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麼快就維護起你家娘子啦!”我笑嘻嘻地說着,“怎麼會這麼急?該不會是奉子成婚吧!許一帆,你行啊!”
“悠悠,不是這樣的!”許一帆輕輕嘆了一口氣,“後天是我弟弟的生日,日子是我家人訂的,他們想讓這一天變得更不一樣……”
聽到這話,我的心情突然沉重了起來,對於許一帆一家來說,弟弟的去世永遠是他們心中抹不去的傷痛,也許用婚禮這種方式來祭奠,也是一種不錯的方式吧!
“切,時間你們是早就決定好的吧!幹嘛現在才通知我們呢?”我有些不滿地說道。
許一帆似乎笑了笑,輕聲回答:“上次不是說你們要重新開機了嗎?我想少爺和你都會比較忙,如果通知早了,以少爺的性格,肯定會想辦法幫我張羅,可我不想影響他現在的工作,所以把這邊的東西都弄好了,再跟你們說一聲,到時候你們高高興興地來就行了!”
“唉,都不在他手底下幹活兒了,幹嘛還那麼替他着想啊!”我撇了撇嘴,“你的婚禮呀,我們一定會準時參加,把時間地址發到我郵箱裡啊,我來具體安排一下!”
“好呀,一切都交給你了!”許一帆說話的語氣十分興奮,“出院之後,就一直忙着籌備婚禮,都忘了問你,開機還順利嗎?他們沒有再爲難你吧!”
“還行!”我笑着回答,“自從聖琪集團換了老總,整個團隊的氛圍好了很多,大家也對我挺友善的!”
“那就好!”許一帆似乎鬆了一口氣,“其它的事情呢,我也沒辦法幫你,不過聽你訴訴苦還是可以的!”
“喲,許一帆,還是你夠哥們兒啊!”我聽得十分感動。
“不過,也得挑時候,千萬別晚上打過來,我老婆會起疑心的!”許一帆老老實實地說道。
我咧嘴一笑,十分陰險地說道:“嘿嘿,許一帆,這可是你主動提醒我的啊!以後呀,我都會在晚上十點左右給你打電話……”
“悠悠,你別這樣!”許一帆緊張地打斷了我的話,“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小靜她不知道我只是幫少爺打打下手,她一直以爲我在娛樂圈裡混……”
“所以怕你沾染上不好的習氣是嗎?”我也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好啦,我知道了!都是跟你開玩笑的,像我這麼靠譜的人,會害你嗎?”
電話那頭居然沉默了。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睡覺了!”見他沒回應,我不滿地撇了撇嘴。
“睡覺?少爺他現在不是應該在拍戲嗎?”許一帆一臉驚奇地問道。
“我是得到了他的允許,纔敢回去的!”我趕緊解釋,“你別以爲我只是會偷懶哦!”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一帆輕聲說道,“我只是沒想到,少爺居然會對你這麼寬容……”
“哼,誰叫我整整照顧了他一個月呢!”我一臉豪氣地回答,“每天定時定點給他餵飯喂水的,總得對我產生點兒感恩的心吧!哦,對了,他還給我做了早飯呢!”
“少爺給你做早飯?”電話那頭的許一帆突然大聲叫了起來,“樑悠悠,你別以爲我沒在你們跟前,你就可以胡說八道!少爺他連給自己做早餐都不可能,還什麼給你做呢,白日做夢吧!”
“切,不相信就算了!”我聳了聳肩膀,“行了,不跟你囉嗦了,再聊下去周公都跑了,先這樣,掛了啊!”說完,也不等他答話,我迅速地掛斷了手機。
“居然後天就舉行婚禮……簡直打了個措手不及嘛!”我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連連嘆了幾口氣,“唉,早知道就少吃點兒了!”
帶着輕鬆愉悅的心情,我回到了房間,脫掉鞋便倒在了牀上。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臉,雖然只是指尖輕輕地觸碰,可是那種冰涼還是讓我敏銳地察覺到了。
最近寧仲言怪異的舉動越來越頻繁,可是每當我做足心理準備想好好跟他談談寧老太的事情時,他卻始終不說話,可卻用十分幽怨的目光望着我,看得我心慌,也強迫自己放棄了跟他交流的念頭。
只要不讓我懷上,管他蹂躪幾百次不也是白搭嗎?
我只能這麼自己安慰自己,天曉得,其實內心是不想破壞眼下的美好時光。
哼哼,管他什麼寧老太鬼胎的,一切,都先讓我圓了“閨蜜四人行”這個夢再說……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醒來一看時間,差不多快下午四點,於是趁着他們還沒收工,趕緊又溜回到片場,給小茉說明了一下情況。
小茉很爽快地答應了我的請假,雖然拍片任務很重,可還是把後天本該安晨逸拍攝的戲份調整了一下。
之後,我便收到了許一帆發來的請柬,婚禮舉行的地點在他的老家,距離G市五百多公里的另一座城市,我趕緊訂下當天的早班機票,可是對於送什麼禮,卻有些犯了難。
雖然許一帆一再強調人到了就行,可傻子也知道,那只是客套話而已,他呢,還算得上是我的好友,那禮金的數目,當然不能太少……
我想了想,開始盤算起我的“資產”來。
安晨逸的那張無上限的信用卡還在我身上,隨便取個幾萬錢當然沒什麼問題,可用別人的錢來充當自己的門面,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姚安琪送我的那枚戒指倒是值幾個錢,可是時間倉促,如果現在拿去變錢的話可能會來不及……
左想右想,我只能把主意打在了我那從來沒有見過的工資上。
沒錯,當初約定當安晨逸的助理時,也明確地規定了每月的薪酬,只不過許一帆突然受傷之後,這事兒就沒了下文,仔細算算,跟着安晨逸也快兩個月了,不管怎麼說,也該領回工資了。
這麼想着,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正尋思着該怎麼跟安晨逸說,保姆車的車門突然被打開,嚇了我一跳。
我擡頭一看,原來是穿回便服的安晨逸,於是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收工啦?”
他點點頭,擡腳上了車裡,皺着眉頭問道:“你不是回去睡覺了嗎?怎麼又出來了?”
我聳了聳肩膀:“許一帆來電話了,說婚禮在後天舉行,我怕耽誤劇組的工作,就趕緊下來跟蘇總監請了假,讓她把你後天的戲份換掉!機票我也定好了,是當天上午最早的航班,時間還算充裕!”
“這麼急?”安晨逸有些錯愕,可是隨即又想起了什麼,嘴裡喃喃說着,“哦,對了,後天是他弟弟的生日……”
聽到這話,我驚訝極了,真沒想到他居然連許一帆弟弟的生辰還記得。
“對了,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我笑了笑。
“說吧!”安晨逸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隨後一飲而盡。
“當初不是說好每個月給些補貼給我嗎?五千塊!”說着,我在他面前伸出五根手指頭,“現在都快兩個月了,能不能先付一萬塊錢給我?”
“你很缺錢?”安晨逸放下水杯,似乎有些不明白,“那張卡不是在你身上嗎?隨便你取多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打斷了安晨逸的話,一臉堅定地搖了搖頭,“這次許一帆結婚,我希望能拿我自己掙的錢來給他當禮金!”
安晨逸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輕聲問道:“你準備給他多少?”
我賊兮兮地笑了笑,可憐巴巴地反問道:“安老闆,你打算給我多少呢?”
安晨逸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你不用特意準備……一帆的賀禮,我早就幫他準備好了!就當我們一起送的吧!”
“那怎麼行?”我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的不滿,“你送你的,我送我的,還是分開清點好一些!”
“算了吧,既然你這麼想,我也不勉強你!”安晨逸突然沉下了臉,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開始閉目養神,“回酒店吧!我付你兩萬的薪酬,直接從卡上取就行!”
“兩萬塊,那就是四個月囉?行,就當我提前預支吧!”我笑嘻嘻地回答着,心裡不住地嘀咕着,“切,幹嘛擺這副臭臉,又不是缺這幾個錢……”
這一小插曲過後,安晨逸對我的態度明顯冷淡了許多,前幾天呢,還會幫着打個下手什麼的,今天不管我再忙乎,他都當沒看見一樣,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悠閒地看劇本。
只有二郎神一直對我熱情有加,我洗牛肉,它就幫忙把一些筋啊肥肉什麼地解決掉,我擇菜的時候,它負責把一些爛枝壞葉的什麼叼進垃圾桶,簡直乖得不像話。
好不容易弄出一頓晚飯來,安晨逸依然擺着一張臭臉,一言不發地坐下來就開吃。
我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終於忍不住發起了牢騷:“安晨逸,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很不爽的樣子!”
“沒什麼,只是覺得今天有些累了!”他頭也不擡,語氣很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