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靜寂過去,向琳琅醒來的時候,白秋桐還此刻摟着他的手臂睡的正香,不想把她驚醒了,向琳琅便一手撐着腦袋,側眸看着熟睡的絕美容顏,這張臉還真是怎麼都看不夠。
感受到有一個什麼東西在臉上滑來滑去的,白秋桐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張俊逸非凡的臉,她揉了揉眼前的水霧,低聲道:“你怎麼起來了?”
“桐兒想必是太累了,現在時辰還早,你先睡一會,我出去看看地形跟圖紙上的有沒有偏差。”畢竟幾百年過去了,是不定會有什麼變化。
白秋桐點點頭,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樹屋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彎起了嘴角。現在只要有向琳琅在身邊,她就什麼顧慮都沒有了,心裡也是大片的平靜。
另外一遍,向嘯塵帶着人馬從皇宮出來,能夠進都城的四個城門都有他的人手在內,只要向琳琅一出現立馬就會把人抓起來,絕對不會放他進城的。
知府劉耀等人也一路尋找着來到了都城,與向嘯塵會和了之後,說了個大概的情況,總的還是沒有找到人。
此時,向嘯塵手握着佩劍,目光深遠的看着天際,怎麼會沒有半點消息呢?就算是生是死了也要有人知道纔是,難道兩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劉耀似乎想要了什麼,眼前忽然一亮:“七王妃身邊不是有個很衷心的侍女嗎,前些日子我的人撿到了她跟王妃的字條,此時此刻,王爺和王妃兩人一定是趕去跟那個侍女會和了。我已經派了人一路上跟蹤着他們兩人,只要一有消息就會知會。”
聞言後,向嘯塵的情緒總算是平靜下來一些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請放下,接着側目瞥了一眼:“這一次最好不要再出什麼亂子的好,本王已經經受不起任何錯誤了。”
“一定一定!”劉耀低着說着。
午後,項容城和白秋桐開始在準備易容了,白秋桐勾着脣角說:“要不易容成男人,你就易容成女人好了!”
聽聞此言後,向琳琅眸子微微眯了起來,要笑不笑的看着她:“你見過我這麼高,這麼身材魁梧的女人嗎?”
白秋桐朝他犯了個白眼,這個的確是不太好,於是乎,在兩人的商量之下,白秋桐易容成了一個公子哥,而向琳琅則是護衛的打扮。有了圖紙兩人走了半天就離開了這座林子,又在兩個城池的交界處換了一身行頭後,繼續往前行走。
此時的白秋桐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富貴人家的打扮,一身華貴的月牙白錦袍,手中一把摺扇無比悠閒的閃着。而身邊的向琳琅卻是一身玄色的長衫,手中握着長劍跟隨在馬車邊走着看着馬車裡的白秋桐無比愜意的模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就要出城門了,有着不少官兵在城門口盤查,凡是出入的人都要細細的檢查上一番,沒問題了纔會放行。
“慢着!”幾個官兵走了過來,取出了畫像跟向琳琅對比了一番後,目光落在了馬車上:“上面的什麼人,還不出來?”
向琳琅冷聲道:“我家公子是知府大人的親戚,你們也敢攬?”
聞言
,幾人果然是愣在了原地,看着一個護衛都穿的這麼好的料子,當下也有些相信了,但還是爲難的說:“公子,就算是知府大人親自要出城,也得經過盤查,得罪了!”
沒等他們掀開簾子,白秋桐手中的摺扇就已經輕挑着簾子,露出了半個身子:“什麼事那麼吵?”
看到了白秋桐跟畫像上的人不像之後,官兵拱手歉意道:“我等正在奉命找人,公子現在可以走了!”
白秋桐畢竟是大戶人家貴公子的打扮,當下就冷哼了一聲,極其不悅的說道:“繼續走吧!”
向琳琅心裡暗笑,桐兒還真有幾分男子的氣息,若是換做尋常的女子,別說是現在鎮定自若的出城了,早在這之前就已經嚇傻了,只有他的桐兒纔不是俗氣的女人所能比擬的。
馬車一路行駛出城了,兩人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白秋桐才忍不住笑了起來,歪着腦袋看着馬車外的人笑道:“琳琅……”
“公子有何吩咐?”向琳琅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說着。
這還是當護衛當上癮了嗎?白秋桐噗哧一笑出聲,隨後說道:“現在沒事了,你上馬車吧,傷口要緊。”
向琳琅卻是毫不在意的說:“現在真的已經沒事了,只有這樣才能掩人耳目。”
“那待會你去買一匹馬吧,別把傷口弄開了!”現在已經離開了雲江城,的城門,最多再多兩日的路程,就能到達都城皇宮了,如果加快了路程一天一夜就能抵達。
向琳琅笑着看着馬車窗口,杵着下巴的白秋桐,之間輕點了她的鼻尖後笑道:“這麼擔心我的話,就好好的待着吧,不要讓我擔心。”
白秋桐自討沒趣的撇撇嘴吧,然後就開始在馬車裡小憩起來,琳琅說的沒錯,如果路上再遇到了追兵,總是不好的。早知道是這樣,倒不如讓琳琅來扮這個貴公子了,他可是傷員。
果然是不出向琳琅所預料的一樣,一路上遇到了穿着百姓衣袍的人,在人羣中蹲守,這些又是什麼人?向琳琅停下來買了一些吃的之後,又折了回去。
終於到了一個小縣城裡了,又遇到了另外一夥人,看樣子也都是從皇宮裡來的,只是不知道這又是誰派來的。
白秋桐掃了眼馬車後走過去的一干人,回眸看着向琳琅:“他們應該不是父皇派出來的人,但是我剛纔看到了他們的佩劍,的確是皇宮中所出的雕花,看上面的紋路像是出自了王府!”
王府?這批人應該就是向嘯塵的人馬了,那麼之前遇到的那一路又是誰派來的?他們身上的氣質不同,不像是知府得人,都城裡究竟來了幾對人馬?
出了這個小縣城之後,就進入了都城的界限了,兩人下來馬車打算步行而去。看到了一羣人圍在城門口的時候,白秋桐和向琳琅對視了一眼,然後走了上去,看到張貼的皇榜找的正是他們兩人,不禁抿脣笑了,這應該就是父皇的人了。站在人後的向琳琅接到了她的眼神示意之後,微微點頭後就閃身離開了。
白秋桐詢問起了一個官兵:“這位官爺,這皇榜上的人可找到了?”
“這
不是廢話嗎?如果找到了還用貼皇榜嗎?”官兵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便不再搭理她。
白秋桐微點頭,再次掃了眼皇榜之後,側過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隨後揭下了皇榜樹洞奧:“我見過這上面的人。”
聞言,官兵明顯也是一愣,隨後上打量着眼前的祝各位貴公子,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缺銀子的樣子,應當是不會說謊的,當下便正視着她啓脣問道:“你在哪裡看見的畫中人,若說說出來之後大大有賞。”
賞?只是不知道這個賞賜是什麼人來給了,五王爺?皇上?亦或者又是其他的什麼人,這次也不知道皇宮一共來了幾隊人馬,到現在爲止已經遇到了三撥人,會不會還有漏下的?
白秋桐只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和官兵交代了幾句之後,說出了向琳琅的下落,最後還得到了一袋數量不少的銀子。她一副高興的模樣,道謝之後就離開了。隨後就很快隱匿在人羣中,留意着周圍的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這黑色勁裝,帶着一個斗笠的男人出現在城門口,他如同一陣冷風般颳了過來,聲音冷清的說:“我要進城!”
“把斗笠取下來!”爲首的官兵說着。
向琳琅站在原地不爲所動,於是乎那官兵一陣不耐煩,就走了上來用手中的劍挑開了他的斗笠,一張俊美到窒息的臉就出現在衆人眼。
當時在場的有不少人都在議論這個人的臉,無非就是在說,怎麼會有人生的這麼俊美之類的。
向琳琅微微偏過了腦袋,一陣清風拂面掀起了他垂在額前的長髮,深邃的五官上浮現出了濃濃的不悅,他抿了抿自己的薄脣之後,似乎擔心被人看到的樣子,又很快的將斗笠戴了回去,然後轉身就走了。
這個時候,官兵也反應了過來,幾人湊在一起打開了畫像一看,可不就是剛纔的那個人嗎?於是,便開始回去稟告了。
向琳琅的身手很快,不一會就把追蹤自己的人遠遠的甩在了身後,回眸看了看發現沒問題之後,這纔回到了和白秋桐約定的客棧裡。
向琳琅有易容術又扮回了他的護衛,見白秋桐看着自己笑而不語的時候,緩步走了過去勾着她的下巴,輕聲問:“桐兒在擔心什麼?”
“你怎的知道我在擔心,而不是在欣喜?”她欣喜的是,不管遇到了多大的困難,只要有向琳琅在身邊,他都會想辦法去解決,不會讓自己置身於險境之中。
“這些人不是在找我嗎?我就露了一下臉,讓他們慢慢去找吧!”向琳琅接過了白秋桐遞來的茶水,喝了兩口之後失笑的說:“我現在很想知道,他們三隊人馬聚在了一起之後,會是一副怎麼樣的畫面?”
看着他一臉的意味深長,白秋桐也忍不住的心情好了起來,溫婉的姿態始終沒有改變,脣角含着七分的笑意啓脣道:“我猜想,他們此時此刻應該是碰面了,想知道的話我們明日就進宮吧!既然知府的人也在都城裡,想必劉知府人也在都城,既然如此,勢必會把這次治水的所有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父皇必定會對他們大大的犒賞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