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慶雪被白秋桐一事刺激,一直想着能如何報這一次的仇,琢磨了許久,想起了當初王琦向白秋桐提親的事情。
王琦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白慶雪清楚,這門親事雖然沒成,但,若是能夠利用這件事情,卻能夠很好的戲弄白秋桐一番,以報她這次被退親丟的面子。
白慶雪將星言叫到跟前,一臉笑意的看着她。雖是滿臉笑容,看上去卻是無比陰森。星言在白慶雪面前跪下,心中忐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不知道大小姐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你起來吧。”
白慶雪起身,將星言扶起來,“今天找你來,是有一點事情要找你幫忙,只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幫我?”
星言站在白慶雪面前,顯得有些侷促:“星言不過是一介奴婢,大小姐的忙,想來是幫不上的。”
“不,這件事情,只要你願意就一定能夠幫我。”白慶雪拿過一旁的棍子,沒給星言任何的反應時間,就重重打在她的身上。
星言吃痛卻不敢叫出聲,忙在地上跪下:“大小姐,奴婢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讓大小姐如此生氣?還請大小姐息怒,不要氣壞了身子。”
“我沒生你的氣。”白慶雪說着,揮起棍子打在星言的身上,威脅道,“星言,你可千萬不要出聲,要是被別人聽到了可不好哦。乖乖的,否則就不是幾下的事兒了!”
星言不知道白慶雪要做什麼,但她是小姐,星言不能夠反抗。只能夠默默承受着白慶雪落下來的棍子。
不一會兒,星言的身上就留下了青青紫紫斑駁地痕跡,白慶雪也發泄完畢,便停下了手,將棍子扔在一邊:“好了,這樣子就可以了。星言,這次要辛苦你一下,這些傷口不許上藥,一點也不許。要是沒留下疤痕,我便受累再打你一次。”
星言躺在地上,看着白慶雪臉上的笑容,心裡害怕極了,“是,小姐,奴婢知道了,奴婢定然不會違背小姐的意思。”
見星言乖乖聽話,白慶雪也就沒有多說什麼,找了可信的人,將她悄悄帶回了房間。
白慶雪如此做,不過是在爲之後的計劃做準備。這次,她找人悄悄的將星言帶到自己的院子裡,又將星言悄悄的送回去,沒有人會知道今天她打了星言。
之後只要找一個機會,誣陷白秋桐在欺負星言,便可以將這次的傷疤,一起算到她的頭上。這樣一來,就算白秋桐沒有得到責罰,也可以讓她的名聲掃地。
只是白慶雪沒有想到,白秋桐意外看到了星言被人攙扶着回自己房間的情景。儘管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受傷的地方,但是白秋桐注意到星言額頭上不斷落下地汗珠,以及她十分奇怪走路姿勢。
想
來星言是被人責打了,扶着星言的人白秋桐認識,都是白慶雪身邊得力的人。既然是她們送星言回來,那麼打星言的人,就很有可能是白慶雪。
白秋桐心中生疑,白慶雪怎麼突然要打星言呢?星言是因爲給她出了個好主意才得她重用,如果星言是犯了什麼錯,白慶雪大可以告到爹爹那裡,又怎麼可能如此動用杖刑?
看着兩人攙扶着星言走遠的身影,白秋桐想到白慶雪今日突然到她院子裡,恐怕也是爲了試探她。
以白慶雪的性子,既然認定白秋桐陷害她被退親,那肯定不會因爲她的幾句話就不懷疑她。
這次大概也是爲了報復她,想把星言身上的傷痕加誅在她手上好誣陷她。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只是苦了星言,受了這些皮肉之苦,之後,不知道還要被白慶雪如何折磨。
“沛蘭,你回去和楊武說一聲,讓他這幾日多注意白慶雪這邊的動靜,有什麼異常就向我彙報。”
弄清了白慶雪想要做什麼,白秋桐的心裡便安下了心,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還有,這幾日讓院子裡的人都注意一些,不要犯錯,也不要讓可疑的人接近院子。”
“是,不過小姐,最近是要出什麼事情了嗎?”
星言一行三人走過的時候,沛蘭剛好轉過身,沒有看到,因此不知道白秋桐如此安排的意思。
白秋桐轉眸看向沛蘭,笑的意味深長,“沛蘭,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你這麼老是問爲什麼,最近話可是有些多啊!”
沛蘭看着白秋桐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渾身發毛,她沒見過小姐這個樣子,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她:“是,小姐說的是。奴婢這就回去安排,不再問爲什麼了。”
看着沛蘭匆匆跑遠的樣子,白秋桐收斂了笑容,輕嘆一口氣。
沛蘭單純,沒有經歷過她經歷過的事情,又怎麼知道白慶雪狠毒。她知道那些不過是白慶雪的小把戲罷了。
但,她經歷過,她知道白慶雪是怎麼樣子的一個人。這次的事情若不是她看到,只怕真的是要着了白慶雪的道。如此心狠手辣,身邊的丫頭也會下毒手,白秋桐不得不防。
回到院子,沛蘭已經將白秋桐的安排告訴了院子裡的人。白秋桐身邊的丫頭下人都還算忠心,聽了白秋桐的話,也沒問什麼,便按着她的意思去做了。
楊武當夜便發現了異常,趕忙回來告訴白秋桐。
“二小姐,大小姐院子裡的丫鬟大半夜進進出出許多趟,還拿了不少治傷的藥進去。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秋桐聯想到白天看到的星言,想來是星言的傷勢惡化,白慶雪纔給她送了藥。白秋桐領略過白慶雪的狠毒,若
是她想要陷害白秋桐,便定然不會心疼星言,不會請大夫爲星言診病。
楊武的這個發現,讓白秋桐更加篤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白慶雪是真的要拿星言來陷害自己。
確認了這個想法,白秋桐便說,“楊武,你不必再去監視大小姐了。從今日起,你和張年日夜輪換,守護着院子。”
因着白秋桐加強了對院子四處的監視,白慶雪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將星言的事情誣陷給白慶雪。看着星言的傷勢一點一點好起來,白慶雪心中惱火,卻又始終找不到很好的機會來實施這個計劃,只能夠乾着急。
幸而,過了幾日便是火把節,知州府前幾日就送來了請柬,邀請白府大小姐和二小姐在火把節當天一同到府上去用宴。
既是將請柬如此遞了來,儘管白秋桐並不願意參加這種宴席,她還是得顧着白府的面子,顧着知府的面前前去。
白慶雪知道,白秋桐出府肯定會讓沛蘭跟在她身邊。她院子裡伺候的下人本來就不多,白秋桐把沛蘭帶走,留下來的就少了,她院子裡管事的不在了要想要溜進去,可就簡單多了。
白慶雪覺得這是一個不能錯過的機會,便早早叫來了星言:“星言,明日我要隨爹爹一同去知州府上用宴,你留在府裡,找個機會偷偷溜進二小姐的院子,藏在白秋桐的牀下面,裝作被打昏在二小姐的牀下。”
星言被白慶雪打怕了,上一次還因着這件事情差點丟了性命。星言這一次也不敢問什麼,便乖乖應下了:“是,奴婢知道了。”
見星言這麼乖,白慶雪笑道,“嗯,你以後,就要像現在這麼乖,不就不會吃苦了麼!”
白秋桐知道,白慶雪定然不會放過這一次的機會,這女人的心如此歹毒,用蛇蠍心腸形容怕都不夠。
三番五次謀害自己的妹妹,還能裝的這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了真叫人噁心。
可惜白慶雪不知道,現在的白秋桐已經不是任由她欺負的主了,心狠手辣起來只怕白慶雪沒那個機會。
白秋桐一想,叫來自己的貼身丫鬟,“沛蘭,你過來。”
沛蘭走近“小姐你有何吩咐?”
白秋桐想着不但不會讓白慶雪得逞,這次定要反將她一軍讓她嚐嚐自己的惡果。
“等下我們要去知府大人府上慶賀火把節,你且留在府中,我懷疑白慶雪她又在想什麼鬼主意想要加害與我。你留在府中好防着點,我最信任的也就你了。”
“大小姐她……”沛蘭欲言又止,大小姐確實常常欺負二小姐,雖未得逞,但可見心中對於二小姐的恨只怕不是一點點了。“是,小姐,我守候在府中,一定不會讓大小姐有機會加害與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