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慢點走,當心孩子啊。”千伶在後面跟上了她的腳步。
“現在清月公子被皇上放出宮了嗎?”
“是啊,昨兒個下的聖旨,現在估摸着已經離開了。”
白秋桐皺眉說道:“不會的,我想現在清月公子應該還在宮中才對,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況且這天色也是剛剛亮起,他應該沒有這麼快的速度纔是。”打定了這樣的主意後,白秋桐就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司馬清月早已經聽說了這件事,也知道白秋桐這個時候一定會來尋找自己的,他不但沒有走反而正在愜意的泡茶,在白秋桐走進了院子裡的時候,他不動聲色地輕抿了一口茶水,舉杯示意了一下:“怎麼,難道七王妃也是來品茶的嗎?”
“清月公子,現在你立刻跟我走,其他的事情我也就不跟你解釋這麼多了,人命關天的事情……”說着就轉身走。
司馬清月握住了她的手,放下了另外一隻手的杯子,眉宇之間的神色清淡的好像什麼事情都跟他無關一樣,只聽到他面無表情地說:“你所說的人命關天就是去救新皇嗎?”
“是。”白秋桐幾乎是沒有考慮的就回答了一句。
見狀後,藺飛遠笑着搖搖頭也鬆開了她的手腕,站起身走到了白秋桐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說:“看來,王妃並不是一個很傻的人。”
“司馬清月,你到底去不去?”這是第一次,白秋桐用這樣的口吻跟他說話。
正是因爲她着急,所以司馬清月纔會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後慢悠悠地說道:“那我爲什麼要救他,難道就因爲我的另一個身份,是楊國的國師嗎?”
“難道你想要袖手旁觀嗎?現在的情況下,所有的御醫都是束手無策的,難道以爲還有什麼人的醫術可以高的過司馬清月嗎?”
聽到了這句話後,司馬清月倒是有些好笑起來,呼出了一口氣後側眸看着她目光灼灼的一樣:“那你爲什麼要救他,是出自於自己的私心呢還是爲了其他人而着想?”
這還是以前的他嗎?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如果不是那雙眼睛太過於炫目,興許白秋桐都會以爲這壓根就不是他本人了。想到了這裡之後,白秋桐的目光深沉了幾分,輕聲說:“都各有一半……”
“王妃爲了天下人肯於犧牲這麼多,是不是在治好了皇上,你還打算留下來給他做皇后呢?”
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了這句話後,白秋桐更加的疑惑了起來,現在的她壓根就不相信這是曾經的司馬清月,思及於此神色平淡地說:“如果清月公子不願意出手相助的話,那麼我便也不用多留了。”
“等等……”在關鍵的時候,司馬清月還是叫住了白秋桐。
知道他絕對不是一個心狠的人,所以這一次白秋桐還是賭對了,想着便轉身望着他,正色地說:“你同意了嗎?”
司馬清月甚是無奈,難道自己還可以不同意嗎?不知道當初爲什麼要因爲這個那幫人,用自己的真實身份出來幫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後,才悠然說道:“我知道你對這件事很在意,我也很明確地說:“這件事我會去做,皇上的傷我也會治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就說吧。”白秋桐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現在只希望眼前的男人可以救救藺飛遠,如果讓他來出手的話,應該是有必然的把握了。畢竟現在的藺飛遠可不能夠死,如果他一旦死了,整個楊國就會鬧翻天的。
瞅着白秋桐都不問問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做就詢問了自己條件後,司馬清月的心裡有些淒涼的感覺,但臉上依舊是不動聲色的樣子,像是什麼事情都跟他沒有關係的淡然感:“現在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到要讓你去做什麼,這樣吧,七王妃不如就答應了我一個條件,等我日後想到了自己要什麼之後,再來跟你索取,這樣可否?”
“好,這個沒問題。”司馬清月絕對不是什麼壞人,所以不管他跟自己提出的條件是什麼都會答應的。
“如此甚好,我們走吧,我想去看看這是多大的傷口,居然連御醫都沒有任何辦法,這麼說來整個皇宮的御醫都是當擺設的嗎?”
白秋桐笑着搖搖頭:“其實這個我也不是很好解釋,等你看到了之後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看着白秋桐的神色,司馬清月似乎也嚴肅了幾分:“也好,走吧,希望一切都不是這麼遭。”
在偏殿裡等候了許久的白秋桐,還是沒有聽到半點消息,當下也有些坐不住了,便站起身說道:“千伶,你去打探一下消息,這麼多人在給皇上看病,這都兩個時辰了還是沒有消息,這算怎麼會回是?”
“主子,您這是在擔心皇上對嗎?”千伶忍不住偷笑了一聲。
“我的確是在擔心……”但這個男人如果死了之後,衆人爲了爭奪楊國的
這些拆產,勢必就會爭奪起來,到時候不就會掀起了更多的風雨?想着,便站起身:“還是我親自去看看吧!”
內殿裡,在把一切的準備工作都弄好了後,司馬清月這才用麻沸散給藺飛遠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嚴肅地說:“這箭是倒勾的,而皇上所中的這一箭就靠近了心臟的位置,劍刃上的倒勾染上了劇毒,現在來看估摸着已經是毒侵入了五臟六腑了。”
“清月公子,依照你的說法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纔好?”四周的御醫都是圍擁了過來,一副很擔憂的樣子。
望着他們的神色,司馬清月到了嘴邊的話一轉,換上了另外一種口吻,頗有些嘲諷地說道:“在醫學中誰都知道,倒勾是不可以用這種辦法來取走了的,所以我們應該把箭從傷口的背後給拔出來,這纔是最安全的辦法,各位認爲可否?”
聞言後,衆人都是面面相窺起來,這樣的辦法他們倒也聽說過,但是要用到了其他人身上倒是也就罷了,但是眼前的人可不是其他人,當今楊國的天子,如果他們不小心就用錯了藥,亦或許是動了其他不該動的地方,也許就要配上了自己全族人的性命。
想到了這裡後,在場的御醫都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說話,都只是用狐疑的眼神瞅着司馬清月,似乎在等着他下令一樣。
“既然各位御醫都是沒有任何意見的話,那麼我也就用這樣的辦法來給皇上治療了,只希望中途不要發生什麼事情爲好。”
“清月公子的醫術我們都是信得過的……”幾人開始拍了馬屁。
司馬清月倒也沒有去搭理他們,在一切都準備好了,這才取出了幾根銀針紮上了藺飛遠的身上,將他身上的幾個穴道都給封住了:“好了,爲了避免皇上在中途醒了過來,我用針封住了他的幾個穴道,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放心的把箭了。”
正說着,白秋桐也就走了進來,望着他正要開始,便也站在了原地沒有太靠近,畢竟孩子是不能夠太靠近血光的。
“清月公子,我們應該做點什麼?”看着司馬清月要動手了,幾個御醫也是沒辦法插手了,當下便也不好意思乾站着。
見他們有這個心思,司馬清月便也毫不客氣的吩咐了他們去做事,然後側眸看着進來的人:“你不害怕嗎?”任何女人看到了如此血腥的一幕,想必都是會嚇得閉上眼睛的,但是她卻是一副看普通人的眼睛一直瞅着這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