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們就給這位夫人把脈一下,說的準了我賞銀百兩,若是敢胡亂的編策,我就跺了他的腦袋!”只聽向琳琅不溫不火地說了一句。
幾個大夫都是抹了一把汗,一個個的都點頭道好,楊淑妃正想張口說什麼,司馬清月指尖彈出了一粒藥丸,封住了她的穴道,楊淑妃整個人頓時就動彈不得、張口也說不出話來。
大夫一個接着一個的進去後,又從簾子後出來,最後全都被侍衛帶着回到了向琳琅面前,另外一邊的幾個御醫已經嚇得冒出了冷汗,似乎已經猜到了他們的結局是什麼。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說真話還是說假話,諸位可要想清楚了……”白秋桐站起身,一襲水紅的輕紗拖地,走了幾步後站定,等着結果。
見幾個御醫都顫顫赫赫的沒有說話,向琳琅便一聲冷笑,轉頭:“那麼,各位大夫,你們的說法呢?”
其中一個年輕的男子說道:“公子,這位夫人的體內像是剛清除了毒素,除了體質有些虛之外,無傷大雅!”
緊接着,另外一個老者也啓脣道:“老夫的答案也是如此!”
“哦?那麼,這位夫人沒有懷孕,或者是不曾小產嗎?”白秋桐淺笑。
“老夫行醫幾十年了,不可能看錯的,這位夫人根本不不曾有孕過,所以不存在小產這個說法!”老者補充了一句。
隨後,幾個民間大夫的說法,也都差不多是一致的。
司馬清月解開了楊淑妃的穴道,白秋桐緩步走過去,似笑非笑地勾脣:“淑妃娘娘,你都聽到了嗎?”
“胡言亂語,他們都是在冤枉本宮,本宮剛剛痛失孩兒,你們就這樣對本宮下手,難道不怕本宮去皇上那裡告你們一狀嗎?”楊淑妃底氣十足的說着。
“哼,你要告訴朕什麼?”一聲威嚴的語氣傳來後,皇上那一襲明黃的龍袍映入眼前,整個屋子裡的人都紛紛行禮:“皇上萬歲萬萬歲!”
幾個蒙着眼睛的大夫傻眼了,他們只知道是要給一個夫人看病,哪裡知道是進了皇宮了?還好剛纔都如實說了,否則……
“平身!”皇上吐出兩個字,坐在了桌前。
白秋桐拱手行了君臣之禮:“皇上,臣幸不辱使命!”
“好,白女官的確是個有能力之人,朕沒有看錯!”早在這之前,白秋桐就已經見過皇上,也跟他說了這件事,爲的就是讓皇上親耳聽到這個事實。
白秋桐微微一笑,轉身看着地上的人:“諸位御醫欺上瞞下,聲稱着淑妃娘娘小產
後身子虛弱,敢爲這爲何意?”
“皇上饒命啊,臣等……臣等只是聽了娘娘之言,一時之間迷糊了腦袋,因此才做出了錯事!”衆御醫紛紛磕頭認錯。
皇上冷哼了一聲:“在朕的皇宮中,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還有御醫做出這種事情來,那麼宮中還留着你們做什麼?全都拖出去,午時處斬了!”
在一連串的求饒聲遠去之後,就該輪到楊淑妃了。
向琳琅輕放下了茶杯後,正色道:“父皇,淑妃娘娘之前一口咬定了是桐兒命婢女給她下了毒藥,今日兒臣就請來了九洲中的神醫司馬清月,讓他給淑妃娘娘看一看,這究竟是什麼毒!”
神醫司馬清月?皇上朝着面前的男子看去,司馬清月謙和的一禮:“草民拜見皇上!”
“免禮!”皇上認真看起了眼前的人。
在皇上的准許下,司馬清月便掀開了珠簾,正要靠近卻見楊淑妃哭訴道:“皇上,臣妾錯了!”
“何罪之有?”
楊淑妃跪倒在了皇上腳邊,哀求道:“皇上,臣妾一時混了腦袋纔想出了這個辦法,求皇上看在臣妾多年伺候皇上,又生下三王爺的份上,饒了臣妾這一次吧!”
皇上一聲冷哼,將人從身邊踢開了,厭惡地說:“朕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後宮中的你爭我奪,現在敢明目張膽的陷害人,不惜使出如此狠毒的手段,這後宮中再容不得這等人!”
聞言後,楊淑妃不停的磕頭:“臣妾錯了,臣妾知錯了……”
“打入冷宮,永遠不得踏出一步!”皇上無情地吐出了一句話。
自古君王無情,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白秋桐沒有半點要爲楊淑妃求情的意思,反而說道:“皇上,楊淑妃中毒一事,還需要查明!”
皇上點頭:“清月公子,請吧!”
司馬清月淺笑,手中的紅線‘唰’的一聲系在了楊淑妃的手腕上,修長的指尖探上了紅線細細探着脈象,片刻之後收回了紅線,啓脣道:“楊淑妃中的是鴆毒,此等毒藥無色無味不易察覺,在九洲中一直都是禁藥!”
“皇上……”楊淑妃已經無力的坐在了地上,一臉煞白。
她身邊的侍女也被帶了進來,顫抖着身體說道:“皇上,毒藥是娘娘讓奴婢放在酒壺裡的,娘娘原本是想要陷害升爲了女官的七王妃,可是卻陰差陽錯的讓七王妃的婢女染上了禍端!”
“這些話都是真的?”
“奴婢句句屬實,那酒壺名爲子母壺,將毒藥放在了酒壺出口,轉動
了酒壺的蓋子後,酒水中就會有毒……”侍女老實地說着,希望能爲自己尋求一條生路。
“賤婢,你敢出賣本宮,本宮打死你!”楊淑妃掙扎着起身,卻被侍衛按住了動彈不得。
事實的真真相如今已經出來了,皇上一年冷着一張臉,看着楊淑妃的眼神也漸漸的清冷下來:“把這個宮女也拉出去斬了!”
“皇上饒命啊!”今日的長寧宮,一直都回蕩着求饒聲。
楊淑妃被打入了冷宮,這件事白秋桐也爲自己洗清了這個罪名,沛蘭無罪釋放,爲了補償,皇上特意送了不少補品到府裡。
回府的一路上,白秋桐都很開心的帶着笑:“這次還要多虧了清月公子了,若是不嫌棄今日便到府中用膳吧!”
“用膳就免了,在下倒是不介意王妃將用膳的銀子給在下!”司馬清月搖着扇子,半是玩笑的說着。
白秋桐無言,半晌後說道:“清月公子有那麼窮嗎?”
“在下一向清廉!”
不過這倒也是實話,司馬清月爲百姓看病從不收診費,白秋桐有些無奈地彎起了脣角,照他這樣下去,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向琳琅牽住了白秋桐的手:“本王回府後,就給你的醫院送去黃金五百兩、白銀一千兩,這樣夠了嗎?”
司馬清月笑眯眯地應下,毫不客氣地說:“那就多謝王爺大方了!”
回府後,忙活了一天的白秋桐沐浴更衣後,便開始處理着公務,有了御史的身份,她再怎麼樣也要做出一些事情來證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吧?向琳琅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脣角淺揚。不管是發生來什麼事,桐兒總是能爲自己辯解清楚。索性這樣一個女人,終歸是讓自己遇到了。
而另外一邊,司馬清月將整個醫館都找遍了,還是沒有見到赫玉的影子,原本以爲樂得清閒的他,卻有些不習慣起來。
而此時,赫玉正跟向凌風在一起,兩人漫步在河邊。望着身邊的女子,向凌風擡手將她發尖的枯葉拿掉,溫和地說:“玉兒,接下來你還想去哪裡玩?”
赫玉紅着臉,似乎有些不喜歡他這個曖昧的動作,但是畢竟心思太過於單純了,也沒有多想什麼,便說:“我們去賽馬吧?”
向凌風點點頭,命侍從前來了兩匹馬,她首先翻身上去,微微揚起了白皙的下巴:“那我們比比誰跑得快,輸了的人可是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好,就依你!”向凌風輕鬆翻身上馬,望着身邊笑意燦爛的人,兩人共同策馬奔騰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