她釀造的酒水,更加的期待了起來。
藺飛遠自己喝了一杯,帶着眷戀地說道:“她自從來到了楊國到現在,都一直在念着你,現在卻不肯離開。”
“桐兒心太軟,你當初就不應該這樣對她的,恕我說一句難聽的話,這一切難道都不是因爲楊國而引起的嗎?沒有你父皇之前的命令,讓你劫持了桐兒,現在也就不會有楊國敗落的這一天,難道不是嗎?”
他輕笑着搖搖頭,眼帶迷離地說道:“或許這就是人們一直在說的天意吧,冥冥之中早已經註定了很多東西,都是我們所不能夠去控制的。”
“這些話如今再說也沒什麼作用了,我只是希望皇上能夠做好這個楊國的皇上,今後兩國之間都再也不用發生戰火,你以爲如何呢?”
聽聞此言後,藺飛遠倒是開始認真地考慮了起來,其實向琳琅說的條件已經很不錯了,但很多事情還是讓他覺得想不通,於是乎便也問道:“你爲什麼不拿走了兵權?”
“我爲什麼要拿走?”也許這就
是向琳琅爲自己做錯的這件事,而償還的一些東西吧,當然這句話他是絕對不會跟藺飛遠說出口的。
似乎也猜到了向琳琅的意思,藺飛遠笑了笑,脣角染上了幾分炫目的氣息:“如今楊國的瘟疫也已經控制的差不多了,王爺難道還想多留在楊國做客嗎?”
“我是不想留下,但是……”桐兒這邊該怎麼去說呢?
“我想王爺應該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你走是沒問題,但是桐兒必須要留下來,因爲她將要成爲我的皇后,你若是把她帶走了,那麼誰來陪我一個皇后呢?”
向琳琅的神色瞬間就清冷了下來,遲疑了那麼一瞬間之後,頗有些諷刺地說道:“難道皇上不認爲,現在說這些話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嗎?”
他笑而不語,擡眸看着向琳琅,一字一句地說:“晚了嗎?”
在藺飛遠的話音落下後,侍衛就將白秋桐給帶了上來,只聽見他神色平淡地說道:“我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即便是不折手段那又如何?”
“你居然出爾反爾?”白秋桐也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她一直都以爲藺飛遠已經是悔改了以前的事情,決定要好好的做一個皇帝,爲天下人着想,但是現在卻覺得自己所想的一切似乎都是假的了。
藺飛遠手裡的劍橫在了白秋桐的脖子上,周圍瞬間就出現了無數的弓箭手做好了準備,只等着藺飛遠的一聲令下就將他們給射死。
“藺飛遠,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奸詐?”向琳琅冷聲說着。
這樣的話藺飛遠已經不知道自己聽了多少了,沉默之中欣然一笑,手裡的劍越發的朝着白秋桐的脖子逼近,對着向琳琅說:“你面前有一壺毒酒,只要你喝下了之後我就可以放了她。”
聞言之後,白秋桐衝着向琳琅搖搖頭:“琳琅,如果你敢喝下了毒酒,我現在就咬舌自盡,帶着我們的孩子去陪你。”
“傻女人,這一輩子爲我受的苦還不夠多嗎?”他柔情地說着,但是那柔情裡究竟摻雜了多少的憂傷,只有他們彼此之間明白。
“爲你受再多的苦我都是願意的,只要你不死,只要你陪着我跟孩子,我什麼都不想要了,這天下這江山這繁榮富貴我都不想要。”
有了她的這句話向琳琅就覺得夠了,當下轉頭看着藺飛遠,說道:“如果我喝了這杯酒,你是不是真的會放了桐兒,派人送她會武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