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恩從白府出來,是一肚子的火又不知道朝誰發去,心中把白慶雪父女罵了一遍,又是把白秋桐跟向琳琅罵了一遍,真是恨不得把白家的人都千刀萬剮了纔好。
“成恩,你今天忙了一天辛苦了,我給了準備了些飯菜,快吃了吧。”孫璐一副賢惠的樣子。
現在已經是徐成恩的人了,要是再被這徐成恩討厭了,那自己就全完了。自己的名聲已經毀了,人又是他的了,也只能認命了。
孫璐的娘原本想着讓自己那個風流的爹收收心,不想鬧了這麼一出,孫盧蘭現在正恨不得殺了自己娘倆呢,自己能依靠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了來。
徐成恩正是火頭上,看着孫璐送上門來,直接喝了二口酒就直接拔了孫璐得衣服,把自己的一腔怒火都發泄到她的身上。
孫璐也不敢反抗,就算徐成恩如何的野蠻,也只有輕聲忍受着。
“成恩,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受了什麼氣了?”孫璐心中委屈,卻也只能忍受着,臉上儘可能溫順的笑着。
“還能以爲什麼,還不是以爲白慶雪那個賤人麼?她當初就礙手礙腳的,只有休了她,我們才能在一起,所以白父就記恨着我。我現在有個好辦法,只要能跟軍需套上關係,能賺錢不說,要是得了那些將領的關照,前途也是好的呀。”徐成恩說到這裡,忙是柔情的摸了摸孫璐的臉龐,真是極盡愛意。
孫璐也是一副很感動的樣子,忍着身上的疼痛,握住徐成恩的手,輕聲勸慰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自然是要爲你着想呀。這白家的都不是好人,那白慶雪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哪裡能怪你休了她。成恩你不要擔心,就算沒有他們,我也可以幫你的。”
徐成恩心中一動,孫盧蘭這些年知州坐下來,總是有些交情的。要不是出了行賄那件事,被貶官了,只怕還是知州的位置好好的坐着呢。
“我怎麼好意思去向你爹開口呀。現在外面都在傳你跟我的關係,我要是再去求他,只怕他會以爲我是因爲他的關係,故意傳播那些謠言的。”
孫璐一聽徐成恩推遲,只想着事情辦成的話,徐成恩能念着自己的好,早日娶了自己,便是滿口的保證,“不要緊,我去求我爹,他一定會答應的。”
徐成恩也就順水推舟的與孫盧蘭見了面。
這個孫盧蘭好色貪財,徐成恩說那些大道理他聽不進去,倒是老老實實的說爲了賺錢,到時候二人都有好處,比什麼都讓他相信。
徐成恩也不客套,直接送上了銀子,只說做成了生意,還會孝敬的。孫盧蘭因爲打點知州大人的事,已是費了不少錢了,現在有銀子送過來,真是雪中送炭,當下便是應下了。
孫盧蘭心中高興,拿到了錢
就把孫夫人給關了起來,再按着知州的要求,好好的把上下的人都餵飽了,這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只是銀子要賺,腦袋也要保住呀。孫盧蘭心中清楚的很,這徐成恩不簡單,說是爲了做生意,賺了錢大家都有好處。可是混在官場這麼多年,什麼話都只能信三分,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當天晚上,孫盧蘭便是安排了一個軍需官三人在那喝酒吃飯,原本聊的也還合適,孫盧蘭心情也很好,那軍需官也是十分的熱情,本來這事這樣的順利,可是落在徐成恩的眼裡,這事太過順利了。
孫盧蘭這人狡猾的很,就算他不懷疑自己,爲了自己承諾的以後還會孝敬他,他也不能讓自己這麼順利就把事情給辦成了呀。
三人喝了酒談了事情便是各自離開了。孫盧蘭這人好酒,徐成恩又是故意的灌着他,很快他便是醉醺醺的由徐成恩扶着回家了。
孫盧蘭已是醉的迷迷糊糊,徐成恩看他是真的醉了,心生一計,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孫大人是真的醉了麼,難道就不怕他們談得攏,直接他們二人去做了生意,把你撇開了麼?”
孫盧蘭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不在乎地說道:“怕什麼,那人不敢撇開我,他的把柄在我手裡呢。只要敢做對不起我的事,他也別想活了。”
“是什麼把柄?”徐成恩心中一動,要是能抓到這把柄,這軍需官也會同樣的聽從自己的話呀,那事情就保險了呀。
“你當我傻呀,好不容易抓到了這樣的機會,我還能去亂說呀。”孫盧蘭酒醉嘻嘻哈哈地又是胡言亂語了一頓,徐成恩實在也套不出什麼話來了。
只是孫盧蘭不說沒關係,只要知道有把柄這回事,就好辦了。用酒套不出來,那就用孫盧蘭更喜歡的五食散來套。
徐成恩扶着孫盧蘭去了他平時最喜歡的風塵之地,拿着金閃閃的銀子放在老鴇的面前道:“孫大人今天高興,去拿些五食散來好好的招待,你別跟我說不夠哦。”
那老鴇已是被那銀子打動了,達官貴人來這裡尋開心,有時候也喜歡用五石散來盡心的。只要有錢,什麼都好說呀。
“有有有,有現成的,二位在這裡等着,我這就去拿去。”老鴇開心地下去準備了,很快徐成恩便得到了他想要的。
看着孫盧蘭迷迷糊糊、瘋了一陣之後虛脫地躺在那兒,徐成恩靜靜地坐着。
不出半個時辰,吸了五食散的孫盧蘭已然飄飄欲仙,在徐成恩的誘導下,把那個軍需官的把柄告訴了徐成恩。
倒還真要謝謝這孫盧蘭了,這個把柄對徐成恩來說,可真是好用的很。
……
白秋桐早上剛起,丫頭便進來說是白父過來看她了。白秋桐忙是把白父請到了小
院等着,自己梳洗了一下便過去了。
“父親,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看女兒呀?”秋桐上前向給白父行禮,卻是被白父一把扶起,坐在了椅子上。
“王妃莫要客氣。”
白秋桐笑着說,“爹,這裡沒有外人,咱們不拘禮節。”
白父點頭,“有件事,我心中覺得不安,桐兒,你是個有主意的,我想着跟你說說,你給我看看。”
白秋桐知道自己父親不會拿這些事開玩笑,點頭答應了,“父親,但說無妨。”
白父便把徐成恩找過自己,想通過他與軍需官打交道的事情授給白秋桐聽了。
“你說這徐成恩是真的想通過這賺錢呢,還是別有目的呢?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只想着雪兒的事情對不住他,所以對他也算客氣,只是回頭想想,他當時的樣子總覺得有些怪。”
白秋桐沉默,自己的前世便是被徐成恩所毀,對他的厭恨也是深入秋桐的骨血中。他所做的一件件事情都是透着詭異,他明明是看得極爲明白的人,在此時,應是明哲保身才對,可是他卻上趕着做這些事情。
“父親,我在想這人會不會是與匈奴有關係?”白秋桐思量道。
白父吃了一驚,四周望了望,見四周只有父女二人,定了定精神說道:“這事可不是說着玩的呀,匈奴人?”
“我只有懷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白秋桐搖了搖頭,這個念頭已經冒了出來,那麼就應該好好的查下去。要是真的查出他與匈奴有關係,那麼所有的一切也都有了答案了。
只是憑她一己之能,此事行之尚難,“爹,我回去說與王爺,相信王爺自有定奪。”
“也好,此事關係重大,方王爺可行。”白秦山頷首,目中有些許擔憂。
白秋桐在白府同白秦山一起用了晚膳之後,便立馬回了王爺的府邸,有些焦急地等待向琳琅的歸來。
三更天,夜正是闌珊之時,一片寂靜倏地被吵鬧聲撕碎。
敲鑼腳步,聲聲不止,夜裡肅風陰冷,生出淒涼瀰漫。
在臥房等待向琳琅歸來的白秋桐,因着抵不住睏意,衣裙完整地靠在牀頭睡去。
忽然一片吵鬧聲和敲門聲驚得她猛地睜眼。白秋桐忙起身開門,正色道:“何事如此吵鬧?”
那叩門的小廝低聲答道:“王妃,京中之人來府,說是皇上有旨意要下。”
白秋桐簡單整理衣着,秀眉輕蹙,何事如此重要,竟使得夜裡相傳。
她疾步走到府邸門前,果然見得一身着藏青色官服頭戴五品官帽之人坐在馬車裡,見白秋桐出府,便也下車相迎。
“大人來府,有何事相告?”白秋桐鄭重詢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