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現在七王爺有了解決的辦法嗎?”司馬清月側眸問道。
他搖搖頭,兩人並肩站在了河水邊,彼此的目光中都有着一種複雜的神色,只聽向琳琅悠悠地說:“如今邊境這邊隨時都可能會開戰,我擔心的是,楊國很快就會出兵……”
“那麼說來,這一仗是打定了嗎?”
“興許是這樣的,但是他們必然會用桐兒來相要挾,我不擔心會打不過武國,擔心的是桐兒會爲了不讓我爲難做出了傻事,這樣我會恨自己一輩子的。”到了現在他明白了很多東西,自己這一生想要得到的東西很多,害怕失去的也很多,但是即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桐兒若是不在身邊所有的一切都是沒用的。
司馬清月也陷入了沉默中,隔了好久之後才啓脣說道:“若是選擇了顧全大局你便顧及不到她了。”
“我知道,所以我寧願負了整個天下,也絕對不會負了桐兒。”
“這句話七王爺最好是牢牢記住了……”司馬清月說完了一句話後,不再說什麼,在他們商議着要讓誰偷偷潛進楊國的時候,司馬清月站了出來:“不管是誰去,始終都沒有我去爲好,況且我可以利用易容術來改變自己的容貌,隱藏好了醫術,不信可以有人認得出來。”
其實,讓司馬清月去的確是一個好選擇,但是向琳琅不想因爲這樣讓自己欠下他太多的東西,今後該怎麼去償還?在向琳琅猶豫中,司馬清月已經暗自決定了下來,正色說道:“就這樣吧,我想七王妃現在已經身處在楊國皇宮中了,所以我今晚準備一下,明日就出發前往。”
“好,你們的人情,我會一一記下的。”向琳琅目光復雜地說着。
“說什麼人情不人情的,這東西我會在意嗎?”司馬清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了這麼一句話,話落之後扛着自己的藥箱走進了帳篷中,開始準備着自己的事情。
正在跟東宮中侍女大眼瞪小眼的白秋桐,皺眉說:“怎麼了,本王妃難道還說不得你幾句了?”
“主子從一早上就開始在奴婢身上找茬了,奴婢實在不明白你那裡得罪了王妃。”月離低頭說着,雖然是歉意的口吻,但是那眼神中的不卑不亢卻不帶一點道歉的氣息在其中,讓白秋桐覺得這個侍女很可疑。
“本王妃不過是讓你倒杯茶水而已,你的茶水都倒在了本王妃手上,難道不應該要罰嗎?”白秋桐悠悠地說着。
“是誰那麼大的膽子讓你生氣了?”隨着這聲音而來的,
便是一襲明黃色蟒袍的太子藺飛遠,他帶着和熙的笑意,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月離不說話,但是隨着藺飛遠走近後,額頭上竟然冒出了冷汗,只聽見了一聲慘叫聲,月離的手指就被剁了一隻,疼的她咬牙切齒。月離儘管是一個武功高手,但還是抵不過這樣的疼痛,當場暈死了過去。
“擡出去,若是下一次誰再敢對我的客人無力,那麼這一刀或許就是落在她的脖子上了?”藺飛遠收起了自己的匕首。
白秋桐看到了這麼血腥的一幕也不禁皺眉起來,看來藺飛遠這個人不止是冷血無情,心狠手辣纔是他的真面目啊?“要處死了誰,太子大可以出去做這種事,沒必要在我的面前刻意做給我看,這種事做的過了就是戲了。”
“你若是這樣想的話,那麼我也無言以對。”藺飛遠將匕首遞給了身邊的侍衛,走到了她身邊的椅子坐下來,嗅着誘人的茶香脣角也淡淡向上揚起。其實這樣的日子也不錯的,至少自己覺得滿足,只要將她留在身邊,時間久了她走不了,心自然也會是自己的。
白秋桐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心想:藺飛遠那是什麼眼神,他究竟想要對自己做什麼?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太累了,來了楊國皇宮中幾天了,每日都覺得總是睡不夠一樣,不過是坐了一會就開始覺得累。
“現在很多人還不知道你在東宮的消息,最好還是安安分分的待着,若是到了無可奈何的時候,或許連我都保不住你。”
他將自己帶到了這個地方還會想着保住自己嗎?誰不知道楊國的老皇帝早就有了一統九洲的心願,這些年一直都在暗中招兵買馬,想要讓楊國更加強大起來,無奈即便是有人知道也根本敢怒不敢言,誰讓楊國纔是最強大的存在呢?
“太子說笑了,我做什麼事情自己心裡清楚就好,太子難道還想要限制我的自由不成?”難道自己就要永遠留在這個小院子裡,擡眸也只可以看見一片天嗎?
似乎看出了她的愁緒,藺飛遠終究是不忍心將她囚禁起來,便說道:“現在整個東宮的人都是我的,你喜歡走到哪裡都可以,但是隻限制在東宮之內,我會派人在你身邊隨時保護着。”
保護是假監視自己纔是真的吧?白秋桐也不想浪費自己的口水來揭穿藺飛遠了,微微收斂了一下情愫後,懶散散地說:“隨意吧,這裡是東宮,而我又在太子的地盤上,太子說一那就是一,說二自然就是二了?”
“你非要用這種口吻來諷刺我嗎?”藺飛
遠笑了笑後,說道:“我是擔心你活的太累,現在還是放鬆了自己的好,畢竟我不會逼你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情,你看這樣行了嗎?”
“此話當真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既然敢說出來就一定會做到的,桐兒是在懷疑我的用心嗎?”其實他的用心很簡單的,只是想要得到身邊的女人,順便也打下武國的江山,來擴充楊國的土地。
在藺飛遠那不知道是什麼眼神的眼神下,白秋桐揚脣一笑,低聲說:“我懷疑或者是不懷疑有什麼用嗎?太子說的這些話,不過都是在提醒我而已,難道不是嗎?”
看來自己根本都不用說明了她都是明白的,當下,藺飛遠根本也就沒有了繼續跟她繞彎子的必要了,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後,一本正經地說:“當然不是了,我那麼費盡心機的把你帶來,只是想要讓你看清楚,武國有多麼的弱小,我遲早都會把它拿下來送給你當聘禮,用整個江山作爲你的聘禮,這樣好不好?”
“可惜了,我一個女人又不會治國平天下,對什麼江山不江山的根本就沒有興趣的,所以太子的這一招對其他女人或許有用,但是於我來說便是空頭白紙一張,毫無意義。”
疑惑許是白秋桐的這一席話太過於犀利了,又或許是她拒絕的太徹底,有那麼一瞬間藺飛遠放棄了想要征服天下的打算,其實他只需要把這個女人征服了就好,只可惜江山容易得到一個女人的心,卻難如登天。
“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的是什麼……”對啊,自己究竟在意什麼呢?恐怕除了琳琅,自己也沒什麼人是值得回憶的了。
月離在離開了東宮後,就出府了,偶然遇到了一個江湖遊醫:“姑娘這手是怎麼了?”
“不用你管。”
“在下在接骨這一門技術還不錯,這手指若是現在接上去還是可以用的。”那中年男子悠悠說着。
聞言後,月離明顯是動心了,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中年人,說道:“你如果可以醫治好我的手,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但只是一件。”
男子仰頭一笑後,點頭說:“如此甚好。”兩人之間相互達成了協議之後,就找到了一個還算靜寂乾淨的小亭子坐下來。
月離壓低了聲音問:“不知道怎麼稱呼這位大夫?”
“我姓秦,你可以叫我秦大夫。”他一臉正色地說了一句後,低頭開始給眼前的女人繼續給她撥弄着斷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