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離聽到他這麼肯定的語氣後,心裡也襲來了一些希望,便壓低了聲音期盼地說道:“秦大夫,那麼我的手指能不能接起來,就全都交給你來定奪了。”
“如此甚好,姑娘你大可以放心。”身爲了九洲中的神醫,就是她腦袋掉下來了司馬清月都可以給她接好,別說是區區一根手指了。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司馬清月也將她的手給接了回去,用紗布將傷口都纏繞了起來,輕聲說:“好了,姑娘試着動動看手指能否感受到疼痛感,若是可以那這手指很快就可以康復了。”
月離微微一動頓時襲來了一陣刺痛感,但是這真實的感覺讓她無比的興奮,當下就拱手說道:“多謝秦大夫,否則今日我這雙手算是廢了。”
“一個女兒家,手指也是挺重要的,今後若是有什麼事可以前來驛館尋我,我便住在前面不遠處。”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後,月離點點頭,眼睛裡閃動着莫名的情愫:“我知道了,多謝你。”
深意地看了眼月離後,司馬清月這才離開了,回到了驛館後這才卸掉了自己的妝容,撕開了那張人皮的面具,身邊袁誠問道:“清月公子現在想要怎麼辦呢?”
聞言,司馬清月笑而不語,只是精緻走到了桌邊坐了下來,用一種自己都覺得疑惑的語氣說道:“這個婢女是從東宮出來的,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武功還不弱,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而被斷了一根手指。”
“我想必然是得罪了什麼主子之類的,現在來說只可能是這個原因了。”袁誠正色說着。
司馬清月微微點頭覺得有些道理,沉吟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便悠然說道:“其實我所知道的只是一些皮毛,若是想要混入了皇宮中,還需要更多的機會,這個藺飛遠可不是吃素的,稍稍有一些動靜都可以驚動於他,若是讓他知道了這件事,我擔心會對王妃不利,所以……”
“所以清月公子想要利用這個機會混入皇宮去?”
他點點頭,隨後又說:“我是這樣想的,利用了這個婢女的身份之便進去了東宮去,這樣一來不會被人懷疑到我們,否則對王妃來說沒有一點好處。”
袁誠自然也能夠明白他的想法,看來王爺讓自己陪同清月公子前來,的確是沒有錯的了。“只可惜的是,東宮在皇宮中,若是在宮外的話我們也就方便了許多。”
“是啊,現在來說我
們也只能夠這樣做了,其一是不會引起了懷疑,其二也可以避免了正面交鋒,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看來清月公子已經有了主意了,這樣一來我也就放心許多,到了晚些時辰我在回稟了王爺,好讓王爺可以安心佈置自己的事情。”
司馬清月輕嗯了一聲後,悠然地說:“如此也好,想必王妃的事情給王爺的打擊還是挺大的,他能夠堅持到了現在什麼都不做,着實是已經夠冷靜了。”
“這還要多虧了清月公子及時出現,否則王爺估計現在還沒找到解決的辦法。”袁誠一本正經地說着。
在收到了他們的信後,向琳琅這才放心了一些,也不知道現在桐兒到底怎麼樣了。邊境這邊的戰爭如今還沒開戰,一旦楊國決定插手或者出兵了,一定會掀起了不必要的風波。想到了這些後,心裡又襲來了一些憂心和無奈。
其實老八說的沒錯,若是自己一旦選擇了要顧全大局的話,興許就顧及不到桐兒了,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還能夠得到什麼呢?所有的江山也好,天下也罷,若是沒有了她的陪同,即便是有一天身居高位了,也不會覺得高興。
隨着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後,白秋桐也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耐性,藺飛遠總是會在這期間時不時來走走,但也不過是停留着一盞茶的功夫也就離開了,後來也便是自己一個人留在這空蕩蕩的動工中,即便是什麼都不缺,但這個地方終究不是自己想要留下的。
“主子現在是要出去走走嗎?”月離壓低了聲音,依舊是不卑不亢的語氣,但是總讓人覺得怪味慎重,甚至有了一種壓抑的恨意在其中。
她在恨自己嗎?白秋桐反應了過來,擡眸後神色淡淡地看着月離說道:“你們太子去哪裡了,讓他現在就出來見我。”
“抱歉了主子,太子最近很忙,所以沒有功夫來見你。”
“哦?”白秋桐質疑了一聲後,頗有些好笑地說:“是這樣嗎?若是欺騙了我的話,後果你自己好好想想。”之前只是因爲一句不友好的話,藺飛遠就廢了她的一根手指,這個代價月離應該是清楚的,難道還想廢了自己的第二根手指嗎?
說道了手指的問題,白秋桐的目光落在了月離完好無損的手上,頓時覺得奇怪了起來,這手怎麼會癒合了呢?習武之人本身就很敏感,雖然白秋桐只是淡淡的一撇,還是讓月離察覺了出來,她稍有些不悅的將手
往身後挪了挪。
“之前的傷口好了嗎?”白秋桐悠悠地問道。
“謝過主子的關心,奴婢已經好了。”月離聲音冷清地回答。
這樣不溫不火的口吻,根本就不在意,她只是隨口一笑後,才悠閒地啓脣說道:“看來也給月離姑娘一個教訓了,正好讓大家都知道,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不要妄想着尚主。”
“奴婢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不明白嗎?白秋桐也不想拆穿她了,不管這個月離是藺飛遠留下來監視自己的,還是留下來照顧自己的,總之她絕對不會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話,這個女人一身的殺氣,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爲得罪過她呢。
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後,白秋桐淡淡說道:“月離,你的主子是太子而不是我,以後沒必要叫的這麼親熱,因爲我也不會領情的,明白嗎?”
“剛纔主子不是已經說了嗎?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奴婢永遠都沒有想過終有一天要尚主,所以這一點主子大可以放心好了,奴婢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這樣就好,就怕你沒有。”對於月離的這樣的女人是不用拐彎抹角的,在自己正要啓脣的時候,她似乎就已經明白了要說什麼,其實白秋桐倒是比較欣賞這種人,俗話說僞君子比真小人還要可怕,這個道理不是不存在的。
月離不說話,只是目送着白秋桐走進了內殿後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冷哼了一聲後大步離去。
藺飛遠正好走了進來,眼神從月離身上一掃而過:“她呢?”
“主子小憩了。”月離低頭說。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後,藺飛遠提步走了進去,見白秋桐懶懶的側臥在軟塌上,一手撐着下巴一手翻閱着冊子,一臉的清冷之色,透露出來的氣息都帶着一種不近人情的味道。
藺飛遠輕咳了一聲表示自己的存在,然而,白秋桐卻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半點都不爲所動,幾番猶豫後還是靠近了一些,說道:“桐兒最近可是悶得慌了,要不我陪你四處走走?”
“你這東宮太小了,我這幾日早已經走了一個遍,沒什麼入眼的東西。”白秋桐絲毫不給面子地說着。
聞言後,藺飛遠非但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多了一絲絲的笑意,笑意隨着她的眼神變化也越發的炫目起來:“現在你要跟我這樣倔強下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