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小卿驚疑道:“你是說,她此生不能生兒育女?那她體內的那個靈體,要如何破除?”
“你胡說什麼,我對妹妹是兄妹之情。”他突然意識到了重明的話裡的詭異之處。
重明暗生好笑起來:“嘖嘖嘖,做賊心虛!我又沒說那個愛,是哪個愛,兄妹之愛也是愛嘛,除非你自己……”
“廢話少說,那靈體,要如何破除!?”燭小卿雖然感知面前這個人,並非是凡世之中的江湖術士,他的身上,有着不可估量的可怕力量;但他爲了蕭潁,依然必須要知道破除之法,他就算豁出命去,也必須要讓妹妹安全美滿地過完此生。
重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妨,過幾日我自然會替大司命破除靈體,不過,她的夫君是否會介意,皇家是否會震怒,我就無從擔保了。”
烏泱泱跪下的衆人裡,此時突然有一個鬚髮皆花白的老者,鶴骨麒風地站起來,向皇帝建議道:“陛下,揚州總管無能,不妨換個人來當;但是任何一位走馬上任的新官,都不會有鎮壓住暴民的威嚴。老臣斗膽建議,派一位皇子,前去賑災。這既體現了天家體察民情,關切凍災;又能讓天家的龍氣震懾鬧事的刁民,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這個開口的人,便是當朝右丞相,封一等侯爵,齊國公高熲。
皇帝目光灼灼地想了片刻,覺得這個主意甚是巧妙,便道:“那麼高丞相覺得,該派哪一位皇子前去賑災呢?”
高熲捋了捋鬚髮,不緊不慢地端起腔調:“老臣只能幫着陛下分析,這具體的聖斷,還要由陛下來拿。”
褶皺的眼皮下,眼珠飛快地轉了一圈。
“諸位覺得高愛卿這個主意可好?”皇帝接過皇后倒來的一杯香茶,四四方方地端坐在龍椅上,看着方纔哆嗦得如螻蟻般的朝臣們現在重新在座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楊勇見無人敢出面,便假意毛遂自薦道:“父皇,不如就讓兒臣前去。賑災方面兒臣雖然沒有經驗,但是能夠替父皇分憂,是兒臣分內之事,望父皇恩准。”
“太子殿下,哪個皇子都能去,但是您不能去。”高熲衝他一施禮,慢條斯理道:“東宮乃是國本,揚州暴民兇悍,太子去了若有不測,那你讓老臣如何跟陛下,跟我大隋的列祖列宗交代?再者,凍災雖嚴重,卻也不至於要讓太子出面,這泥利尚在京中,太子若是去地方賑災了,被他聽了去,回突厥豈不是要大肆宣揚我大隋,無人可用?小小的凍災,竟然要派太子出面?”
楊堅點頭道:“太子前去的確不合適。那麼丞相有何建議?”
高熲的背已經有些佝僂,他不太利索地側頭看向某個地方,敏利的聲音幽幽地傳着:“當朝皇子中,成年的僅有三位,其中兩位已然娶親前往了封底,還剩下的一位,不久前也已經成親,不過仍然留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