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跟了過去,突然想起了昨天夜裡的那個鬼魂,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對了,許一帆,你能看到鬼嗎?”我好奇地問道。
許一帆搖了搖頭,一臉困惑地說道:“我沒跟你說過嗎?我不是你們那種陰性體質,所以是看不到鬼魂的!”
“真好!”我由衷地衝他笑了笑,“這樣你就不會有那些奇怪的煩惱了!”
沒想到許一帆卻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其實我倒情願自己能看到鬼魂!這樣就能更深刻地體會到少爺看到的那個世界……說不定也能幫到他更多的忙了!”
見他一臉感慨的樣子,我忍不住開玩笑似地說道:“許一帆,看你這種表情,你該不會……是愛上安晨逸了吧!”
“別胡說八道!”許一帆似乎臉紅了,很不爽地怒視着我,“我和少爺都正常!況且少爺他都已經有未婚妻了,下次不許再說這些話了!”
“未婚妻?”聽到這話,我頓時來了興趣,趕緊追問道,“是誰?是誰?快告訴我!”
許一帆自知說漏了嘴,於是立馬咬住嘴脣,臉上一副心虛的樣子。
“該不會是你們說的那個什麼朗什麼的小姐吧!”我笑嘻嘻地說道,“不錯嘛,聽說還是財閥的千金,你們家少爺挺會勾搭的嘛!”
聽到這話,許一帆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輕聲說道:“這些都是絕密!你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
“靠,都已經訂婚了,幹嘛還藏着掖着的?”我頗爲不滿地撇了撇嘴,“雖然安晨逸走的是偶像路線,可演技也是槓槓的,就公開消息之後再也圈不了蘿莉粉,可以後也能演點兒正劇嘛!千萬別學那些大明星,孩子生了一打都還不承認自己已婚呢!這對女方多不公平呀!”
我振振有辭地說着,就恨不得把安晨逸劃入渣男的行列裡了。
許一帆似乎有些哭笑不得:“要真是這樣,倒還好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對女權主義的藐視嗎?”我很不滿地看着他。
許一帆嘆了一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逗得我心裡癢癢的。
“哎,臭小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隻說到一半就不吭聲了!”我急得都快跳了起來。
剛好,電梯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電梯門一打開,許一帆就邁出步子,似乎急不可耐地想要走出去。
還好我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了回來,獰笑着說道:“許一帆,你要是不把理由給我說清楚,我今天就不讓你走出這道門!”
“唉,快來不及了!只剩半個小時準備時間了!”許一帆看了看錶,臉上露出焦灼的表情。
“快快快,三言兩句給我解釋清楚了,我就放你出來!”我張開雙臂守在電梯門口,得意地揚了揚眉,嘴裡不斷地催促着。
許一帆猶豫了一下,突然咬牙切齒地說道:“樑悠悠,你再不讓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靠,那你還能怎麼樣……”我話音未落,卻突然看到許一帆一彎腰,居然將我整個人扛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電梯。
隨後,他又立馬把我放下來,以飛快的速度跑向了大門口。
我又氣又急,趕緊追了過去,嘴裡不滿地嘟囔着:“寧仲言,剛纔你爲什麼不幫忙我?居然眼睜睜地看着我被人欺負……”
“那是你自找的!”寧仲言懸浮在半空,不緊不慢地說着,“我才懶得白費力氣!”
切,還說要保護我,他的話果然不可信……
我撇了撇嘴,腳步卻沒有停,很快就追到了門口。
這時,許一帆已經跟在送貨的人在交涉,付過錢之後,他提起一個大袋子,轉身就開始跑了起來。
“樑悠悠,別磨蹭了,快沒時間了!”許一帆如同閃電一般從我身邊穿過,還不忘朝我吼了一嗓子。
被他這種緊張的情緒所帶動,我也趕緊往回跑着,並在電梯關上的那後一剎那閃身鑽了進去。
“靠,許一帆,你等等我會死嗎?”我努了努嘴,一臉的不滿。
許一帆搖了搖頭,一臉緊張地說道:“樑悠悠,你不知道少爺生起氣來有多可怕……我可不想因爲你挨一次罵!進屋之後,別再和我廢話,先把早餐準備好再說!”
“行行行!我不給你添麻煩!”我慢慢收起了笑臉,也認真了起來,“放心吧,我做事也是有分寸的!”
哼,別以爲老孃只會嘻嘻哈哈插科打諢,關鍵時候,我可不能給自己丟臉!
這麼想着,電梯剛一停,我比許一帆快了一步,率先衝了出來,跑回到廚房。
消毒水洗臉,洗手,戴圍裙和手套,外加一次性的小口罩……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速度比許一帆也慢不了多少。
“不錯,繼續保持!”許一帆很讚賞地點了點頭,隨後拿出一罐新鮮的牛奶,放進了自帶水溫劑的電鍋裡。
“只要把這上面的溫度設定好,再加熱十分鐘就行了!”許一帆有條不絮地幹着手上的活兒,還不忘給我講解,“這個倒簡單,麻煩的是做三明治,我負責準備少爺的,你就跟着我一起做,多練幾次!”
我點點頭,很認真地看着他進行每一個動作,然後依葫蘆畫瓢似地複製過來,雖然做出來的三明治沒有許一帆的好看,可聞上去的味道倒還是差不多的。
他把三明胎和牛奶放在了餐桌上,擡頭看了看壁鐘,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嘴裡喃喃地說道:“不早不晚,時間剛剛好……”
果然,許一帆話音剛落,便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我一擡頭,發現安晨逸換了一套衣服,當然還是一塵不染的白色,可是這套卻更加修身,我很眼尖地看到他屁股的輪廓,渾圓尖翹,簡直讓女人都嫉妒,心裡的偶像情結又莫名地澎湃起來。
安晨逸徑直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當然沒有搭理我,我朝寧仲言聳了聳肩膀,故作無奈地在心裡說道:“你看吧,他對誰都這樣!”
“誰讓你非要在這兒找虐的?”寧仲言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可看安晨逸的眼神還是充滿了嫌棄。
安晨逸雙手捧起三明治,先咬上一口,輕輕咀嚼幾下,又突然停了下來,拿起杯子喝一口牛奶,動作十分優雅,這不由得又讓我想起他在某部電視劇裡的一個經典畫面,居然下意識地朝他笑了笑。
這時,安晨逸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皺着眉頭,頭也不擡地說道:“許一帆,帶她走遠點兒,我吃飯的時候不喜歡有人看着!”
許一帆還忙着收拾東西,一聽這話,知道我又闖了禍,於是趕緊走了過來,一把就將我到了陽臺上。
“樑悠悠,只要一刻不盯着你,你就會給我惹點兒事出來!”他忍不住衝我抱怨。
我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地說道:“我怎麼知道看他吃飯也不行啊?唉,他是不是皇子王爺演得太多了,把角色當成現實生活來演繹了?許一帆,你可要注意了,他這是病,得治!”說着,我還一臉誇張地吐了吐舌頭。
“行了吧!”許一帆頗爲幽怨地瞪了我一眼,“我的姑奶奶,你就別再給我惹事了!萬一沒把你教好,少爺怪的人是我!”
我眉頭一挑,笑嘻嘻地說道:“既然你都知道,那趕緊告訴我,安晨逸和那個朗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許一帆,我向你保證,只要你跟我說清楚了,我絕對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
“不行!”沒想到許一帆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你要這麼威脅我,我還不如挨少爺一頓罵呢!”說着,他轉頭朝樓上看了看,“二郎神應該快醒了,我去看看!”說完,一溜煙兒似的跑了。
“切,死腦筋!”我不禁朝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兒,嘴裡嘟囔着。
“樑悠悠,快進去!”一直默默站在我身邊的寧仲言突然橫着站在我的身後,用力堆了我一把,將我塞進了房間,語氣很急促地說着。
“寧仲言,你幹嘛?”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一回頭,卻發現天空居然有個鬼影在飄。
媽呀,那不就是昨天晚上死盯着我的那個鬼魂嗎?
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似地趴在了客廳的地上。
“看來他還不死心!”寧仲言憂心沖沖地說着,“樑悠悠,你不能在這裡住太久!”
“我也知道啊,可好歹也要熬過這一兩天吧……”
安晨逸似乎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他放下手上的東西,不緊不慢地走到玻璃牆邊的角落裡,擡頭凝視着外面。
“看來,那個中級鬼很快就要升級了!”安晨逸幽幽地說着,嘴角慢慢揚起一道弧線,“很好,再等三個月,應該就能收網了吧!”
“姓安的,你到底在結界上動了什麼手腳?”寧仲言突然轉頭望向安晨逸,咬牙切齒地問道。
聽到這話,我又開始抑制不住的內心的好奇,抱着腦袋悄悄問道:“寧仲言,什麼意思?”