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組過來。”一聲吆喝,身材粗獷的武道的老師又開始數人了。念宇雖然只有十九歲,但氣質內斂沉穩,看起來已經接近二十了。那個老師也在念宇肩膀上拍了一下,念宇這才知道,這個老師並沒有用鬥氣來探測年齡。而是通過摸骨,一個人的骨骼成長了多少年在有經驗的人眼裡是藏不住的。“咦?等下你回來。”念宇一愣神,叫的是自己,周圍的年輕人開始竊竊私語“看那邊又是一個隱瞞年齡想混進去的,長得還挺年輕。”一身健壯肌肉的導師又摸了一下念宇右肩膀,怪叫一聲,把念宇後背和腿都捏了個遍。要不是念宇穿着鞋子,他恨不得把腳也摸一下,末了說了一句:“變態啊,變態啊!你哪裡人?叫什麼?”
念宇有些無奈,一個肌肉發達的大漢在自己身上亂摸,還說自己是變態。你纔是變態啊!不過爲了入學,他還是老實回答:“西班德爾城,東方念宇。”大漢一愣:“西域人?”周圍一片譁然。
“那個人是西域人。”
“西域的土鱉也想來太陽學院,真是不自量力,還不趕緊滾。”
“西域人不都是逃難來的麼,哎呦還穿的人模狗樣的,偷來的衣服吧。”
“我看也是,我早注意到了。他連武器都沒有,我看是沒見過世面吧。”
“哼,西域那破地方混不下去,到東域來混吃混喝,等下我來好好教訓他。”
大漢怒了:“都他孃的給老子閉嘴,太陽學院招學生什麼時候分地域了。”隨後對念宇說:“對不住小兄弟,剛纔發現你骨骼異常,簡直就是天生的戰士。所以多嘴問了一句,假如你成功入學後誰因你是西域人欺負你。那就來找我,我鐵陽把他屎都打出來。好了,你過去吧。”
念宇點點頭走到旁邊用於比斗的空地上等待接下來的兩兩對決。旁人的詆譭他都聽見了,大家都看不起西域人。
雪水柔腳尖在地上划着圓,單手托腮遠遠得看着念宇。這個男孩子原來是西域人,怪不得空有水元素體質沒有一絲精神力連個最簡單的水球術都放不出。西域那種地方肯定沒人教過他魔法。哎,太陽學院又不會查每個學生的背景,他幹嘛傻愣愣得說出自己來自西域啊。
很快那邊的空地上出現了令雪水柔緊張的場景。念宇站在中間,其它三十一個人並沒有各自選擇對手對戰,而是不懷好意得圍住了念宇。鐵陽正要發作,但念宇接下來的行動制止了他。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方不容侵犯的淨土。在旁人眼裡西域是貧窮、戰亂、骯髒、甚至卑鄙的地方。但是對念宇來說,西域是把他養大的故鄉。他的故鄉有一羣爲自由,爲和平奮鬥的可愛的人。看着圍住自己不懷好意的三十一人,念宇閉上眼猛得運氣湛藍色的鬥氣:“你們一起上吧,打輸了,以後就別看不起西域了。”
衆人被這一句話驚到了,鐵陽也驚呆了。但看到念宇那堅定的眼神,還是保持沉默,鐵陽在內心爲念宇叫了聲好。他心想“好小子。戰士不可有傲氣,但一定要有傲骨。”
其餘人從念宇的話中回過神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個手握大刀的青年大聲說:“果真是土鱉,在西域那種地方修成高階戰士就覺得天下無敵了麼。今天讓你這井底之蛙開開眼。”他運起鬥氣,竟然也同樣是高階戰士,其他人也怪笑着運起鬥氣,三十一個人有十個高階戰士,十個中階戰士,最後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青年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運起鬥氣,只是露出非常不屑的表情。
剛開始嘲笑念宇井底之蛙的戰士揮起大刀直接砍來,氣勢如虹。念宇絲毫不懼,右手握拳,左手成掌伸出。
一直看着的雪水柔捂住小嘴,這男孩真傻還是假傻啊,怎麼用手去接大刀。但她明顯多慮了,這氣勢如虹的青年在念宇眼裡全是破綻。他左手抓住刀把,右手一拳擊中對方腹部,那人的攻勢被瞬間化解。雙手握不住刀,縮在地上捂住腹部發出痛苦的**聲。這一下可讓周圍的人大吃一驚,同樣是高階戰士怎麼一招就被放倒了,對方還是空手,不禁有點心虛不敢上前。念宇看着周圍猶豫不覺的衆人,他反握大刀:“既然你們不上,那我可來了。”說完一個健步就衝入包圍他的人羣中。一時間人仰馬翻,無人可擋。這羣沒有經歷過戰爭洗禮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擋住念宇的攻勢。念宇也不想傷害他們,反握大刀只把這些人打翻在地,教訓一下就好。不一會兒,三十個人就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了。
“哈哈哈。好,非常好,你這個學生我收定了。”鐵陽看得心情大好。念宇把刀立在地上,看着最後站着的那個黑衣年輕人,這個人一直沒說話,也不屑於和其他人一起圍攻。念宇不知道該不該和他打,但下一刻,他的眼神嚴肅起來。
黑衣青年緩緩運起鬥氣,初階武宗!他冷漠得着看着念宇:“你很不錯,真的不錯,若你是東域任何一個地方的人,都夠資格做我朋友。但你是西域人,給我提鞋都不配。”念宇算是明白了,這個人,也得打。他不由分說提刀衝了上去……
學院門口早已經沒有隊形了,一羣人一股腦得擠在那裡“這西域的土鱉真是目中無人,還想一個打三十一個,這下踢到鐵板上了吧。”就在刀劍相交的一瞬間,衆人歡呼起來,彷彿已經看到那來自西域的狂妄傢伙被擊飛的一幕。
“喂,鐵陽,你發什麼呆?現在已經只剩兩個人了,你還讓他們打幹嘛?”雪水柔跑來踢了壯漢一腳。鐵陽看了一眼水柔導師:“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入學比試了,他們是在爲各自的信仰而戰。我不該阻止,放心吧,有我在不會出人命。”
雪水柔看着被壓着打的念宇着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信仰之爭,高階戰士和武宗打也太不公平了,有本事就同階位實力比試啊。”鐵陽搖搖頭:“這是那小兄弟的選擇,我無權干涉。”摸摸自己的鬍子,意味深長得補了一句:“況且,你真的覺得他會輸嗎?”
“喝!”黑衣青年又一次鬥氣迸發把念宇擊飛。校門口也又一次傳來歡呼喝彩聲。可正在和念宇對戰的黑衣青年其實苦不堪言,他靠着滂湃的鬥氣一直壓着念宇打,可是對方的防守密不透風,自己佔不到絲毫便宜。反而因爲迫切得想擊倒對方,自己的幾個失誤被抓得正着,只好靠武宗才能施展的鬥氣迸發逼開對手。幾次下來,他已經感覺鬥氣跟不上了,而對方一直冷漠得注視着自己,不驕不躁。不行,再這樣下去可能要輸,自己一個武宗要是被一個西域的高階戰士擊敗了以後還怎麼見人?咦!那一刀揮的力度有點大,已經收不回來了,有破綻!黑衣青年一躍而上,一劍刺向念宇眉心,即使念宇一直是反握大刀用刀背和他打,他也顧不得點到爲止的比試規矩了。你一個西域人,死了就死了,還有人來爲你說理不成。但下一刻,他看到念宇露出了一絲笑容,那算什麼?都快死了,還想嘲笑自己嗎?水柔捂住雙眼,害怕看到念宇被一劍刺穿眉心的場景。一聲悶哼後,全場再次安靜下來,雪水柔從指縫中一點點向外看,然後驚訝得張開小嘴。
還站着的就只有一人了,那就是念宇。黑衣青年和第一個被念宇一拳打中腹部的人一樣縮着身子側躺在地上,喉嚨中發出壓抑的痛苦**聲。念宇並沒有停止,他又重新撿起剛纔因收不回來而直接丟掉的刀,面對校門口圍觀的衆人冷漠得說:“看不起西域的,一起上吧,我只把你們擊倒不會傷到性命。”
原本安靜的衆人頓時炸開了鍋。不知誰喊了一句“太狂妄了,揍他。”隨後一羣人一擁而上。鐵陽這下可不得不管了,高聲吼道:“都給老子住手!”可是場面實在是太混亂了,這種氣氛感染下這些不足二十歲的年輕人早就紅了眼,沒人理睬他。見局勢控制不住了,雪水柔反應很快,她立刻對一羣導師說:“我去找院長,你們注意點,千萬別讓這些孩子丟了性命。”
……
伊芙琳今天正午時分來的學院,因爲有印章直接進去選宿舍。太陽學院的宿舍是兩人一間,男女的宿舍區不在一起。在選宿舍時恰好遇到了正嘿秋嘿秋搬着自己行李的胡桃,自然得就和她住進了同一個房間。胡桃今天起得早,又是搬東西又是打掃房間的,忙完就鑽進被窩呼呼大睡了。伊芙琳身爲戰士體質很好,不覺得累,她替胡桃關上門就準備在自己魂牽夢繞的太陽學院走走,遠遠得聽到校門口傳來嘈雜的聲音。她走近一看,校門口百米長的大道上擠滿了人,亂糟糟的一團。不時有人慘叫着飛出,被幾個導師接住,簡單看一下沒有大礙就丟在路邊。傷得較重的就丟給那個光系法師治療。看了一會,伊芙琳發現好像這並不是混戰,而是一羣人在圍攻一個。那個處於中心的人到底是誰,怎麼這麼多人打他?又有幾個人飛出,一個衣衫襤褸,身上滿是青紫,雙手各反握一把大刀的人衝出重圍,又重新衝進人羣。大開大合,宛如天神下凡。
那是……念宇!伊芙琳什麼都來不及想一把掏出腰間的匕首準備衝過去。原本伊芙琳是在生念宇的氣的,竟然敢這麼多天都沒去找她,但此刻看到念宇有危險那些氣早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只想着把念宇救出來。這時,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按在她肩膀上,她彷彿被控制住了,再也無法移動分毫。耳邊傳來如夢如幻的聲音:“你實力太弱了,過去可能受傷。”伊芙琳回過頭,看到身邊不知何時站着一個一身火紅色長裙的美女,潔白的皮膚,一頭紅色的柔順長髮。迷人的丹鳳眼上是紅色的眼影,挺翹的鼻子配上烈焰紅脣。伊芙琳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真正的傾國傾城。但她此刻想不了那麼多,她只想救念宇,堅定得說:“您能放開我嗎?我要去救他。”紅衣美女壞笑道:“怎麼一副要爲自己所愛付出一切的樣子。放心吧,剛纔有個小女娃去找院長了,在院長來之前你的小情人撐得住。”
聽到這句話伊芙琳才鬆了口氣,但也紅了臉:“你別亂說,什麼小情人。”
“哦?有沒有亂說你手中的靈器就可以作證,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個男孩子也能觸摸這把匕首吧,只有相愛的兩人才能同時觸摸這把靈器。”伊芙琳這下臉更紅了:“你……你到底是誰,關於這把武器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今天剛來太陽學院,叫我紅焰吧。”
“你也是今年的新生?”
“哈哈,小嘴真甜。我可早就超過三十歲啦,剛見了院長,他讓我做太陽學院的火元素導師。”
伊芙琳訝然,這麼年輕的美女竟然是火元素導師。不過想想也是,能光靠精神力就把自己定住無法移動的人實力一定非常強,肯定不是新生了。她看向大道上還在被圍攻的念宇,這一會兒又填了幾處新傷,臉上也掛彩了。伊芙琳氣憤得問:“這些人怎麼這樣,這麼多人欺負他一個。紅焰導師您知道原因嗎?”
焰看着混戰中的念宇似乎想到了什麼往事。心有觸動,喃喃道:“爲什麼?爲了守護自己所珍視的東西唄。”她回過神,白了伊芙琳一眼:“你這小女娃淨替你男人說話。哪裡是這麼多人欺負他,明明是他在用武聖境的戰鬥意識和武鬥技巧欺負那些靠天材地寶養起來的紈絝子弟。你仔細看看,那些人一股腦亂上,毫無章法配合。受點小傷就哭爹喊娘,你的小情人一直在用刀背打,所以那些掛了彩的都是被自己人誤傷的。這要是在戰場上,這些沒什麼戰鬥經驗的小娃子估計連普通士兵都不如。”
就在這時,一股龐大的精神力衝擊而過,場上除了幾個導師還站着,其它人都被掀翻在地。不對,還有兩個人也站着,一個是伊芙琳,焰一揮手把這股精神力阻擋在外護住了她,另一個是人羣中的念宇。他也是打紅了眼,不肯倒下,不肯服輸。感受到一股精神力襲來,他下意識得用兩把刀撐在地上,並且使用了一次鬥氣迸發。是的,在剛纔的戰鬥中,圍攻他的人羣中又出現了幾個武宗強者,念宇也就不再壓制修爲,直接邁入武宗境把那幾位打的措手不及。他也是強弩之末了,又承受了這一次精神攻擊昏了過去,但卻依然靠着兩把大刀站着。
“今天的招生到此爲止,都回家養傷去。三日後再來,散了吧。”院長從樓裡走出來。看了一眼念宇,他從着急忙慌的雪水柔那裡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念宇的實力強到這個地步他並不驚訝,另他驚訝的是鐵手竟然爲了掩人耳目把念宇送到西域長大,還真是捨得,不過好在安全回來了。他走到念宇身邊用一股潔白的光幕籠罩住,不一會兒,念宇身上的傷就好的七七八八了。但他卻依然沒有醒來,身體的創傷好治,精神的疲憊卻無法緩解。“念宇被錄取了,鐵陽你給他安排宿舍吧。其他人別躺在地上了,都回去吧,三日後再來。”臨走時看了一眼遠處的紅焰,不知道這個女娃到底是什麼人,自稱是火系高階魔宗,自己隨手放的精神力雖然對魔宗來說造不成傷害,但也沒那麼輕易打散吧。不過這種人才,我太陽學院來多少收多少就是了。
剛纔被院長割麥子般擊倒在地的孩子們**着爬起來後就不再喊疼了,因爲看到了影響了他們一生的一幕。那個西域人,似乎叫什麼東方念宇。渾身是傷,即使已經暈倒失去意識了,可他還站着。手中依然反握着兩把大刀。其實在場受傷最重的就是念宇了,但他自始至終沒有皺一下眉頭,更別提像他們一樣哭爹喊娘了。寧死不屈的脊樑,這纔是真正的鐵血戰士。相比之下,自己真該感到羞恥。
原本一片**的場面就這樣安靜下來,每個人從念宇旁邊走過都會深深得看他一眼,記住這個戰士的模樣。然後低下頭默默得走出學院的大門。此時有兩個人走到念宇身邊,其中一個正是第一個攻擊念宇卻被奪走大刀的青年。鐵陽眉毛一豎,喝道:“你們兩個小崽子想幹嘛。”
“我……我來取我的刀。”另一個也賠笑者點頭,看來是另一把刀的主人了。在鐵陽的默許下,他們驚訝得發現念宇即使已經昏迷了雙手卻握得很牢,他們拿不出刀又不敢強行扳開念宇的手。鐵陽注意到這點,不禁對念宇更加滿意,這麼多年他還從未對一個武道的孩子如此滿意過,恨不得立馬把自己會的一切都傳授給他。
這時,一雙柔荑小手覆蓋在念宇手上,伊芙琳踮起腳尖在念宇耳邊溫柔得說:“一切都結束了,放手吧。”沒想到她嘗試性的一句話,念宇還真鬆懈下來,兩把刀哐當倒在地上,他本人也向下倒去。伊芙琳輕巧得一個轉身,把念宇背起向男生宿舍走去。鐵陽想了想還是不跟上去煞風景了。
這是自己第二次揹他了吧,一個大男人,總把自己弄得神志不清,真不靠譜。伊芙琳這麼想着,卻又託了一下念宇讓他趴得更舒服點。
“姑娘留步。”有人喊伊芙琳,但伊芙琳並沒有理睬他,繼續向宿舍走。說話的那個青年也不生氣,撿起刀後看着伊芙琳的背影大聲喊道:“我不一定能被學院選上,勞煩姑娘替我向小兄弟帶句話,我徐風刀服了,此生再不說西域一句壞話,再不會看不起西域人。”衆人這下忽然回想起這場風波的起因,這徐風刀算是起了一個頭。周圍響起一片附和聲,“我李明……”“我凱利斯……”“我飲劍全族,從今往後再不會看不起西域人。”
……
周圍響起一片立誓的聲音,念宇聽不到,伊芙琳不理睬,但有一個人卻莫名其妙的開心。
那個美到讓人驚豔的火元素導師已經笑得前仰後合,狀若瘋魔。“哈哈哈,哈哈哈,看到沒。只要不屈服,只要拼上命,終究是有機會守住你珍視的東西的。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孩子都能做到,你卻做不到嗎?哈哈哈,你怎麼能做不到?”她的眼中笑出淚水,她口中的你,不知是誰。
……
伊芙琳把念宇背到宿舍後正準備和學院的看門大叔登記,一隻小手拉住她的裙襬。“姐姐,你能讓大哥哥和我住嗎?”伊芙琳回過頭看到一個十三歲左右,白白淨淨的小男孩靦腆得看着她。伊芙琳疑惑地看着小男孩,不知道念宇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一個孩子。小男孩鼓起勇氣又說了一句:“姐姐,大哥哥真厲害,我好佩服他。我以後也要像他一樣勇敢,你是哥哥的老婆吧,讓他和我住好不好,我會照顧好大哥哥的。”伊芙琳被說的臉紅髮燙:“我是他朋友,你去登記一下吧。他很喜歡小孩子肯定同意和你住的。”小男孩聽了特別高興,蹦蹦跳跳得去登記了。
今夜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個不眠夜,那一羣被念宇擊敗的孩子,有的在反思自己,有的去問家裡的大人“西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他們得到的答案和以前一樣,可是他們再也不相信了。有的傷還未好就不顧家人勸阻在院中揮舞起武器。又比如一個黑衣人趁着夜色騎着馬拼命得向西方奔去,他的懷中揣着一封密信,原本這個等級的密信是不着急送的,他可以等到幾日後和其它密信一起。但是他真的忍不住了,今日,是他潛伏這麼多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他覺得熱血沸騰,他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一開始他對這個自己一直等待着的人有一絲懷疑。畢竟太年輕了,實力也不強,他憑什麼助王完成大計呢?可現在他不再懷疑了,他終於知道自己這麼多年的隱忍和付出都是值得,因爲他終於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信仰,看到了西域的戰魂。
此時,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念宇卻躺在牀上睡得特別香,長鷹千羽搬了一張小板凳坐在念宇牀邊,雙手托腮崇拜得看着自己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