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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比給我養了個哥哥52,爸比給我養了個哥哥52 女生頻道 U 網

錢聰聰沒想過自己會在這四年的大學裡學會那麼多東西,有感知,有悔悟,有心酸,更有心痛,也有心累。>>>無錯手打小說>>>但最終他是要先苦後甜的那個人,然而身邊的人事物卻已物是人非。

充滿幻想的美好大學生活就這樣展開了,沒有事先寫好的劇本,一切都是那麼的突如其來,隨心而遇。

開學一個星期後,週末有兩節美術系已經畢業的學長回校演講的講座,錢聰聰欣喜的拉着錢樂來旁聽。

千人座的超大會議廳裡,錢聰聰和錢樂選了箇中間的位置坐着,寬大的舞臺上,一束鎂光燈照耀着一位剛從日本實習回來的大四學長,衣冠楚楚,西裝革面,談吐激昂澎湃,講的都是藝術。

錢聰聰聽的受益匪淺,錢樂半聽半就,偶爾低頭幫錢聰聰做筆記,不過他也有所收穫,畢竟他的專業也是搞藝術,只是領域有點偏差。

聽完兩節講座,錢聰聰滿意的頻頻點頭,走出會議廳後興奮的拉着錢樂說:“我覺得學長的藝術理念還是很有見地的,要是我能拿到下一屆去日本實習的資格就好了,畢竟日本的漫畫技術纔是最專業的。哥,你說我大四的時候也去日本實習好不好?想想都激動。”

錢聰聰忽然改變的理想超出了錢樂的計劃,以前還以爲他只是想學畫畫,學漫畫,然後在國內發展,自己的專業剛好能夠幫助自己創立一個出版社之類的公司,未來就幫他實現他畫家的夢想。

“你真的很想去日本發展你的畫家夢?”錢樂儘量表現的隨口一問。

錢聰聰搖搖頭,糾正道:“我只是想去實習個幾年,等我小有成就了,我就回國發展。現在中國的漫畫業也在陸續的走上創新改革的道路,過幾年等我回來之後,一定會有空間給我大展才華。哥,你覺得我的夢想是不是很美好?”

“這叫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你怎麼就肯定國內的漫畫業會發展到那地步?萬一幾年之後依舊沒有日本好,你難道要移民去日本發展?”

“嘿嘿,要真是那樣,我很有可能就不回來了。”談及夢想,錢聰聰的眼睛裡只有光芒和嚮往,然而他的視野也越來越開闊,目光越來越遙遠。

錢樂心裡抽搐了下,自己的專業不是不能去國外發展,相比之下,自己的專業更要去國外才能夠學的更好,比如美國……

自己的專業在日本,卻沒有那麼盛行。

第一次,對錢聰聰有種抓不住的感覺,手裡,心裡,頓現空虛的渺茫感。

錢樂別開視線,目光不巧又撞上匆忙跑來的曹田宇:“聰聰,錢樂,我去問過了,美術系學長的畫展就在會展中心,走,坐我的車過去吧。”說話間他已經拉着兩眼放光的錢聰聰奔向校門方向。

原本和錢樂握在一起的手,這一瞬如流水一般在他手心裡流走,殘餘的溫度也漸漸發涼。

錢樂落寞的看着錢聰聰奔走的背影,眉頭深蹙:難道,這就是野心和夢想?現實中常常被這樣的夢想而打敗的愛情,就要降臨在自己身上了嗎?

錢聰聰被曹田宇拉着跑了半個球場的距離,激動的心情猶如春暖花開一般,笑呵呵的在風中說:“學長的辦事效率就是高啊,短信發給你不到五分鐘你就把畫展的地點搞清楚了,厲害。謝謝學長幫我這個小忙,等會兒去了畫展回來,我請你吃好吃的。”

曹田宇回頭衝着他陽光的笑了笑:“有什麼忙就儘管告訴田宇哥,我一定會幫你,別跟我客氣。”

錢聰聰回以微笑,想把好心情的自己展現給身後的錢樂看,回頭,身後只有白晃晃的陽光鋪灑的地面,酷熱的夏風席捲一地塵埃。

這才發現身後沒有如往常一樣跟來錢樂的身影,慌忙四處看了看:“哥?我哥呢?我哥怎麼沒來?”

曹田宇放緩腳步,折回來攬着他的肩膀說:“可能是你哥對這個不感興趣,他不想去吧。沒關係,我陪你去看,直到你看滿意了我們再回來。快走吧,下午五點會展中心就關門了。”

錢聰聰一臉茫然,糾結,準備返回路線去找錢樂。曹田宇拉着他的胳膊:“別去煩你哥了,他今天本來就有事情,聽你突然打電話說要他陪你去旁聽講座,他就把事情都推掉了。現在他可能真的走不開了,我陪你去看畫展也一樣,不是嗎?”

錢聰聰至今爲止還沒遭遇過錢樂突然不辭而別的舉動,現在這個場景,讓他心裡除了慌亂就是着急:“不行,我要回去找他……”話音未落,手機短信就來了。

慌忙劃開手機鎖鍵,署名是錢樂:聰聰,我就不陪你去看畫展了,我還有事情要去做,你就和田宇好好看畫展,回來再告訴我你的感想,哥一切都洗耳恭聽。

看到這條短信,錢聰聰放心的決定還是去看畫展,至少這代表錢樂沒有不辭而別。

“走吧,我們去看畫展。”錢聰聰回頭走在曹田宇前面,幾度忍不住回頭,他想或許能夠在不經意的回頭間,再一次看見錢樂看着自己的身影。

可是他永遠想不到,錢樂這一次選擇的是,冷靜,躲避,掩藏。他又怎麼可能看得見這樣的錢樂。

錢樂是真的去辦事情,就在他的社團裡,和一羣埋怨他公私不分的團員繼續完成爲學校辦理週年慶的宣傳設計。

錢聰聰自從收了那條短信,便心安理得的去了畫展,在排隊買票的時候好巧不巧碰上寢室裡的兩個室友。

解才平恭敬的向他打招呼,保持微笑。妖孽楊靈飛掐着蘭花指,胳膊肘碰了下錢聰聰的胳膊:“小聰聰,你來看畫展怎麼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大家好一塊兒來嘛。”

錢聰聰彆扭的看了看四處投射過來的奇異目光,趕緊掰正楊靈飛的手指:“嘿嘿,我以爲你們都在畫室畫畫呢,以爲你們沒時間過來。對了,我等會兒還有個朋友也會來,他對畫畫也是很感興趣,不過他學的是表演系。”

曹田宇是一上來就對做作的楊靈飛特別反胃,擠到兩個人中間,背對楊靈飛。對錢聰聰問道:“你的朋友也會來?誰呀?”

錢聰聰的手機剛好響起,他指了指手機:“說曹操,曹操到。電話都打來了,你們幫我多買一張票啊,我去接他。”打着電話趕緊奔向接人的地點。

錢聰聰這一走,曹田宇和楊靈飛就大眼瞪小眼,互看不順眼。楊靈飛嬌嗔的扭頭哼了聲,蘭花指抵着下巴,一屁股撞開曹田宇,排在他前面。

曹田宇捲起袖筒,在他背後比劃兩下,真想揍這個死娘娘腔。輪到他們買票時,曹田宇故意找楊靈飛的麻煩,在後面催促:“少爺你能不能趕緊的?後面還排着一長隊人呢。掏錢能快點嗎?磨磨唧唧跟個女人似得。別用你的蘭花指捏錢好嗎?錢掉了也正常……”

楊靈飛強顏歡笑的買好門票,撤出隊伍,走到解才平站的臺階上,掏出紙巾抖了抖,抹了下鼻子。眼神犀利的看着很快買完票走來的曹田宇,抿緊嘴脣像極了一隻發怒的公貓,還亮出爪子。

曹田宇也走上臺階,手裡的三張票放進褲袋裡,解才平說了句:“我們在這兒等聰聰來了一塊兒進去。”

楊靈飛以一招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指甲修剪整潔的爪子就撲過去撓了曹田宇的右邊臉頰:“你給我去死!”

解才平趕緊抱着楊靈飛的腰,往後拽:“楊靈飛,你失心瘋啊?”

楊靈飛被拽開一段距離,一腳點地,一腳飛起,在半空亂揮蹄子:“他孃的,他剛纔言語攻擊本家!說本家是少爺,你妹的,你纔是少爺,你全家都是少爺!敢侮辱本家,你活的膩歪了否?”尖銳的罵罵咧咧,周圍排隊的人都唏噓不已,更多嘲諷的目光聚集在娘氣的楊靈飛身上。

曹田宇早想到他會報復,可是他就是看不慣這個男生整天裝的娘裡娘氣,走路還帶**味,說話還翹蘭花指。最主要的是,他居然是錢聰聰的室友,簡直不能忍。

曹田宇譏諷的揚着脣角笑了笑,頂着右邊臉上五條紅印子,說:“兔子急了就撓人,我說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打架都不會?只有女人打架纔會用爪子撓,拖拉拽。”

楊靈飛一口氣險些噎死自己,咳嗽着,指着他:“本家天生就這樣,本家就喜歡這樣,不關你的事,也妨礙不了你。”

“可惜你礙我眼了。”

“你特麼腦子有毛病吧?”

“我就是看不慣你,娘娘腔。”

“有種你再說一次!”

“娘娘腔。”

“你……本家今天跟你拼了!”楊靈飛一聲長嘯,力氣大的帶着解才平一塊兒撲向曹田宇。

錢聰聰說的朋友就是李秀正,當他和李秀正說說笑笑的趕來時,就看見楊靈飛和解才平撲向曹田宇,而曹田宇正要飛踢一腳。當下立馬高喊:“住手!”跑上去攔着曹田宇,拉開楊靈飛:“我說你們沒病吧?想在這裡打架?發生什麼事了?”

曹田宇一腔怒氣,扭頭不說,楊靈飛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剩下的解才平言簡意賅道來:“他們兩個興奮過度,互看不順,就打起來了。”

錢聰聰覺得這很荒唐,問:“學長,楊靈飛,你們有什麼互看不順的?要真是看不順眼就閉着眼睛不要看!哪來那麼多麻煩。對了,這就是我說的我朋友,我的高中同學,叫李秀正。”

錢聰聰強硬的化解方式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這個介紹的人物也沒引起他們的注意,剩下的就是曹田宇和楊靈飛隔着老遠的距離,幾個人前前後後進了展廳。

展廳裡有上百幅畫,高掛於牆壁上,每一幅畫的上方都有一束橘黃的或者白色的燈光打在上面,完全映襯出每一幅畫的完美一面。錢聰聰和李秀正以及解才平並排走着,賞心悅目的對每一幅畫進行觀摩,互相討論對畫的見解。

楊靈飛看畫是看畫風的,只要是他喜歡的畫風,他會站在那裡看好幾分鐘。其實安靜下來認真觀摩的他,也是有魅力點的,還瞬間就脫掉了一身娘氣的質感。

曹田宇看了半天就覺得這裡的每一幅畫都好看,都有藝術感,就是不太明白畫裡的深層含義,可能這就是他和美術無緣的地方。

當他回頭時,無意間就看見楊靈飛兩手斜插褲兜,平靜着神情在仰看那副古風畫作。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腦子一時間不由自主,定定的看了楊靈飛很久:如果拋開他不正常的時候,其實認真的他也不是那麼令人反胃,反而他眉梢入鬢的漆黑眉毛還給他自己增添了不少的畫感美,

想着想着曹田宇就趕緊像甩掉大便一樣搖頭甩掉心裡的想法,娘娘腔就是娘娘腔,有什麼好與不好。他覺得,楊靈飛應該去做化妝師,或者藝人助理,那才符合他本人的氣質。

收穫頗豐的錢聰聰和大家一塊兒回了學校,吃完飯之後各自走在回寢室的路上。

錢聰聰和李秀正兩個人想敘敘舊,便和另外幾個人分開走,他點頭稱讚:“畢竟是在日本實習過的,學長們的畫都是很有質量和功底的。這樣一看,我更想去日本實習了。”

李秀正也感概:“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可惜我學的是表演系,已經和繪畫無緣了。”

錢聰聰也表現的可惜:“就是,更可惜的是,學長們下個星期就走了,他們還要去日本深造。”

兩個人唉聲嘆氣的走在林蔭道上。

到了分開的時候,錢聰聰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回寢室睡覺了,秀正你也早點睡吧。”

李秀正點點頭,揮手道別,走向了他們表演系的宿舍。錢聰聰給自己鼓足了氣,決定從明天開始要好好努力,以日本的實習機會爲目標,前進!

回到寢室裡,剛打開門,就發現氛圍不對,寢室裡多了個人。

沒錯,那個被120接走的男生回來了,一臉囂張的翹着二郎腿坐在寢室中間過道上,嘴裡還叼着煙。

解才平和楊靈飛並排坐在他對面,向進來的錢聰聰使眼色:趕緊過來。

男生擡頭吐了口菸圈,回頭站起來,個頭挺高,有一米九,身材勻稱。穿着簡單,一件白t恤一條四角短褲,就是頭髮依舊蓬鬆髒亂,還有半圈鬍子。

動作慵懶的掐滅了菸蒂,滿臉帶着戾氣:“回來了?麻煩你告訴我,這間寢室是誰允許你亂動的?”

錢聰聰努力賠笑,走到自己的書桌前:“我來的時候這裡太髒亂了,我就順便收拾了下,不過你放心,我沒有亂碰你的書桌和牀位。”準備坐到椅子上。

男生長臂一伸,拎起錢聰聰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幾乎讓他只有腳尖着地。低頭逼視着錢聰聰清澈轉而受驚的眼瞳,鼻尖牴觸着他的鼻尖,一股濃烈的菸草味撲鼻而來:“你收拾寢室有經過我的同意嗎?你懂不懂先來後到的規矩?”

錢聰聰掰着他的手指,衣領勒的脖子幾乎窒息,艱難的說:“我,請你先放手好嗎?其實寢室收拾乾淨了,大家住着纔會舒適,你沒理由責怪我吧,咳咳……”

男生的怒氣一時難消,現在被錢聰聰這一說,心裡更加暴躁。揪着錢聰聰的衣領,將他仰面按倒在書桌上,身體欺壓過去,一隻手臂支撐着桌面。猙獰的表情再次靠近錢聰聰的臉頰:“你把我的畫稿丟了,你說我該不該找你負責?”

錢聰聰雙手抵着他的胸膛,隔開一點距離,疑惑的問:“什麼畫稿?不是都在你的書桌上嗎?”

男生渾身的戾氣猶如一隻兇猛的獵豹,旁邊的解才平和楊靈飛都不敢靠近解救處於危難之中的錢聰聰。只能默默祈禱,上帝保佑。

錢聰聰又被突然拽到男生的書桌前,頭被強行按在電腦屏幕上:“下個月有日本東京舉辦的一年一度全球漫畫大賽,我辛辛苦苦準備了兩個月的畫稿,下個星期一我就要帶着畫稿飛去日本比賽,現在因爲你,我二十幾張畫稿被你這豬腦豬眼當作垃圾丟了!”說話時,氣憤的男生一根手指在錢聰聰腦袋上狠狠戳了幾下。

錢聰聰現在知道嚴重性了,細想,當時收拾的時候自己根本沒有看見什麼畫稿,一定是畫稿落在地上被幫忙打掃的錢樂不小心當成垃圾扔了。

“那個,距離下個星期一還有幾天?”錢聰聰小心翼翼的問。

男生一把將他甩到身後,錢聰聰不小心一個踉蹌後退,後腦勺撞在對面的牀沿上。捂着頭看着男生比劃手指,磨着牙一字一頓,說:“一天兩夜。”

錢聰聰知道他生氣也是理所應當的,現在多說無益,只能盡力不要再次惹怒他,這個人發着怒的時候眼睛裡全是殺氣。

整間寢室沉悶了,寂靜了,落針可聞。

不久後,楊靈飛準備站起來去洗澡,男生渾厚的聲音忽然問道:“你們有誰懂怎麼畫漫畫?”楊靈飛嚇得趕緊坐回去。

解才平平靜的說:“我會素描,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了你。”

楊靈飛弱弱的說:“我的畫風可能幫不了你。”

男生點了下頭,指着解才平:“你幫我割線。”指着楊靈飛,看他驚恐的縮了縮脖子:“你幫我上色。”

最後看向錢聰聰,錢聰聰道:“我基本的都懂。”

“那好,剩下的無論哪樣你都要做,算是你的賠罪,從今晚起,週日和明天晚上,你們都不許睡覺。”威風凜凜的安排好事宜,他的震懾效果讓三個人暫時腦子短路。

“好。”反正週日都沒有事情,大家幫忙做了這件事,也該是能夠緩解關係了吧?

男生看着錢聰聰自我介紹:“你們是大一的新生?”幾個人點頭:“我是美術系大二的學生,以前在高中降過幾次級,年齡比你們都要大幾歲,我叫柯浩,你們叫我浩哥好了,剛纔的事情別往心裡去,等我參加完比賽回來,我會感謝你們的幫忙。”

連感謝的話都說的很隨性,沒有誠意。不過錢聰聰看着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收刮回憶,一時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柯浩……柯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