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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比給我養了個哥哥37,爸比給我養了個哥哥37 女生頻道 U 網

錢聰聰的認知裡,讓他一箇中國人拼了老命的學習英語,只有兩種可能,一個就是被逼的,一個就是有個喜歡的人激勵着他。???

當然,他就是完完全全的後者。

錢樂給他制定的學習計劃有四三步,多記,多聽,多說,多寫。因此錢聰聰的書籍裡除了漫畫,就是好幾本英語單詞詞典,以及手機裡全部的歌曲都是英文,甚至大量的詞彙短語音頻,每天睡覺之前語法記憶,和錢樂的睡前電話也是全英文交流,說錯了,錢樂就會記下來,糾正之後還要懲罰。

至於這懲罰……杜絕暴力。

“哥,你到底想好對我懲罰什麼沒有?”

“我用一個本子記着呢,等我哪天想好了,我就告訴你。”不過錢聰聰的英語確實有在提高。

對未知的事物的懲罰,纔是心理上最大的懲罰,聽的錢聰聰毛骨悚然。

錢樂的英語輔助教育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他自己高三畢業,高考的那個星期,雖說錢學心裡也對錢樂很擔心,但是都儘量平常心不驕不躁的陪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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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方好睡覺的時候,錢學還和方好商量:“你說我要不要每天早上開車送他去考場?我當年高考的時候,家裡的人就很緊張,每天早上還給我煮一個雞蛋,準時準點把我送去考場。”

方好拍撫着他的胸口:“你看樂樂都沒有很緊張,他的心態都比你放鬆,你在這兒瞎緊張什麼?不是你說要平常心嗎?怎麼這麼快就熬不住了?”

錢學雙手覆蓋在方好的手背上:“可是我怕他一個人騎車……”

“實在不放心的話,就找個出租車跟着他,偷偷看他順利進入考場之後,你再上班。”

“誒!這主意不錯!就這麼決定了,還是老婆腦子靈光。”稍微放緩心態的錢學湊近方好,在他臉上親了親。

因爲本校也是高三的考場之一,這樣高一高二的學生都通通放三天假,錢聰聰每天早晨就是窩在被子裡被錢樂搖醒。錢樂一定要在起牀之前聽完錢聰聰昨晚記下的單詞,纔會給他一個早安吻,然後收拾東西起牀。

睡眼惺忪的錢聰聰背完單詞之後,就緩慢的眨巴着眼睛,看着錢樂在牀前晃來晃去。老爸交代的任務,哥哥起牀時提醒他把該拿的東西裝進透明文具袋,所以沙啞着嗓子:“哥,准考證,身份證,還有2b鉛筆橡皮,黑色簽字筆,別忘了裝進文具袋裡。”

錢樂一個不落的裝進文具袋,折回牀頭邊,看了看錢聰聰疲倦的樣子,揉亂參差不齊的短髮,笑了笑:“你繼續睡,哥吃完早餐就走了。”

錢聰聰擡起爪子,懶洋洋的揮了揮:“灰灰,加油,幹吧爹。”下一秒就困的不行,縮進被子裡。

已經十七歲的錢聰聰個子也明顯的拔長了好多,一米九的特製新牀,他這一趟進去都顯得牀短了許多。錢樂現在已是十八歲了,個子還是比錢聰聰高出一個頭,一米八的個兒,挺拔的身姿,已經像個模特一樣。

改變的是兩個少年越來越帥氣的外表,還有越來越健康挺拔的身材,不變的是錢樂對錢聰聰更加寵溺的愛,以及兩個人之間七縱八橫的曖昧。

方好這幾天都會起得很早,特地給錢樂做早餐,簡而營養,一份炒雞蛋一杯熱牛奶,和往常唯一不同的是錢學會守在桌邊點着頭,眯着眼看着他。

錢樂向方好道謝:“謝謝叔叔。”

方好笑着握着拳頭誠懇的說:“加油,今天是最後一天,考完試回來就給你做大餐。”

“好。”錢樂先喝了杯熱牛奶,看着方好回了臥室:“爸,你去睡覺吧,我等會兒到了考場就給你打電話。”

“我看着你出門了,我再去睡。你的東西都裝好了吧?”

“嗯,都裝好了。”

“……”錢學又迷上眼睛,點着頭。

錢樂拍了拍錢學的肩膀:爸還真是辛苦,晚上工作那麼晚回來,早上還早起偷偷跟着我,唉,爸,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從錢學第一天跟蹤錢樂,以爲自己一直隱藏的很好,其實那時就被錢樂發現了。這份濃厚的父愛,他會記在心裡,既然錢學不想讓他發現,那就一直埋藏下去吧。

終於等到下午最後一場考試結束,錢樂和曹田宇一同走出考場,在學生家長熱淚盈眶的擁擠校門口,很不容易擠出來。

曹田宇貌似有點不理想,不過那都是一時的,很快烈陽高照的當空下,他提議要和錢樂約上學生會的幾個高三學子一塊兒去慶祝一番。

錢樂沉思了一會兒,說:“你來約人吧,我跟家裡說一聲。”都共處了三年的青春時光,熱血奮勇的迎戰了高考,當然還是要給同學們面子,大家最後再聚聚同學之間的友誼。

正要走向門衛旁邊的電話亭,身後一股衝力壓來,隨着一聲高昂的歡呼:“哥!學長!”某隻冒冒失失的貨就跳上了錢樂的後背,是錢聰聰。

錢樂顫顫的穩住腳,揹着一米七幾的錢聰聰轉了兩圈:“就知道是你。”

曹田宇本來是要向着另一個方向的熟人走去借手機打電話,結果看見一陣風影掠過眼前,頓了頓就折回來。欣喜的迎上錢聰聰:“聰聰,你怎麼來了?”

錢聰聰利落的從錢樂背上下來,爽朗的笑着:“不僅僅是我來了,還有好叔叔,我們是買完菜之後開車過來,接我哥回家。”

由於這邊人流較多,方好找不到適合的停車位,就把車停在不遠處,他在車上等着錢樂和錢聰聰。

錢樂問道:“叔叔呢?”

“喏!在那邊車上。”錢聰聰指着自己跑過來的方向。

曹田宇忽然問:“錢樂,看樣子你們家都想爲你慶祝高考順利結束,那我們的聚餐?”

“我就不去了,我現在想回家。”錢樂說完看了看身旁已經有點皺眉的錢聰聰。

曹田宇咬了咬脣,想了想:“那我也不去了。”

錢聰聰插話進來,問道:“學長是要直接回家?”

“如果我想去你家呢?”曹田宇本是無意的一個玩笑。

錢聰聰點頭:“好,當然沒問題,那我們就走吧。”說了不容任何人辯駁一句。

現在是換做錢樂皺起了眉頭,他知道錢聰聰自從認識了曹田宇就對他多才多藝的樣子深深崇拜,可也不用崇拜到這地步的吧?

曹田宇則順水推舟應了,話說還是第一次去冷麪副主席的家,有點緊張啊。隨後就感覺到身側一股涼涼的寒意……

錢家只來過錢聰聰的同學,就是以前的好友雙胞胎和郭晴晴,自從和他們鬧翻之後,這個家再沒有來過誰的同學。

今天是錢樂的同學,算不上非常好的朋友,還有點情敵的感覺。進了家門,氣氛就有點怪異。不過錢聰聰儘量忽視這感覺,盡力保持着中立的立場。

不過曹田宇彬彬有禮的態度倒是博得方好不少友好的目光。在電話裡得知會有錢樂的同學來家裡,錢學也是高興的在回來的路上買了幾樣零食。

曹田宇坐在沙發上微笑着環顧客廳一圈:“你們家的裝修好特別啊,挺漂亮的。我爸媽也說今年要裝修一次家裡,我看就按照你們這個格局來裝修最好看。”

錢樂對着他後腦腹誹:這是專爲同志之家設計的裝潢,你確定適合你爸媽?

錢聰聰在臥室裡翻出一本樂譜,跑過去坐在曹田宇旁邊的地毯上,將樂譜平放在玻璃茶几上:“學長,教教我這個唄,那天跟你學了一小段,後面的我都不會了。”

曹田宇趕緊熱情的湊過去,修長的手指指着樂譜上那一排‘蝌蚪’加劃線和阿拉伯數字組合成的譜子:“你還記得我教你的音符嗎?”

“嗯,記得記得。”

“你看,這個低音階段,接着是高音階段,後面是中音階段……”

“哦,是這樣嗎?……”錢聰聰忽然提起嗓子把音階哼了出來。

曹田宇點頭:“對,對,就是這樣,聰聰你學音樂挺有天賦的,一點就通。”

“嘿嘿,繼續後面的。”錢聰聰專注在樂譜上,曹田宇受其影響的也專注於樂譜,從而兩個人都忽略了錢樂歪來歪去的,或者高高撅起的嘴脣,一副很不爽的模樣。

方好叫着錢樂:“樂樂,來幫我個忙。”

錢樂最後暗暗磨着牙看了他們一眼,隨後就應了方好跟進廚房。

錢學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錢聰聰聚精會神的盤坐在地上,聽着旁邊陌生的男生說着什麼,想必那就是錢樂的同學。笑盈盈的走過去打招呼:“聰聰,你在學什麼?這位就是你哥哥的同學吧?”

曹田宇一聞聲便立即站起來,禮貌的微微彎腰:“叔叔好,我就是錢樂的同學,我叫曹田宇,今天來打擾了。”

錢學放下手裡的零食,笑了笑,友好的拍拍他的肩膀:“請坐,別客氣,來我們家就請隨意,不要拘謹。叔叔很歡迎家裡來點朋友之類的,熱鬧。”

“叔叔真是熱情好客的主人,以後我會常來叨擾的。”曹田宇看着他先坐下,自己才乖順的跟着坐下。

“完全沒問題,你和我家樂樂是同級同學?”錢學解開筆挺的西裝,交給錢聰聰拿去放好,裡面是一件休閒的整潔灰色襯衣,很顯身材。

曹田宇是第一次看見錢學,卻感覺他親和的語氣和笑容很慈愛,說話也不會像別的家長那樣給自己一種壓迫感。兩個人親近起來,聊的話題也很輕鬆。

雖然已經意識到這個家庭的組合有點不同,但曹田宇很識相的沒有說破,順其自然的和他們一同用餐一同談笑。也不反感,心裡還挺仰慕這樣和諧美好的家庭組合。

吃飯時,錢聰聰不停的誇讚曹田宇的吉他才藝,還熱情的給偶像夾菜,這可是觸及了某個人的底線。

豐富美味的晚餐很是合曹田宇的胃口,他不客氣的大吃着,誇讚方好的廚藝。看見錢聰聰給自己夾菜,心裡簡直是百花齊放的雀躍。

但,當他準備把可樂雞翅夾給錢聰聰時,錢樂果斷的半路截走。

當吃完飯後,天也灰黑的拉下夜色帷幕,錢聰聰在玄關處說要送他去地鐵站時,正在洗碗的錢樂三五步就追了出來。拉開錢聰聰,換上出門的鞋子,推着對錢聰聰微笑的曹田宇:“還是我去送他,你去不安全。爸,叔叔,我把同學送去地鐵站再回來。”

從臥室出來的錢學應道:“好,路上注意安全,跟你同學說,下次再來。”

曹田宇被推着走,還扭着脖子對後面說:“叔叔,我會常來的,謝謝你們今天的盛情款待。”

“好,你慢走,路上注意安全。”最後一次叮囑之後,錢學已經走在玄關處,見外面已經沒有人聲:“聰聰,把門帶上。”

“哦。”錢聰聰發愣的伸手去帶上門:哥今天是怎麼了?

回到客廳就問錢學:“老爸,你覺得學長怎麼樣?”

“不錯的孩子啊,有禮貌,嘴甜。”

“嗯,想必他以後一定能成爲很好的音樂人,這是他的夢想哦。”

“搞藝術啊?不錯,不錯。”錢學拿着遙控器準備看會兒電視。

錢樂是騎着車把曹田宇送去地鐵站,一路上曹田宇才爆發心中諸多疑問:“錢樂,你爸爸和你家那個叔叔沒有血緣關係吧?”

錢樂言簡意賅的回答:“沒有。”

“那他們就是同志情侶嘍?”曹田宇兩隻眼睛彷彿在發光一樣,興奮。

“對啊,怎麼,不會是現在想起來歧視他們,鄙視我的家了?”

“不是,我覺得他們挺恩愛的,感情……對,他們相愛多少年了?”

“從我進那個家,他們就一直相愛到現在。”

“那不就是有……有……”一時算不清多少年。

“有十多年了。”

“哦!很長情啊。那錢樂,你對他們的戀情有什麼看法沒有?”

“沒什麼看法,同性戀又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只要他們能夠白頭偕老就好。”

“嗯,對,其實今天去你們家我的收穫挺大的,錢樂,謝謝你邀請我。”

“是你自己非來我家,我和你還沒熟到能讓我邀請你。”

“別這麼無情嘛,好歹同學一場啊。”

“地鐵站到了,下車。”錢樂淡漠的催促着。

曹田宇緩緩下車,走了兩步,忽然回頭問道:“錢樂,你,和你弟弟,也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嗯,我是六歲那年被我爸領養的。”

“哦……那,再見。”

“……”錢樂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龍頭調頭,趕緊回家。

曹田宇站在白熾燈的地鐵宣傳框前,恍然想明白一些事情:那小子不是戀弟癖,而是和我一樣?!哎呀!難怪……

錢樂飛快的騎着車,滿心思都在此時錢聰聰身上,今天這口怨氣要發泄出來才行。忽然手機響起,是錢聰聰的來信,他停下車一隻腳落地:哥,幫我買只中性筆回來,3q!

忽然想望着夜空了,他仰着頭:很快,我們會分開的更遠。

一時想起填志願表的時候,曹田宇問自己:“錢樂,你想考哪裡的大學?要學什麼專業?”

錢樂當時想了想,在第一志願寫了文學,傳媒藝術類,第二志願寫了教育學。都是b大。

曹田宇困惑很久:“錢樂,你學習成績在學校數一數二,我以爲你會寫什麼哲學經濟學或者金融管理什麼的。你……你這……”

“有什麼問題?”

“你,感覺你和傳媒藝術類挨不着邊啊?還有,教育學你也不像,你說你一個冷冰冰的‘高富帥’,怎麼想法這麼奇特?你擅長的你不寫,偏偏寫不擅長的……”

“不擅長的纔有挑戰性,你呢?”

“我寫的……剛好也是傳媒藝術類,因爲我想做音樂嘛,你知道的,也是b大。”

“看來我們又要同校了。”

“說不定還能同班。”

“我完全沒這想法。”

“爲什麼?”

“不爲什麼,就是不想和你同班。”

“切,冷血動物。”曹田宇別開頭不理他,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錢樂看着志願表上的字跡,心緒飛了老遠:因爲這兩件事,都能和我預想中的聰聰有掛鉤,一定能有所作爲。

只是b大距離這個城市很遠,坐火車一天一夜,坐飛機要兩個小時。一年的分隔時間,會不會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