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晴柔迴轉過身看到翠兒正捂着嘴巴偷笑,孫晴柔臉一紅揮着手中的手絹就去追打:“死丫頭,我讓你看熱鬧!”
“小姐,小姐別打了!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翠兒一邊求饒一邊還是忍不住的偷笑。
孫晴柔見翠兒求饒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翠兒見孫晴柔心事重重的樣子湊上前來:“小姐,那麼多人喜歡你,你怎麼還不開心呢?”
“唉,我總覺得對不起少卿哥哥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孫晴柔又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小時候有不開心的事情,有想要的東西找哥哥不好使去找少卿哥哥他總是想方設法幫我辦到逗我開心,我以爲這就是愛情!直到見到了南蕭,我才明白那只是依賴而不是愛情!”
“可是這有什麼區別嗎?”翠兒和孫晴柔年齡相仿,她沒有經歷過愛情又怎麼會明白呢?
孫晴柔扭頭看了她一眼,那純真無邪的雙眸分明還是個孩子又怎麼會明白自己的心事呢?顯然她並不是一個好的傾訴對象,孫晴柔一下子失去了說話的慾望了,她擡起頭看着灰濛濛的天輕輕地說道:“又要下雪了!”
馬南笙聽了馬南蕭的彙報後,覺得這件事太過蹊蹺:“誰人不知杜妮娜深深地愛着孫映寒,又怎麼會對他下毒呢?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不是聽晴兒親口告訴我,我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難道是杜妮娜知道孫映寒發現了她的秘密想殺人滅口?”馬南蕭摸了摸鼻子推測道。
“不!”馬南笙搖了搖頭,“杜妮娜是不會殺孫映寒的,如果想殺他有太多機會了何必等到現在?而且毒品只會讓人慢性中毒萎靡心智,並不會短時間要人性命!”馬南笙道。
“先不管這些了!如今孫映寒中了毒,漸漸地會迷失了心智,皖江城將會在不久的將來羣龍無首,哥,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啊!”馬南蕭道。
“不,趁人之危乃是小人作爲!我們絕不可以這麼做,而且一旦發動戰爭受苦受難的可是兩地的百姓,這絕非我的初衷!”馬南笙果斷地反對。
“婦人之仁!就算你不下手,你能保證張禿子得到情報後不下手嗎?何必錯失良機?”馬南蕭有些不解,不過片刻之後他好像又明白了什麼:“你該不會是顧忌嫂子的感受吧?可那也不是她真正的孃家啊?”
“什麼不是真正的孃家?你們在說什麼呢?”說話間蘇向晚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在梨香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馬南笙趕緊衝馬南蕭試了一個眼色,微笑着迎了上去:“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陪在母親哪裡嗎?還準備這邊忙完了去接你呢!”
蘇向晚何其聰明,一見自己來了他們便不再繼續了自然是不便讓自己知道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多問:“孃親自煲了滋補湯讓你和南蕭過去吃呢,我想着這半天沒活動就過來叫你們了。不會耽誤你們什麼事吧?”
“本就是閒聊,能耽誤什麼事啊?”馬南笙道。
“這都幾點了?早就過了午飯的點了,還喝什麼湯啊?母親還真是念經唸的糊塗了!”馬南蕭摸了摸吃的脹鼓鼓的肚子說。
“南蕭,不許這麼
說母親!既然母親叫我們過去,我們還是過去聚一聚吧!你也好久沒見母親了!”
“成,那就走吧!”馬南蕭從桌子邊上跳了下來,率先走出了房間。
馬南笙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握着蘇向晚的手,梨香推着輪椅一行人向外走去。
晚飯後,馬南蕭早早地陪着蘇向晚回到了房中,房中的火盆正旺室內溫暖如春。蘇向晚坐在梳妝檯前對着鏡子把頭上本就不多的飾品摘下,烏黑的長髮便如瀑般滑下。
馬南蕭忍不住伸出手觸摸那如絲般潤滑的長髮,喃喃地說:“真希望歲月靜好,能陪你一生無憂到老!”
“難道還會有什麼變故嗎?”蘇向晚扭過頭睜大水靈靈的大眼睛問。
“亂世之中浮生若夢,前面的路還是未知啊!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便不會讓你受苦,相信我!”馬南笙握住蘇向晚手堅定地說。
“恩!我信你!”蘇向晚點了點頭,不過午後的一幕重新出現在腦海,她眼睛一轉試探道:“是不是要打仗了?”
馬南笙心頭一動,警覺地說:“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只是聽到南蕭問你是不是在顧忌我的感受,你是不是要對皖江城開戰?”蘇向晚直言不諱。
“小晚,不要多心!現在日本人隨時都可能會對中國人開戰,現在國難當頭我們更不應該挑起內戰讓百姓的生活雪上加霜,這不是我想要的!”馬南笙拍了怕蘇向晚的手鄭重地說。
馬南笙的話讓蘇向晚心底生出了一絲敬意,俗話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老百姓承受的內戰的痛苦真的太久了!蘇向晚這幾個月的經歷也讓她深刻體會到了生活的艱辛。她眼神中充滿敬意:“笙哥,我以爲你們領兵打仗的人都是喜歡戰場拼殺博弈的快樂,看來你不是!”
“傻瓜,沒有人不喜歡安定的生活,但是生在亂世作爲男兒自然應該有一份擔當,況且西南府這一方百姓還需要我的庇護!不過,你放心我答應過你護你一世周全就一定會做到。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安心養胎就好!”馬南笙溫柔地說。
提到養胎,蘇向晚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心底不禁又生出強烈的內疚,好在馬南笙並未留意。
劉少卿扭動豎放後面的機關,密室的門便自動地打開了。劉少卿踏進密室隨手按動機關,密室的門又自動地關上了。他拾級而下,走過幾道轉彎便來到一間裝修尚可的房間。孫映寒背手而立,劉少卿看不清楚他的面部表情。
“你來了!”孫映寒頭也不回地說。
“恩,宋雷鳴走了?”劉少卿問。
“剛走!”孫映寒說着才轉過身。
劉少卿看到他的臉色並不好看,額頭有隱隱地汗珠沁出便關切地問:“你身體沒事吧,臉色這麼難看!”
孫映寒吸溜一下鼻子道:“暫時應該還能支撐一會!外面的事務,我暫時交給煜晨全權打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如果不行,一會記得把我綁起來,我不希望有人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樣子!還有,把這裡給我收拾一下,以後只要是我毒癮發作都把我關在這
裡,除了傑瑞誰也不準放進來!”
“明白!”劉少卿點了點頭。
孫映寒覺得體內萬隻螞蟻噬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咬緊牙關強忍着漸漸覺得眼前視線漸漸有些模糊,朦朧中劉少卿不知所措地站在他忍不住大吼道:“快…….叫……傑瑞!”
劉少卿慌亂地趕緊轉身出了密室!等他反身帶着傑瑞提着醫藥箱再次返回密室的時候,密室中已經是一片狼藉,能推倒的都已經被推到在地,孫映寒蜷縮在沙發的角落渾身痙攣地顫抖着,滿臉的眼淚鼻涕,他的意識已經模糊,見有人走來一把抓住:“給我藥……快給我……向晚……向晚……你別走!”
傑瑞趕緊放下藥箱:“快,把他擡到牀上去,地上太涼了很容易感冒!”兩人費力地擡起孫映寒剛把他放到牀上,孫映寒又煩躁的四處滾動,牙齒不停地抖着。傑瑞拿起一條幹淨地毛巾塞進了孫映寒的嘴裡,又開始把長卷的紗布擰成條狀:“快來幫幫我,把他捆在牀上!”
劉少卿不解地質問:“你不能這麼對他!”
“他現在神志不清,如果不堵上他的嘴巴他很可能會咬斷自己的舌頭,不捆上他他也會自己傷害自己!我們都不能心軟,還有從現在開始,他的身邊不能沒有人!”傑瑞大聲地說。
劉少卿無奈只得配合着傑瑞用紗布將孫映寒結實地捆在了牀上,看着孫映寒在牀上掙扎卻只能發出嗚嗚地聲音,劉少卿心如刀絞,此刻看着備受折磨的孫映寒他恨透了那個叫杜妮娜的女人,不只是爲了孫映寒更是爲了分娩而去的妻子夕顏。
“杜小姐,還住的習慣嗎?”山口佳木突然走近了杜妮娜的房間。
杜妮娜往口中灌了一口紅酒,把紅酒杯啪地一聲放在了身邊的桌子上,微帶醉意地說道:“我現在如同一個廢人一般,還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
“哎,杜小姐此言差矣!我眼中杜小姐一直都是性感迷人積極活潑的,這麼頹廢可不是我認識的杜小姐!”山口佳木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愛的人他不愛我,還要殺我!哈哈我杜妮娜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活的那麼狼狽!我還能做什麼?山口先生你告訴我我還能做什麼?”杜妮娜藉着酒氣索性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杜小姐,人活着並不單單只是爲了愛情,還有更爲重要的事情去做!”山口佳木引導着說。
“不!我什麼都不想做,我只想重新回到孫映寒的身邊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杜妮娜一把揮開山口佳木的手說。
山口佳木的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不過轉瞬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親切地微笑:“杜小姐如果真想重新回到孫映寒的身邊,也不是沒有辦法!”
“你說的是真的嗎?”杜妮娜一把抓緊山口佳木的手如同溺水的人抓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