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想到這裡,頓時煩惱如潮般涌來,剛有的那點小興奮被生生按壓了下去,她終於狠下了心,一定要藉機逃出去,對於三小姐孫晴柔的恩情,等逃出去以後,有機會再報吧!蘇府!離開了這麼久的蘇府還好嗎?她別過頭看着窗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便再無說話的興致了。
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黑色的老爺車一路向西緩慢地繞着盤旋地山路前行。覺緣寺就在城西二十里地棲霞山上,而城隍廟廟會從城內延伸到棲霞山下,每年這幾日百姓們傴僂提攜幾乎是傾城而動,盛況空前熱鬧非凡。
太陽漸漸升高了,秋後的半晌午還是挺熱的。帶着一列隨從剛下了火車的煜晨拒絕了接他的轎車,從侍衛的手上接過了馬繮繩,一個箭步跨上了馬背上。他始終還是覺得馬背上一起一伏地顛簸讓他覺得親切、舒服。從十五歲就跟孫氏父子南征北戰,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時年四十來歲的煜晨,作爲鐵騎軍的副參,有多少征途是在馬背上度過的,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他推了推軍帽,楷了一把汗,用手拉了拉領口,皺着眉頭看了看前方,心裡放鬆了不少,這次西南之行收穫甚多,他真的需要好好跟孫映寒彙報下了。
離開車站,路上的行人、車馬漸漸多了,熙熙攘攘地大街讓煜晨有些迷茫,他扭頭問起了隨行的衛兵:“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路上這麼多人?”
“回煜副參,今天是城隍廟會的第一日!”衛兵甲回答道。
“哦!這一趟走了這麼多天,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煜晨若有所思道。突然他一拽繮繩,掉頭直奔棲霞山而去:“給老太太上一柱祈福香再回去!”煜晨是個出了名的大孝子,這種時候他怎麼會錯過爲母親祈福地機會。
杜妮娜多日未見孫映寒了,不是不想見,是見了總會多了些期待,然後又是深深地失望。其實她自己比誰都清楚,孫映寒對他而言永遠都是鏡花水月,可望不可即。且不說交際花的身份是進不了身份顯赫的督軍府邸的,還有許多孫映寒不知道的事,尤其是如果他知道紀錦是……一定會恨死自己的,甚至會毫不留情地殺了自己!想當初組織安排她刻意地接近他,已經提醒她且不可動情,可誰知道自己還是那麼不爭氣,掉進感情的漩渦無法自拔!有時候杜妮娜一邊警告自己不要飛蛾撲火,又一邊幻想着能陪着他多一日便是一日。
“達令!我的狐狸精,你在哪兒呢?本帥來了,還不速速出來接駕!”孫映寒人還沒跨進門便吊兒浪當地叫了起來。這些年他認真努力地做一個陽光向上的青年,認真地學狠狠地愛,可是最後連最愛地人都保護不了!他感覺活得認真太累了,象這種偶爾頹頹地放縱也是極好的放鬆,所以杜妮娜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消遣對象,她風情嫵媚善解人意,懂得進退,而且她龐大的交際圈,很多時候又確實可以助力不少。
一身大紅色絲
綢睡袍的杜妮娜,此刻慵懶地靠在窗口的太師椅上看着窗外車水馬龍發呆,心底暗自神傷。她一聽到孫映寒的聲音,立刻來了精神!只見她跟觸電一樣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慌亂地擦掉眼淚,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壞了,這起牀後光着着想心事了,還沒來得及收拾自己呢!這模樣怎麼見他?她不禁花容失色地大喊了一聲:“等等!”
孫映寒聽出了杜妮娜聲音中的慌亂,不禁一愣,停住了腳步,心底不免多了幾分不悅:“怎麼?莫非屋裡有人?看來本帥來的不是時候啊!就不打擾了!”轉身就要離去。
杜妮娜一聽着急了,瞬間嬌滴滴地聲音衝出櫻桃小口:“少帥留步!自從認識少帥,妮娜心裡滿滿的全是少帥您,哪裡還裝得下別人?只是,少帥今天來爲什麼不提前給人家一個消息,妮娜還沒打扮呢怎麼見人啊?”
孫映寒一聽原來如此,立刻轉怒爲喜,邊往裡走邊說:“哈哈哈,看來是本帥多心了!小妖精,你說哪裡我沒看過?化不化妝有什麼關係呢!”他一把撩開了內室珠簾,便見那杜妮娜一襲大紅色絲綢睡袍,修長白皙的脖子下是隱隱約約深藏的乳溝,兩個半球形胸稍稍一動就有噴薄欲出之勢。微風穿過窗櫺,撩起薄薄睡袍的下襬,若隱若現的依稀可見修長玉腿的輪廓,孫映寒瞬間覺得小腹升起一團熱流,他大踏步地衝了過去。
杜妮娜感應到了孫映寒地熱情,她太想給他留下完美的印象了,想到了還未化妝,內心不免一陣慌亂,下意識地避開了孫映寒,躲到了太師椅的後面,眼睛卻灼灼地看着孫映寒。而這一切落在孫映寒的眼裡,卻是赤裸裸地挑逗,略帶嬌羞卻又含情脈脈。
他一個虎步衝了上去,一把把杜妮娜攬着懷中,不假思索地覆蓋上了她微張的櫻脣。孫映寒的吻是帶着掠奪式地,狠狠地吸吮毫不留情地探入,一隻巨掌更是毫不猶豫地從芊芊柳腰挪到豐滿圓潤地屁股上用力的揉搓,杜妮娜不禁從他吻開的脣角發出痛苦卻又好似享受地呻吟……
終於他饒恕了她被吮吸腫了的紅脣,卻又開始用他那泛着青光地脣、下巴摩擦她的脖子,吸吮挑逗她柔軟的耳垂,所到之處便是一抹粉紅印記,然後一路向下掠奪霸佔那渾圓地半球形物體,杜妮娜渾身酥軟無力地任他侵襲,猩紅地指甲拉開他的衣領,扣緊他寬闊地後背尋求支點,口中控住不住地呻吟開去。孫映寒終於控制不住體內的灼熱,他翻過杜妮娜把她按在窗口地牆壁上,一把扯掉她身上地睡袍,拉起杜妮娜渾圓地屁股,胯部一用力便穿透了杜妮娜的身體!一陣風略過杜妮娜光滑地身體,她一瞬間清醒地意識到窗戶還敞開着,她驚呼着:“窗戶……”孫映寒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從背後又吻住了她的脣,把她要說的話生生地吞了下去……終於,他緊閉雙眼,用力捏住她胯部,拼勁力氣衝撞她的身體,口中喊出了兩個字:“錦兒……”瞬間杜妮娜眼角流下了
兩行熱淚:他每次都是這樣,我終究只是個替代品!
終於,孫映寒抽離她身體,從激情中漸漸清醒,他感覺到了杜妮娜的異樣,內心不免有絲內疚,他拍了拍她的屁股以示安慰:“我去清洗一下。”邊轉身去了浴室。杜妮娜感覺渾身痠痛,她無力地轉過身靠在牆壁環抱住雙膝,她把頭深深地埋在雙膝間,看不清她的臉卻只見得雙肩在微微低顫抖着。
洗漱間沖洗罷的孫映寒胯部裹着一條浴巾,古銅色地皮膚,身體流線明朗,胸肌發達腹肌清晰可見,肩胛骨處幾個槍傷流下的疤痕卻是有些猙獰可怕。此刻他略帶疲憊地靠在窗邊,抽着一根雪茄。他自己也不明白每次和杜妮娜在一起,爲什麼一定要閉着眼睛想着紀錦,最後還要喊着紀錦的名字才能到達巔峰,這一點他心底還有覺得虧欠杜妮娜的,畢竟她跟了自己那麼多,一直對自己那麼用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孫映寒終於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穿好衣物從洗漱間走了出來,邊走邊大聲地喊了句:“達令,我收拾好了,你在幹什麼呢?”
杜妮娜完全變了一個人,早就從另一個洗漱間梳洗罷,精心地畫好了妝容,換了套英式雪紡紗裙子,優雅地靠在窗邊站着抽着香菸了,聽到孫映寒地呼聲,她臉上掛着微笑,柔媚地答道:“親愛的,我在回味我們剛纔的纏綿啊!”孫映寒最欣賞杜妮娜的這一點,和聰明的人在一起的確省心不少。他滿意地走過來,從後面溫柔地攬着她的腰在她耳邊說:“今天我帶你出去走走,咱們也出去看看熱鬧!”
杜妮娜媚眼如絲,衝着孫映寒挑釁地吐了一口菸圈:“去哪裡我都跟你去!”
孫映寒故意逗她:“竹林野戰你也去?”
杜妮娜用猩紅的指甲的手輕輕探入孫映寒的衣領,吐氣如蘭:“只要少帥還有力氣,妮娜自然奉陪到底!“
孫映寒哈哈一笑:“我就是喜歡你這股子媚勁,走!”一把拉住杜妮娜就往外走。
杜妮娜由着他牽着,順手從衣帽架上摘下小坤包,走到門口用腳一勾帶上了房門。
歷經千年依舊香火鼎盛的覺緣寺掩映在竹林叢中,杏黃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蒼綠色的參天古木,看起來甚是莊嚴肅穆。
寺廟前早已是香客如織了,孫晴柔挽着蘇向晚的胳膊如魚得水在人羣中穿梭:“蘇……哥哥,這覺緣寺是我們皖江城最古老,也是香火最旺的寺院了,聽我爺爺說,一千多年前,皖江江水氾濫,淹沒了城池,荒廢了良田,瘟疫橫行,餓殍遍地,正當人們對生活絕望的時候,天空飛來一朵祥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來了,是她庇護了我們皖江城。後來人爲了紀念她,就在此修建了覺緣寺……”孫晴柔滔滔不絕地介紹道。
蘇向晚哪裡有心思聽這些呢,她不停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不斷地思索着究竟該怎樣脫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