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一介弱女子如何掙得錢?”白慶雪輕輕扯着徐成恩的衣袖委屈地道,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徐成恩哼了一聲,“白秋桐能掙得,你就不能?”
白慶雪聽畢,暗暗咬牙,憑什麼徐成恩又將她與白秋桐想比,白秋桐那個賤人究竟哪裡好,一個兩個都念着她?!
“快去,不然我們徐府可不養閒人!”徐成恩怒瞪白慶雪,滿臉厭惡。
白慶雪被逼無奈只好出府掙錢,然而她一個富家小姐,哪裡會賺錢呢?處處遭人白眼不說,還被人戳着脊樑笑話她嫁了人還出來拋頭露面,實在是不成體統!
白慶雪賺錢無門,失魂落魄地回到徐府。
徐成恩看着她空空如也的錢袋,心中氣憤,“真是沒有用的婆娘!既然賺不來錢,那就把家裡收拾乾淨吧!至少要把丫鬟的月錢省出來!”
“我不幹!我是你名門爭取的夫人,爲什麼要做粗活!成恩哥哥……”白慶雪還想撒嬌,這幾天出去,她跑斷了腿,才知道賺錢不易。然而要讓她做粗活,她寧可自己死了!
徐成恩忽然抓起一旁的家法棍,“這個徐家還輪不到你撒野,你若不幹活,那我就家法伺候!”
說着,徐成恩一棒子落在慶雪的身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別打了……別打了……我幹活還不行麼……”嬌滴滴的白慶雪滿眼淚花,生怕再幾棍子下來她就小命歸西了。這成恩哥哥之前不是和她恩愛有加嗎,怎麼她纔想嫁給七王爺就這般欺侮她?!
白慶雪只好忍氣吞聲地幹些粗活,但是白天徐成恩還會趕她出去賺錢。若是哪天白慶雪分文掙不得,她便會遭受皮肉之苦。
如此幾日下來,白慶雪便忍受不了了,心中甚是不甘。
這日,白慶雪又被徐成恩趕了出來掙錢,她憤恨地盯着手上的滄桑痕跡,不知如何是好,這上哪兒去掙得銀子?
正走在巷道里躊躇不展,只見面前突然出現兩個地痞攔住去路,“喲,這不是城中首富白家白撿的女兒白慶雪嗎?慶雪妹妹,怎麼一個人走在這兒,瞧這纖纖玉手還有些薄繭,這麼一個大美人,你相公如何捨得你這般委屈?”
一人說完,另一人又不知廉恥地上前嗅了嗅白慶雪,“慶雪妹妹,幾日未沐浴了,哥兩個爲你洗洗澡可好?”
白慶雪心下駭然,忙退後幾步,嘴上卻怒罵:“大膽,本小姐的名諱是你們可以喚的嗎?竟敢攔住本小姐的去路,甚至污言穢語,小心本小姐與妹妹相告,倒時候讓你們兩個吃不了兜着走!還不給本小姐讓開!”
“喲,告訴妹妹?”一地痞冷笑一聲,“誰不知道你
母親虐待白家嫡女的事兒,人家都當上七王妃了,怕是沒那功夫管你吧。”
白慶雪臉上難堪,沒想到如今連地痞都敢來欺辱於她。
白慶雪略一思索,只好諂媚一笑,柔聲道:“兩位,我正忙着回府見我家相公,還望讓讓路,不然相公定會着急的。”
兩個地痞見此,相視一笑,搓着手就向白慶雪猛地撲來,一番撕扯混亂,夾雜着地痞的調笑聲、白慶雪的叫喚聲。
就在白慶雪身上的衣裙已被撕扯地差不多之際,方聽得不遠處一道男聲響起:“住手!”
只見那公子的兩位隨從便上來踹開地痞,地痞見隨從有些身手,忙逃竄開去。
白慶雪見有人相救,眼珠一轉,放聲大哭,蜷縮着身子埋着腦袋,好不可憐。
“姑娘,壞人已經被我趕走了,你無礙吧。”那公子走近,低聲詢問。
白慶雪緩緩擡起頭,秋水盈盈的雙眸含着淚望向那公子,讓那公子心下一顫,果然是個美人,瞧那露出的玉脂,因着破損的衣衫更是增添了女兒家的媚氣。
“姑娘,這裡諸多不便,我先帶你去換身衣裳。”那公子柔聲說道,將自己的外衫脫下套在白慶雪的身上。
“謝謝公子相助,不知如何稱呼公子?”白慶雪在客棧的房間裡換好衣衫,向那公子答謝道。
“我是王家表親王遠,你喚我王公子便可。”王家表親笑着回道。
白慶雪見此人穿着也頗有講究,想必有些錢財,動了心思,便媚着一雙盈盈的眸子望着王家表親,繼而緩緩地貼着王遠的身體,似帶着嬌羞地問道:“王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回報,只好以身相許,望公子莫嫌棄。”
“怎會嫌棄,姑娘真是沉魚落雁,如此知恩圖報,真是王某的幸運。”王遠兩眼冒出慾念,心中小火蹭蹭直燒。
“姑娘上車。”王遠扶着白慶雪上了車,直接將人拉到深山之中。
周圍一片肅靜,只有花鳥之音,白慶雪便被這王遠拉着如魚戲水,好不暢快。
王遠見白慶雪樣貌甚好,唯獨打扮寒磣了點,便給了些銀兩讓白慶雪好生打扮照顧自己,兩人正是意動之時,白慶雪便未按時回徐府。
徐成恩在家愁鬱,見天色已晚,白慶雪卻還未回府,他想着這白慶雪八成是逃到宋氏那兒了,便帶着怒氣到宋氏孃家上前質問,卻找遍了都未找到白慶雪。
……
再說宋氏自被白秦山一紙休書趕出了白府,便回到了孃家,可尚未待幾日,便偷聽到哥哥和妹妹欲將她送到尼姑庵裡。
宋氏當即大吵大鬧不願去庵裡,卻遭嫌棄不理。
宋氏的孃家人便連夜將宋氏送往尼姑庵,宋氏逃跑卻被棒打,無奈之下只好上路。
路上,恰好見着了幾日不見的女兒,心下歡喜非常,忙跑去對白慶雪道:“慶雪,你舅舅他們要將我送去尼姑庵,娘不要去!你去與成恩說說,我跟着你過。”
白慶雪正要與王遠在林中幽會,見到宋氏,心裡有些不耐,面上卻溫柔地笑答:“娘,待我先去與成恩說說,你先去庵裡等我來接你。”
宋氏聽畢,知曉白慶雪竟然不願帶自己回徐府,大怒:“慶雪,我好歹是你的孃親,如今連你也要嫌棄你娘嗎?”
“娘,這須得問過成恩,我又有何權力做下決定。你先去庵裡待着,待我與成恩好好說說。”白慶雪耐着語氣說道,暗想,怎麼還不走,待在這裡打擾她與王公子的好事。
宋氏見方纔還說讓她在庵裡待着等人來接,現下只說先與成恩說說,更是生氣,罵道:“好你個白慶雪,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沒想到你居然忘恩負義,竟敢拋棄自個兒的生身孃親!你這個逆女!”說着便要上前打白慶雪。
白慶雪攔住,推了宋氏一把,也罵道:“娘,如今你臭名昭著,去尼姑庵有何不好?莫要再連累他人!”
宋氏氣得喘氣不已,口中不停地罵着:“你,你,你這個逆女!逆女!”
白慶雪見狀毫不動搖,便喊來舅家負責送宋氏去尼姑庵的人,讓他們趕緊帶着宋氏去尼姑庵。
白慶雪見宋氏又被帶走,轉頭上了馬車,轉而媚聲對王家表親道,“王公子,莫要見怪,我娘先前做了不少錯事,送她去尼姑庵裡精心懺悔也是爲了她好,你勿須多想。”
“無礙,慶雪,我們……”王遠的話尚未說完,突然被人揪住耳朵,痛得他尖聲大叫。
只見得一個婦人滿臉怒容地將王遠的耳朵揪住,聽得痛苦的叫喚,便鬆開了。
王遠只好躲躲閃閃地站在一旁,一副懦弱畏懼的模樣。
“我說哪家的小妖精勾引的我相公整日不歸,原來是被趕出白家的宋氏之女白慶雪,”婦人說完,大罵一聲,“賤人!來人!給我狠狠地打!讓這賤人還敢不要臉的勾引人!”
白慶雪剛想跑,卻被一把扯住頭髮,隨即整個人摔在地上,緊接着便是拳打腳踢落在身上,她痛得打滾,大聲喊着:“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待那婦人消了點氣,才帶着王遠和打白慶雪的人離開了。
白慶雪見他們離去,暗暗咬牙,滿眼恨意,“該死的王家賤人!”
王遠這邊已經待不下去了,白慶雪只好帶着一身傷戰戰巍巍地回到徐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