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琳琅拾起了一塊點心送到她的脣邊,白秋桐剛張開了脣瓣,卻見他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咬了一半,然後才笑眯眯的看着她的反應。
白秋桐幾乎是不做猶豫的張口就咬下,隨後慢悠悠的說:“琳琅所做的任何事情,我都會陪同你承擔一半。”
“桐兒……就像剛纔的點心一樣,有我的一塊就有桐兒的一半,這輩子你怕是逃脫不了我的禁錮了!”
白秋桐回味着點心的香甜,手臂穿過了他的腰身摟住,清淡的聲音中掩飾不住的甜蜜:“只要你記得我便好……”她相信向琳琅,這個男人斷然是不會拋下自己的。
回到書房裡,向琳琅開始忙公務,白秋桐在一旁爲他磨墨,鼻翼間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後,她便走到了向琳琅的身邊,伸出手開始摸索着什麼。
向琳琅張開手臂任由她‘上下其手’,見白秋桐取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香囊後,俊臉一黑:“桐兒爲夫上下其手那麼半天,只是想找這個香囊而已?”
他的這個問題讓白秋桐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隨後噗哧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香囊:“否則……你以爲我還會調戲你不成?”
“調戲?”也不知道誰纔是被調戲的人,向琳琅薄脣抿成了一線,繼而笑眯眯的說:“我喜歡你的調戲!”
白秋桐懶得搭理他,接着又將香囊給他掛了回去:“這個香囊你不可以所以扔了,若是哪一天我找不到你了,也可以憑着香味而來。”
這句話隨時一句關切的,但是怎麼聽着那麼不是滋味呢?向琳琅心裡琢磨着,擡手捉住她的手目光帶着柔和的說:“桐兒你放心,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聽聞此言,白秋桐笑而不語,只是這笑意有多牽強只有她自己知道,今後的事情會越來越複雜,誰也猜不到下一步會發生什麼。“對了,琴韻的事你現在怎麼打算的?”
“人在我的府上,王家的人自然是不敢來要人了,不過那個趙將軍那裡恐怕不是好解決的。這人驍勇善戰武功高強,也是極其得父皇的看重,這件事鬧大了對我們沒什麼好處。”
白秋桐微微點頭,正色道:“如此一來我們可以私底下去解決,我聽聞這個將軍曾經有一個紅顏是死於戰亂中的,他日日留戀青樓,只是因爲那花魁姑娘跟他的紅顏生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或許,我們可以從這裡下手!”這樣一來不但可以把這個將軍收服,也能多了一股衷心於琳琅的部下,方便於日後行事。
經她這麼一說,向琳琅俊眉輕輕上挑起,卻是笑道:“看來桐兒心裡已經有主意了!”
白秋桐抿脣而笑,不緊不慢道:“我是想到了辦法,但是還要琳琅你同意纔可!”
向琳琅看着她此時的笑意,怎麼有一種被覬覦的感覺?“是什麼主意,桐兒便說吧!”
得到他的同意後,白秋桐湊近過去,一雙明媚斂起,換上了一種賊兮兮的表情:“人家花魁姑娘可是向所有人的都說了,非七王爺不嫁……”
“噗……”向琳琅剛喝進口中的茶水頓時就噴了出來,繼而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一臉意味深長的小女人:“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他若是知道,白秋桐還可能會心平氣和的跟他商量嗎?想着,嬉笑着拍他的肩膀:“琳琅,你就犧牲一下色相唄?”
向琳琅表情幽怨:“你就不怕我喜歡上那個花魁?”
“那正好,我一個人樂得悠閒自在!”
話剛說完,就被向琳琅一個轉身,抵在了桌案前,一雙邪魅的眸子染上了幾分危險的氣息,注視着眼前憋着笑意的小女人,他真是又好笑又好氣,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見向琳琅半天沒有反應,白秋桐伸出一身手指輕輕戳了他的胸膛,然後狐疑的問:“傻了嗎?”
“我在想,你的良心哪裡去了……”只聽向琳琅悶悶的說了一句。
向琳琅是不是說她沒良心都上癮了?
白秋桐先是撇撇嘴,隨後咧脣一笑道:“明明就是一個好辦法啊,又不要你真的和她怎麼樣,不過是吃頓飯而已,這樣也不行嗎?”
話音剛落,微怒的聲音傳來:“我是你的夫君,你居然讓我去陪一個青樓女子吃飯,做不到!”
“不行,你就要去……”眼下這是最快的一個辦法了,他之前府裡不是有一羣侍妾的嗎?現在不就是陪女人吃頓飯,就像是被逼出嫁的大姑娘一樣不情不願的。
“桐兒,你最近不乖了!”瞅着眼前可人女子,向琳琅一手捧着她臉,纏在她腰上的手驟然收緊,臉上的笑意頗有些勾魂奪魄的味道。
白秋桐輕咬着脣角,白玉香腮上微微鼓着,似是委屈的樣子,殊不知這對於向琳琅來說,卻是一個多麼強烈的魅惑。
最後也只能心軟的隨了她的意思,向琳琅輕嘆道:“桐兒說什麼便是什麼了,若叫爲夫這色相當真沒了,桐兒儘管別心疼纔是!”
“琳琅,你真
好!”半晌憋出了這麼一句的白秋桐,壓低了聲音說道:“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便去安排了?”
見她瞬間就一副陽光明媚的笑臉,向琳琅忽然間有了一種被賣了,然後他還傻愣的爲之數銀子的感覺。白秋桐踮起腳尖,一記香吻落在了向琳琅的薄脣上,然後才笑眯眯的出去了。
站在原地好一會纔回神過來的向琳琅,忍不住彎起了脣角。
剛剛入夜,就見一身牙白色錦袍的公子緩步走了進來,點名了要叫花魁姑娘清姿作陪,老鴇一見對方出手闊綽當即就點頭哈腰的去辦了。
“王妃,咱們這樣真的好嗎?”袁誠抹掉額頭上的薄薄汗意。
此時的白衣公子正是白秋桐,她有模有樣的學着向琳琅平日裡儒雅,薄酒入喉,嗆得她連連咳嗽了起來。
袁誠一本正經的繃緊臉,若不是王爺讓他來保護着王妃,他可是不會進此等風月之地的。
等了半天別說是花魁了,就連樹葉子都不見一片,白秋桐失去了耐性,擡手推了袁誠一下:“你去問問花魁怎麼還沒來?”
“我?”袁誠一陣尷尬,這叫人怎麼問出口?
“不是你難道是本王妃親自去不成?”她輕挑着眉毛,這一舉一動還真是跟向琳琅如出一轍。
袁誠看着她的動作,心裡冒出了一句話,都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妃跟王爺果然是男才女貌啊!當下,清了清嗓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出去了。
索性,沒過多久人就來了,白秋桐人還在裝模作樣的喝酒,就被一陣濃郁的脂粉香薰得頭疼欲裂,隨之而來的便是傳聞中,非向琳琅不嫁的花魁姑娘。
清姿盈盈一福身,出口的聲音好比銅鈴般悅耳:“奴家見過公子!”
不知爲何,白秋桐激靈了一下,此等美人尤物,若是琳琅來了會是怎樣的表情呢?不由的有些期待起來。她刻意低沉下聲音,溫雅道:“清姿姑娘請坐吧!”
看着屋子裡的下人都退出去之後,清姿才滿上了一杯酒水:“不知道姑娘花了那麼多銀兩約奴家前來,可是有什麼事?”
姑娘?真沒意思,這麼快就被看出來了。可白秋桐依舊是一臉的儒雅溫柔,根本沒有一點被拆穿了身份的尷尬,反而是更加隨性的說:“清姿姑娘果然是慧眼一雙,人也長得國色天香!”
清姿紅脣輕啓,無聲中就多了一種嫵媚的氣息:“姑娘纔是好姿色呢,奴家哪裡比得上分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