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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比給我養了個哥哥54,爸比給我養了個哥哥54 女生頻道 U 網

“還疼不疼?”在學校就近的一家醫院裡,錢樂看着錢聰聰半張經過包紮後高腫的臉頰,心疼的問道。

錢聰聰不敢扯動笑臉,傷口此時經過處理後反而更加疼痛起來,勉強安慰的抽搐着嘴角:“有點兒疼,希望不要毀容。”

經過醫生檢查,錢樂的後腦勺沒有任何破裂的皮外傷,只是高腫了一塊兒。錢聰聰得知他沒事才放心的讓醫生給自己包紮,任由錢樂圍着自己團團轉。

處理好傷口,醫生拿了些消炎換藥的藥水和去疤的傷藥,二人就匆匆回了學校。錢樂擔心錢聰聰自己睡覺不老實,會動到臉上的傷口,藉此理由便留在了錢聰聰的寢室裡。

楊靈飛和解才平看見錢聰聰這副模樣回來,室友之心噌的冒出來,圍過來關心他:“聰聰童鞋,你沒事兒吧?這是怎麼搞的?”

錢聰聰無謂的聳聳肩膀,往自己的書桌前一座,將藥扔在筆記本電腦上:“我踩狗屎運了唄,出門吃個飯遇到柯浩在外面撒酒瘋,然後就被誤傷了。”

錢樂跟着他後腳進來。

楊靈飛驚訝的追問:“柯浩回來了?不是比賽要到一個月後才完結嗎?他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我也正在納悶兒,他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那他人呢?”

“他去派出所了,估計明天早上就能回來。”

“還去派出所了?他這陣勢鬧得挺大啊,看來要不了幾天,他就會成爲我們美術系的又一個傳奇人物。”

“……”錢聰聰對楊靈飛的思維無言以對,不過也認同柯浩即將成爲美術系的‘傳奇人物’一說。

解才平這時注意到跟着錢聰聰一塊兒進來,然後杵在一旁默默無聞的錢樂:“他是誰?”

錢樂自從開學那天進來過這間寢室幫錢聰聰收拾,就再沒進來過,自然後來的解才平他們都不認識他。錢聰聰將錢樂拉至身前,站起來一一介紹道:“這是我哥,叫錢樂,就讀大二傳媒藝術系。哥,這兩位是我的室友,他叫楊靈飛,他叫解才平。”

錢樂從容卻平淡的問了聲好,就相繼無言,看着錢聰聰。楊靈飛湊上前來和他握手:“哥哥你好,本家叫作楊靈飛,你可以喚本家靈飛。”

錢樂和他的手輕觸了下,趕緊縮回來,被這人尖細的嗓音震懾掉一身的雞皮疙瘩。

解才平相對就穩重多了,公式化的和他握了握手:“樂哥你好。”

錢樂點點頭,抽回手掌,問着錢聰聰:“你不是說想洗澡嗎?我去給你打洗澡水,你的桶在哪兒?”

“哦,我去給你拿。”錢聰聰趕緊走向陽臺,取了水桶和毛巾。

錢樂接過水桶,又要了溫水壺:“開水也一塊兒幫你打了,你先把換洗的衣褲準備好,在澡堂等我。”

“好。”錢樂出門,錢聰聰跟着就打開衣櫃取衣服和褲子,身後兩雙眼睛盯着他脊樑骨,一陣陣發毛。忍不住回頭,狐疑的追問:“你們看着我幹什麼?”

楊靈飛有顆不老的八卦心,過去勾着錢聰聰的脖子:“聰弟弟,這人不是你親哥吧?快老實交代。”

錢聰聰掰着他的手臂:“你要我交代什麼啊?他,他就只是我哥,沒別的意思啊。”

楊靈飛挑了挑眉:“還不老實是吧?小心我收拾你啊,說,他到底是你誰?”

錢聰聰哀哉:“他真的是我哥,我爸領養的哥哥,從小和我關係就特別好。這種端茶遞水的小事兒,他經常這樣照顧我。今天看在我受傷的份上,他自然對我呵護備至,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成功掰開楊靈飛的手臂,逃開兩步喘氣兒。

楊靈飛和解才平互視,之後楊靈飛露出一臉**不能移的笑容:“聰弟弟,哥兒跟你討教個問題。”

錢聰聰抱着自己往後退,警惕的反問:“你別笑,你正經的說,你想問什麼?”

“那個……就是,”楊靈飛露出嬌羞的模樣:“你哥喜歡男孩子嗎?”

錢聰聰趕緊一隻手扶住下巴,嚥了嚥氣:“我怎麼知道我哥喜不喜歡……你該不會是對我哥一見鍾情了吧?”

楊靈飛害羞的一下子扭轉身體,背對錢聰聰,捂着通紅的臉頰跺腳:“哎呀!別說出來嘛,好害羞哦。”

錢聰聰更加覺得毛骨悚然,趕緊拿着換洗衣褲在解才平的掩護下奔出寢室:媽呀!妖怪要來搶我哥,悟空快來收妖啊!

一路氣喘吁吁的跑進了澡堂,正好錢樂提着熱氣騰騰的水桶走來,瞧他彎腰扶着牆邊喘氣,在後面拍了他一下:“聰聰你幹嘛呢?準備洗澡啊。”

錢聰聰被嚇住,反彈性的直起腰來,回頭看見是錢樂,這才鬆了口氣。定定的看着錢樂鼻挺的五官,忽然憋不住笑了:“噗哧,哈哈哈……”

錢樂蹙眉,將水桶拎進澡堂的隔間裡:“你笑什麼這麼開心?快去自個兒洗澡,我也要回宿舍洗個澡再過來。”經過錢聰聰身旁,拍了他一下肩膀。

錢聰聰笑的扯痛了臉上的傷口,半捂不捂的捂着臉頰:“哥你快去吧,我洗完澡回寢室等着你啊。”

他的笑聲有多高錢樂的眉頭就皺的有多深,沒頭緒的錢樂只好最後叮囑他一句:“你臉上的傷口不能進水,記得別打開蓮蓬洗澡,水桶的水已經給你試好溫度了。”

“好,哈哈哈,謝了,哥。”

“還傻笑什麼?賴皮鬼趕緊洗澡去!”錢樂推了他一下,轉身將他的溫水壺拎到寢室裡,急忙跑回了自己的宿舍樓,三下五除二的洗了個澡。

錢樂再次回到錢聰聰的寢室時,楊靈飛和解才平已經各自抱着電腦去玩了,兩個人還戴着耳機。他輕手輕腳進來帶上門,往錢聰聰的牀上看了看,只看見錢聰聰一顆黑漆漆的腦袋。

錢樂爬上錢聰聰的牀鋪,跨過他的身體,在牀裡面側躺下來。錢聰聰正在拿着手機和網友聊天,錢樂抽走他的手機:“幹嘛呢?躺着玩手機對眼睛多不好啊,你們寢室的空調開的是幾度啊?怎麼這麼冷?”

錢聰聰想去搶奪手機,結果錢樂把手機塞屁股下面,錢聰聰鄙夷的瞪了他兩眼。擡起頭看了看陽臺進門處,窗框上方的空調溫度顯示數目:“十五度,是有點冷……誒!誒!解才平,空調遙控器是在你桌上吧?溫度太低了,趕緊調一下。”

正在渣遊戲的解才平頭也沒擡,單手摸到遙控器就對着空調按了幾下:“可以了吧?”

上面顯示的溫度數目是20攝氏度,錢聰聰滿意的嗯了聲,重新躺回去。錢樂坐着他的手機,支起上半身將被單拉過來蓋上。

錢聰聰一隻手揪着他的胳膊,咬牙啓齒道:“我的手機,你別給我坐壞了。”

錢樂沒有半點想還他手機的意思,就那麼一直放在屁股下面,挑釁的說:“有本事你自己拿啊。”

“別以爲我不敢。”

“就怕你不敢。”

“你……”成功被激怒的錢聰聰掉進錢樂的陷阱裡,當真在被單下面一隻手朝着錢樂的臀部下面摸過去,結果是,手也被錢樂死死壓在屁股下面。

只見錢樂湊近他的耳朵,呼吸吐納在耳畔,微微發癢:“你不是拿手機嗎?幹嘛摸我屁股?嗯?”

錢聰聰急紅了臉,也羞紅了臉,用自己生平最最冷漠憤怒的表情瞪着錢樂。卻不想這樣生氣的表情竟讓錢樂露出滿臉的得意笑容,緊促的呼吸更加放肆的貼緊他的耳蝸。

錢聰聰紊亂的心跳聲狂跳個不停,脣脣欲動的緋脣不自覺就朝着錢樂微微嘟起,好想,好想,和他接吻。

一隻手在身後緊緊的抓着身上的牀單邊角……

錢樂的聲音打斷了錢聰聰幾乎當機的思緒,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放在牀頭牆壁的書架上:“已經很晚了,不許玩手機,快睡覺。”一隻手臂自然而然枕在錢聰聰的脖子下面,枕頭邊。他親密的將恍惚的錢聰聰拉近一些,讓他沒有受傷的右邊臉頰儘量貼在自己胸膛上,心臟邊。

錢聰聰仰着臉頰,咬了咬脣,嘴裡口乾舌燥:“哥,我……你,你可以……可以吻!”剩下的字句悉數被錢樂堵在了嘴裡,只見錢樂猛然低下脣,深深吻住不安的錢聰聰,逮着兩片顫抖的粉脣吸吮。

急促的呼吸聲交錯間,錢樂收緊雙臂,將錢聰聰禁錮在懷裡,恨不得將他揉進骨子裡疼愛似得。

哪知煞風景的錢聰聰正當吻得激烈時,忽然對錢樂的肩膀推攘起來,腦袋搖擺着不住後退。

錢樂很想不顧他頑抗的力氣,就這樣一發不收拾的激吻下去,沉迷在他香甜的脣齒間。可是睜開眼見他雙眸痛苦,眉頭緊蹙,只好先放開他的脣瓣。呼吸不均的問道:“怎麼了?”

錢聰聰捂着自己包紮着紗布的半張臉:“疼,傷口疼。”眼淚汪汪的看着滿眼遺憾的錢樂。

錢樂這才意識到問題的所在,一掃心底的失落,啼笑皆非時將他重新安穩的拉過來,貼在自己結實的胸膛上:“唉,關燈睡覺吧。”

錢聰聰將臉埋在他的衣領處,嘴角總是抑制不住的上揚,上齒緊咬着緋紅的下脣,心裡甜滋滋的。

這一刻,錢樂確定,只要看見錢聰聰用水汪汪的哀求的眼神,向着自己索要,自己肯定是毫不猶豫就會答應的那個人,也是最把持不住的那個人。好比這個激吻……

錢聰聰小聲嘀咕道:“哥,楊靈飛說對你一見鍾情,你怎麼看?”

錢樂差點咬着自己的舌頭,一本正經的看着懷裡黑漆漆的腦袋:“楊靈飛?”聲音高了八度。

下面還在玩電腦的楊靈飛砰的一聲站起來,頭頂直接撞牀板上:“到!”疼得當即彎腰捂住頭,哀嚎。

錢樂和錢聰聰安靜了會兒,直到楊靈飛以爲自己幻聽,重新帶上耳機回到座位上。錢聰聰一隻手搭在錢樂的腰上,一條腿搭在錢樂的腿上,這樣靠他更近:“嗯,就在你去打水的時候,他說的。”

“別鬧了,你哥我不好那口。”

“我是問你怎麼看?又不是問你喜不喜歡?”錢聰聰明顯聲音裡壓抑着得意。

“哥的眼裡光是看你一個人就夠忙了,哪還有閒功夫看他?頂多就是豎着看他唄。”

“……哪有人是豎着看的?”

“橫着看也行,不過橫豎都是一看,沒什麼特別的。都是人,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

“……”錢聰聰趕緊捂上他的嘴巴,發現錢樂嘮叨起來簡直堪比唐僧了:“睡覺,睡覺。”

“好,睡覺。晚上別翻身啊,免得碰到你的傷口。”

“知道了。”錢聰聰將手重新搭在錢樂的腰上,美美的閉上眼睛睡覺。

錢樂輕柔的抓着他的頭髮,下巴擱在他的發頂上,呼吸均勻的也緩緩閉上眼睛入眠。夢裡祈願着每一天都能如此美好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