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都在相互恭維着,但是彼此的心裡都在計算着,怎麼樣去做纔是對自己有利益的。向凌風幾下將傷口處理好了,站起身走到了桌前,握住了自己的兵符,目光中帶着幾分以陰冷之氣:“二哥,你說在父皇眼裡誰纔是皇位最好的繼承人?”
“父皇的心裡難測,又豈會是你就能猜透的?”向啓明深吸了一口氣放下後,佯裝無奈地說道:“恐怕在父皇的眼中,目前只看得到七弟吧?所以就算我們付出了再多的努力,他也不一定會看得到。”
“路都是靠自己走出來的,談何看不到?”向凌風看似無意地說了一句,現在箭在弦上,他已經不想再等待了。
向啓明掃了眼他手裡的兵符,正色道:“三弟,這件事若是成了便是王,敗了便要搶奪皇位的罵名,你可要想好了?”
“二哥放心好了,我還不會這麼愚蠢。”他目光中參雜了一種怪異的神色,猶豫了好一會後才說道:“如果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聞言,向啓明心裡不禁冷笑,其實他倒還希望向凌風能夠儘快行動的好,一來可以藉着他的手試探一下老七的勢力,其次也能順利的除掉一個絆腳石,何樂而不爲?於是乎,他便一本正經地說:“三弟,不管你做什麼,現在二哥都只能支持你,畢竟現在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
向凌風半信半疑地皺眉看他:“那麼,二哥心裡可有什麼萬全之策?”
“萬全之策倒是沒有,依照我看來,關鍵還是找到那個周國的公主再說,畢竟周國給出的條件還是挺誘人的。”說着,他有意無意地瞥了眼身邊的人。
“這倒也對,看來我們應該也要行動了,否則只會坐以待斃。”向凌風從牙縫裡吐出了一句話。
向啓明離開的時候,吸了吸鼻子,總覺得這房間裡似乎有一股香氣,疑惑的同時也多看了他幾眼,這香氣很特別,不像是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更不像是其他的薰香,一時之間倒是讓他有些猜不透了。
在他離開之後,向凌風打開了密室,此時裡面的少女還在沉睡着,絲毫不知道等到自己的將會是怎樣的結局。他在晚膳裡假如了一些迷煙,所以赫玉一時半會還不會醒來。向凌風叫來了手下把人帶走了,再次吩咐道:“一定不要露出任何馬腳來,否則……”否則他的這盤棋子就全盤皆輸了。
“是……”黑衣人鄭重地應下。
其實,他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出來,白秋桐早在第一次見
面的時候,就已經將三王爺看了一個透徹,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有多卑鄙無恥,這些白秋桐都心知肚明。之所以一直都沒有拆穿他,就是想等到這個人爬上了高緯度時候在狠狠地將他一腳踹下來,讓他嘗試一下站的越高摔得越慘是什麼滋味。
此時,隱藏在黑夜裡的一羣人目光緊緊鎖着那間院落,看着幾個黑衣人偷偷摸摸離開之後,向琳琅做了幾個手勢,分別跟蹤了不同方向離開的人,他們的手裡都有着一個大箱子。
司馬清月側眸看他:“你怎麼知道他會今晚行動?”
“因爲他能夠等,而與他同流合污的人卻等不了,我早就猜到了二哥是不會這樣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的,看來這一次我沒有猜錯。”
司馬清月笑了笑,低聲道:“你的直覺看來一向都很準啊?”
“彼此彼此,你不也猜到了嗎?”之前,白秋桐利用了司馬清月研製出來的那種藥,在向凌風茶水裡下了進入,跟着那股氣息纔將目標鎖定了三王府,看來他們都沒有猜錯。
在黑衣人離開之後,兩人也不動聲色的離開了這個院子,哪怕是現在下去把三王爺抓個現行,沒有證據的情況之下,相信他也是不會承認的。
次日,向琳琅一共派出去的六批人把人都抓了回來,此時,他悠閒地坐在了椅子上品茶,看也不看下面的人一眼,袁誠擡腳踢了過去:“說話,都啞巴了嗎?”
司馬清月略帶不悅的眸子掃了過來,拿捏着手裡的一個小瓶子,聲音淡淡地如同流水般涌出:“看來有些人到真的是非暴力不合作了?”
在留個黑衣人驚恐的目光下,司馬清月只好將自己新研製出來的藥在他們身上先試試了,細碎的粉末揮灑而出,不一會就能感受到揪心的癢襲遍全身,就連五臟六腑都彷彿被什麼東西啃噬着一樣。
望着面前痛苦到打滾的幾人,其中一個終於受不了地磕頭求饒了:“七王爺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
司馬清月給瞭解藥之後,等着他後面的話。
黑衣人喘了一口氣,咬牙說道:“三王爺讓屬下幾人分別送一個箱子,至於送去什麼地方並沒有說,只是讓我們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還有呢?”
“還有?”黑衣人先是一愣,隨後接着說:“屬下只知道是要送箱子,並不知道箱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向琳琅動作微頓,薄脣輕啓:“那麼,你們一共要運送幾個箱子?”
想了想
後,他回答:“六個,不對,應該是七個。”
“七個?”
黑衣人點點頭:“屬下是最後一個運送箱子的人,但是依然看到還留下了一個箱子,所以應該是七個沒有錯的。”
向琳琅與司馬清月對視了一眼後,彼此之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司馬清月面色有些難看,幾乎是沒有多想便起身離開了。向琳琅搖頭微微嘆息,難以想象無慾無求的一個男人,也終於會因爲感情而慌亂了陣腳了?
“王爺,這些人怎麼處置?”
“七王爺饒命啊!”六人不停地求饒。
看來向凌風養的暗影都不怎麼樣嘛?向琳琅搖搖頭示意了一下,袁誠立刻明白,點點頭便讓人把他們帶了下去。
半個時辰後,三王府了多了六具屍體,向凌風冷眼看着這個場面,以及款步走來的向琳琅,他依舊是面不改色地笑着說:“七弟,很久不見了。”
“是啊,這十年來我們兄弟都沒有在一起說過話,三哥倒是手段越發高明起來?”向琳琅向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他臉上掛着的冷意不言而喻。
向凌風手裡捧着一個酒罈子,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他會來一樣,早已經準備好了兩隻酒杯,笑眯眯地說:“很可惜沒有看到她。”
向琳琅自然知道三王爺口中的她是自己的女人,不過他一輩子都沒有資格去妄想什麼,便嘲諷道:“三哥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嗎?”
“我輸了嗎,不見得?”他不以爲然。
很好,那麼就等着一會在見分曉吧!向琳琅望着他從容倒酒的動作,始終不明白他爲什麼帶着這麼重的戾氣,從小到大他們兄弟雖說不是很和,但是也至於到了這種地步,然而在他心裡卻非要趕盡殺絕嗎?
向凌風微微挑眉:“七弟擔心我會下毒嗎?”說着,仰頭喝了下去,隨後笑看着他。
“你下毒還少嗎?”
“若我說,不是我呢?”
向琳琅手指微微一頓,到了這個時候他沒有必要說謊的,但是三王爺的話向琳琅始終不是很相信,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說:“三哥總是比我們其他的幾個兄弟在乎的東西多,看似雲淡風輕卻是城府頗深,你說不是難道我就要相信?”
聞言後,向凌風倒也沒有多大的表情,這一切不過都在掌握之中罷了,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優哉遊哉地說:“我做過了很多事,我都會承認,但是我沒做過的事,就休想安插在我頭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