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神秘。
“我說什麼你都懂,你說什麼,我也能懂……陳玄虎,他不知道這種妙處……哈哈哈,他就從不知道心心相印的妙處,還以爲天下女人都和他那個雪涵差不多,都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癡,一見到丈夫就怕得要死的可憐蟲……哈哈哈……”
對面的女人,輕嗔薄怒,紅脣如花。
微微的張開時候,就像一種無聲無息的邀請。
趁着酒意,嘴就往她的嘴脣襲來。
甘甜忽然將他推開,但是,他抱她太緊,甘甜一怒之下,狠狠地一推,冷冷道:“王爺,你醉了。”
這一下,用力過猛,琅邪王幾乎摔倒在地。
若是換了往常,甘甜當然推他不動。
但是今天,他餘醉未醒,被這重重的一推,一個踉蹌才收住了步子,可是,頭已經撞在了對面的城牆上,頓時起了很大的一個紅包,頭都被撞出血來……
甘甜一怔。
本想伸出手攙扶他一下,可是,伸出手,又縮回來。
但是今天,他餘醉未醒,被這重重的一推,一個踉蹌才收住了步子,可是,頭已經撞在了對面的城牆上,頓時起了很大的一個紅包,頭都被撞出血來……
琅邪王居然還是笑嘻嘻的,不知道疼痛似的,手隨意揉了揉頭上的包,弄得一手的鮮血,卻毫不介意,又來拉她:“走啦,回去啦,這裡風大……”
甘甜甩開他的手,徑直就走。
他趕緊跟上去,一邊走,還一邊叫嚷:“甘甜……慢點,慢點……等等我……唉……等等我……”
甘甜顧不得理他,出去的時候,看到朱雀等人奇怪的目光,他們都盯着琅邪王,一見王爺頭上都是血,目光立即變了,搶上來:”王爺……王妃,王爺怎麼了?”
甘甜沒好氣:“你們別用這種目光看着我,可不是我給他打成這樣的……”
琅邪王嘻嘻笑着將二人來攙扶的手推開:“沒事……沒事……你們都下去,下去……”
這時候,酒意才真的上來了,畢竟喝了那麼多,不可能一點也不醉。
他的身子東倒西歪,憨態可掬,追在甘甜的後面。腳步也是踉踉蹌蹌的,老覺得今天很不對勁,怎麼那個女人忽然走得那麼快呢???甘甜其實走得並不快,是他醉了,頭重腳輕,渾身都不對勁,頭昏眼花的,只不停地喊她:
“甘甜……走慢點嘛……等等我嘛……”
“來人,把王爺扶下去休息。”
“是。”
夏原吉設宴,宴請琅邪王夫妻。
琅邪王把請帖拿回來的時候,似笑非笑地看着甘甜。那時候,他的頭上的包還沒散去,是昨天酒醉了,摔在地上磕破的。
因爲醉醺醺的,也記不起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一個勁地埋怨甘甜,說她不把自己照顧好點,怎麼摔倒了也沒人攙扶,有老婆跟沒老婆云云。
甘甜根本不理他,接過請帖看一眼。
琅邪王趕緊道:“夏盟主請我們,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她淡淡的:“還真難爲你沒有推辭。”
“推辭倒顯得我小氣吧啦的了。不過,我是真的很想推辭的……”
“!!!”
“我就知道,夏盟主請客,準沒好事。這傢伙好不識趣,居然請別人的老婆……簡直不懂規矩……”
她淡淡道:“以前,他又不是沒請過我。你着什麼急?”
他笑得很奸詐:“甘甜,你可以拒絕……比如,你可以稱病啊,身子不適啊……隨便找個藉口……我幫你想想……藉口,只要找嘛,就總會有的……對了,我就說你懷孕了,嘔吐厲害,不舒服,不能去,甘甜,你覺得如何?……”
“!!!!”
甘甜瞪大了眼睛。
“王爺,你知不知道,你變成了什麼?”
“什麼?”
“懷孕控!!!”
這傢伙,就是個典型的懷孕控了。
一天到晚,有事沒事,都把懷孕這事兒掛在嘴邊。跟最最典型的古中國的土老肥似的,兒子大過天,生兒子啊生兒子,不生兒子,這個世界就毀滅了。所以說,嫁人千萬別嫁給皇帝——光生兒子這一關,就嚇死你!!!誰叫人家皇帝本來就是這世界上最大的豪門呢???罷了,罷了!!!
真是讓人受不了。
他卻興致勃勃:“什麼是懷孕控?”
不解釋,不回答。
“快說嘛,甘甜……懷孕控到底是什麼??好不好?……嗯,不對,你肯定是在罵我或者諷刺我……”
都知道還問!!!多此一舉!
琅邪王卻窮追猛打:“甘甜,老實說,是不是你想一個人去赴約?”
明知故問。
他得意地晃着手裡的請帖,笑眯眯的:“可惜啊,夏盟主連我一起請了……甘甜,你看看……這上面寫得明明白白,請琅邪王和王妃赴約……是請的我們夫妻二人……哈哈哈……因爲他知道,只要不請我,我絕不會讓你單獨去赴約……這是很清楚的事實嘛,哪個男人會讓自己的妻子單獨去赴約?而且,你明知道哪個男人不懷好意……”
他竟然興高采烈的。
一想到夏原吉會出現的表情,就樂死了——對着甘甜,他又能幹什麼?自己這個大男人在他們二人面前,想幹什麼也沒轍!!哈哈哈哈!真想大笑三聲。
反正,就不讓他們孤男寡女在一起就好了。
“!!!!”
“只要我也一起去了,這傢伙就做不了什麼手腳……也罷,他只有這一晚時間了,明天必須出發作戰,就這一晚上,料他也興不起什麼滔天巨浪……”
他老神在在,深謀遠慮。
甘甜站起身,揮手了:“王爺,我沒空,你先出去。”
他瞪眼道:“幹嘛?”
她似笑非笑:“換衣服啊!!!有人請客,難道不換一件衣服,以示隆重???”
琅邪王哈哈大笑,轉身出去。
門關了。
甘甜才靠在門上,心跳忽然加速。
設宴。
夏原吉設宴。
他終究還是渴望着,非常想見自己一面,不是麼??
她竟然覺得振奮,打開箱子,找衣服。
紅的綠的黃的藍的……一溜煙地挑過去,覺得沒有一件中意的。
不是俗豔就是花哨。
選了好久,直到琅邪王在外面砰砰砰的敲門了:“甘甜……你到底要打扮成什麼樣子???都過了一個時辰了……再遲,就趕不上宴席了……快點……和夏盟主是老熟人了,你就算打扮成仙女也沒用啊……別那麼麻煩了,快點啦……再遲一會兒,我就不去了……我不去,你也不許去……”
威逼利誘,琅邪王開始數三了:“甘甜,你怎麼還不出來??我數到三,你再不出來的話,我真的不許你去了……一、二……”
屋子裡絲毫也沒有動靜。
琅邪王只好加大了聲音:“二點一、二點二……二點三……甘甜……我要數三了……三……”
甘甜終於出門。
琅邪王瞪大眼睛,無比吃驚。
她笑嘻嘻的:“怎麼?王爺,是不是被驚豔到了??”
琅邪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
女人啊!!!
折騰了一個多時辰,居然連衣服都沒換一下。還是穿的同一件衣服。
原本,他以爲她會打扮得如何的花枝招展,如何的驚豔美麗呢。
卻不料,如此的輕描淡寫,素樸平凡——就如在軍營裡日常的生活,如何簡便就如何來。那麼,她那麼長的一段時間,在屋子裡到底在幹些什麼???
好久,他才長長地吐一口氣:“甘甜,我真是越來越不瞭解女人了。”
她淡淡道:“那你又何必費心去了解??。”
這一次,狼邪王沒有跟她鬥嘴。
一路上,都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也許,自己對她真的是很不瞭解。
宴席,設立在一座很清幽的園林裡。
一踏進去,芳草萋萋,花草飄香,小橋流水,清幽別緻,淡淡氤氳,似神仙中人。這裡並非他的老巢,但是,他這個人好像有一種本領,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找到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東西。
琅邪王看過去,自言自語:“夏盟主這個人,就是懂得享受,我們也在淮揚這麼久了,怎麼就沒發現這樣的好地方?……”
連王孫公子,都比不上。
甘甜的心,忽然跳得很快。
那時候,她看到一個人走出來。
輕煙垂柳,公子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