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琳琅看着白秋桐的神色,那麼的溫柔,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無憂無慮該多好,猶豫了半響,他終是沒說,那是他心中的一個秘密,一段該塵封的事。
“罷了,我們回去吧!”向琳琅執起白秋桐的手,不是信不過她,而是不想他她添更多的煩憂。
“好。”白秋桐柔柔的應道,雖說她相信向琳琅,其實她還是不想和他之間有什麼秘密,見他真的不說,不免有些煩悶。
回了七王府,向琳琅就去處理事情去了,白秋桐見無事可做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四處打量了一番,不是她疑心重,而是現在是關鍵時刻,她若是不謹慎一點,難免會被人抓到把柄。
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妥之處,就是她那放在桌子上的書,她記得她走時那書封面是朝上的,可是現在封面卻是朝下的了?
“來人啊!”白秋桐冷着一張臉,看來那背後的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去將管家叫來,就說我有事情要問他。”
“是。”侍女領命下去了。白秋桐繞到桌案後面,上上下下的好好檢查了一遍,幸好沒有丟什麼東西。
不一會,管家急急忙忙的過來了,“王妃。”
白秋桐冷哼了一聲,坐在了桌案後面的椅子上,打量了一下老管家那花白的頭髮,緩緩開口說道:“管家,本王妃竟不知道這府裡的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規矩了,主子不在的時候,竟隨意的進入主子的房間,我倒想問問,管家你是怎麼做事的?”
“王妃,這……這事老奴一定會查清楚的。”老管家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
“罷了,你去將府裡的下人都叫到我的院子裡來,本王妃要親自訓話,快去吧!”白秋桐淡淡的說道,也是時候給那暗中的人一些警告了。
老管家辦事還算盡心盡力,用了兩刻鐘的時間將府裡的下人都集中到了白秋桐的院子裡,七王府的人是不小,上上下下也有一百來號人,通通都擠在了一起。
白秋桐站在臺階之上,傲然而立,眼神冷冷的掃過底下的一百來號人,想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麼破綻。七王府中的守衛嚴密,這個人如果是在府外的是不可能進來的,只有可能是身邊的人。
“管家,可是全部都來了?”白秋桐每個人都打量了一遍,可是並沒有什麼發現,看來這個人隱藏得極深。
“回王妃的話,全部都在這了。”管家站在
白秋桐的身邊,恭恭敬敬的說道,同時心裡也有些苦,這些不省心的東西,下去一定要好好的管一管了。
“那好,今天叫各位來,也不是其它的什麼事,只是想告訴你們,這府裡還有主子呢!可輪不到你們這些下人胡來,知道了嗎?”白秋桐慢悠悠的說,同時眼神也慢慢的掃過。只是下人們一個個都低眉順目的站着,什麼也沒有發現。
“當然,如果被我發現你們當中有人做了對不起王府的事情,那可就別怪本王妃無情了。”府中這年來,丫鬟侍衛也換了不少,但終究還是有疏漏的地方,白秋桐的聲音聽起來很冷,可以明顯的看到下面的人抖了一抖,可是誰都沒有說話。也知道這樣做其實效果不大,頂多就是警告一下那暗中的人,她已經知道了這府裡有內奸了,也好讓那人能夠收斂一點。
“好了,都散了吧!你們要記得,這是在七王府,你們也是七王府的人,可不要讓本王妃失望。”這樣想着,白秋桐也沒有繼續,揮揮手就讓下人們散去了。
白秋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風景,現在京城的形勢這麼緊張,看來還真得小心一些了,突然,她腰上一緊,一雙手臂纏在了她的腰上。
“桐兒,你在想什麼呢?”向琳琅那在她的耳邊響起,帶着刻骨的溫柔。
“你的事情處理好了?”白秋桐柔柔的笑了一下,擡手覆在了向琳琅的手上,這樣的日子不多了啊!
“好了,今天府中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他過來的時候看見老管家在給府裡的下人訓話,一想便知道是白秋桐這裡發生事情,顧此一問。
白秋桐轉過身,伸手環住向琳琅的腰身,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上,將今天回來的時候發現的事情一一的給他說了一遍。
聽後,向琳琅什麼也沒說,只是將白秋桐抱得更緊了一些,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兩人都明白這聲嘆息是爲了什麼,房間裡一時間靜了下來。
丞相府,向嘯塵正坐在大廳之內,手執着一杯香茶,慢慢的喝了一口,隨即放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對面坐着的丞相大人周揚,說道:“丞相大人考慮得怎麼樣了?是想繼續做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還是想讓你全家爲你陪葬呢?”
“五王爺,恕臣不能從命。”丞相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他盡忠報國了一生,就算到頭來會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也絕對不能讓皇位落在這樣的人手裡。
“哼!
你可考慮好了,你全家老小的性命可都捏在本王的手上,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向嘯塵冷哼了一聲,這死老頭還真是固執啊!
之前父皇把朝政交給他的時候,向嘯塵就懷疑過了,這個人也許是七王府這邊的,既然是這樣,只要是有關於七王府人,都把他們挖過來,不管用盡什麼手段都好。
目送着五王爺離開之後,周揚這才斂起了面容上的憂慮之色,吩咐了小斯說:“去拿筆墨來。”
小斯點頭哈腰地應下,小跑着離開了,周揚吐出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在擔憂着,這個五王爺未免也太囂張了,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丞相府裡威脅他?他周揚在朝廷中縱橫幾十年,什麼人都沒過,難道會怕一個沒什麼頭腦的王爺?
此消息傳到了七王府裡之後,向琳琅停下了寫摺子的筆墨,不過那神情中的色彩倒也顯得淡定自若,似乎對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奇心一樣,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爺,丞相大人這邊我們要不要?”袁誠不確定地詢問着他的意見。
身爲文官之首的丞相在朝廷中自然是一呼百應,先前皇上病重之時曾經還將朝政教到了他的手裡,如何能夠不讓人打他的主意?向琳琅暫且擱下紙筆,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撣了撣衣袍上的褶子,坐在了桌前:“這件事知道的人如今還少,差人送信去五王府,就說本王想要約他聚一聚。”
袁誠輕聲應下:“是。”
白秋桐端着兩盤精緻的點心進來,看到自家桐兒又親自去了膳房做吃的,向琳琅便是一陣欣慰,握住了她的手:“膳房中那麼多的廚子,何須用得着桐兒去親自動手?”
“這是兩碼事。”白秋桐將東西放在了桌上,見他似有愁緒的樣子便問:“方纔我見袁誠出去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她的眼睛,向琳琅淡淡一笑後,脣角帶出了幾分涼意:“五哥抓了丞相一家,想要以此來威脅周家的勢力朝他那邊靠攏過去。”
“這個卑鄙小人,恐怕恐怕不止是丞相大人遭殃,怕是其他的大臣也遭遇了這件事了。”她大膽的猜測着。
沉默中,他的呼吸輕輕的打在臉上,有種酥癢的觸感。四目相對着,白秋桐拉開了一些距離然後陷入呆愣的狀態,半晌後咧開了脣角,笑的燦爛:“怎麼這樣看着我?”
“看自家的娘子,難道還需要理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