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槐樹中,竟有一頭一米多長的漆黑鱷魚飛出,狠狠的咬在休閒青年身上,瘋狂攻擊。
蓬!
不動明王印,破!
休閒青年一口鮮血噴出,氣息萎靡。
“呵呵,你不是有機關門的暗器麼?我倒是想見識見識,所謂的機關門,究竟有什麼了不起的。”九蠱毒姑冷笑,槐樹舒枝展葉,攻擊越發狂暴。
休閒青年冷哼,不住負傷。
以他修爲,雖有九字真言之三,但畢竟較九蠱毒姑低了一輩,修爲淺薄,一番激戰下來,實力大打折扣。
“你們將這位朋友帶走,我來攔住老妖婆。”休閒青年冷喝。
“陽一!”胖子、老頭大驚。
“快去!”休閒青年厲喝。
“是,師兄保重。”胖子一咬牙,拉着老頭直奔我而來。
“呵呵……區區兩隻螻蟻,還妄圖走脫?”九蠱毒姑連聲冷笑。
“不好,小心!”休閒青年大驚失色,卻不及救援。
兩根槐樹根鬚如電襲至,一下沒入胖子、老頭身軀。
“咄!”休閒青年厲吼,猛然精神一振,氣吞萬里山河如虎,再次攻出九字真言之三,狠狠的轟在槐樹根鬚上,將之徹底粉碎,使胖子、老頭性命無憂,可失去了行動之力,激戰之下,他也無計可施,只得打足精神,與九蠱毒姑斡旋。
“呵呵,不愧是這一代辛天一脈的第一人,實力足夠強悍,要是你全盛之時,本姑想要拿下你,還真要費一番手腳,可現在……嘿嘿……”九蠱毒姑狂笑:“輕而易舉!”
話音未落,無數根莖飛射,靈活程度,比之靈蛇也不遑多讓。
“噗!”漫天攻擊,讓休閒青年難以招架,接連受創,激發潛能的秘術,被生生打破,氣息跌落更甚。
“咳咳……”休閒青年不住咳血。
完了!我心中絕望。
這老妖婆藏得太深了,這小道士陽一,明顯不敵。
忽然,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傳來。
“咦?靜芷師姐,是萬合蠱典中的煉靈術!不用說,這老傢伙一定就是九蠱毒姑那老妖婆,咱們合力幹掉她。”兩位女孩走了進來。
一樣的秀麗,不過一個狂野跳脫,另一個,則是端莊典雅,可謂一靜一動。
此刻,那俏皮女孩,正興奮的打量九蠱毒姑,明眸閃動,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嗯,敏師妹,不得無禮。這九蠱毒破,畢竟按輩分,也算是咱們的長輩,不可亂了禮數。”端莊的鴨蛋臉女孩一笑,叮囑道。
“誰?”九蠱毒姑氣勢正盛,聽來人如此大的口氣,不由嚇了一跳。
又驚且怒!
這兩個女孩,分明是知道她的來歷,還敢如此狂言,若非無知,便是真有本事。顯然,這兩個女孩的氣度,不似前者。
因此,即便是狂如九蠱毒姑,也不欲陰溝裡翻船,小心的盯着二女。
那端莊少女上前兩步,微微施禮:“晚輩上官靜芷,攜師妹南宮敏,見過九蠱毒姑前輩。”
“上官?南宮?”老妖婆聞言臉色微變:“苗寨中,沒有這兩個姓氏,你們二人難道是……”
“沒錯,看來前輩也已經猜出來了。”上官靜芷一笑:“既然如此,想必前輩也應知道我二人爲何而來,還請前輩不要爲難我們,便與我二人走一趟吧。”
“嘿!跟你們走一趟?蠱壇的新人,何時都這般狂妄了?就算是你們的師父,在本姑面前,也是小輩!”九蠱毒姑冷笑:“既然讓你們發現了本姑的蹤跡,倒是留你們不得!”
冷笑中,九蠱毒姑猛然狂笑,槐樹之身千瘡百孔,更多蠱蟲飛出,不獨如此,更有許多孔洞駭人的噴涌出一顆顆黑色珠子。
那是……
眼珠!
人眼!
無數的人眼噴涌,每一顆人眼噴出的一瞬,都驟然炸裂,一隻只猙獰的七彩甲蟲飛出,撲殺二女。
“兩位姑娘小心。”休閒青年大驚,急忙出言示警。
“咦,你這小道士心性不壞,師父一直和我們說,山下的男人是老虎,讓我們一定小心。可老虎有什麼可怕的?”南宮敏笑嘻嘻的看休閒青年一眼,對諸多蠱蟲毫不在意。
休閒青年見南宮敏大大咧咧,不由暗急,心道這九蠱毒姑何等厲害,怕是比諸方邪祟聯手都要厲害成倍。
即便自己全盛,怕也非這九蠱毒姑之敵。
這姑娘,怕是要吃虧啊。
“鬥!”休閒青年厲喝,強自提氣凝神,攻向九蠱毒姑。
可南宮敏依舊漫不經心,笑嘻嘻的隨手一晃手腕,叮鈴鈴之聲大作。
“嗡嗡……”無數蠱蟲暈頭轉向,像酩酊大醉的酒鬼一般,威力全無,就連七彩甲蟲也不例外。
“驚魂鈴?”九蠱毒姑大吃一驚。
“嗡……”一聲犀利蟲鳴響起,卻是上官靜芷祭出了一隻黃金蝴蝶。
此蝶一出,所有蠱蟲靜寂,不敢作聲。旋即,所有蠱蟲撲奔九蠱毒姑而去。
蠱蟲反噬!
“金蠶蠱蝶!”九蠱毒姑如見鬼魅,嚇得顫聲尖叫,猛然悶哼中,槐樹竟一下腐朽許多,枝葉凋零,竟是樹體內的蠱蟲也都反水。
這一切,說來話長,可實則不過電光火石之間。
啊~!九蠱毒姑驟然淒厲慘叫,卻是此時,休閒青年一印轟在了槐樹之上,將樹體打出一個大洞。
“滾!”九蠱毒姑怒斥,一樹枝將休閒青年抽飛。
而九蠱毒姑則是落荒而逃,衝出亭子。
“哪裡走?”二女叱吒,追了上去。
“轟!”大地皸裂,九蠱毒姑破土而逃。
二女追之不及,這才折返。
“在下辛天陽一,多謝二位姑娘救命之恩。”休閒青年急忙恭謹道。
“呵呵,陽一師兄不必如一,我蠱壇一脈當年也曾與辛天聯手,同氣連枝,何須客氣。”上官靜芷含笑回禮。
“師姐,跟他客氣什麼?要不是咱們,這小道士多半真要被那老妖婆給生吞活剝了。受他一禮,也是應該的。”南宮敏大咧咧的道。
“師妹!”上官靜芷輕斥,南宮敏卻不以爲意。
陽一訕笑。
“呵呵,還真是熱鬧,竟連多年不出世的蠱壇都出世了,嘿嘿,有趣,實在有趣。”驀然,郭陽明殘屍擡頭笑道。
“師弟,你……”陽一一驚,旋即警惕起來:“不對,你不是郭師弟,你究竟是誰?”
“嘿嘿,陽一,你回去告訴那牛鼻子老道,我喪魂很快就會去拜訪他了嘿嘿……”郭陽明鬼笑連連,驀然,殘屍燃燒,化作一堆灰燼。
“喪魂?”陽一臉色狂變。
二女也都驚懼。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是爲廕庇,前人遺禍,後人遭厄,是爲喪魂!這是喪魂一脈的始作俑者!”
“想不到……難怪陽明師弟一心求死,原來……”陽一一臉悲憫:“師弟,一路走好。”
“呼……”一股涼風吹來,灰燼散去,露出一塊巴掌大的骨片。
“還有殘骨遺存?”陽一大喜,將骨片撿起:“或許,陽明師弟還有救。”
“植骨回生道?青烙真人的道行,竟到了這等地步?”二女相顧駭然。
“呵呵,二位師妹言重了,不過,師尊他老人家的道行,的確不是我等可以揣測,師尊常言,邪祟蟄伏夠久了,即將禍亂,須得早些準備。”
“什麼?難不成……”上官靜芷聞言一驚,南宮敏也難得神色肅然,一起向陽一答謝。
“哈哈哈!禍亂,你們是在說我麼?”一聲驚天狂笑,陡然響徹亭子。
“噗!”陽一三人組倒跌出去,鮮血狂吐。
二女也都身形踉蹌,花容失色。
我瞬間失去了知覺。
“咔!”忽然,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誒誒誒!陳編……陳編?醒醒,戲拍完了。”一隻厚重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啊~”我打個哈欠,醒了過來:“什麼戲拍完了?”
“哈哈,陳編你真逗,咱們《死亡網店》第一季殺青了。今晚吃殺青飯啊,你該不會睡蒙了吧。”帥氣小夥笑看着我道。
“啊?”我懵了。
殺青飯?
“哦……!對對對!”我一拍額頭,清醒了許多:“沒錯,今晚殺青飯。”
我叫陳雲峰,是一名苦逼編劇,在圈子裡小有名氣,但距離金牌編劇,還有很大差距。前段時間,受邀爲一部懸疑驚悚電影撰寫劇本。與此,更參與了該劇的拍攝,本色演出陳雲峰。
作爲懸疑驚悚電影的編劇,相當苦逼,神經衰弱不說,還要出演劇中人物,勞動強度可想而知。
沒想到,最後一場,我竟然睡着了。
叫醒我的,是場務王瑜,一個帥氣、踏實的小夥。
我向王瑜道謝之後,四下打量,發現大家都在忙着倒換服裝,導演袁帥哲和製片李波正在低聲交流。
拍着拍着睡着了,我也很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還是走了過去。
“陳編,你來了正好,今晚投資方王總請我和李製片吃飯,你也一塊去吧。電話裡,王總可是專門提到了你,對你很滿意啊,抱住這棵大樹,對你以後發展有好處。”袁帥哲向我拍拍我的肩膀,笑道。
“額,好吧。”我含笑點頭,心裡卻很是無奈。
對所謂的王總對我很滿意,我是心知肚明的。不過是我給演員羅佳佳多寫了幾場戲而已。據傳,這位和王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貴圈真亂。
這也沒轍。
我一個苦逼編劇,作爲業內人士,也得遵循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守則。對酒場應酬,再不情願,也還得去。
當晚六點,我們早早的趕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