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倒像是銷聲匿跡一樣,不曾有人去過問。三日的時間過去了,向琳琅已經失去了耐心。
素顏仗着自己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在七王府裡倒是完全不把自己當個外人,跟所有人都熟絡了去,倒是讓白秋桐說什麼都覺得不太好。
"王爺,我爹他讓我留在七王府,是不是給你添了許多麻煩?"素顏歪着腦袋看着向琳琅,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緊緊盯着他,似乎非要一個回答似的。
向琳琅被她煩得不行,使了顏色給袁誠,袁誠掩脣輕咳了一聲默默退下了,向琳琅頓時皺眉,這是什麼意思?可是沒過一杯茶的功夫,就看到了自家桐兒走來了,帶着一臉的清冷之色,還沒進門便說:"王爺不是說了要陪我四處走走的嗎,怎麼就走到這裡了?"
"王妃姐姐。"縱使心裡有一千個不願意,但是素顏還是甜蜜蜜第叫了一聲。
"周小姐多禮。"嘴上這麼說着,但是動作上哪裡有給她半點面子?精徑直走了過去後便坐在了向琳琅的身邊,親暱的摟住了他的手臂。
向琳琅自然是很配合的攬着她的肩膀,柔聲說:"是爲夫的錯,方纔有事耽誤了一些時辰,我們現在便走吧!"
說着,兩人站起身,從素顏身邊走過的時候,白秋桐輕飄飄第掃了她一眼。雖然自己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但是面對着感情的時候卻是格外的小氣,不管是什麼人想要靠近琳琅,除非是他自己願意,否則都要過了白秋桐這一關不可。
"琳琅幾時也變的這麼狼狽了?"白秋桐笑眯眯的說着,只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不好意思張口。
向琳琅輕咳了一聲來掩飾着自己的尷尬,沉吟中啓脣說道:"這素顏姑娘着實難纏,桐兒,這可不能賴我了?"
"放行吧,我知道。"白秋桐輕聲說了一句後,便轉身坐在了他的身邊,語氣輕而溫婉地說:"丞相大人一家如今受到了五王爺的威脅,這個素顏自小便沒有孃親,所以丞相寵愛她也是必然,如今的問題是,要怎麼去查證一下,其他的大臣也受到了同樣的威脅,如此一來我們也好根據現實來採取解決的辦法。"
向琳琅捉住她的小手,兩人並肩而立,站在了荷花池邊上,滿池的荷花映襯着這一對璧人,看上去竟然讓人那麼嫉妒。素顏咬着嘴角,輕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知道那人走了後,向琳琅才鬆了一口氣,因爲她的身份,便是打不
得罵不得,更加不能把人得罪了,所以他到現在都一直保持了微笑,至少在丞相府中的事情瞭解之前,七王府裡有她的一席之地。
"最近宮中的事情太多,我估計這不是丞相府遭殃,恐怕……"
向琳琅所但心的倒不是沒有理由,試問五王爺怎麼會單獨就找上了周家的人,而不會把主意打向所有的大臣,到時候把人都拉攏了不是更好對付其他人嗎?
自古以來一個皇帝登基,不僅僅是要得到一張聖旨那麼簡單,更多的則是需要文武百官的支持,以及百姓的愛戴,後者七王府裡一直都做的很好,相信這個是老百姓都看在眼裡的。
白秋桐抽出了自己的手,隨意的摘了一朵花捧在了手心裡,半是疑惑地問:"那麼,現在是不是該先暫停我們的計劃了?"
"暫停嗎?"他似乎在猶豫着這個問題,半晌之後微微點頭:"如今的情況之下只能這樣了。"
"對了,早上我收到了宮中的消息,說是皇上前些日子還好好的,現在吃了兩天藥身子骨又不行了。"
向琳琅扯着嘴角:"司馬清月的醫術,他若是稱了第二還有誰敢稱第一呢?"說着,嘴角的笑意蒹葭深刻了起來,卻是帶着幾分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在其中。
"我倒也不是懷疑他醫術的問題,只是皇上一旦不上朝了,朝政的大權豈不是就落在了五王爺的手裡?"向嘯塵這個人卑鄙無恥,既然能夠勾搭上週固的人,自然也可以跟其他國有所聯繫,這倒是讓人防不勝防。
"父皇這人一向防範的能力很強,若是五哥真的在背後做了什麼,你以爲父皇是完全不知道的嗎?"
話落之後,眸光中閃過了一縷複雜,在白秋桐的目光下,接着說道:"其實,父皇這樣做只是想朝廷中的幾股勢力相互爭奪,最後都鬥得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了,他纔會站出來主持公道。"
這一點白秋桐倒是贊同,皇上的確是一個心思深厚的人,但是作爲一個江山的霸主,若是連這些事情都擺平不了,那麼他當這個皇帝是不是就沒有意義了?
"那麼,周家的事情琳琅你要插手嗎?"
"丞相既然想到了把愛女送到這裡來,想必也已經有了退路,現在只要配合他就可以了,我相信身爲一個文官之首,不會連這些事都擺平不了的。"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樣子,白秋桐也就不擔心了,生怕向琳琅不知道,她特意說道:"素顏姑娘跟二王妃是表姐
妹,這個你清楚嗎?"
聞言,向琳琅微微皺眉,這層關係他倒是真的不知道:"桐兒是在懷疑這個丞相的用途?"
"倒也不是,只是信不過周家的小姐,丞相爲國爲民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恐怕就算說是丞相府裡的千金蠻橫不講理,到頭來也是七王府裡的不是。"
"所以……"
"所以我想把素顏姑娘送去皇宮裡,這樣一來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她也做不了什麼,不是嗎?"
向琳琅按住了她的手,正色道:"宮中之人,人心叵測,誰也不知道究竟會是誰的人馬潛伏其中,我只怕周小姐留在宮中會更危險。"
"那麼琳琅可還有更好的辦法?"話落後,兩人都同時沉默了起來,向琳琅皺着眉心,似乎在認真思考着這個問題。
白秋桐眼神中多了一絲複雜的神色,向琳琅沉吟了一會,啓脣說:"暫且留在七王府裡了,就算是她真的跟二王妃有聯繫,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聞言,白秋桐抿了抿脣:"這倒也是,只是這人過於煩躁,總是令人頭疼。"真不知道丞相大人這麼儒雅的人,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的女兒?
"倒是苦了桐兒了。"剛纔如果不是袁誠將她喚了過來,還不知道怎麼擺脫那隻小辣椒,想着,向琳琅不禁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若是能忍着她的地方,我自然不會太過分了,但是若是讓我不高興了,也是不會給丞相面子的。"白秋桐可不是曾經逆來順受的人,也是有她自己的小脾氣的。
向琳琅看着她一臉的認真,不由地笑了起來:"桐兒信得過我的話,自然知道,任何女子都不及你分毫的,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
"這個,桐兒自己猜猜吧!"向琳琅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將手裡的一朵荷花送到她的手裡,兩人攜手漫步在湖水邊。
宮中,衆位御醫此時都瞪着眼睛看着司馬清月,看到他出來之後忙上前問道:"清月公子,皇上怎麼樣了?"
司馬清月眉目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後,慢悠悠的說:"皇上剛喝了藥已經歇下,你們可以回去了。"
"呃,老臣負責給皇上製藥的,清月公子卻不讓老臣的藥進藥房熬製,敢問這是何意?"
接着,另外一個太醫也質問起來:"臣一直都在給皇上治療,清月公子之前不是說皇上一定能夠好起來的,怎麼昨兒個還吐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