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雪也不知道。”白慶雪一句話便把這事推得乾乾淨淨,即便將來有人問起她,也可以說誣陷白秋桐這話是孫璐說的。
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孫璐被討厭的感覺衝昏了頭,沒有細想,便想着給白秋桐告狀。
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要是被別人知道白家二小姐如此行徑,看誰還敢娶她!
孫璐立刻丟下白慶雪,興沖沖地去告狀,她想要把這件事情弄得人盡皆知,恨不得到處宣揚!
一路小跑到姑媽那裡,孫璐一臉興奮道,“姑媽,姑媽!我有件大事要告訴你!”
白慶雪等人被她拋下晾在一邊,其他人都有些不滿,只有白慶雪陰謀得逞,被扔下反而開心。
本來她告訴孫璐就是想栽贓白秋桐,想讓她出醜,沒想到孫璐這麼頭腦簡單,居然直接去告訴了她姑媽!只說了幾句話,就能坐收漁翁之利,白慶雪心裡得意極了。
孫璐自以爲抓住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一臉神秘地添油加醋和她姑媽說道,“姑媽,我得知白秋桐平日裡在家裡總是毒打丫鬟,好幾個丫鬟都被她打的奄奄一息了!而且,您兒子死的那個晚上,還有人看到她偷偷摸摸的外出了!”
孫璐的姑媽聽後有些震驚,沒想到白秋桐居然是這樣的人!但她隨即又恢復了正常,反而笑得陰險,這下可抓住了白秋桐的把柄!
原來,孫璐的姑媽就是王琦之母,王琦之母還沒從喪子之痛中走出來。雖然剛開始王琦之死和白秋桐沒有太大關係,但是自從她兒子向白秋桐提親之後,便一直走了黴運,沒想到後來居然死了,她自然對白秋桐憤恨不平。
得了這消息後,覺得事態嚴重,這種女人可不能在知州府久留,再一個是如果真的是白秋桐殺了她兒子,她想借這個機會除掉白秋桐,於是趕忙去報官。
王琦之母不是什麼地位多高貴的人,誰也沒發現她不見了。
火把節氣氛一派熱鬧喜氣祥和,沒一會兒,一隊官兵突然闖了進來,帶頭的人指揮後面的官兵,不管不顧地衝進知州府。
知州府裡的都是女眷,哪見過這場面,都四處逃竄,到處都是推搡和尖叫。
知州大人孫林學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面色一沉,走到官兵頭領面前道,“官爺有什麼要緊事,要來攪了我這火把節!”
知州大人孫林學不怒自威,那官兵也有些心虛,後悔自己如此莽撞,強裝鎮定,“我們接到人報官,要處理一些事情。”
“哦?是哪位報的官?又因爲何事?”
“是知州大人的親戚王夫人報的官,說是白府的白小姐在府裡毒打丫鬟,並且她懷疑白二小姐就是殺害她兒子的兇手,讓我們來着捉拿她歸案。”
孫林學面色陰沉,頭頂彷彿有烏雲環繞,前些日子王琦之事已經讓知州府丟盡了臉面,如今又讓人來鬧火把節!
孫林學本來在心裡對王家一家人都沒什麼好感,如今這幾件事讓他對這一家人的印象更不好了。白小姐不管在家裡如何那
終歸是人家家事,這樣貿然插手真是連基本禮節都不懂!
再者,就算真的是白小姐殺了他兒子,一個已死之人,處理便私下處理,帶人來鬧火把節是怎麼回事?!
“官爺,若是實在要處理,請您馬上帶人離開,如果不然我便把各位請出去了!”
那官爺聽孫林學這語氣定然是氣極,若是再鬧下去他們可真沒好果子吃!於是讓手下官兵馬上一個一個詢問哪個是白家二小姐。
“我是。”白秋桐答道。
官兵喜不自勝,這麼多富家千金,可算找到了,趕緊帶着白秋桐離開。
白秋桐面無懼色,淡然的和他們回了衙門問話。
官兵走後,火把節現場一片狼藉,想來,經歷了這些事大家也沒有心思再玩樂,便各自向孫知州說了告辭,各自回了自家府邸。
縣令見白秋桐被帶來,這纔剛開始審問她。
“白秋桐!這幾日有人說你日夜毒打你白府裡的丫鬟!你可知罪!”
白秋桐也不跪,直視縣令的眼睛,不卑不亢道,“民女無罪!”
縣令額頭出了一層冷汗,心想怎麼又是她!這姑娘來頭可不小!
但是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他也不好草草了事。
“王琦之死是否和你有關?有人看到你那日晚上在外流連至第二日一早纔回府!”
“與民女無關。”
縣令這時犯了難,沒有證據證明就是她做的,她又肯定不會認罪,這可怎麼辦?
衙門裡的氣氛竟一時安靜下來。
楊武見這情況心裡替小姐着急,這一時僵持不下,萬一那縣令嚴刑逼供怎麼辦?
轉身從衙門偷偷溜走,知道小姐和七王爺的關係不一般,所以,一路小跑到了七王府。
“我……我要見七王爺,麻煩各位爺通報一聲。”楊武長相憨厚,看起來不像是蓄意謀害王爺的,但是看他的衣着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丁,居然膽大妄爲到相見七王爺?
“呵。”侍衛嗤笑,“就憑你?還想見七王爺?王爺是你們這種人想見就見的嗎?”
楊武顧不上侍衛們對他的羞辱,再三懇求道,“我是白二小姐的家丁,真的是有要事要拜託七王爺,麻煩你幫我通報一聲。”
門口的侍衛對看了一眼,白二小姐?
門衛還是有些不相信,“你說你是白二小姐的家丁,你就是啊!萬一不是王爺豈不是要怪罪我們了!”
楊武急得額頭直冒汗,再耽擱下去怕是真的要嚴刑逼供了,這侍衛如此不通情理,想來和他們也講不通,所以準備硬闖進去。
但是幾次都被人攔了下來,這時向琳琅剛好從外面辦事回來,看見門口鬧成一團,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侍衛抽身一看是王爺,馬上跪了下來,率先說道,“這人說他是白二小姐的家丁,說要見您。我們怕是騙子,所以不敢放進去,沒想到這人開始硬闖!”
向琳琅看了一眼楊武,楊武也不躲
閃,任王爺審視。
向琳琅點點頭,“你們做的很好,這人確實是白二小姐的家丁,跟我進來吧!”
楊武這才鬆了侍衛的領子,跟在向琳琅身後進去了。
到了書房,向琳琅平靜的面容才露出些緊張,問他道,“什麼事?”
向琳琅猜到白秋桐有難,如果是白秋桐吩咐人傳信,她一定會派沛蘭找他。既然是楊武來的,那白秋桐恐怕已經無法脫身了。
“王爺,我們小姐被人誣陷說在府裡毒打丫鬟,而且,說我們小姐在知州府表公子死那晚整夜未歸,直至第二日一早纔回府。現在我們小姐已經被帶到衙門去了,我怕他們嚴刑逼供,如此冒失地來找您,真是打擾。”
“無妨。”向琳琅想了想說道,“你先回去吧,我自會處理。”
楊武點點頭,既然自己已經到了這,告訴七王爺了,那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楊武走後,向琳琅也沒什麼動作,擔心是有的,但是想着白秋桐這些小事她總能處理的,相信她的能力。
但是爲了以防萬一,向琳琅喊來袁誠。
“王爺,什麼事?”袁誠問道。
“你去衙門看一下。”
袁誠表情顯得很驚訝,“去衙門幹什麼?”
向琳琅狠狠地瞪了袁誠一眼。
“你去看看白二小姐有沒有事,如果有事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我。”向琳琅說罷,抿了一口熱茶,思緒瞟向遠方。
袁誠點頭應下,一邊往外走着,一邊嘴裡嘟囔着,“這白小姐怎麼又進了衙門。”
向琳琅在家中靜觀其變,如果白秋桐自己處理不好,那時他再去善後也不遲。
公堂上,白秋桐還在和縣令對峙,縣令實在沒有辦法,拿不出證據,又不想放人,兩人就這樣僵持着。
突然,白秋桐開口道,“我知道是誰殺得知州府表公子!”
楊武正好趕回到衙門,聽見自家小姐如此說,終於鬆了一口氣,事情總算有了轉機!
“哦?你知道是誰?”縣官有些好奇,她一個嫌疑犯,竟然還能破案麼?
白秋桐面色沉穩,“徐家公子徐成恩。王琦死的那晚,我見過徐成恩在外面鬼鬼祟祟,大人找他來對峙,便能把事實查的水落石出!”
縣官有些慌張,他以爲這事都已經處理完了,這次只是罰點銀子就好了,可見這王夫人不依不饒的樣子,恐怕也不行了。如果再牽扯徐家公子進來,如果不是他殺得,豈不是又要鬧大了!
白秋桐見縣官心虛,繼續道,“既然您認定是我殺得知州府表公子,那請您拿出證據來,不然誣告也是要定罪的!”
白秋桐言語威脅他,知道他肯定沒有證據。
縣官下意識地擦了擦汗,這時,白慶雪站了出來,大聲說道,“青天大老爺!大人沒有證據,我知道證據!”
白慶雪臉上滿是得意之色,語氣篤定,縣官頓時有了底氣,“證據在哪?快呈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