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琳琅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只想享受一下這一刻得來不易的平靜,在白秋桐見見你平緩下來後,才說:“邊境暫時平穩了下來,如今是老八帶兵駐守着,春秋國已經攻破了二十三個城池,很快便能夠將他們的皇權奪下,到時候爲夫再帶着桐兒回京城。”
“那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受傷?”
“你看爲夫像是受傷的樣子嗎?”在戰場上,大大小小傷誰都受過,只不過現在既然已經過去了,也就不必要再讓她擔心。
白秋桐左看右看的確看不出什麼來,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知道那是自己曾經送給她的香囊,想不到這個時候他竟然還帶在了身上。想着這些,白秋桐的情緒也就漸漸放鬆了下來,擡眸瞅着他說:“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京城中只要我們不回去就不會掀起什麼波浪,如今四哥一人在獨霸着整個皇宮,甚至想着要挾天子以令諸侯,所以我們現在回去似乎還不是時候。”
“皇上的身子還能夠撐到什麼時候?”
“便是御醫也說不準,這一次回去怕是不會不會那麼容易了。”
白秋桐當然知道不會這麼容易,光說是四王爺這邊就不會他們順利回到京城的,更何況現在琳琅很快就能夠得到春秋國的大權,在這之前他們還是要低調爲先。
回到了院子中後,向琳琅打量着眼前精緻溫馨的小院,嘴角也淺淺的揚起來,帶出了幾分邪魅的氣息:“原來桐兒來揚州,早已經有了這個想法啊?”
“是啊,京城中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爲,況且身邊信得過的人也不是很多,現在來到了揚州城,遠離了是非倒是覺得愜意起來。”在離開京城的這段時日,宮中倒也派人前來請過,但是都被白秋桐拒絕了。
向琳琅轉身坐在了軟塌上,將面前的女子攬入身邊,白秋桐坐在他的腿上,臉上染上了幾分紅暈,映襯着陽光,整個人身上都像是度起了一層光暈似的。
“桐兒這一月可有想我?”
這樣露骨的話換做是之前倒是覺得有些尷尬了,如今面對着向琳琅,白秋桐只覺得又再多的時間,這個人自己似乎一輩子都看不膩,不是因爲他的權勢有多大,更不是因爲他有着一張俊逸的臉,只因爲他給自己的東西都是其他女子不曾有過的。
“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是在想你,而並非是其他人?”京城中關於七王妃跟清月公子
的傳聞可是早已經沸沸揚揚了,白秋桐不相信向琳琅會不知道。
向琳琅似乎看出來她在想什麼,薄脣淺揚,笑的眉清目秀:“若是作爲夫君的人,連這些事都看不透,那我在桐兒的心裡豈不是就太差勁了?”
事實上,白秋桐也知道他是相信自己的,所以別人說的再難聽,外界的傳言有多少,她都沒有興致去知道。
“是嗎?可是琳琅難道就不在意自己的名聲是,說來說去我只是一個七王妃,而王爺你可不同,你面對的東西永遠都比任何都要多,若是因爲這個便毀了自己的名聲,怕是……”
沒等她說完,向琳琅便勾住她的腰身,覆上了那喋喋不休的紅脣,他在意的從來都不是傳言,而是在意這個人罷了。
淺淺的吻不帶任何情唸的糾纏着,白秋桐收緊了自己的手,不由地輕笑出聲來:“琳琅,我不是輕浮之人。”
“我知道。”
“那你……”
“我不在意,這次回了京城後,我也不會再掩藏自己的勢力,該奪得的東西我自然會去搶回來,該做的事情也斷然不會再心軟。”
白秋桐微微一點頭,想必皇上袒護着五王爺和二王爺的事情,琳琅應該是知道的了,若是當初皇上肯同意了處置兩人,那麼白秋桐也會用自己的辦法饒恕了他們一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皇上依舊是偏愛着,不肯給他人一個喘息的機會,甚至想要在琳琅不在時候,打起了整個七王府的主意。
“父皇的所作所爲的確是有夠卑鄙,他也不害怕這天啓國的江山霸業到最後會落入奸人的手裡。”
聞言後,白秋桐笑而不語,在向琳琅的眼神下,緩緩說道:“皇上這一生在乎的東西太多了,所以到了現在他即便是想要拋棄了,也會覺得不值得,哪怕是這江山也不會輕易的落入誰的手裡。說的好聽一些是考驗,說的難聽了就是在趕盡殺絕,他從來都不曾給過其他人機會,更何況這一次琳琅回了京城後,勢必會掀起一些風雨了。
“今日是十五,到了十七收到老八攻下春秋國的消息後,我們就可以回京城了。”
她心裡淡淡的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但是想到了要回去後,便皺眉起來:“現在四王爺的人手恐怕早已經遍佈了整個京城,如果在這個時候回去,琳琅你有把握能夠鎮壓得了嗎?”
向琳琅在認真思考着這個問題,半晌後,啓脣說
道:“四哥雖然回京城不久,但是父皇對他的態度來說還是讓人覺得不大放心,現在我所忌憚的是,赫焱欲想用周國的勢力來完善了四哥背後的權勢,而這個消息一直都送不到周國去。”
“既然你現在回了揚州,這幾日還是安心的住幾天吧,別總是操心着朝堂上的事情,這樣也太累人了。”
向琳琅擡手貼在她的臉上,看了看漸晚的天色後,低聲說:“那爲夫便先去沐浴更衣?”
對上了向琳琅那不知道什麼眼睛的眼神,白秋桐終究是忍不住的紅了臉,最後尷尬地點點頭,說道:“你去吧。”
沛蘭掩脣輕笑出聲來,將向琳琅的包袱都放好了,無意中從裡面掉出了一本書來,白秋桐好奇中就撿了起來,頓時就紅了臉,上面那三個字《春意冊》讓她一陣無言以對,從前怎麼不發現琳琅還有這個愛好了?
向琳琅沐浴過火,一襲淡淡青衣走來,白秋桐收起了桌上的書,動作雖然快但還是讓向琳琅看到了,他目光一掃,正色道:“這東西是司馬清月給的,之前我不是問了他爲何不孕之事,想不到他竟然給了我這個東西。”
“那琳琅你倒是能夠研究的透徹?”
“這書上說的再多,終究還是虛的,就跟打仗一樣總是紙上談兵也不行不是嗎?很多東西,都是要親身實踐過後才知道,究竟什麼纔是最適合自己的……”
屋子內漸漸泛起了曖昧的氣息,白秋桐直想給自己找一個地縫,能夠將夫妻之間的曖昧之事跟打仗聯合到一起,想必琳琅一定是第一個了?
“琳琅……”正要說句什麼,身體一個騰空,便被橫抱了起來,下意識地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仰頭說:“琳琅,這就是你所謂的要親身實踐一下嗎?”
“當然了,否則怎麼會知道,桐兒你有幾分真心呢?”
“你在懷疑我的真心?”
“嗯?”向琳琅挑眉,見她生氣了,頓時一陣好笑。
白秋桐掙扎了半天,無奈只會越發掙扎越發的緊了起來,她有些懊惱地瞪了向琳琅一眼:“你做什麼?”
“你不知道?”向琳琅半眯起了邪魅的眸子後,輕笑出聲來,看着她一臉無辜的表情更是覺得心動:“那麼,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讓你明白過來呢?”
白秋桐半是無奈地捉住了他的手臂,頗有些哀怨地說道:“琳琅,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