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的天氣都還不錯,陽光明媚,天氣異常溫暖。馬老夫人一早起來就帶着蘇向晚和幾個傭人一同到福源寺上香去了,這一出門得到晚上才能回來了。
馬南笙心裡清楚蘇向晚心裡一定憋着火,礙於過年表面的一團和氣還是要維持的,所以兩個人避開一下也是有好處的。不過對於蘇向晚對孫映寒念念不忘的確傷到了馬南笙的心,他是一個善於隱藏感情的人,如果昨天不是真的觸及他的底線,他也不會捨得對蘇向晚發火。昨天馬南蕭去了皖江城,今天母親又帶着向晚她們去了福緣寺,偌大的府中突然覺得空曠了許多,馬南笙的心底陰沉灰暗,他一個人悶悶地吃了午飯實在不知道幹什麼,索性一個人來到了書房。
剛到書房,電話就響起了。馬南笙拿起電話,那邊傳來了馬南蕭的聲音。
“哥,問清楚了!孫映寒應該是無礙,只是清瘦了許多,大概是躲起來戒毒去了!”馬南蕭道。
“消息可靠嗎?”馬南笙問。
“絕對可靠啊!別忘了,我可是有絕對可靠的內線的!”馬南蕭洋洋得意地說。
“那倒是,我怎麼把這點給忘了!既然暫時沒什麼事,你就在那邊呆幾天,觀察觀察後續的情況,順便陪陪三小姐。”馬南笙道。
“知我者莫過於兄長也。我正有此意!成,不跟你說了,她來了!”馬南蕭正說着,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他趕緊掛斷了電話。
“來了!”馬南蕭掛斷了電話就趕緊開了門。
門開了,三小姐孫晴柔略帶一絲羞怯地站在門口。可以看得出來,來見馬南蕭她是經過一番精心地打扮的!只見她頭戴一頂米色的兔毛帽子,一身粉蘭色的洋裝,肩上搭着一件雪白的貂毛披肩,手裡拿着米色的小坤包,嬌俏可愛的模樣竟然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馬南蕭給看呆了。
孫晴柔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敲了敲門嗔怪道:“怎麼?就讓我一直在這裡站着嗎?”
“親愛的,今天的你就像天使突然降臨到我的面前,我有些……不知所措!快進來吧!”馬南蕭回過神,吊兒郎當的勁頭一下子又回來了,他誇張地說着,又毫不客氣地一把把孫晴柔拉了進門,順勢腳一回勾門就應聲關上了。
孫晴柔的臉羞的通紅,多日未見馬南蕭竟覺得熟悉又陌生!她看着馬南蕭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想看看他有沒有變化,卻不敢正視他火辣辣地目光,最終還是羞澀地別開了臉!可是,她又怎麼知道自己緋紅的小臉,落在馬南蕭的眼裡是多麼的誘惑呢?
馬南蕭不想剋制自己的情緒,他手上稍稍一用力,本來就酥軟無力的孫晴柔就毫無防備地跌落在了他的懷裡。久經花叢的馬南蕭此刻覺得心裡的心嘭嘭嘭地快要跳出自己的胸膛,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受!他用力抱緊孫晴柔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孫晴柔癱軟在馬南蕭的懷裡,他年輕而有力地心跳是那麼讓人沉醉,馬南蕭的熾熱烈的擁抱讓她窒息,此刻她寧願這樣窒息而死。
馬南蕭的手從她的腰間緩緩向上,捧着她鵝蛋一樣光滑水嫩的臉用拇指輕輕的摩挲着,眼裡盛滿了柔情。孫晴柔羞怯地擡眼了他一眼卻又立刻像受驚的小鹿一般含羞地快速躲開!馬南蕭卻固執而又霸道
地鉗住她的臉,用低沉而又磁性地聲音道:“親愛的,看着我!”
孫晴柔覺得自己幸福地快要昏厥,她雪白的貝齒緊張地咬着紅潤的下脣似張微張,在馬南蕭的眼裡更像是一種無聲地邀請,他忍不住低頭印了上去!孫晴柔感覺到了威脅,張皇失措中本能地想逃避,無奈他已經把她死死地抵在門上,被鉗住的下巴更是動彈不得。她的脣柔軟的像兩片花瓣,馬南蕭輾轉碾壓吸吮,終於他忍不住了,舌頭長驅直入霸道地撬開了她的貝齒,她的世界徹底淪陷……
與此同時,杜妮娜穿着黑色的大衣,頭戴一頂灰色的禮帽,帽檐下的黑紗網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她從一家祭品店裡出來,手上提着一個裝滿祭品的籃子和許多紙錢,匆匆上了車,直奔郊外而去。
冬天的郊外荒涼而瑟縮,杜妮娜把車停在了一片小樹林旁邊的路上。棲息在樹上一個枯鴉受到了驚嚇,呱呱地叫着用力蹬開樹枝張開翅膀向着西南方向飛去了!
杜妮娜下了車,看着枯鴉飛去了方向悵然了一下,轉身從車裡拿出提籃和紙錢向林子裡走去。
一株高大的銀杏樹下邊,一抔黃土拱起了一座孤墳,墳墓沒有墓碑。不遠處的城裡隱隱約約能聽到新年的鞭炮聲,襯托着這裡甚是荒涼。
杜妮娜駐足在這座孤墳前靜默了許久,才慢慢地撩起帽檐下的黑紗把提籃裡的果品一樣一樣地擺放在墳前,最後她打開了一瓶酒緩緩倒進事先準備好的酒杯裡,嘴裡默默地念叨:“阿倫,我來看你了!過年了,你在那邊還好嗎?我來陪你喝杯酒吧!”她先倒一杯澆在了墳前而後又倒了一杯自己揚起脖子一飲而盡!耳畔響起阿倫的話:“小姐,喝酒不要那麼急!”杜妮娜的眼淚便忍不住奪眶而出,以後自己再怎麼喝酒也不會再有人管自己了!大顆大顆滾燙的淚落在墳頭乾硬的泥土上很快被吸吮個乾淨,只留下大滴大滴的痕跡。
此刻的杜妮娜心裡異常的思念和悔恨,沒有了阿倫的日子自己如同斷了翅膀的鳥兒再也無力飛翔!想到以前阿倫對自己的種種好處,杜妮娜何嘗不知道阿彪心裡滿滿地裝着自己呢?可是自己心裡只有孫映寒,又會在乎誰的好呢?那是的杜妮娜一旦心情不好總是拿阿倫做出氣筒,從來不顧及阿倫的感受,可是阿倫都在默默地承受了付出着,從來沒有絲毫的怨言,直到阿倫以死相逼換她逃脫!如果時光可以倒回,杜妮娜發誓自己一定會對阿倫好一些,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想到阿倫帶着自己逃離少帥府東躲西藏的那些日子,當時自己覺得委屈極了,此刻回憶起來杜妮娜卻有種心酸而甜蜜的感覺,身邊有個真心關心自己的陪伴就算再苦的日子也是幸福的!杜妮娜掏出紙錢一邊點燃一點哽咽着說:“阿彪,你一個人在那邊對自己好一點,不要讓自己再受委屈了!以前是我不好總是欺負你,現在……還想欺負你,卻再也欺負不到了!”
高大的銀杏樹落完了葉子光禿禿地,樹梢上盤着一個大大的鳥窩。不知爲什麼鳥兒緊張地從窩裡探出了頭,然後警覺地撲棱着翅膀飛走了!
杜妮娜擦乾眼淚警覺地支楞地耳朵傾聽周圍的動靜,遠處似有腳踩在枯葉上發出的輕微細碎的聲音。她悄悄地把左手探入腰間摸出手槍,不動聲色地拉上槍栓
。
她屏息凝神瞅準機會,突然一個翻身向左後方射出一顆子彈,同時利索地躲到了阿倫的墳後。“砰砰砰”三聲槍響從左後方連續響起,其中一發擦過杜妮娜的耳邊,驚的杜妮娜一身冷汗。她趴在墳後纔看清楚,左後方大約三十米後有三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精壯男子分別持着一把槍藉助樹木的掩護向這邊靠攏。
杜妮娜暗自慶幸,幸好剛纔樹上的鳥兒給了自己暗示,否則可能已經下去陪阿倫了!她突然覺得剛纔的那隻鳥兒就是阿倫的化身!可是,此刻沒有時間給她胡思亂想了。對方的火藥很猛,槍聲不斷推進。杜妮娜知道僅僅依靠阿倫的低矮的墳墓根本救不了自己,她往後看了看,車裡就在不遠處,她心裡漸漸有了主意。她瞅準機會瞄準其中的一個男子精準地射出了一槍,那男子捂住了胳膊血流不止。另外兩個看了受傷的男子一眼,杜妮娜瞅準這個空隙快速地閃到身後的一棵大樹,一邊射擊一邊後退!寧靜地小樹林被槍聲劃破了寂靜,鳥兒嚇的紛紛撲棱棱地飛出了巢穴。
杜妮娜畢竟是精煉老道且訓練有素的間諜,她非常善於利用有力的地勢掩護自己一邊假裝射擊一邊後退。三名男子也是訓練有素,受傷的男子並沒有撤離,捂住胳膊和同伴一起扇形包抄緊緊咬住杜妮娜!杜妮娜孤立無援且戰且退,三人配合默契步步緊逼。
杜妮娜無心戀戰,身上所帶的子彈也是有限,她躲在一株大樹後面悄悄地推上最後五法子彈,剛舉起槍嗖地一發子彈擊中了她的肩甲骨,杜妮娜吃痛地捂住了肩膀,靠在樹後看着已經距離車子不到五米的距離了,杜妮娜有種天要亡我的感覺!
不遠處突然響起了急速的車輪聲,杜妮娜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橫在了她的面前,隔住了三名黑衣人的視線!山口佳木從後座推開車門衝杜妮娜招手道:“快上車!”杜妮娜反應迅速跨上了車子,還沒來得及關門,車子便飛馳起來!三名黑衣人連發數槍也沒能阻止車輛載着杜妮娜離開!三人悻悻地望着絕塵而去的車輛,轉眼又看到了杜妮娜停在路邊的車子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們彼此對望了一下,衝上杜妮娜的小汽車追了上去。
“山口君,你怎麼在這裡?”杜妮娜捂着傷口有些驚訝,山口佳木笑而不語拿出一條繃帶給杜妮娜纏住流血不住的胳膊!杜妮娜明白了:“你在跟蹤我?”
“不管我在做什麼,總之今天是我救了你一命!”山口佳木道。
“山口君,不好了!後面追上來了!”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後面有輛車子很快地追趕而來。他話音未落,砰砰砰地子彈再次不斷地擊中車身!
山口佳木沉穩地命令道:“加速!”
杜妮娜伏在座位上看着後面追的越來越近的車子和越來越密集的槍聲,忍不住再次拔出手槍就要和後面的車輛火拼!山口佳木攔住了她:‘杜小姐,你受傷了!讓我來!”說完從座位地下掏出一挺機關槍側身向後面的車輛射擊去,連續數發後面的車子似乎被擊中了左輪胎,車輛猛地向後裝上了路邊的一棵大樹熄了火!
山口佳木得意地收起槍坐回到了座位,車輛平穩地向市區駛去,杜妮娜心裡鬆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