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三生六界,只有六種人沒有卦象。
一是卜者自身無法得知自己的卦象;二是君王,歷來君主無卦,命由天定,卜算君王卦象必然死無葬身之地;三是傀儡;四是與天地共生與日月共死的上神;五是掌禍福生死的三位司命;六,是元妖和元魔們,雖是妖魔界,卻只是與仙神兩界修行方式迥異,並無善惡之分,也並無地位高下,身份貴賤之說。魔界歷來的君主,向來都與九重天上的君神們交好。
他見蕭潁面無表情,竟有些沮喪:“你這娃娃,我都這番誇你了,你怎麼也不回誇與我?”她擡眉:“這位先生,這裡是後宮,您是何人,如何進得來?”
“這你就別管了。”他搖着扇子,悠閒地坐在亭中小凳上,細細打量着我,“我怎麼從來沒在宮中見過你,你是哪一年進來的侍女?”
蕭潁不悅道:“先生請先回答我的問題。”
“喵……”那隻黑貓不知又從哪裡冒了出來,它貼着這男子的衣角匍匐着,竟全然一副溫順乖巧的模樣。蕭潁憤然:“果然是你養的貓!還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
他拎着黑貓的脖頸,輕輕丟遠了:“不錯,這本是我三月前撿回的貓,可既然美娘不喜歡,扔了便是。”蕭潁氣結,出生至今,從未見過如此輕挑之人,可奈何不清楚對方來路,不能衝撞與他,只得垂手站着。
“看來並不是侍女呢。也罷,美娘不肯說,我也強求不得。”他裝作無奈地搖了搖扇子,卻將扇尾的古玉戒指取下遞給我,“不值錢的玩意兒,當見面禮贈給你吧。”蕭潁萬萬不敢接,這戒指一看就是稀罕之物,還未遞到手上我變可感知蘊藏在這戒指中的氣息,那種來自上古的遙遠氣息無比濃重,此戒指完全堪稱法器,難怪方纔輕而易舉地彈開了自己的簪子。
“此物太過貴重,媚娘不敢收。”
她話音剛落,右手竟被強行握住,他將戒指放在她掌心,五指握住:“拿着。”蕭潁被這短短兩個字的溫柔竟然晃了神,定定地任他握着手,思緒再次清晰的時候耳邊揚起清越遙遠的聲音:“小丫頭,我還有些事先告辭了。莫要再站在亭中,仔細被黑貓捉了去!”
“拿着。”秦勰將簪子強行掖在蕭潁衣襟下,“雖有彬兒陪着我還是不放心,你就帶着此物防身。”
那一年,她九歲,爲了研製一味藥,第一次離開扶蘇谷遠行。
師父,你所說的青鳥的昭告,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