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徐成恩就鎮定下來,想着怎麼處理。
既然王琦這麼愛他的相好,那邊把他帶到他相好那裡,豈不是成全了他們!
想到這徐成恩立即行動,勘察好了沒人的時間,把王琦的屍體偷偷放在王琦相好的姑娘房中,並且隱藏在牀下。
做完了這些,徐成恩纔想起自己身上有傷,衣服上全是血,包紮過之後,又換了一身衣服。
雖然屍體被轉移了,但是他還是有些忐忑,難免不會有人懷疑到他身上。
想到這徐成恩起身寫了一封信讓人帶去給白慶雪說想要約她一見。
這樣至少有人能證明自己不在場洗脫自己的嫌疑,有能讓人覺得他沒有殺他的動機。
白慶雪收到信後,草草地看了一眼信的內容,並不想去赴約。
最近她一門心思撲在七王爺身上,已經與徐成恩很少聯繫了,但是當初兩人好的時候,她曾經拿了很多私密之物給他,其中還包括她的肚兜。
若是這種東西被人發現傳揚出去,不僅她的名譽受損,更有可能失了嫁給七王爺的機會。
白慶雪想到這緊緊地握了一下拳,她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決定偷偷去酒樓拿回來。
白慶雪這次學得機靈些了,沒有大張旗鼓地乘坐馬車,而是獨身一人。
院外,白秋桐看着白慶雪左顧右盼偷偷摸摸的背影,甚是好奇。
白秋桐對着身旁的沛蘭說道,“去,跟着大小姐,看看她到底去了哪?”
“小姐……”沛蘭猶豫,她哪會做這種事啊,這簡直是爲難她!
白秋桐不悅地看了她一眼,這丫頭怎麼最近的話越來越多!“讓你去你就去,廢什麼話!”
沛蘭咬了一下脣,還是聽小姐的吩咐跟上了白慶雪。
白慶雪這一路擔心被人發現,頻頻回頭張望,很快她就發現了沛蘭。
白慶雪裝作沒看見繼續往前走。沛蘭雖然不會隱藏,但是跟她跟的極緊,白慶雪幾次想甩掉她但都沒有成功。
白慶雪無奈,想着自己如果真的去酒樓那肯定會被發現,於是裝作在街邊看着各種小玩意。
剛好白慶雪視線所及有人在擺攤賣字,替人寫書信。
白慶雪坐到那攤子錢,在沛蘭看不到的地方塞給那人一錠銀子,說道,“幫我寫一封書信!”
擺攤的人從來沒見過有人拿這麼多銀子讓他代寫書信,於是不肯收,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沒錢,找不開。”
白慶雪看了一眼
沛蘭所在的方向,然後認真的說,“只要你寫好,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不過你要替我送信!”
那人一看白慶雪這麼大手筆,知道這是一筆大生意,於是欣然應允。
那人根據白慶雪唸的,一字一句的寫着。
沛蘭見白慶雪居然在那攤子前坐下了,也不知她想幹嘛,不能靠近去看,只能遠遠地觀察着。
白慶雪吩咐那人一定要送到,那人小雞啄米一般的拼命點頭,這位姑娘居然給他真多錢,這是他很久才能賺來的,於是感激涕零,她的事自然會爲她辦好。
白慶雪見這人也還算可靠,放心地離開了。
沛蘭繼續跟着,白慶雪看來這是去不了茶樓了,於是於是轉了一圈便回府了。
沛蘭也跟着回了白府。
白秋桐問道。“大小姐可是有什麼事?”
沛蘭思忖了一會說道,“倒也沒什麼事,大小姐轉了一圈又回來了,只不過大小姐想要給誰寫信,就在賣字的那裡讓她寫了一封。”
白秋桐這下感興趣了,寫給誰的信居然不自己寫,需要別人代筆?
白秋桐拉着沛蘭出了府,問沛蘭道,“你還能記得那個賣字的人,長什麼樣嗎?”
沛蘭點點頭。
“那就好。帶我去。”
沛蘭帶着白秋桐到了賣字的攤,但是那人已經不見了。
兩人也不知道到底去哪找,沒想到卻意外的看到了徐成恩。
白秋桐剛想躲,但是忽然覺得徐成恩有些奇怪。只見徐成恩一直左右看着,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白秋桐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白慶雪和徐成恩都這樣奇怪?
白秋桐悄悄跟了上去,只見徐成恩往郊外的一座宅院走去。
白秋桐還想跟過去看個仔細,被沛蘭一把拉住了胳膊。
“你幹嘛?”白秋桐問道。
“小姐,不能再跟了。”沛蘭焦急地說道。
“怎麼了?”
“小姐,你忘了,半個時辰之後還要去大小姐那吃飯。”沛蘭好心提醒她,不能誤了時辰。
白秋桐心想,這事再重要現在也沒有和白慶雪搞好關係重要,於是不打算繼續跟,和沛蘭一同回了白府。
……
第二日,沛蘭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白秋桐看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覺得好笑,這姑娘現在怎麼這麼冒失!
賜了沛蘭一杯茶,讓她不必着急慢慢說。
沛蘭順了順氣然後說道,“小姐,不好
了!”
“什麼事能讓你這麼慌張?”白秋桐促狹道。
“知州府表公子,王琦死了!”
“什麼?!”白秋桐驚訝,前幾日還聽他流連花樓被王家主帶回去教訓了一頓,怎麼忽然就傳出死訊了?
“我聽了也嚇一跳呢!他前幾日還說要來娶小姐您,沒想到這麼快就死了!還好小姐沒嫁給他!”沛蘭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心口,真慶幸他後來退了這門親事,不然小姐不就要守活寡了!
白秋桐完全沒注意這些,繼續問道,“他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
沛蘭看着白秋桐的神情,好像是要查案似得,答道,“就是今日,表公子紅樓的相好把他殺了藏在了牀下,說是因爲愛而不得,真是太狠了!”
被紅樓的相好殺了?一個女子怎麼能殺得了一個身強力壯的男子?
白秋桐皺了皺眉,忽然想到徐成恩昨天鬼鬼祟祟的樣子,心裡奇怪,怎麼會這麼巧,昨日剛見過徐成恩那般躲閃,今天就傳出王琦被殺的消息。
難道王琦的死和徐成恩也有關係?
……
徐成恩腿上的傷還沒有痊癒,仍然時不時的隱隱作痛。
那次死裡逃生之後,徐成恩每次出門都幾乎三步一回頭,走夜路都有些膽寒,生怕自己被再次擄走。
徐成恩拖着那條受傷的腿,一瘸一拐的走着。
宵禁的邊城,夜晚街道上已經沒有了行人,而在暗處,卻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住了那個狼狽的身影,他沿着那身影前進的路線悄然前行,遠處傳來了兵丁行進的聲音,那身影忽然躲進了暗處。
徐成恩只覺得心頭一陣的恍惚,死裡逃生,他才覺得生命是如此的美妙,倘若一着不慎,他的小命可就落在了王琦手裡了!
遠處的聲音讓他一驚,在着暗處裡看着外面那一隊官兵遠遠地巡行而過,心裡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徐成恩閉上了眼睛,好得以休息片刻。腿傷未愈,行動多少有些不便。
就在這時,他的肩膀忽然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他心頭大驚,猛地睜大了雙眼,轉身向着身後望去。
清泠的月光下,一個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正在他的身後靜靜地站着,那眼神裡竟是射出了凜冽的寒光,看得他不寒而慄。
“你,你,你……”徐成恩不由地全身顫抖着,打顫的嘴巴都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死裡逃生的那點小欣喜早已經蕩然無存,徐成恩的心彷彿再次的墮入了那數九寒天的冰窖裡,從頭到尾都涼了個徹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