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我派出去查探的探子肯定是我信得過的人!這件事情絕對是事實,千真萬確。”向啓明一臉肯定,不容置疑。
向琳琅沒有答話,卻故意裝作一副極爲傷心的模樣。想必,皇兄要看的,就是他這個模樣吧。
良久,向琳琅才答道:“皇弟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是這樣的人,多虧了二皇兄啊……”
向啓明的脣角浮現出一抹嘲笑的笑容,安慰向琳琅道:“皇弟啊,你也別太傷心了,既然她白秋桐這樣對你,你不娶她,與她恩斷義絕便是了。”
說完,向啓明頓了頓,繼而又道:“皇弟你待那白秋桐不薄,白秋桐居然這樣對你,簡直就是過河拆橋,恩將仇報,這樣不知好歹的女人,怎麼配做我武國的王妃?”
“皇兄說的是。”向琳琅臉上那副傷心至極的模樣仍舊未改半分,回答的話也是比較簡短。
“皇弟,皇兄我知道你很傷心,皇兄也不忍心看到你這副模樣,”向啓明坐了下來,“但是,如果隱瞞事實,不告訴你真相,將來當你自己發現真相時,會比現在難過百倍。皇兄也是爲了你好,你可別怨皇兄多管閒事。”
“皇兄說笑了,你這是在幫皇弟,皇弟又怎麼會怪罪皇兄呢?”向琳琅回答道。
“能理解皇兄的心意就好。”向啓明點了點頭,“再者,白秋桐若是成了七王妃,居然還私會男人,這些消息傳出去,不僅損傷你的名譽,也關乎了我們皇家的顏面,不能就這樣被那個白秋桐踐踏!”
向啓明說完,便微微一頓,隨後,他又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啊!七皇弟若是不娶白秋桐,天下還有好多賢淑良德的女子,可以做皇弟的王妃呢!皇弟乃是武國的七王爺,難道還怕找不到一箇中意的七王妃嗎?”
向琳琅知道向啓明這樣說是有下話的,也便沒有回答,等待着向啓明繼續說下去。
“皇兄這裡就有一位合適的人選。在皇兄看來,這位小姐不知道比白秋桐好多少倍,有沒有興趣聽皇兄講講?”向啓明繼續賣弄關子。
向琳琅見向啓明這般模樣,也便順了他的心意,答道:“二皇兄請講,皇弟願意恭耳相聽。”
“這位小姐啊,乃是國公府的小姐,這身份,這家室,也配得起七皇弟你,再說了,這小姐既是國公府的小姐,那品德言行這些自然不用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與皇弟你也是志同道合的人。”
向啓明款款道來,說完,他喝了口茶,繼續介紹,“如果皇弟你娶
了這位國公府的小姐,肯定會煞羨旁人的。這位小姐也絕對會成爲皇弟你的賢內助,爲皇弟你分憂解難。”
要是他真的讓向琳琅娶了這位國公府的小姐,而這國公府的小姐又是他的心腹,那他辦起事情來,肯定會容易許多倍。
聽到向啓明的話,向琳琅何嘗不知道二皇兄究竟安的是什麼心思。
這國公府的小姐,怕是他安插的眼線吧!只是,他雖然心下了然,面上卻還是無動於衷,還是那副因爲白秋桐私通男子而無比傷心委屈的模樣。
許是向啓明覺得向琳琅有些被說服了,於是,向啓明繼續進攻:“現在皇弟你肯定是不會娶白秋桐了,正好可以娶這位國公府的小姐。七皇弟這麼聽皇兄的隻言片語肯定不相信,哪日,我看幫皇弟引薦引薦,把國公府的小姐幫皇弟約出來,這國公府的小姐人品怎麼樣,皇弟與她確切地相處相處,肯定就知道了。”
向琳琅在心底冷笑,心想,向啓明慣會投其所好,這女子必定是瞭解他的所有喜好。
“這位國公府的小姐這麼優秀,想必皇兄也定是親身與這位國公府的小姐接觸過,那皇兄爲何不直接將這位國公府的小姐納爲王妃,何苦忍痛割愛介紹給皇弟我呢?”向琳琅眼睛裡閃過戲謔,料定向啓明想不到他會這樣說。
向啓明愣了一下,極快地答道“七皇弟爲何這樣問?”把問題又拋還給向琳琅。
“一句玩笑話,皇弟在這裡謝過皇兄了。”向琳琅起身,拱手作揖。
“七皇弟客氣了!你我乃是兄弟,兄弟之間,何須這麼客氣?我看不如選個日子,你和她見一面可好?”向啓明問道,這纔是他的目的。
“既然皇兄這樣用心,那皇弟豈有不考慮考慮的道理?只是,納王妃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皇兄也知道皇弟對這件事尤爲重視,所以,還請皇兄多給皇弟些時間,仔細思考一下。並且,還請皇兄尊重皇弟我的最終選擇。”向琳琅回答道。
“好好好,皇兄一定尊重你的選擇。”向啓明笑道。
“既然皇兄沒有什麼事情了,那皇弟就先離開了,告辭。”見向啓明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向琳琅也便打算走人了,這王府裡的氣氛他實在不喜歡。
“皇弟慢走,我派人送送皇弟吧。”向啓明起身說道。
“無妨,皇兄費心了,我自己一人回府便可。”
說着,向琳琅便告辭而去。
向琳琅回了王府,向啓明今天說這一番話讓他有些頭疼
,納妃這種事向啓明都要插一手,分明是對他不放心!
白秋桐現在應該已經見到了吳綠,那他可是要好好地表現一番,藉着和白秋桐互送衷腸的機會探聽吳綠的事情。
想到這裡,向琳琅離開了榻前,端坐在桌上,差人備好筆墨紙硯,準備寫信。
“秋桐啊秋桐,我這麼愛你,對你這麼好,難道你還覺得不夠嗎?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對不對?”向琳琅故作傷心模樣,說了這樣一番話,給附近向啓明的探子聽。
片刻之後,向琳琅將信寫好,滿臉沉重與悲痛,朝門外喊了一聲:“袁誠。”
袁誠推門而入:“王爺,有何吩咐?”
“把這封信,交給白家的二小姐,一定要她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向琳琅將信遞給袁誠。
袁誠收好信,應了一聲,也便離去。
來到白秋桐的住處,袁誠輕輕敲了敲門,“白小姐。”
白秋桐警惕的看着門口,握着枕邊的匕首,“誰?”
“我是袁誠,王爺派我來給您送信。”
白秋桐懸着的心也放下了,自嘲地笑了笑,她現在可是草木皆兵了!
袁誠把信送到後,稍了口信給她,“王爺很傷心,務必要白小姐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白秋桐心下了然,這是問她吳綠的事如何了。
“你就告訴他,我和他分道揚鑣了!還有,把這封信交給他。”
袁誠點點頭,說道,“白小姐,今日二王爺把我們王爺叫去,說了一些事。”
白秋桐看着袁誠侷促地模樣甚是有趣,“什麼話兒?”
“二王爺說,不讓我們王爺娶您。”
“然後呢?”
“還說您和其他男子私通。”
袁誠這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真是彆扭,白秋桐知道這種謠言必是有人傳出去的,解釋道,“不必理會,這些傳言自然是假的。”
袁誠點點頭退下了。
深夜,袁誠帶着白秋桐的信出現在向琳琅面前,並將口信帶給向琳琅。
“王爺。”袁誠把白秋桐的信呈上,“白小姐鐵了心,非要和您分道揚鑣。”
“這個狠心的女人!知道了,下去吧。”
向琳琅心知白秋桐的意思是想告訴他招募之事不順利,將信封撕開,像是讀了一遍又一遍。
探子在窗外看着向琳琅的剪影,嘲笑道,“沒想到這七王爺還是個情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