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還不快見過劉公子。”林氏笑着說道:“劉公子雖是商賈出身,但是這生意做的也是遍佈各地,家財萬貫,而且儀表堂堂,才華橫溢,和你可謂是絕配了。”
“對啊,對啊,就以你上不得檯面的庶女身份,嫁到劉家當正室還真是委屈了劉公子。”五小姐雲顏夏在一旁隨聲附和,故意貶低顏夕擡高死肥豬,想給她難看,隨即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着好戲。
“不委屈,不委屈。”劉公子盯着顏夕連忙搖頭,得了這麼天仙美人,他簡直是走了大運了。
廢物,死肥豬。
雲顏夏惡狠狠地瞪了劉公子一眼,結果人家壓根就沒看她一眼,雲顏夏臉色立刻變得鐵青。
剛剛那頭死肥豬還滿眼驚豔癡迷的盯着她看,看的她直噁心想吐,一個賤民也想肖想她這侯府身份尊貴的嫡出小姐,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可是自從這個小賤種出現之後,死豬那雙色眼就像是釘在小賤種身上似的,再也沒移開過視線。
真是太可恨了,即使是她踩在泥屑裡的死豬,她也決不容許小賤種奪走本該屬於她的榮耀和光彩。
哼,不過小賤種配死肥豬,真是絕配。
“劉公子家中可有妾室?”顏夕問道。
“額,這個嘛,小人家中卻有十二房妾室,不過只是些身份低賤的鄉下丫頭,哪有七小姐身份高貴啊,七小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要七小姐嫁進劉府,小人絕對不會讓七小姐受委屈的。”劉公子用手帕擦了擦額上的汗,急切的解釋。
十二房妾室?呵呵,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十二個女人那得唱多大一臺戲啊,看着劉公子口口聲聲咒罵自己的妾室低賤,這人品,這相貌,呵呵,林氏可真是給她找了個好人家啊。
顏夕冷笑一聲,說道:“母親說的對,劉公子確實是一表人才,才華橫溢,確實是良配。”
聽到顏夕這麼說,衆人都紛紛投來震驚且不可思議的神色,林氏微微蹙了眉,不動聲色地看着顏夕,這個賤種又在耍什麼花樣?
“只是可惜,顏夕卻非劉公子的良配。”
此話一出,大家才恍然大悟,就是說嘛,這樣的肥豬誰看的上啊,而且這個劉公子家中可不止十二個妾室,實際上有二十幾個,聽說劉公子有特殊的癖好,好幾妾室都被生生被折磨致死,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但是誰都不敢喧之於口,林氏明明清楚,卻給七小姐找了這兒一門親事,擺明了是把七小姐往火坑裡推啊,哎,真是可憐啊。
“是不是良配豈容你質疑,哪家姑娘不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讓你來見見未來夫婿,已經是對你格外的恩寵了。”林氏的聲音中有着幾分嚴厲,不容人反抗的威懾。
姑娘?林氏的語氣好像在說一個青樓女子,顏夕微眯起眼,說:“母親說的是,但是自古以來都是長幼有序,五姐姐還沒嫁人,女兒又怎麼敢先姐姐一步成親呢。”
顏夕恭敬謙卑地說,然後轉過頭看着雲顏夏繼續說道:“依我看五姐很是欣賞劉公子,姐姐說的對,憑我上不檯面的庶女身份確實是配不上劉公子的,但是姐姐是侯府嫡女,身份高貴,配劉公子反倒是綽綽有餘,你二人也算是名當戶對,天作之合了。你說是不是啊,劉公子?”
顏夕轉過頭對着劉公子笑道。
劉公子看着這淡淡的一抹傾城的微笑,簡直是魂兒都給勾走了,聽着顏夕的話,直搖頭說道:“不是不是,小人心裡只有七小姐,什麼四小姐五小姐小人通通不要。”
劉公子說完,驚覺自己說出錯了話,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再如何說五小姐也是侯府嫡女,身份比這個七小姐高貴的多,自己剛纔那麼一說豈不是得罪了人家。
畢竟是個生意人,很懂得察言觀色,他有些驚恐地看了看安遠候和林氏,只見二人面色不善陰沉的可怕,隨即瑟瑟一抖,杵在一旁不敢說話了。
雲顏夏已經是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屈辱的淚珠直在眼眶裡打轉,她不僅被那小賤種當衆羞辱,就連這個下賤的死肥豬也是一臉嫌棄的表示不想要她,簡直是她有生以來最大恥辱。
雲顏夕,你不過是個賤種,膽敢如此對本小姐,本小姐絕不會善罷甘休。
“大膽,雲顏夕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當衆侮辱侯府千金,來人,將她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林夫人怒喊,胸口此起彼伏,看來是氣的不輕。
侯府千金?這個意思豈不是在暗示她血統不正,不是侯府的千金麼!這個林夫人果然不簡單,氣成這樣也能字字珠璣,寥寥數字就能陷害他人於萬劫不復。
果然,安遠候面色深沉,冷冰冰地看着顏夕。
“母親何必動怒,母親剛纔不是還誇劉公子儀表堂堂,風流才俊,我不過是想將這麼好的姻緣讓給五姐,做了好事得不到誇獎也就算了,居然說我侮辱五姐,顏夕實在不解,顏夕委屈。”
顏夕面不改色脫口而出,突然覺得自己的臉皮也是相當厚實了,看來再鍛鍊一段時間,也能堪比城牆了。
林氏怒目而視,怎麼也沒想這小賤種居然變得伶牙俐齒,用她說過的話來反駁她,讓她一時啞口無言。總不能讓她反駁自己說出的話,若是這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想到這裡,林氏只能面色蒼白的按着胸口,任由心中的怒火在體內亂撞,找不到宣泄的出口。雲顏夏連忙在一旁拍背安撫。
蕭側室和許姨娘坐在一旁未言一語,但是眼中幸災樂禍的笑意暴露她們了此刻的心情,顯然看到林氏受了氣心中爽快,對着這個據說性情大變的七小姐多了幾分好感。
等到林氏稍有舒緩,才擡起頭惡狠狠地盯着顏夕說道:“來人,把這個大逆不道的賤種拖下去打,狠狠的打,往死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