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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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道:“大哥有事只管直說無妨。”
溫承自嘲笑道:“我不想進入沙洲城中,兄弟帶他們去沙洲城裡置辦好必需事物後,便來佛窟與我匯合,如何?”
蕭雲大感意外,問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溫承低頭不語,片刻後答道:“做哥哥的在沙洲城生活了將近二十年,這裡早已成了我真正的家鄉。當年楚霸王項羽曾說‘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我卻是落魄歸來,豈不如同於拔光了衣衫任人來笑我的傷疤麼?唉---。”
蕭雲心下微酸,道:“大哥不去見見月娘麼?一路上大哥睹物思人,現下能夠見到人了,卻又避開?此去遙遙萬里,下次再想找機會見月娘,只怕不知是在何年何月了啊!”
溫承眼光閃動,苦笑道:“見與不見,又能如何?唉……,兄弟,算是做哥哥的求你,我不想被那絲麗摩看了笑話,還望兄弟替我遮掩。”
蕭雲只覺嘴裡發苦,一時說不出話來。溫承大手伸來拍在他肩膀上,又道:“兄弟,做哥哥的命是你救下的,早當你是我的親兄弟一般。我溫某雖然恨老天什麼也不給我,但卻歡喜極了能有你這麼個兄弟,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一句話,做哥哥的定然水裡來、火裡去,絕不皺下眉頭。”
蕭雲心下感動,想到:“大哥的心思也真怪異,若換了是我,定會抓住一切機會和公主小姑娘在一起。”他見溫承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當下應承道:“大哥言重了,一切按大哥的意思辦便是。”
溫承抓着他肩頭的手掌一緊,說道:“嘿嘿,咱們是一輩子的親兄弟。”
二人一時無語,擡頭仰望一陣夜空,各自想着心事分手回去。
次日一大早,蕭雲聽見蹄聲“得得”,起身一看,只見溫承已獨自先行去了。他叫醒其餘人,編了個託口說溫承有事要辦,帶着幾人往沙洲城出發。
路上成蘭陵又道:“蕭雲,你帶他們進城操辦貨物,我回莊子裡看看,明日早市回來與你會合。”
蕭雲暗想此處已是“御劍山莊”的地盤,當下放心任她前去,自管帶着絲麗摩和喀吧和尚繼續行進。待到夕陽落暉,沙洲城已是在望,三人一陣急行,終於趕到天色黑透之前進到城裡,找了間客棧住下。
蕭雲心急成蘭陵的傷勢,恨不得插翅飛越萬仞關山,此去前途綠洲遍佈,若只爲趕路,則可棄了駱駝快馬行進。於是決定次日早市賣掉駱駝,換取幾匹快馬託運水糧,爭取一月時日進入關中。
自從在朅師國重逢成蘭陵以來,二人幾乎日日相伴,即便在公主堡下暫時分開兩日,蕭雲也是在緊張奔波尋找她的心思中度過,許久未曾獨自一人無所事事過,那滋味竟令他坐臥不安,甚覺難受。又值漫漫長夜,無心成眠,當下去到客棧樓下,叫了兩壺水酒打發時間。
未及飲上幾杯,卻見絲麗摩走下樓來,望見他正舉杯獨酌,當即一臉驚喜過來坐下,問道:“你也睡不着麼?”
蕭雲心下苦笑,尋思:“這絲麗摩也不知爲了哪般,忽然性子大變,竟將我與公主小姑娘當成了好友似的,難道她竟忘記我是攻破她家國的仇人了麼?”但他見絲麗摩再無往日那樣的憂愁悲傷,卻也替她高興,當下說道:“你不也睡不着麼?”
絲麗摩嫣然一笑,又道:“你一個人喝酒有意思麼?不如我陪你吧?”
蕭雲正覺無聊,便道:“你自小喝的都是葡萄甜酒,能喝得慣中土老酒麼?”
絲麗摩奪過他手中酒杯,仰頭幹了,神色絲毫不變,笑道:“我爹最喜歡喝中土水酒,我娘便學了一手釀酒的手藝,哪有喝不慣的?”忽然說起她那死去的父親,不由神色一變,眉頭驟然微皺。
蕭雲見她如此不拘小節,暗笑真是胡地長大的女子,性情狂放至此,卻又見她神色轉變,情知她想起了喪父之痛,當下哈哈一笑,說道:“別看我是羌人,但卻天生酒量奇差,也不知能不能喝得過你?”
絲麗摩面上悽苦之色一閃即逝,聞言笑道:“那要比過方纔得知。”當即舉杯與他連飲數杯。
蕭雲自小與雅莎、蓉九娘等女子飲酒從未贏過,情知女子一旦喝出了氣勢,酒量往往深不可測。他連飲之下已然微醺,卻越發沒有睡意,腦海總是閃過成蘭陵騎着阿者者獨自離去的身影,心下陣陣發慌。念及阿者者,忽然想起兒時好友禪西便在離此不遠的白石垛子,頓時心下一喜,想到:“左右無事,何不去與禪西一會?”當下對絲麗摩道:“你回去睡吧,我要去會會朋友。”
絲麗摩嬌嗔道:“喝不過我也不用找這樣不着邊際的藉口吧?”
蕭雲一怔,笑道:“哪裡是在找藉口?我雖不一定喝得過你,卻也不是鐵定會輸,嘿嘿,只是忽然想起我兄弟,欲去與他共謀一醉罷了。”
絲麗摩一臉不信之色,說道:“反正我也睡不着,便跟你一同去如何?路上咱們還可繼續拼酒!”
蕭雲酒意漸濃,意氣難抑,大笑道:“好,叫上喀吧一道去,若我真要醉了,讓他揹我回來!”
喀吧和尚被一臉醉意的二人叫醒過來,聽聞是要出去玩耍,當即躍躍欲試。三人只得兩馬,蕭雲便與喀吧和尚共乘追風逐電,絲麗摩獨乘一騎。
臨走時絲麗摩買了兩壺酒帶在身上,與蕭雲在馬背上輪番痛飲。喀吧和尚瞧得呵呵傻笑,蕭雲一時興起,將酒壺遞到他嘴邊,卻見他連連搖頭,比劃手勢說道:“師傅說我有慧根,切不可飲酒壞了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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