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正是不冷不熱的好時候。前人詩云“煙花三月下揚州”,現在雖是乘舟北上,兩岸景緻卻是一般不二。
、槳聲乃,水流潺潺,斜陽正好,春意正濃。
慕容俊和阿離這對剛剛拜過堂的小夫婦,加上侍衛丫環共二十人,分乘五條官船,行駛在大運河之上,一路悠悠然順水北去。
一上了船,遠離了喧囂的送親隊伍,便到了另一個清靜而恬然的世界。
阿離端端正正坐在牀上,聽見慕容俊就站在面前,向她微笑道:“要不要現在就揭開蓋頭呢?要是一直這樣枯坐到晚上,可就辜負了兩岸的美景啦。”
阿離心中既羞怯又有些慌張,喉嚨裡微微咕嚕了一聲,連自己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便見慕容俊輕巧地伸手將她頭上的蓋頭緩緩掀開,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慕容俊也穿着一身大紅的吉服,就站在面前,幽黑如潭的雙眸中閃動着清醇的柔波,正一瞬不瞬地着自己細瞧。
在那火紅的吉服映襯下,他清雋的面龐越顯俊俏,脣紅齒白,眉目磊落分明。
兩個人捱得那樣近,呼吸可聞,阿離由不得就有些臉紅耳熱,慌忙低下頭去。
慕容俊倒顯得從容大方得多,他含着笑定定地望了阿離好半天,目光越來越溫柔如水,終於伸出手輕輕按在阿離手背上,柔聲道:“艙裡悶,走,我陪你到船頭吹吹風去。”
阿離抿着脣順從地點了點頭,慕容俊便將她的手輕輕握進自己的掌心中,引着她走出船艙。
阿離出嫁只帶了青雲和玉鳳兩個,此時她二人正坐在船頭風爐前烹茶,忽見慕容俊拉着自家姑娘的手從艙內走出來了,先是一呆,繼而自己倒紅了臉·想笑又不敢笑,板着臉又不好,只能齊齊站起身垂着眼簾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姑娘。”
見慕容俊有些不滿地皺眉瞅了她們一眼,玉鳳立刻又甜甜叫了聲“姑爺!”
慕容俊這才鬆了眉頭·滿意地“嗯”了一聲,氣定神閒地吩咐道:“船頭風大,給你們奶奶拿件披風出來。”
奶……奶奶……?!
青雲和玉鳳面面相覷,心說這人改口改得還真快啊,說得真順溜啊,若無其事得就跟這麼叫了幾十年似的。之前喊一聲“六姑娘”都很窘迫,這剛一拜了堂就又拉手又叫“奶奶”的·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了!
男人的臉皮就是厚。.玉鳳輕而易舉地得出結論。不過仍是面不改色地恭聲道:“好的,爺。
阿離顯然也被這聲“奶奶”震了一下,飛快地瞟了慕容俊一眼,趕緊偏過去假裝閒看岸上風景,臉上卻慢慢地紅了。
慕容俊從玉鳳手上接過披風,親自替阿離披在肩上,仔仔細細幫她繫好帶子,一隻胳膊順勢不着痕跡地摟住了她的肩膀·就再也沒有鬆開。
阿離的身子微微一僵,本能地掙扎了一下,但那微弱的掙扎立刻湮滅在一股強大的力道中·只得依了他,心虛地半依半靠在他懷裡,並肩看那岸上的裊裊炊煙,面色如酡,心中擂鼓。
玉鳳站在慕容俊的背後,驚訝地看着他這一連串動作,又是撇嘴又是笑,心裡不停地腹誹着:男人……哼……男人······,終究自己倒羞慚起來,又不甘心地偷眼看了看船舷上依偎在一起的小夫妻兩個′方紅着臉躡手躡腳地悄悄溜回了艙裡。
夕陽的最後一線餘暉終於被吞沒了,水面上只剩下啞啞的槳聲,越顯靜謐。
前後的船上都點了燈,螢螢然連成一線。
慕容俊的身子有些異樣的反應,不安地悸動了幾下。
“起風了······你冷吧?”他的聲音輕輕響在阿離耳邊,微微有些喑咽·口中的熱氣噴在後脖頸上,酥麻而痕癢。“要不······我們回艙裡去吧……好麼?”
他的聲音越發低了下去,幾不可聞,但分明透着一種語焉不詳的暗示,幾乎有兩分小心翼翼的,婉轉懇求的意味
或者說是某種渴望?
阿離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麼。
心臟驟然狂跳,如同擂了一通急鼓,任是如何想鎮定也平抑不下來。只覺得喉嚨發乾,手心裡不知不覺攥出了一把熱汗,心裡怵得象一團棉花。
“呃······嗯······”喉嚨裡又是細若遊絲地咕嚕了一聲,阿離立刻便發覺自己跌入了一個熾熱的懷抱,兩條結實的臂膀牢牢地箍住了自己的身子,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還不待她反應過來,慕容俊的嘴脣便壓在了她的脣上,稍稍遲疑了片刻,便不由分說地大力吸吮了起來。
他的吻並不熟練,卻是強而有力,霸道而火熱,藉着夜色的掩映,一味地壓榨和探索着。
阿離的腦子瞬間變得一片空白,本能地就發出一聲驚呼。可那個“啊”字纔剛出口,便被慕容俊見縫插針地用脣舌堵回了喉嚨裡,變成了一串含糊不清的嚶嚀。
吻……撲天蓋地的吻……阿離的恐慌和嬌怯更象是火上澆油,將慕容俊年輕的**徹底燃了。
懷裡緊緊摟着魂牽夢縈的心愛的女子,聽着她嬌弱的喘息,感受着那個小小的身子在自己強硬的懷抱中不停的顫粟;隔着輕薄的衣衫,能感受到有兩團溫軟的東西抵在自己胸口,顫巍巍悸動着,象兩隻受了驚的小兔子,恐懼地瑟縮着,哀求着,掙扎着想要逃走。
慕容俊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象一個極度膨脹中的氣泡,已經到達極限,頃刻間便要爆炸了。他乍着膽子在那團柔軟上摸了一把,雖然只是輕微的一下,雖然只是隔着衣衫,指尖上傳來的柔軟而結實的觸感已足已令他渾身僵硬,血脈賁張,再難自抑了!
懷中的人兒同樣渾身一僵,喉嚨中發出一聲低低的嚶嚀,嬌弱不禁,羞怯難言。慕容俊渾身熾熱難當·再不肯延捱下去,當下便將右手拇指和食指捏成環狀噙在口中,氣沉丹田,向緊隨其後的一隻小船打了一聲悠長的唿哨。
後面的小船聽到呼哨·立刻趕了上來。
慕容俊也不待他們近前,便將阿離一把橫抱在懷中,一聲不吭地大踏步向艙內走去。
青雲和玉鳳剛點上燈,正將路菜一樣樣從食盒裡端出來擺在桌上,準備伺候着“新姑爺新奶奶”吃晚飯,忽見阿離被慕容俊抱在懷中走了進來,都驚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隨後才反應過來,訕訕地垂了頭,磕磕巴巴地說道:“姑……姑爺可是要······跟奶奶吃飯了麼
慕容俊並不答言,只擡手向外面一指,沉聲道:“你們倆,到後面那隻小船上去。”
青雲先明白過來,敢情飯都不吃·這……這就要洞房了?
她紅着臉悄悄拉了玉鳳一把,兩個丫頭二話不說,逃也似的小跑着出了艙。後面的小船已經並靠了過來·侍衛將舷板在兩船頭一搭,引着兩個丫頭順着板子下到那隻小船上,便又後退了七八丈,只遠遠地跟着。
此時的艙內一燈如豆,整個船艙在昏黃的光暈籠罩下,都變得曖昧起來。
阿離直挺挺地僵坐在牀頭,渾身不停地發着抖,抵死不敢擡頭看慕容俊一眼。
慕容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下定決心般坐在了阿離身旁,雙眸亮晶晶地望定了她·低低道:“我……來幫你脫衣服。”
大紅嫁衣,外衫,裡衣,一層層被解開,剝下,慕容俊的雙手不停地遇到了一些小小的抵抗。
然而深入烏宵國腹地都如入無人之境的總兵大人如何能將這些無力的抵抗放在眼裡·他只是隨意地將那雙柔嫩的小手推到一旁,便繼續旁若無人地爲那個驚恐已極的小人兒寬衣解帶。
最後一層肚兜也被輕易地從身上剝脫了下來,阿離死死地抱着雙臂擋在胸前,眼睛睜得大大的,惶恐地瞪着慕容俊,驚慌超過了羞澀。
慕容俊的眼睛已經直了,愣愣地盯在阿離身上,移不開分毫。
白花花的一個身子赫然就在自己面前,伸手可及。
圓潤的肩膀,纖細的腰肢,修長的腿,還有她拼命遮擋着的胸部和兩腿間,那兩個地方透出的魅惑就象一個巨大的漩渦讓人暈眩而迷惑,讓人迫不及待地就要一探究竟。
“我們······是夫妻了···…”他強自鎮定着自己,舔了舔乾燥的嘴脣,喃喃說道。
渾身的燥熱匯聚到一點,身體緊繃得難受,頃刻間便要爆炸開來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抓住阿離的雙手,將它們強行移開,另一隻手便覆在了那團誘人的豐盈之上。
阿離驚叫一聲,恐懼地拼命想將身子縮成一團,以躲避這種突如其來的襲擊。慕容俊渾身已如潑翻了一鍋熱油一般,滿頭滿身都燃燒了起來,哪裡還肯讓她掙脫開去。因一邊將她的整個身子緊緊摟進懷中,一邊吃力地喃喃道:“阿離……別怕……我······我······”
那團豐盈在他舞刀弄槍的手中被捏成各種形狀,盈盈一握,簡直令人愛不釋手。不知何時,慕容俊的身體也從衣服中跳脫了出來,強硬地壓在了那具嬌小的身軀之上。
阿離緊閉着眼睛,一動不敢動,感受着那隻粗糙的手掌輕輕摩挲過自己每一寸肌膚時所帶來的顫粟,整個身子漸漸失去了力氣,綿軟如泥。
身體的某處驀然傳來一陣銳痛,痛不可當,痛徹心扉。阿離拼命將手背咬在嘴裡,一瞬間竟疼得迸出了眼淚。
上轎前,貞娘曾悄悄地叮囑過她,說**之痛是非常辛苦的,她早有準備,可也沒料到竟會痛到滿頭大汗,險些就要叫出聲來了。
然而,耳邊分明傳來一聲低低的悶哼,伏在身上的那個人纔剛悸動了兩下便僵硬地弓起了腰背,“嘶”地吸了一口涼氣,訥訥地輕聲道:“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