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桐很滿意點點頭,柳眉舒展,盈盈雙眸,帶着絲絲的笑意,膚質凝白,梨渦微微施開,折射出淡淡的甜意。
一旁看着的向琳琅,竟然被她給吸住眼球,像從未見過她如此魅力一般,呆愣看着她。
“自然如此,只要你們日後好好做事,本妃不會與你們不便。”
有了她的承諾,奴婢們也不敢繼續作怪,一個勁磕頭,大呼王妃仁慈,感恩戴德。
“罷了,都散去吧。沛蘭,吩咐拿一些上好的傷藥給她們。”
“是,王妃。”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
等人一散去,白秋桐也覺得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給向琳琅屈身施禮,便說自己有事先離開。
“王爺,要不要跟上?”袁誠看着主子不願意調回來的視線,有點無語。
向琳琅呵呵笑幾下,還在回味剛纔那個白秋桐的韻味,這個小娘子一向都比較冷靜自持,剛纔難道看到她發怒的模樣,別有一番風味。
袁誠看到主子那個表情,就知道主子對王妃的喜愛又多了幾分。
“袁誠,這幾日記得時刻關注王妃的動靜,本王可不想我的王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向琳琅會及時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爲袁誠的功勞。
袁誠派人時刻跟着白秋桐的身後,因爲隱藏秘密,所以纔沒有被發現。最近王府應該是不怎麼平穩,王妃又是剛來。
他如此行事,也是爲了能夠保證王妃的安全。
“是,王爺。”
白秋桐離開花園,帶着沛蘭趕往下一個目的地,廚房。
廚房不跟外面,此時正是忙碌的時候,還沒靠近,便聽到各種吵鬧聲,還有香氣四溢。確實聞着讓人胃口大開。
白秋桐在快要走近廚房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招手要沛蘭附耳過來,她細細交代一些事情給沛蘭。
沛蘭兩眼發光,佩服看着她。
“奴婢這就去。”沛蘭領命就連禮數都忘記,小跑起來。
“管事的,我們王妃突然想吃一個鴿子湯,還需要用上等的參燉煮,對了王妃喜甜。”沛蘭估計假裝跑得很急,趾高氣揚,指揮着廚房的人。
但是廚房的只在她出現的瞬間動作有稍微的停頓,立刻又忙活起來,根本不把沛蘭放在眼裡。
“你們都是聾子嗎?我說王妃要吃鴿子湯。”沛蘭把手往腰那裡一放,一張俏臉佈滿怒氣。
終於有個年紀稍長的走出來,但是見到沛蘭,也只是一臉冷笑。
“我觀是誰,原來是王妃房裡的大丫鬟沛蘭啊。我說王妃足不出戶,不曉得府裡的規
定也就罷,你作爲一個奴婢,難道也不曉得要想吃到好東西,是需要交錢的嗎?”這個婦人頭上包着一塊素巾,灰色的對襟長裙,更加襯托她的老氣,加上一張尖酸刻薄的臉。說話喜歡白沫子到處飛,沛蘭不得已拿起絲帕捂住嘴臉。
“大膽,王妃要的東西,還需要你在這裡囉囉嗦嗦,我看你這個老虔婆是活膩了,竟然敢叫王妃掏錢在自己的府裡買東西吃。”沛蘭大聲一呼,引來一衆人等的注意力。
誰知道老婦人哈哈笑的詭異,其他有的也放下手裡的活,湊熱鬧過來都是看沛蘭的笑話。
“你這小蹄子,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告訴你也無妨。就算是王爺來了,規矩就是規矩。”老婦人是打定主意,王爺那樣尊貴身份的人是不會出現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所以纔敢大言不慚。
沛蘭一口一個你,氣得說不出話,佔據下風,讓老婦人取笑一番。
“這是王妃的吩咐,你的意思就是王妃的話你可以隨便當聽不到。”沛蘭一口一個王妃,就是要所有的人都看得見,聽得到,她今天就是爲王妃而來。
老婦人想都不想,張開就是狂語,“自然不敢,只是老奴習慣規矩,莫非這位王妃一來就要毀掉王府的規矩。”
“好啊,這可是你說,給我等着,哼。”沛蘭轉身離開。
老婦人對着她的背影吐一口唾液,不屑冷笑,“小蹄子跟老孃鬥,你還嫩了點。”
背後看熱鬧的人,對於老婦人又是一番阿諛奉承,說老管事如何如何厲害,就連王妃都要禮讓三分之類,說的老婦人飄飄然,忘乎所以。
“哼,王妃算什麼,她初來乍到,不懂規矩,自然是要好好學學。我這是給她免費上亦可,省得她日後有更大的麻煩。”
“哦,如此說來我還得謝謝你不成?”淡淡冷冷的聲音自老婦人後背響起。
“那是自然,我,啊王妃。”老婦人就跟見到鬼似的,大叫一聲,因爲她一轉身,就看到白秋桐站在那裡,笑着看着自己。
其他人也是頭一遭見到這位傳說中的王妃。
之前所有的人覺得,能夠讓那個一向對女人不上心的王爺迎接回來、坐上王妃的位置的女人,肯定是個國色天香,傾城傾國的狐媚妖精。但是現在站在她們面前的,只是一張談得上清秀典雅的鵝蛋臉而已。
着一件素色古紋雙碟雲形千水裙,三千青絲挽起,束出百合髻,白玉蓮花簪穿插其中,更是襯托出如蓮般的清新淡雅,一隻玉鐲彰顯她那勝似藕白的柔荑。白秋桐靜靜站在那裡,就像一幅畫,讓人賞心悅目。
“原來你還認識本妃是王妃,也就是
你的主子。”白秋桐聲音也比較淡然,不食人間煙火,讓人無法揣度她此刻的心理。
老婦人算是見過一些世面,但是面對她的時候,只是一個眼神,就怕得如同衣不蔽體在寒風中煎熬一樣。
“我,我……”
“大膽,在王妃面前好沒規矩,自稱我,掌嘴。”沛蘭反應很快,說着就上前,啪啪左右開弓。
打得老婦人哎喲慘叫,連連後退幾步,撞在廚房的門欄上。痛得她臉上所有的肌肉都收縮。
“奴婢,奴婢該死。”
“哦,該死,你該死何來?方纔你的話又是什麼意思?”白秋桐假裝不懂,笑眯眯跟老婦人請教。
但是她越是這樣笑,老婦人越是恐懼。這位新晉王妃看着好說話,但是眼神犀利,凡是被她瞪一眼,就感覺掉進冰窖,冷的牙齒都是打架。
“奴婢不知道王妃有何吩咐,只需叫人來說一聲便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老婦人擦着額頭的豆大汗珠。
“哼。”白秋桐一甩廣袖,裙襬上的栩栩如生的蝴蝶也跟着飄動,就像是真的要展翅而飛,迷昏人的雙眼,“廚房管事你好大的架子,本妃只不過嘴饞想吃鴿子湯,這不是稀罕品,竟然有人不給。本妃沒有辦法,只好親自來。”
老婦人在她每說一句話,頭低三分,到最後額頭抵在地面,“奴婢不知。”
“你這老虔婆真是回睜着眼睛說瞎話,方纔我說王妃要的東西,你左一個規矩,右一個規矩,現在竟然撞瞎子。”
“你說的好生奇怪,老奴一向兢兢業業在廚房勤勞工作,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不知你何來這番言論。”老婦人就是打算來個矢口否認,看把沛蘭氣得臉都青。
“哼,你要證據是吧,她們當時都在。”可惜沛蘭手指點過的那些人,都迅速把腦袋低下去,就當什麼沒有看見。
這差點起得沛蘭一口血就噴出來,“王妃,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只是這幫刁奴互相庇護,實在可惡。”
白秋桐舉起手,讓她稍安勿躁。老婦人見人都站在自己這邊,覺得事情有專機。又開始醞釀小詭計。
“王妃,你可給老奴一個清白,只要是王妃的吩咐,老奴就算是肝腦塗地,都會完成,又怎麼會找些不三不四的理由去推脫呢。”老婦人暗地裡指示沛蘭的話就是不正經。
“是嗎?你真的願意爲本妃死都不怕。”
“當然。”
“好,那本妃現在讓你把這些熱湯立刻吞下去。”白秋桐指着廚房還冒着熱氣的湯水,眼神一轉,鋒芒畢露,就像無數尖利的小刀,狠狠紮在這些惡奴的心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