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桐面對着他的誇讚,倒是毫無壓力地接受了,猛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後她皺眉說道:“這個靜妃娘娘前幾日不是還在宮中陪着皇上的嗎,怎麼這會子倒是想要青燈古佛了?”
“父皇平素對靜妃倒也極好的,只不過這件事我還是覺得另有蹊蹺。”
白秋桐輕嗯了一聲,看來她跟向琳琅是想到了一起了,看着眼前寬闊的大院,忽然間覺得很迷茫。人永遠不會滿足於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就像是這院子再大,當你走了一圈回來之後還是會覺得小。“現在該結束的事情也都結束了。”
聽着她的輕嘆,向琳琅脣角淡淡勾起了一個弧度,無聲中帶出了幾分魅惑的氣息,手臂一伸將面前的女子攬在了懷裡,一高一低的呼吸帶着淡淡的溼潤,傾吐在她的側臉上。
白秋桐擡眸看去,脣瓣有意無意地擦過了他都嘴角,微微一愣的同時也勾脣笑了,如今只用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眼神就能夠明白對方想要什麼。向琳琅見她臉色微微泛紅,淡薄的脣角微微勾起帶着意味不明的深意,擡手輕輕撫弄着她的長髮:“是該結束了,但是這又何嘗不是一個新的開始?”
開端便意味着更加朝那個位置邁進了一步,但是同時而來的也是無盡的驚險等着他們去經歷。
次日,一行人進宮後,卻見皇上已經醒來了,看上去倒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白秋桐皺着眉心看着眼前這一幕,若是皇上再不醒過來,這個皇宮中恐怕真的要大亂了。
感覺到一抹毒辣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白秋桐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這個時候除了五王爺誰還會對她恨之入骨?她往前走了幾乎在皇上面前停了下來,福身道:“父皇這些天龍體欠安,宮中人魚複雜,索性父皇現在終於醒了過來,否則還不知道要鬧騰到什麼時候。”
這一點,甚至不用白秋桐怎麼去解釋,皇上都已經是心知肚明的了,他的眼神中含着一種審視的意味,一一掃過了站在面前的文武百官,最後落在了向琳琅身上。
“父皇現在身子剛好轉了一些,還不適合太過於操勞,這些事還是交給丞相大人代爲監管的好。”
聽着向琳琅這麼說,五王爺可不樂意了:“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個道理難道七弟還不明白嗎?”
聽聞此言,向琳琅淡淡而笑,似乎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一樣嗎,並沒有回答五王爺的話題,反而是勸說道:“父皇若是再調養一下時日,興許身子便能夠康
復了。”
“能有你們一番心意便好了。”皇上由衷的一笑,但是站在他身邊的白秋桐卻看了出來,其實皇上這樣都是強硬裝出來吧?
白秋桐面上的溫婉不減,但是那看着衆位王爺的眼神卻帶着諷刺,現在都知道要回來皇上身邊照顧着,之前卻不見有人真正關問了幾句?
“父皇,兒媳認爲此次清月公子有功勞,到不如就讓清月公子留在宮中隨時照顧着的好,這樣一來父皇倒也可以安心一些了。”
聽聞此言,皇上胸口緩緩起伏着吐出了一口氣,倒也點點頭說:“如此甚好,只看清月公子的意思了。”
司馬清月謙和的一笑,這七王妃都已經把自己推出來了還能說什麼?他正了正色,朝着皇上有禮的一鞠:“能夠爲皇上治病,是草民的榮幸。”
這個司馬清月變臉的速度倒也是聽快的,白秋桐揚起了嘴角,淡淡掀起了櫻紅的脣瓣:“清月公子醫術超羣,又何必自謙呢?”
看着兩人恭維着,五王爺早已經不屑地輕哼着了,心裡在想着,這說來不過一個是王妃一個是大夫而已,想他向嘯塵活了這麼二十多年,竟然連一個女子都對付不了,如果傳出去豈不是丟人?
這個五王爺倒是一次就被男三給制服了,白秋桐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對於這樣的人她根本就不屑多言一眼的的,只不過眼下是在皇上的面前,她並不想當着皇上的面給他們人難看。
“本王請說七王妃不是跟七弟鬧了不愉快,難道說現在就已經重歸於好了嗎?”向嘯塵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眼裡卻閃過了一絲不屑。
“都說這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看來啊,這五王爺的消息還真還是有過靈通的啊,不過是一些市井傳聞,也值得的五王爺這樣大費周章的在皇上面前提起?”
向嘯塵已經多次在她面前成都吃了虧,這回倒是學得聰明瞭一些,很識趣的沒有跟她鬥嘴。白秋桐一雙清澈的明眸輕輕掃了一眼後,眉目之間的諷刺意味不言而喻。
司馬清月如今成爲了宮中人人都敬佩的一個人,想必要想從他下手的人也是挺多的,白秋桐吐出了一口氣後,放鬆了許多。
離開了重陽宮後,站在了護城牆上,這裡的風很大,吹的耳朵生疼。白秋桐微微側眸看去,望着面前眉目之間含情的男子,忽然間很難想象這究竟是虛幻還是現實,輕釦住了手指,指甲深陷入掌心傳來的刺痛感讓她一陣恍然。輕撫着
有些暈暈乎乎的腦袋,有些迷糊地說:“原來轉眼間已是人間三月天看,時間過的可真是快啊。”
“桐兒覺得時間快嗎?”男主靠近了一些,彼此之間相視了一眼後,觸角始終掛着微微含笑,這一刻,只希望時間可以停滯下來。
他們一起走上了皇宮中最高的一層天塔,從這裡看過去可以看到很多平日裡看不到的東西。終於,當他們倆人的腳底踏上最後一級階梯之時,那一襲輕紗一襲白衫相交錯在一起,搖曳在那略帶着冰冷的階梯上,白秋桐的薄脣之間這才=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
“若說人世間什麼東西最快的,自然是沒有爲什麼快得過時間了,琳琅,我們身處在這個位置,是不是看到比別人多,也比他們還要遙遠?”
向琳琅擡手攬住她的肩帶入懷裡,眸中的蜜意難掩:“桐兒在意的東西是什麼?”
白秋桐伸出了修長的五指,任由他黑色的長髮穿梭在自己的指縫裡:“我在乎的東西嗎?我在乎的很多,恐怕你要用一輩子去發現了。”
“桐兒。”向琳琅看着她,眼神似在莫名的掙扎,接着卻像是鼓足了勇氣,手指輕輕的撫上了白秋桐的臉龐。白秋桐並沒有後退反而是目光灼灼地任由他看着,只是有些不解這樣的眼神,許久之後才聽到他啓脣說道:“如果……我瞞了你什麼,你會怪我嗎?”
白秋桐輕笑着,臉龐明媚,眼神錚亮:“那你說說看,究竟瞞了我什麼事情是不能夠說的。”
“我不過是這麼一說罷了,若是有一天我真的瞞着你什麼,還請桐兒千萬不要怪我,興許……我有自己的苦衷,所以今日要跟桐兒說個明白了纔好。”
聞言後,白秋桐忽然間有些莫名其妙的,她知道男主不管做什麼都是爲了自己而已,所以只要是他所做的一切,白秋桐都從未有過半句否定。“琳琅你有自己的苦衷,這些我都是知道,就好比這次十三王爺的事情,我也能夠明白你的用心。”
十三王爺第一天開始接近了軍營,他就開始在防備着,卻不曾告訴自己在乎的女人,因爲她把他當作了親人,想起來白秋桐都還覺得可笑。還好這件事到此收手了,誰也沒有討到什麼好處。
向琳琅知道自己無意間又提起了這件事讓她不悅,輕咳了一聲後將話題轉移開來:“罷了,不說這些讓你開心的事,桐兒還記得我們在揚州的時候,你的得到的那副畫卷嗎?這上面有什麼人或許我們用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